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不然……我就睡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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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因为唐兮叫了哥哥还是因为霍谨言酒劲彻底上来了，总之他倒是老实了起来，任由唐兮扶着往自己的院子走。说起来这是唐兮第二次送醉酒的霍谨言回房了，只是比起第一次，她这会儿心情可要复杂许多了，得不到就算了，好造孽的成了“兄妹”，真是心塞的很。
“兮儿……”霍谨言被唐兮扶着，身边充斥着独属于她身上的淡淡草药香，恍惚之中经不住开口唤了她的名字。
唐兮身子微微一僵，随后语气淡漠道，“大人喝醉了。”
然而也不知霍谨言是没听到还是不想听，依旧在她耳边如情人低语般的呢喃，“我很想你……”
他呵出的热气打在她耳朵上，顿时引起一阵酥麻，她咬了咬唇，骤然间松了手，霍谨言顿时就摔在了雪地里。
隐在暗处的影一顿时动了动，想要现身去扶他，然而却一下子被影二死死拽住，“你干嘛去？”
影一皱皱眉，“当然是去扶主子了，你没看那个该死的女人把主子摔了么？”
影二翻了个白眼，“真是个不懂风情的木头，你还是老实待着吧，主子没有生命安全就别出去。”
“那怎么行？”他挣扎想动，奈何被影二死死拽着，一时间也无奈的很，最终也唯有无奈妥协，同影二一起静静看着下方的进展。
唐兮居高临下的站着，“大人可清醒了？”
霍谨言摔在地上搞的微微有些狼狈，脸上沾了雪，化在脸上冰冰凉凉的，倒是清醒了几分。
“兮儿……”他抬起头，眼中竟是透着丝丝委屈，“你在怪我么？”
唐兮心里憋气，一方面是因为他看自己的眼神，明显是透过自己在看凤兮，虽然这凤兮也是她，但莫名的她就是觉得烦躁，而另一方面则是她心里不管怎么生气，看到霍谨言这副样子，竟还是会觉得不忍。
“罢了……我跟一个醉鬼计较什么。”唐兮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俯身想要将他扶起。
然而她刚伸手拉住他，却骤然被他一个用力拉的摔在了地上，然后天旋地转间，她的头被他用一只手手护着，然后他则直接压在了她的身上，四目相对间，他呼吸中带出的酒气似乎连带着也让她也醉了，脸上蓦然染上一丝红晕，明明是躺在雪地上，她此刻却觉得莫名的燥热……
“霍……霍谨言！你干嘛！快起来！”反应过来之后，唐兮急忙伸手去推他，然而也不知是她力气太小还是霍谨言力气太大，他始终纹丝不动的与她保持着“男上女下”的姿势。
似是被她推的有些烦了，他的另一只手直接将她的手举过头顶固定住，“兮儿你还没回答我，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唐兮的脸都快红爆了，明明做着这么羞耻的姿势，为什么偏偏眼神却如此纯洁，连问出的问题都这么“单纯”！
“你先起来！”唐兮努力的平复着心境，压低声音诱哄他。
然而醉酒的霍谨言却是比任何时候都要难缠，依旧固执的看着她，“你先回答我，我若是起来了，你定会跑的。”
呵呵，明明醉的一塌糊涂，为啥还这么聪明？竟然糊弄不过去？
于是她憋着一口气大吼了一嗓子，“影一影二！你们还要看戏到什么时候！还不快来帮忙？”
“咳……唐姑娘觉得我们碍眼了？别生气，我们这就走！”影二那贱贱的声音响起，随后就听到“嗖嗖”两声，然后就只剩下一片寂静了……
“……”唐兮简直抓狂！我是让你们来帮忙的！你们居然就这么走了？霍谨言醉成这样，也不怕她把人杀了？
她看了一眼正专注看着自己的霍谨言，心中欲哭无泪，好吧，就算霍谨言醉了，她想杀他也是毫无可能的，可是唯一两个可能的外援就这么抛弃她走了，这会儿她要怎么办？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半天，最后还是唐兮先妥协了，用哄小孩的语气说道，“……我没生气，你先起来好不好？”
