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你知道我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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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兮在心中腹诽，再反观霍谨言就要淡定许多了，听见这么一番话都没有半分羞恼，由此可见他之前大概也是经历的够多了。“沐姑娘说笑了，姑娘尚未出阁，直呼其名实在不妥。”他脸色淡漠的一口回绝，眼前的绝色在他眼中简直就跟萝卜白菜毫无分别。
沐瑶脸色微微变了变，但大概也是经受过许多次的打击，所以她并没有就此消沉，脸上依旧带着得体的微笑，“……如此，沐瑶也不勉强了。”
说完她又让丫鬟拿了礼盒呈上，“今日上门拜访，特意带了些礼物过来，还望……”她顿了顿，看向霍谨言的眸子中满是绵绵的情意，“还望谨言哥哥莫要嫌弃。”
“……”唐兮是真的服气了，这自说自话间称呼就从“霍大人”变成了“谨言哥哥”，也难怪这许多年霍谨言愣是拿她没有办法，身为大学士之女，他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实在难缠的紧。
霍谨言听到这一声“谨言哥哥”的时候，也不禁皱起了眉头，这几个月都有心避开了沐瑶，却好似把对方更逼急了一般，真是越发难缠起来。
“我与你父亲平辈论交，这一声……怕是担不得。”霍谨言顿了顿，到底是没好意思把那声“谨言哥哥”重复一遍。
沐瑶咬了咬唇，“你也不过长我十岁，我和父亲就各论各的好了，不碍事的。”
霍谨言大概也被她这各论各的理论惊到了，久久没有回答，半晌似有些头痛的揉了揉眉心，然后示意晏清接过了礼物，“礼物我收下了，锦时就陪着沐小姐四处转转吧，我尚有公务缠身，就不作陪了。”
这赤裸裸的逐客令已经下了，唐兮无趣的撇了撇嘴，起身准备离开。
然而到底还是低估了沐瑶，她愣是脸色不变的站在原地道，“谨言哥哥不打开看看么？”
霍谨言似乎耐心也有些用尽了，面色微微沉了沉，“沐小姐……”
刚开了口却被唐兮打断，她拉起沐瑶便往外走，“哥哥你先忙着，我们这就走！”
沐瑶明显不愿，却奈何唐兮力气比她大许多，于是到底是被拉出了房间。
霍谨言看着已经空荡下来的房间，微微抿了抿唇，半晌才道，“影二，看好她。”
沐瑶被唐兮强行拉了出去，面色立即就垮了，小脸微皱，幽怨的唤了一声，“锦时妹妹！”
唐兮松了手，冲她挑了挑眉，“沐瑶小姐未免太过激进了，刚刚若是不把你拉出来，他怕是已经生气了。”
沐瑶咬了咬唇，“怎么会……人人都知道谨言哥哥脾气最好不过……”
唐兮语气微微加重了一点，“脾气再好的人也会生气，刚刚……沐小姐的确过了。”
在霍谨言的面前她尚能豁出脸面，如今在唐兮面前她的脸皮却一下子就薄了许多，这会儿咬着唇，眼圈都红了，哽咽道，“我……我也是没有办法！谨言哥哥一直躲着我，我今年已经十八了！我的婚事已经压不住了，若是再不能让谨言哥哥喜欢上我，我就只能嫁给不喜欢的人了……我，我不愿意！”
美人垂泪，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唐兮本来心里有些不高兴，这会儿被她一哭也顿时气不起来了，微微叹息了一声道，“哥哥就是个不解风情的木头，若是……若是实在觉得苦，沐小姐还是放弃了吧。”
她本以为霍谨言对待这个沐瑶多少是有些不同的，所以顺手帮沐瑶一把也无所谓，然而今日一见……怕是她想错了，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她在场，所以霍谨言拉不下脸来。
她权衡半晌，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再淌这趟浑水的好，既然决定要走，又何必再节外生枝？霍谨言的事情就让他自己去操心罢了。
可她劝慰的话说了出来，沐瑶却反应十分激烈，控制不住的朝她大喊，“不！我不要放弃！锦时妹妹，求你再帮帮我！”
唐兮有些犹豫，但见沐瑶这般可怜，心中一软，“好吧，那我就帮你最后一次……但说好，若是还是不行，沐姐姐还是莫要强求了。”
沐瑶抓住她的手，泪眼婆娑，“谢谢你！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送走了沐瑶，唐兮倒也没有多想，只觉得沐瑶不过是不甘心这许多年来的付出，所以还想再拼一次罢了，一个女人如此也是不容易，再帮她一次也无所谓。
