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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哥舒夜探病心有图谋白泓酒话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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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颂却不这么看,他认为,铃儿还小不懂规矩,有燕儿教导着,至少他们主仆二人在白家不至于被人说的很难听。

    他活着很重视风评,这是顾弘明从小给他看的那些书教导他的。

    然而铃儿在地上睡着那一会儿,她还以为像过去那样,主仆同室而眠,时光在那个片段中悠然而缓慢。

    被燕儿拍打他站起身的时候,停住脚步似乎在等她家公子说个话,可是她家公子来了位石嫣然就忘了他的存在。

    他没等来他家公子的一声安慰,才刚跨出门槛就获得燕儿狠狠一顿暴“栗子”在她后脑勺,持续遭受的“栗子”犒赏使得她本来聪颖的头脑变得逐渐迟钝。

    “走啊!外面还有衣裳没有洗呢。”燕儿打完接着呵斥铃儿。

    铃儿随着年岁越大也越明白她过的是最舒服的,如今觉醒了也面对现实,只有服从不需要思考了,这就是她这个岁数对于宿命的体会。

    石嫣然是爱惜幼小的,他听见了这声呵斥是出自燕儿。他走出来,惊讶而带有主子威严地看着燕儿。。

    燕儿以为背后没有人,一掀开门帘就狠狠地推铃儿,“嘣”地一声,似乎是铃儿扑倒在地。

    他急忙抢先一步掀开帘子出来门台上,燕儿的责骂声他听得明白又清楚:“你舒服的很呐!躺在主子脚下睡着。”她在白府是一等婢女,那么她就有权力教导小婢女怎么做事。

    顾颂从床上爬下来挣扎着到外屋门槛边,他喘息着看着铃儿被燕儿责骂,冷漠而无奈,冷漠是他作为客居的主子不得不这样,无奈是他真的无能为力甚至不能走过去拉铃儿一把。

    “我说燕儿,你差不多点!在人家主子眼前你欺负人家铃儿,小心我告诉三夫人处罚你。”

    “石公子,奴婢可是得了白二爷的吩咐,这是教导铃儿做事情哩!”

    燕儿弓腰对石嫣然一施礼,顾颂少有的对燕儿微笑:“燕儿姑娘,那你这些日子能让铃儿过来这里睡吗?”燕儿正要想着如何回应顾颂,石嫣然骤然敛眸:“你们没同室而眠哪?”

    石嫣然这一问,燕儿就笑着哄铃儿:“你看吧,你长大了,你家公子也不是少年了,同室而眠还是不适宜的。”她在白家这么多年伺候,眼前的两位公子谁都没把她瞧在眼里。

    “燕儿,你说话很放肆你可知道?”石嫣然看着刚才燕儿那么对待铃儿,他正要找个由头骂她,但这燕儿即可陪笑:“石公子息怒!”她扶着铃儿去了西厢房。

    “喂!燕儿,我说你待会儿就让铃儿来。”

    他话一落下,燕儿就推着铃儿转身回来了。

    看见铃儿依然木纳的脸,顾颂也没有说什么。石嫣然走过来使力扶住顾颂,铃儿在前面挑起门帘,仨人回到右侧室。

    石嫣然看着侍立一旁的铃儿,气的瞪着屋外,阿兄把这婢女燕儿也纵容的快和他一个性子了。

    在室内,铃儿怯生生地问顾颂:“公子,你已经习惯了铃儿在你身边是不是?”

    顾颂还是趴床上舒展腰骨,刚才贴着墙根移出去别提多么疼多么艰难了,他伸手顺了顺铃儿有些乱的鬓边发束:“嗯,我这不是身子不好,需要你在身边照应着我嘛。也不知道,我师兄何时回来,你该进去左侧室烧炉子煮热水汤了。”

    他绷不住还是把对白泓的想念说了出来。

    铃儿走近他,给他找来软靠垫,让他半卧着。顾颂是让他坐着,后来又让盖上毯子在外面窄榻上睡着。

    石嫣然走到外间把帘子掀开,外面苹果树梢上喜鹊和乌鸦一个声“噶”,一个“喳”。他笑着走进来对顾颂说:“我阿兄要回来了,今日上任,看来很顺。”