霍谨言眸子动了动，似在犹豫要不要放开她，“没生气为何要把我摔在地上？”
“我……”唐兮简直想死，刚刚自己干嘛一时气愤就把人扔了？结果就引来了这么大的麻烦！
她僵硬的挤出一个笑，“我是在跟你玩儿呢……”
“玩？”霍谨言歪了歪头，眸子里一片困惑，片刻之后也不知是不是想明白了，不再继续纠结这个问题，而是轻声说道，“那你为何把我一个丢下？”
霍谨言说这话的时候，睫毛微微颤了颤，整个人都显得十分委屈，就想一直被抛弃了的小狗，迷茫而又无助。
唐兮的心蓦然颤了颤，她的眼中有不知名的情绪在酝酿，良久，她喉咙动了动，嗓音带着一丝喑哑，“霍谨言……你若是再这样，我可不确定我会做出什么事来哦。”
“什么？”霍谨言冷清的眸子里满是困惑，眉头也不禁皱了皱，随后乖巧答道，“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你怎么能用如此纯洁的模样说出如此诱人的话来？唐兮觉得，她在那皇宫里头面对各种美男练出来的“铁石心肠”在这一刻尽数土崩瓦解。
她闭了闭眼，咬牙道，“这可是你说的！”
然后她猛的朝霍谨言那张脸靠了过去……
“……”唐兮有些僵硬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脸，随后认命一般的躺了回去。
她这会儿心中简直要呕死，她怎么就忘了自己的双手还被霍谨言固定着？她这么奋力一抬头，然后就脑袋就这么堪堪停在了半空。
好不容易想做一回坏事，结果却这么尴尬！
看着生无可恋躺尸的唐兮，霍谨言愣了一下，随后急忙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说完之后他急忙从她身上离开，然后手忙脚乱的将她从雪地上扶了起来。
“……”你早说装死你就会起来我早就装死了好不！
刚刚想做坏事却没成功的唐兮，心中憋气的看着霍谨言在这紧张兮兮的看自己有没有受伤，心中又莫名一软，得了，她算是被霍谨言吃的死死的。
她看了一眼他的衣服在雪地里躺了太久已经湿了，担心他在逗留会受伤，“行了我没事，快走吧。”
霍谨言醉的越发明显，这会儿被唐兮扶着倒是不再折腾了，乖乖的随她一路回了他的房间。
将人扔在了床上之后，唐兮看他已经睡熟了，她累的不行，却又怕他穿着湿衣服睡着会生病，无奈她这会儿又找不到其他人，只能亲自替他脱衣裳。
刚刚替他脱了外衣，他突然就醒了，然后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凤兮……”
唐兮抿了抿唇，淡淡笑着应了一声，“我在。”
隐隐的看到他眼中有暗光流转，半晌他轻轻开口，“别再离开我。”
唐兮顿了顿，然后轻轻拍了拍他的手，“睡吧。”
不再离开你，我却是无法答应的……霍谨言，我相信你总有一天会忘了我的。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大概就是他们的结局。
握着她的手，霍谨言很快再次沉沉的睡了过去，她轻轻抽出手来，他似有所觉的皱了皱眉，她又忍不住伸手抚平了他的额头，声音很轻，“若这世上有忘情水，我定会为你寻来……”
她静静在他床边坐了一会儿，目光在他眉眼间流转，最后堪堪定在了那双薄唇之上。
都说薄唇的人多薄幸，你怎就如此情深？
她的睫毛微微动了动，最后起身在他唇上轻轻烙下一吻，这个吻很轻，却是她用尽此生情深的一吻。
她的手指在他眉眼间流转，最后低低的笑了，“莫要再来撩拨我，不然……我就睡了你。”
离开他的房间时，她开门带起了一阵凉风，惹得熟睡中的他皱起了眉头，随后蓦然睁开了眼睛，有些茫然的看着床顶，半晌眸色渐黑，最终眼睑一阖，彻底隐于黑暗之中。
