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第一式，拔剑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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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凡顾不得已是夜晚，匆匆出了门，按照封天的要求，准备了十把带有剑鞘的精钢长剑，准备这些长剑的钱对莫不凡来说，九牛一毛，不值一提。准备好了之后，莫不凡连夜赶往自己记忆中的一处地方，那里是莫家管理的一处矿场，里面的矿石早就开采完了，如今以及彻底废弃，不要说人，野兽的踪迹都很少看见。
而且当初为了方便开采矿石，特地挖了水渠，几十年过去，曾经的水渠非但没有干涸，反而变成了瀑布，正好符合封天说的条件。
那个地方距离天东城有三十多里，莫不凡没有骑马，这已经是大晚上，他不想惊动任何人，他的速度极快，即使是很难走的山路，他也仅仅用了半刻钟就到了废弃的矿场。
这里太久没人来了，周围全是杂草，莫不凡用极快的速度清理出一片练剑必须的空地。
其实莫不凡有很多疑问，他不明白老师为什么这样做，他觉得老师有些小题大做，但既然是自己先向老师提出的要求，自己就要遵守相应的规则。
......
莫不凡清理完杂草，一切准备就绪，迫不及待的问到：“老师，我该修炼什么品阶的剑法武技？”
“谁说我们要修炼武技？”反问到。
“不修炼武技，难道我要练基础剑式，老师你可别开玩笑？”莫不凡有些无语，难道老师准备让自己从基础剑式开始练，那得到什么时候才能提升自己的实力啊。
“你以为你自己有修炼基础剑式的资格？别想得那么美，你还没有到修炼基础剑式的程度。”封天回到。
莫不凡很愤怒，自己又被老师瞧不起了，虽然这是常有的事，但今天他很难忍下去，自己十五岁领悟拳法真意，将一门地品拳法第一式练至大成，十六不到贯通十二条主血脉，打破凡体界限，十六岁开辟元海，无论那一条放在大周皇朝都是顶尖的天才，这么多条集中在自己身上，老师居然说自己没有修炼基础剑式的资格，这他忍不了。
“怎么，觉得我说错了，那你自己练吧！我不管了。”封天感受到了莫不凡的愤怒，他直接放出狠话，让莫不凡自生自灭。
封天的话一出，莫不凡就如同花蔫了一样，一点精神都没有。
“老师，那我先练什么？”莫不凡的语气很委屈，像是受了气的小媳妇儿。
“为师不是瞧不起你，正是因为为师瞧得起你，觉得你是个好苗子，才从最基础的东西教起，不要以为自己看了一些你们这个世界的剑法武技，耍过几天剑，用剑杀了一些人，就认为自己已经算是修剑之人了，你们这个世界，十万个耍剑的，能出一个剑修就不错了，其他的人都不是剑修，他们只是用剑而已，连用剑高手都算不上，你想做他们中的一员吗？”封天的话重新建立了莫不凡的信心，让他一扫颓败之气。
“老师，我晓得了，我当然要做一名真正的剑修，我们先练什么？”老师的话就是要让他明白一个意思，九层之台，起于垒土。
“先练这个。”
一点毫光飞上莫不凡的脑门，融入莫不凡的脑海。
莫不凡闭上眼睛，仔细去感受老师给他的东西。
当他把心神沉入那一点毫光中，他仿佛来到另外一片天地。天地中央有一身着白衣披头散发的人，头发盖住了那人的脸，那人作拔剑之势，他仿佛在等莫不凡。
当莫不凡的眼睛看向他的时候，那人手中的剑轰然拔出，这一剑势若雷霆，一击必杀，这一剑快如闪电，划破空间。
莫不凡离那人明明很远，但是他感觉那把剑随时都可能来到自己身前，他全身都被凌厉的剑势刺痛，仿佛有千万把剑刺破自己的皮肤，就要刺入身体，即使自己强大的身体，也我完全无法阻挡。
正当感觉自己要死的时候，心神突然回归现实，他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比经历了一场大战还要累。
