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选择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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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近傍晚，莫雨荷才带着阿莲和莫小青回来，莫不凡也正在等她们。莫雨荷给阿莲买了很多东西，衣服、首饰、胭脂、化妆用具，女孩子应该有的一样不落，莫雨荷把东西一股脑的全部塞给莫不凡。
莫不凡哪里敢接，连忙说到：“小姑，最近我有些事情要忙，可能没有那么多时间，阿莲就暂时安排在你的院子里，你正好教她这些东西。”
莫雨荷一脸难看，厉声说道：“你小子怎么回事，什么事能比媳妇儿重要？人带回来你就塞给我，像什么样子，人家姑娘怎么想？......”
对着莫不凡就是噼里啪啦一通臭骂，哪怕莫不凡的实力在莫雨荷之上，他也只能乖乖听着，那是疼爱他的小姑，而且这样安排确实不妥。
但莫不凡没有别的办法，老师让他安排好事情，就说明接下来的修炼一定不简单，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要在修炼中度过，只能先将阿莲安排在小姑院子，这样自己才能放心。
莫雨荷骂的语速很快，阿莲本想提莫不凡申辩，莫雨荷却根本不给她插嘴的机会。
骂了半天，终于是骂累了，莫雨荷也停下了。
“说吧，你是什么天大的事儿？”莫雨荷虽然骂了莫不凡，但还是给莫不凡解释的机会。
“最近修炼到了关键时刻，我可能需要闭关增强实力。”
莫雨荷脸色变化，他可是知道这个孩子心里一直没有忘记要给父亲报仇，所以他修炼得很拼命。
“可以。但你要给一句话，让我让阿莲看到你的态度。”
莫雨荷答应了莫不凡，但需要他拿出一个态度出来，而且需得自己满意才行。
“小姑要什么态度？”莫不凡皱了皱眉头，感觉事情不简单。
“什么时候成亲。”莫雨荷很直接的问到。
阿莲在一旁满脸羞红，低着头，臻首都快埋进胸脯里。
莫不凡就知道事情不简单，转念想了想，迟早要成亲的，现在给出时间也未尝不可，还能让阿莲安心。
“我不想说什么大仇未报，我肯定是能报仇的，这就不算是理由了，在这之前我要找到母亲。”莫不凡没有把报仇拿来当理由，他也没准备找理由，什么时候成亲他早就想好了。
自己从小没有见过母亲，对母亲的记忆都是缺失的，这几乎成了他的另外一个执念，不找到母亲他很不甘心。
“如果，小姑是说如果，如果你十年都找不到你的母亲呢？”莫雨荷继续问到。
“那就我承袭定国候爵位，接管定国侯府之后，我会在京都完婚。”莫不凡回答到。
莫雨荷对莫不凡的回答很满意，十八就要接管定国侯府，只还有一年时间，而且接管定国侯府之后再完婚，阿莲就是正宗的侯爵夫人，以莫轻敌在皇朝中的地位，说不定到时候阿莲还会获得诰命。
其实莫不凡玩了个文字游戏，十八岁可以承袭定国候爵位，接管定国侯府，并不是必须十八岁就要去承袭和接管，十九岁也是可以的，他并不是要逃避，只是需要时间，父亲不在了，他不想自己成亲的时候母亲也无法见证。
“这还差不多。那这些日子阿莲就住在我院里，不过你小子有时间必须回来看看阿莲。”
他带着阿莲回来一天不到，莫不凡感觉自己在小姑心中的地位就被阿莲取代。不过小姑这样喜欢阿莲，他也是很高兴的。
莫雨荷对阿莲说道：“阿莲，这段时间你就住在小姑院子里，有什么不懂的你就问小姑了。”
阿莲还没有回过神来，莫雨荷已经拉着她走了。
……
见莫雨荷带着阿莲离开了，莫不凡问道：“老师，事情我安排好了。接下来怎么做？”
封天回答道：“不着急，你现在化元境界，可以选武器修炼了，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武器。”
莫不凡最了解的是枪，莫轻敌是一位用枪的高手，而且他的两大成名武技里的枪法也传给了莫不凡。