之后的日子，不知是霍谨言太忙还是他清醒之后记起了那日的举动所以刻意避开了她，总之半个月的时间，她竟是再没见过他。
直到……安远侯府的人上门提亲。
彼时唐兮已经搬到了新的院子，用度规格都是按照相府小姐来的，霍谨言，的确很看重她。
“小姐，大人叫你去前堂。”晏清是亲自过来的，一如往日一般温和。
若是别的事想来晏清不会亲自过来，唐兮在心中算了算日子，心中顿时猜到了几分，“安远侯府来人了？”
晏清笑了笑，“小姐很聪明，的确。”
唐兮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只合上了手中的书本，点头道，“走吧。”
“小姐不换身衣裳？”晏清提醒道。
唐兮低头看了一眼，见自己衣着并无丝毫不妥，于是淡淡回了一句，“无妨，不失礼数就好。”
如此晏清也不好再多言，只跟着唐兮一同往前堂走去。
看着唐兮，晏清心中也是有些许遗憾的，本来以为大人身边总算愿意留个女子了，没想到最后却是为了别人做嫁衣裳，只是这些都是大人的私事，他向来有分寸，也是断不会在大人面前胡说的。
唐兮一路走去了前堂，一进门就看到了坐在主卫的霍谨言，还有一旁正在品茶的安远侯。
她对着霍谨言行了一礼，“锦时见过兄长。”
霍谨言点了点头，随后对安远侯道，“侯爷，这就是舍妹霍锦时。”
说完又对唐兮道，“这位是陆铮的父亲，安远侯。”
唐兮微微一笑，“见过安远侯。”
安远侯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唐兮，说实话，她的外貌着实没有什么出挑的，但是她这举止却是大方得体，看着是个贤惠的，再想想如今霍谨言对外都说她是他亲妹妹，如此身世他倒也着实没什么好挑的。
于是他也客气有礼的点了点头，“这就是锦时，是个乖巧懂事的，我儿眼光难得好上一回。”
唐兮笑了笑，“多谢侯爷夸赞。”
论装逼，她的确没输过，若是面对一个安远侯都要让对方觉得不满，那她这女帝就白当了一回。
霍谨言面色淡淡，没有看唐兮，只道，“今日侯爷是来为陆铮向你提亲的。”
唐兮也没有看他，微微垂着头，“此事……兄长一力做主就是。”
安远侯见唐兮如此懂事，于是笑容也越发和蔼了一些，“锦时姑娘可以放心，我儿陆铮虽是不着调了些，却绝不会薄情寡义之辈，我和他母亲也不是刁难媳妇的人，所以嫁进我安远侯府，你大可放心。”
唐兮微微一笑，“全凭兄长做主就好。”
之后唐兮就安安静静当了个摆设，坐在一旁静静的听着他们商议婚事的详情，最后成婚的日子定在了两个月之后。
对于丞相府和安远侯府这两个名门世家来说，两个月的时间委实仓促了些，听安远侯说这是陆铮的意思，唐兮一想，他大概也是觉得夜长梦多怕凤烈不死心吧，如此倒也甚合她的心意，她也不想在这京城多留了。
“不知小世子今日怎么没来？”自定下婚事以来，她还真是再也没有见过陆铮了，也不知他是忙什么去了。
安远侯笑了笑，“那小子脸皮薄的很，不敢同来。”
“……”陆铮脸皮薄？她怎么没发现？她抽了抽嘴角对安远侯拱了拱手，“如此还劳烦侯爷代我传句话，我有事找他，若他得了空，还望来丞相府一趟。”
安远侯只当是她想念陆铮了，于是也只笑笑应下，并没有追问。
送走了安远侯，唐兮在大门口唤住了霍谨言，“既然婚事已经定下，这几日我想出去采购些东西。”
霍谨言脚步微微顿了一下，没有回头，“可以，让影二跟着你。”
“不必了，在京城里头又不会出什么事，随便带个丫鬟小厮就是，让影二陪我，怕是大材小用了。”
霍谨言默了默，最后什么都没说，算是同意了。
唐兮这半个月来都没有什么动作，主要是为了让霍谨言放心，这样之后她再有什么稍微奇怪一点的举动，想来他也不会怀疑自己。
这会儿得了许可，唐兮当即就出了门，冬日的天气实在有些冷，唐兮穿了厚厚的衣裳，将自己要变卖的珠宝藏在了身上，这样外面倒也看不出什么来。
她身边出了赶车的马夫之外还带了丫鬟妙香，这是霍谨言送过来服饰她的，她注意过，这丫头看着小巧玲珑的，实则也是个高手，也不知霍谨言是用来监视自己的，还是真的觉得总会有人来害她？