然而晚些时候，晏清就来了唐兮的院子，说是霍谨言找她。
她心中打鼓，觉得霍谨言多半是为了今日的事情找她，这几天他一直躲着她，今日却破例见她，想来是真的生气了。
但是既然晏清都亲自来了，她就不可能糊弄过去的，于是便也乖乖的过去了。
过去的时候霍谨言正在用膳，见她来了，他淡淡说道，“过来一起吃吧。”
“哦……”唐兮乖乖做好，看着桌子上大半都是青菜，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挑剔道，“大人吃的也未免太过清淡了。”
霍谨言顿了顿，“怎么不叫哥哥了？”
唐兮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肉，“没有外人在，我就不占大人的便宜了。”顿了顿她又嘀咕了一句，“或者大人其实是想占我便宜？”
霍谨言抿了抿唇，“还是叫一声哥哥毕竟好。”
唐兮挑眉，看了霍谨言一会儿，然后声音慵懒的应了一声，“知道了，哥、哥。”后面两个字格外用力。
啧，也不知道霍谨言是不是记起了那日醉酒的事，非让她唤一声哥哥也不知是为了提醒谁？
对于唐兮明显不太服气的回答，霍谨言只是皱了皱眉，并没有再多说什么，斟酌半晌才道，“那位沐小姐，日后还是不要随便带到家里来。”
唐兮夹菜的筷子微微一顿，随后漫不经心道，“我以为如此美人甚是养眼，哥哥会喜欢。”
霍谨言淡淡斥责了她一句，“休要胡说。”
唐兮抿了抿唇，不甚在意的说道，“我以为大人是喜欢美丽的外表的，不然大人为何……”
“唐兮！”霍谨言忽然重重的放下筷子，眼底带着薄怒，出声呵止了她。
看着唐兮带着一丝倔强的眼睛，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然后偏头对身边伺候的小厮道，“你们都出去。”
不一会儿这屋子里就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唐兮依旧悠哉悠哉的吃着菜，就好像刚刚什么都没说过一般，不时还要品鉴一番，“这排骨做的老了些。”
“唐兮，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但我的忍耐是有限的，你若再如此干涉我的私事，我……”
唐兮抬头，“你就如何？杀了我？”
唐兮知道自己这是在作死，但是有时候，她就是忍不住出言挑衅，也不知是在为自己刷存在感还是想要证明……唐兮对霍谨言，是有所不同的。
霍谨言眯了眯眼，随后眼底的薄怒之色蓦然散去，冷淡道，“唐兮，你的婚期在即，既然即将嫁给陆铮，就该安分心。”
看着霍谨言突如其来的冷漠，唐兮突然笑了起来，“霍谨言，其实你知道我的心思吧？”
霍谨言动作微微顿了顿，“别人的心思，我如何猜的到？倒是你自己，既然答应了就不要任性，肆意糟蹋别人的真心。”
唐兮咧了咧嘴，“哥哥放心，我心中自有分寸……至于你，我也只是同情沐瑶姐姐罢了，并非刻意干涉哥哥的私事。”
“你的同情只会让别人陷入更窘迫的境地。”
“哦。”唐兮点了点头，“我知道了，那哥哥慢慢吃，我先走了。”
踏出房门，外头有凛冽的风吹来，冷的唐兮打了个哆嗦，妙香及时的递过来一枚手炉，唐兮接过来，然后冲她咧了咧嘴，“呵，这外头的风雪，竟是不及心中的半分冷意。”
妙香有些没动唐兮的话，唐兮却是不准备再多说，大步离开了霍谨言的院子。
对待不喜欢的人，霍谨言还真是绝情到让人心痛啊。
过了两天，许久不见的陆铮终于出现了，唐兮看着如翩翩公子一般温润如玉的陆铮，不禁抽了抽嘴角，“怎么？几天不见其实你是去重新投胎了？”
陆铮闻言顿时翻了个白眼，“你个没良心的，我这都是为了谁啊！”一番话说出来，之前那温润如玉的样子立马就垮了。
唐兮却松了一口气，“还好，还是我认识的那个陆铮，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陆铮委委屈屈的拿起一块糕点咬了一口，“你倒是舒服了，我当初为了这门婚事可是付出良多，与父亲立了协议，只要改掉这一身纨绔的模样，他就不拦着我了，于是我就苦苦修身养性，在家里足足待了一个月没有出门！可谁想到老头子这么狡猾！明明三哥认了你做妹妹，他就已经不反对了，却偏偏封锁了我的消息把我关到今日！”
唐兮听了他这血泪史，却忍不住想笑，“你这哪里是修身养性？分明就是强装出来的罢了，这也需要一个月之久？”
“喂喂喂！你还有没有同情心了！”陆铮气道。
“好啦好啦，知道你辛苦了，来，再奖励你一块糕点！”
陆铮顿时被顺毛了，接过糕点道，“哼，看在你这么识相的份儿上，姑且原谅你了。”