    “啊?这就要到泓芳居了呀!”顾颂急忙喊铃儿起来给他找镜子,拿到镜子他趴着拨弄她的头发。

    他刚才狼狈不堪地扶着墙出去,还靠在门槛上站不起来,形象早就没有了,今日师兄正式上任太乐署啊!可不能拖了他的后腿。

    这会儿泓芳居背后西走廊上奴才们议论纷纷,白泓在外院进行了一个上高台的仪式,那是他娘石令婉与二夫人冷伽仪一同主持的仪式。

    他回到惠心院那里稍微坐了会儿,哥舒夜今日特地一身鲜亮的粉红袍子过来看了他。

    回到泓芳居都亥时三刻了,铃儿被顾颂命令着睡了会儿,烧热水的活儿还是燕儿娴熟地进去左侧室操持了,白泓一回来这屋子里静悄悄只有灯盏上火花细微的燃烧声。

    他一跨进门槛就过来右侧室,没有了屏风装点的室内颇感孤寂与凄然。

    他今日挫折重重但见到师弟的此刻,他的心里就只有师弟,顾颂问他:“你近日比你昔日在乐署时候回来的都要晚,辛苦了!”

    才刚一说完,顾颂就看到灯影下硕长一人,粉红锦袍走进来的哥舒夜。顾颂也唤着他:“阿夜叔!”他不是很接受哥舒夜这时候来。

    但这里是人家白家,他伤着不能动,人家也是来探望的,明面上就是善意。

    哥舒夜进来时候带了一束嫩黄的迎春花,直接亲手插到了瓶里。

    完了,看着趴床上试图费力坐起来的顾颂,他难得脸上匀开一抹笑:“顾颂,我这也是说来就来了,你躺了大半日,家里今日格外忙,也没有多少人来你这里走动。”

    铃儿在石嫣然的指示下搬了个凳子进来,让哥舒夜坐顾颂床边了,这样说话也离得近。

    哥舒夜从来不曾这样靠近顾颂,也是头一次郑重地送了花来。顾颂还感到很不好意思,有些傻的对哥舒夜说:“阿夜叔,那您的身子都无恙了吧?”

    石嫣然笑道:“你看他粉粉滴一身锦袍指不定到哪里逍遥去了。”他这样取笑哥舒夜被哥舒夜伸出长手往外搡了出去,他又坐下来时候干脆也不卖关子了,问顾颂:“我听说你这里有本《汉书》能借给我不?”

    顾颂把下颌抵到床上,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待铃儿端了骨汤来,他喝了半碗之后才对哥舒夜说:“我那是残篇,虽说“十志”集结,但前后不一致。”

    石嫣然打着呵欠又走进来,故意蹭到哥舒夜身边:“亥!我要是这样被一屋子的人围着,那我也生一场病得了。”

    哥舒夜没多在意石嫣然,仅对他说:“嫣然,你回去你那咏雨阁早些睡去,我是想借来看看编一首舞曲,就是想舞那圣人的《青青子衿》。”

    顾颂是懂舞曲的,《汉书》中的确记了不少的词,而他手里的是那十志中所有的集锦。单纯想个舞曲就要借他的书,骗谁呀?他始终不喜欢这位阴柔的男子,他总认为他很假,不是寻常的假。

    “阿夜叔,那里面舞曲老旧,也就是郊祀礼上才适宜的词,搁到如今怕是被人取消吧!”他忍着疼在笑,看着哥舒夜粉红袍子他忽然问:“那你这该不是去跳安抚曲?”

    哥舒夜被惊讶到了,一时想不到由头,就照实说:“公主殿下的人马,就在广武战中得了胜偏又在最近两日折损严重嘛。”

    顾颂忽然就侧身卧着动了腰部一下,腰骨疼痛起来他的面部狰狞。哥舒夜追紧了问:“就是安抚曲的词很难找,我才要借你的《汉书》。颂儿,你就帮帮你阿夜叔啊!”

    顾颂哭起来,没有因为脊椎骨裂而疼到哭起来,但听闻他的话就忍耐不住了。

    他的故国,广武军已降了大渊,而且还是乞伏伽罗的麾下。

    “我痛啊!求求你饶过我吧,我痛啊。”他也不顾他脊椎骨的刺疼,滚下床来。

    哥舒夜赶紧地跑了,石嫣然从外间进来急忙把他扶着抬着到床上,左侧室里泡在汤池中的白泓,听见外面的哭声裹了棉布巾子迅速擦干身上,套了襦衣裤就出来。

    他一看顾颂脸上的泪,转头站在门台上喊着骂:““二姨子”!你他娘的这是来探病的吗?”