封天见莫不凡醒了过来，立马问道：“感受到了什么？”
“好快，好强，如同雷电一般，无法抵挡。”莫不凡回答到。
眼神中有些惊恐，还没有彻底回过神来，刚刚那人拔剑的一瞬，他距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如果不是醒来得够快，自己的意识会被斩杀，他必死。
就算醒过来，自己依然被那一剑破了心防。
封天感受到莫不凡的心情，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从今天开始，你按照那个动作修炼拔剑术，动作要标准，不许使用元气，练到没有一丝力气才准停。”此刻的封天，是一位真正的严师。
莫不凡没有反驳，也没有问老师需要练到什么程度，只要自己达到老师的要求，老师自然会让自己停下。
莫不凡拿出精钢长剑，摆出和刚刚看见的那人一样的动作，双手摁住剑柄，手指紧握。
拔剑，长剑出鞘，前挥，收剑。
没有任何事情发生，没有快如闪电，没有势若雷霆，更别说剑势了。
刚刚这一剑，莫不凡的动作不快，也不慢，没有动用元气，就是一个很普通的拔剑动作，任何用剑的人都会。
姿势有些变化，莫不凡不得不调整一下，然后再次拔剑，前挥，收剑。每次做完这一套动作，他的姿势都会变乱，然后他停下调整姿势。
莫不凡每一次拔剑都很用力，几乎都是使出自己能使出的最大力量，就这样一直重复着这套动作。
拔剑动作渐入佳境，姿势的变化幅度渐渐变小，直到完成一套动作人的姿势不会发生改变。
拔剑变得越来越顺畅，但莫不凡没有特意将每个动作的速度加快，还是保持着最开始的速度。
五十次，一百次，一百五十次。
封天没有喊停，莫不凡就没有停下。
两个时辰过后，拔剑近五千次。
简单的拔剑术，简单到任何人都能做到，然而当莫不凡练的次数多了，他才发现拔剑术的不简单。
每一次拔剑的轨迹、力量、速度都无法与上一次一模一样，总会有些偏差，有时候差那么一点点，但是拔剑的感觉完全不同，就感觉非常不对劲，本应该顺畅的拔剑变得有些压抑。
“可以加快速度了。”封天的话幽幽响起。
莫不凡得到老师的许可，拔剑的速度陡然提升，每次拔剑、挥剑、回鞘的速度都比之间快了一倍，剑鸣声连绵不绝，与瀑布的流水声形成和谐的乐章。
......
第二天清晨，莫不凡还在保持同一个姿势联系拔剑，双脚已经陷入泥土，但他浑然不知。依然自顾自的练习着拔剑术。
一直练习到中午，莫不凡再也坚持不住了，双手都抬不起来，双腿像是被固定了，只能以半蹲马步的姿势僵直着。再也无法支撑身体，莫不凡直接倒在地上，昨夜到现在，他拔剑数万次，身体都感觉不是自己的了。
数万次的拔剑，剑鞘早就破烂得不成样子，莫不凡的左右被长剑划伤，本来以他的身体强度，这样的长剑根本无法划伤他，但是他拔剑速度太快，次数太多，数万次划中同一份地方，还是破开了皮肤。
没有老师的允许，他连用元气恢复都不敢。
封天还是比较满意的，莫不凡坚持得比他估计的稍微久一点。
“对拔剑术有什么感悟？”
拔剑数万次，莫不凡不是一直只会拔剑，他同时也在思考。对于拔剑术有了一些新的认知。
“拔剑术的真意就在于快、准、集中，这是我目前的感悟。”莫不凡如实的回答到，这是他目前所有的感悟，没有丝毫保留。
“领悟到了，做得到吗？”封天问到，明显是认可了莫不凡的领悟。
“用元气恢复，找块石头试试。”
莫不凡得到允许，体内元气运转，元气走遍全身，不到片刻，身体就完全恢复，全身再也没有一丝酸痛感。
一个鹞子翻身，莫不凡双脚稳稳的落在地面上，手里还握着那把精钢长剑的破剑鞘，受伤的伤已经恢复如初，他拿出一个全新的剑鞘，将精钢长剑装进新的剑鞘中，转身去寻找强度够硬的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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