笑闹过后，唐兮才说起找他来的原因，她斟酌了半天，却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说法，最后所幸直接问了，“陆铮我问你，你可喜欢我？”
陆铮正在吃糕点，听了她的话顿时噎住了，“咳咳咳咳……你你你……咳咳……”
唐兮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自己怎么似乎总是害他噎住？
待陆铮好算平复下来不咳了，一张脸却始终涨的通红，扭捏道，“你一个女子怎么如此不知羞耻！怎么能当面就问出这样的问题？”
“……”唐兮翻了个白眼，“我说陆铮，你该不会是在害羞吧？”
“我才没有！”陆铮顿时炸毛，“小爷我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面对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岂有害羞之礼？”
唐兮点头。“那就好，快回答我，我可没跟你闹，我是在认真的问你。”
陆铮仔细看了看她的神色，见她的确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这才仔细思考了起来，半晌之后才期期艾艾的答道，“大概……是喜欢的吧。”
唐兮皱了皱眉，“喜欢到非我不可？”
“……”明明是一个很暧昧的话题，为什么从她嘴里说出来却没有半分旖旎的气氛？陆铮挠了挠头，彻底放松下来，老实答道，“喜欢是喜欢，但是非你不可……恐怕还不至于。”
唐兮松了口气，“那就是说，你对我有好感，但是并非一定要娶我？”
陆铮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那也不是，起码现在我是非娶你不可，你也不必有什么心理负担，虽说有一半的原因是我坑了你所以想要负责挽救，但同时也是因为这个人是你，若不是你，我才不会如此大公无私的献出终身幸福呢！”
唐兮摸了摸下巴，算是听明白了，陆铮的确对她有好感，但同时答应娶她更大的原因却是责任，如此说来，她倒是安心许多。
“那就好。”
“啊？”陆铮疑惑的看她。
唐兮笑了笑，“没什么，对了陆铮，你有没有什么愿望啊？我能帮上忙的那种。”
“愿望？”陆铮皱眉，疑惑道，“怎么？你突发善心要替我完成愿望？”
唐兮点头，笑的异常亲切，“对啊，看你对我这么够意思，说娶就娶了，我心存感激，自然是要报答一番了，所以有什么愿望尽管说，我定会尽量帮你完成！”
陆铮挠了挠头，“这一时半会儿的我也想不出来啊。”
“不急，我们成婚之前你想到了告诉我就好，一定要认真想哦！否则我难以心安的。”
“好吧，看在你这么诚心的份儿上，我会回去仔细想想的。”
唐兮心中有一丝愧疚，陆铮对她是真的挺好的，但是这次她却不得不坑他一回，同时她也不能对他提前说出来，否则他肯定会告诉霍谨言的。
如此一来也只能尽量补偿他一番了，虽说她也知道并不能挽回什么，但到底心里也会舒服一些不是？
又和陆铮说了几句话，陆铮就找霍谨言去了，唐兮想想如今自己处境尴尬，巴巴的凑上前去也是惹人嫌便没有一同过去。
想了想，她亲自过去找了晏清一趟，“我出门去随便逛逛，你告诉哥哥一声。”
然后她就带着妙香出了门，刚出了大门，她顿住脚步试探着叫了一声，“影二？你在的吧？”
“小姐怎么知道？”影二如鬼魅一般现身，疑惑的问道。
唐兮笑了笑，“老在暗处跟着多难受，小姐今天心情好，带你去喝酒如何？”
“……”影二隐在面具下的那张脸浮现出些许纠结之色，期期艾艾道，“小姐，这不大好吧？”
唐兮爽朗一笑，然后拍了拍影二的肩膀，“这有什么不好的？辛苦你一直保护我，就当感谢你了，陪小姐我喝一顿就是了，难道你还怕喝不过我一个弱女子？”
影二想了想，觉得也是，他对自己的酒量还是很自信的，偶尔陪小姐喝一杯倒也没事，便爽快的答应了下来，于是一行三人朝着酒馆走去。
到了酒楼，唐兮要了个包间，随后要了些好酒好菜就和影二、妙香一起喝起了酒，“你们保护我实在辛苦，还有一个多月我就要出嫁了，届时恐怕与你们也不一定还能再见了，今日便痛快的喝上一顿！”
妙香闻言，认真的纠正道，“我是大人送给小姐的丫鬟，就算您嫁人了我也是陪嫁丫鬟。”
“……”唐兮抽了抽嘴角，然后胡乱的举杯道，“管他的，今日就一醉方休！”
说完她便率先喝了一杯，影二见她一杯酒下了毒，这才眯了眯眼睛举杯喝掉，妙香见两人都喝了，她也不好再纠结，于是也急忙喝了一杯，随后几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吃了几口菜。