    白泓这一声痛骂哥舒夜,石嫣然是惊讶到愣住了,这可是他们兄弟两人的表叔啊,小时候一路走来就是哥舒夜陪伴他们长大的。

    “阿兄,你刚才是骂阿夜叔的吗?他也是命根被人伤了,也都还没有好利索了啊!”石嫣然才刚放下顾颂。

    白泓很烦他表弟这时候来这里,很不客气地说:“师弟这脊椎骨是为了咱们家的琴坊被人打了,他那么刚强地为了我又忍耐着疼,你说他这人,来这里献殷勤到头来居然是有图谋!我管他是谁,没有良心的就该骂。”

    石嫣然膨圆脸上那双眼睛凝住白泓,又扫一眼顾颂,回应的理直气壮:“客是客,长辈是长辈,阿兄你不要目无尊长啊!”说完还仔细地看着顾颂是否是装的很疼,眼睛盯着他问:“师弟,我说的对吧?阿夜叔别看人家岁数和我们差不多,可他毕竟是长辈,你想啊,你这伤势我阿姑还为你备下了汤水。”

    顾颂静静地趴着,脸上凄伤收敛了。对着嫣然郑重地点头,不伤不疼他还不觉得这春日寒冷,一到这时候,人家给你做的什么事儿都是有本钱有利息就怕你忘了要偿还。

    “嫣然,你回去你的咏雨阁去,时候晚了,去看看你爹回来没。”白泓今日在太乐署半日的遭遇心里满满的,很想单独对师弟倾诉,这个嫣然赖在这里还说这些。他过来就坐上刚才哥舒夜坐过的位子,外袍不穿,回头看一眼石嫣然居然还站着不走,他耐不住皱眉:“你白日里去了学馆你不累不乏的吗?回你院你屋里就寝啊!”

    石嫣然刚才就在想,这顾颂正月初一前就打坏了腰骨,看了大夫说是痊愈了,这都过了半个多月怎么就又复发了?

    嫣然抿嘴看了他们亲密无间,顿时明白了很多,悄悄掩上门离开了泓芳居。

    “白泓,你是她堂兄而我却是她的亲姨母。她想什么,我最明白。白容是想走我的老路,又想走的比我好,但她性子急躁跋扈,一切就看她的造化了。”

    白泓回想起今夜在馔香阁,他试着问乞伏植与白容的亲事,想知道冷月淑这个做姨母的怎么看待,人家就是这样对他说的。

    “颂史地,谢大人明日就悄悄地启程回蜀中去,这是他暗地里给我说的。”有些事儿,白泓知道他该给顾颂说。

    顾颂想不到如今的人,怎么就这么着急地行事。他惊讶:“额,这么快?”

    “是怕有人趁着他这时候到尚书令府诋毁他,你或许不知道,近墨者黑,一旦沾染上就必须即可斩断尾巴求生。”白泓不知道,他这样说他师弟能明白几分,但他想说。

    “那他走了谢芷慧怎么办?她那么贤淑的人在乞伏陌身边也得不到善待。”顾颂忽然这样替别人担忧起来。

    白泓微微一愣,他师弟想的也对,谢熙不是宁潜,而他女儿也和宁月如不一样。他伸出指头调弹了顾颂的脸颊:“你娶了她呗!娶了带走就没事儿,省得在三王子府中受苦。”

    侧卧又改为趴着的顾颂,也伸出长手弹他师兄的脸:“我伤都没有好,我没有那本事娶,倒是你,你娶了也算是门当户对,往后遇见谢无心他还会感激你拯救了他阿姐呢。”

    白泓把手伸回来,想到最初被女人碰的时候,那是长安闻香坊的少女。他顷刻又抽离那段记忆对乘风说:“我不碰女人的,对女人没有亲密感觉,最多是有像亲人一样的感觉。”

    “就是,只可远观,不可近身。”顾颂抿嘴说道。

    “对!我也是这感觉,我们太相似了。”白泓搓住顾颂的手,他遇上的少女也就摸了他一下有感觉,但很快他就被对方身上的脂粉味道厌恶了。

    “我,不喜欢靠近女人,害怕!”顾颂低下头,明月楼的那些女琴师,舞娘们在他十六岁时总要在没人时候逗他还把手往他身上乱抓。

    白泓本来想抱紧他的,但这会儿头脑还是清醒的,晚上他滴酒未沾。赶着回来看他,进来就更衣沐浴,等着嫣然出去他们才说体己话。

    “我本以为,我阿舅会和我一样不喜欢女人,成亲就是为了有后代,至今嫣然的娘都不来找他。”白泓说这些别人私密事儿的时候,他总要靠近师弟的肩膀。

    顾颂依然趴着,伸展手肘让他靠他的肩,他本身身世也不和寻常家的一样,他也对石嫣然的事儿不感兴趣。他只是看着师兄:“嗯,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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