但老师问的他最喜欢的武器，不是最了解的，他毫不犹豫的回答到：“剑。”
剑，古之圣品也，至尊至贵，人神咸崇。乃短兵之祖，乃百兵之君。
剑是天地见人类自制的第一件近身兵器。
整个都天星界有很多用剑的武者，但他们中大多数人都不是真正的喜欢剑。有的觉得潇洒飘逸，耍起来帅气，有的觉得剑轻灵，用起来方便。这些人都是用剑，无法领略剑的真正意义。
封天沉默片刻，对于莫不凡的回答没有感到意外。
“那你说说，在你心中，什么是剑。”
莫不凡想都没有想，直接回答道：“剑是杀戮之兵。”
“这么说你手中的剑就是一件杀戮的工具？”封天继续问到。
他并不反对莫不凡的会答，但对莫不凡的回到很不满意。
面对老师的质问，莫不凡默默的想了想，又说到：“剑也可以是守护之器。”
“不错，剑也可以守护自己心中所想，但是还不够。你再好好想想，想好了再回答。”
莫不凡这次的回答让封天有些满意了，但是还不够，还没有达到他的标准。
封天的语气很凝重，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莫不凡自然也听出了老师语气的变化，知道这个回答很重要，所以他要更加认真思考。
在自己心里剑到底是什么？
是杀戮之兵？不全是，他曾经用剑当过烧烤架，用剑守护过阿莲，守护过边境的百姓。
是守护之兵？也不全是，他在边境用剑杀过黑甲，杀过马贼。
两者都是，两者都不是，但两者都只是自己心里的剑的一部分。
杀戮是为了守护，守护需要杀戮，二者不可缺一，没有杀戮的守护终究会守护不住，守护和杀戮不是对立，而是相辅相成。
但是这些也不应该是自己心中之剑的全貌，莫不凡想了很久，还是没有想明白在自己心里的那把剑究竟是什么样子。
“老师，我也没想明白，在我心中什么是剑？我以前一直以为手中的剑是杀戮之器，但这次边境之行让我对剑的看法有所改变，剑也可以是守护之器，可以两者都是，也可以两者都不是，如果一定要说我对剑的理解，我理解为身体的延伸。”
莫不凡的回答再一次超出封天的预料，莫不凡极少用剑，在原始山脉中他都是用剑来当烧烤架的，只有在边关的时候用剑杀过黑甲，这么短的时间，他居然对剑有如此领悟。
“很不错，这么短的时间对剑有如此领悟，你很适合修剑。从今天开始，我教你练剑，不过我教你练剑你必须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封天对莫不凡说到。
莫不凡想都没想就问道：“什么条件？”
“从你练剑之日开始，在你剑道初成之前，不允许用其他武器，记住，是除了剑之外的任何兵器都不许使用，如果我发现剑道未成之时使用其他武器，我不会再教你任何东西，你也不再是我的弟子。”
封天的要求已经有很浓烈的威胁的意思，莫不凡很讨厌被威胁，即使是被老师威胁。
莫不凡说道：“老师，这是威胁？”
封天回答道：“我没有威胁你的意思，我要对你负责。”
“为什么？难道生死关头也不行？”
“如果你把精力分散到别的武器上，那你在剑道上就很难有卓越的成就，你的悟性虽然不凡，但是剑道多艰，必须要有舍弃其他一切外物的大毅力才有可能走上剑道之路。生死关头，如果你手中的剑都不足以应付，那你用其他武器也没有任何作用。”
听了封天的回答，莫不凡陷入沉默，仔细想了很久，觉得老师的话很有道理。
“那我剑道初成之后呢？”莫不凡问到。
“剑道初成之后你要是还想着用其他的武器，到时候随你。”封天回答的很随意，似乎很肯定，剑道初成之后莫不凡不会再选择其他武器。
“好，我答应老师，在剑道初成之前，绝不用其他武器。”
知道老师的要求看似简单，要做到很困难，但莫不凡还是接受了这个要求。
“多准备几把精钢长剑，要带有剑鞘，找一块有水有瀑布，除了你自己，不能有其他人去的地方。”
封天也知道莫不凡会答应，但是他教徒弟，不能让外人看见，他和莫不凡之间的其他任何人，都是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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