“你……”影二晃了晃脑袋，突然觉得有些晕，顿时醒悟这是着了唐兮的道，然而却只来得及说了一个字，就在唐兮灿烂的笑容中晕了过去，而妙香更是不必说，连一个字都没说出来就一头栽倒在桌子上。
唐兮笑眯眯的将两人摆了个舒服些的姿势，“影二妙香，实在对不住啦，小姐我事先喝了解药的，你们呢就乖乖在这睡上一觉，我一会儿就回来找你们啦！”
幸好跟着她的人是影二，要是影一那个木头才是难办，她掂了掂手中的迷.药，自言自语道，“真是一技在手，天下我有，我就靠着这点微薄的医术可是成了不少事呢。”
接着她便把两人扔在了酒楼里头，并吩咐了客栈老板好好看照着，然后自己去找上官宇了。
她选的酒楼离那家客栈不远，所以很快她就到了，“小二，这店里有没有一个叫上官宇的客人在？”
“唐兮？”她刚说完，恰好程南就从楼上下来了，见到她顿时眼睛亮了亮，欣喜的唤了她一声。
唐兮一抬头，顿时笑道，“好久不见。”
鉴于唐兮不能被太多人看到，程南便直接拉着唐兮上了楼，去了他的房间。
“上官宇呢？”
程南撇了撇嘴，“那个疯丫头，哪里能在这客栈里干待着，这会儿不知道去哪儿疯去了呢！”
唐兮忍不住打趣，“那你们什么时候请我喝上一杯正经的喜酒啊？”
程南闻言顿时涨红了脸，“胡说什么呢你！我和那个疯丫头才不可能！”
唐兮抿了抿唇，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深聊下去，有些事情外人没办法插手，就算自己觉得他们两个般配的很，也不能说太多，否则只会引起程南的反感罢了，如此也只能等着程南自己开窍了。
“上官宇应该把我的事情跟你说了吧？”唐兮问道。
“嗯。”说起正事，程南面色也严肃了许多，“这件事有些难度，我和上官宇这段日子勘察了京城的地形，倒是粗略的规划了一下路线，你且看看是否妥当。”
说着他拿出地图指给她看，她对京城的地形倒是熟悉的很，这会儿看了一下程南的路线规划，点头道，“不错，这路线很合理。”说完她忍不住多问了一句，“这是谁想的？布局合理，将所有突然情况都想到了，倒是有些将相之才。”
程南闻言脸色微微红了一下，“我就是个山野粗人，哪有什么将相之才。”
她闻言倒是有些意外，她一直知道上官宇是很聪慧的姑娘，所以第一反应是以为这也是上官宇想的，可这会儿听他这么一说，倒是自己想错了，没想到上官宇看着温文尔雅的，却是个带兵打仗的料，不过再细细一想，能带着黑鹰寨那群土匪嚣张了那许多年，有将相之才似乎也没什么奇怪的。
“啧，你做土匪真是太可惜了，只可惜你现在在朝廷有前科，不然说不定可以入朝做个武将，也算没有埋没你的才华。”
程南皱了皱眉，“你怎么老是帮着朝廷着想，你那便宜哥哥想来都没你尽职吧？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我逍遥自在惯了，才不想入了那漆黑的官场。”
唐兮吐了吐舌头，这总站在朝廷的角度思考问题的习惯一时半会儿算是改不过来了，不过她也就随口一说，像程南这样的人也的确是不适合入朝为官的。
于是两人也没有再扯些题外话，开始认真的商讨起具体事宜。
正说的起劲的时候，门突然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了，“程南你个王八蛋！敢趁我不在找女人？”
“……”
“……”
程南和唐兮一脸懵逼的举着地图看着气势汹汹走进来的上官宇，不知该作何反应。
而上官宇在看清里面的人是唐兮的时候，身子顿时就僵住了，再看两人拿着地图，并不像有任何暧昧的样子，她就更加尴尬了。
“咳……你什么来的？”山官宇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朝唐兮问道。
“客官，这门一共要赔五两银子，您看你是现在掏钱还是？”紧跟着上来的店小二一脸镇定的拿着算盘对上官宇说道。”
“……”
最后三个人换了个房间继续，当然上官宇是免不了那五两银子的赔偿的。
“我的婚期就定在下月二十八，那天丞相府定然十分热闹，暗卫会着重安排在前堂，届时上官宇你悄悄潜入府里，在我们之前见面的那处院子等我，程南则留在府外接应。”
上官宇点点头，随后不禁感叹了一句，“怎么每次见你都要玩逃婚的戏码，啧，你的人生还真是绚丽多彩的很。”
唐兮呵呵一声，“婚都被我逃了，所以我下半辈子注定没有桃花了。”
“行了，我得快些回去了，不然影二醒了可就麻烦了，之后我应该不会再过来了，你们自己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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