唐兮带着人去了卖珠宝的簪花楼，她随意在里头转了转，然后支开了妙香叫了掌柜的去了后院，将身上带着的首饰一一拿了出来，“掌柜的，这些首饰我想变卖了应个急。”
她今日特意带了面纱，掌柜的看不到她的长相，不过看着也觉得该是个大家闺秀，所以倒也并不怀疑这些东西的来路，只道是哪家家道中落不得不变卖首饰，于是很痛快的就给开了个公道的价格，她拿的东西都是那日各家小姐们送的，品相都不错，加起来也卖了四千两银子。
拿着银子，唐兮心中欣慰不已，除去给上官宇的三千两，自己总算还能剩个一千两，否则日后都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活了。
从后院回了前边，便看到妙香着急的询问着店小二她的下落，她急忙上前一步唤道，“妙香，我在这里。”
妙香一回头看到她，顿时就放下心来，急忙迎了过来，“小姐你去哪儿了？让奴婢好找！”
唐兮笑了笑，“掌柜的有好东西，我跟过去看了一眼罢了，没事，咱们这就走吧。”
“不买东西了？”
“换一家看看吧。”
两人正要出门，却突然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锦时……妹妹？”
唐兮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在叫自己，自己这个新名字被叫的次数实在太少，她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待她慢半拍的回过头，就看到沐瑶仪态万千的朝自己走来。
唐兮心中不禁感叹，不愧是第一美人，出场简直自带光环，她往人堆里一站，也能让人一眼就瞧见她。
“原来是沐瑶姐姐，倒是巧了。”她对沐瑶温和一笑。
沐瑶笑着上前，“还以为是眼花了，你带着面纱一时间还真是没瞧出来，直到你刚刚出声叫人，才觉得声音像你。”顿了顿又道，“你这是买好了东西要走了？”
唐兮点头，“随便转了转，没有什么喜欢的，正想换一家。”
“那不如我带你去逛逛吧？这一片我熟的很。”
唐兮想了想，没有推辞，点头道，“如此也好。”
两人出了簪花楼，一路朝着另外一家店走去，沐瑶笑着与她寒暄，末了话音一转，“听闻……妹妹与那安远侯府的小世子陆铮定亲了？”
唐兮点点头，“姐姐消息倒是灵通，上午安远侯才来过丞相府下聘，姐姐这会儿就知道了。”
沐瑶有些尴尬，觉得唐兮这是在点自己多管闲事，于是急忙解释了一句，“非我有意探听，只是安远侯抬着几大箱子的聘礼实在显眼。”
唐兮顿了顿，“嗯，我并没有多想。”她只是……面对沐瑶，心中不自觉的就生出了些敌意来。
女人逛街的毅力实在强大，唐兮随着沐瑶逛了整整一个下午，累的不行，而沐瑶却始终神采奕奕，还调笑她需要加强锻炼才行。
末了，两人临别之际，唐兮如了沐瑶的愿朝她发出了邀请，“姐姐若是没事，可以来丞相府找我坐坐，我在家也憋闷的很。”
“真的？”沐瑶的眼睛登时就亮了几分，随即就欢喜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过两天定然登门拜访。”
要知道，她对霍谨言纠缠了几年，却从未进过丞相府的大门，那次认亲宴还是头一回，只是当时人却实在太多，她压根儿没机会与霍谨言说上几句话。
所以这一次唐兮能邀请她，她别提有多开心了，看来那支血玉簪送的真是很值得了。
达成了目的，唐兮便心满意足的回了丞相府。
然后不出三日，沐瑶就再次登门了。
“锦时妹妹，突然到访没有打扰到你吧？”
唐兮笑着道，“当然没有。”顿了顿又补上了一句，“恰好今日兄长也在家。”
说完唐兮又觉得自己说的恐怕多余了，沐瑶会挑今日上门，想来定是早就知道霍谨言在家的。
果然，沐瑶眼中并无太多惊喜之色，只是略显娇羞道，“那……我要不要去拜见一下霍大人？”
唐兮立即赞同的点头，“要的要的，毕竟兄长是一家之主，沐小姐登门礼数自是不可少的。”
沐瑶眼中露出欣喜之色，“恰好我还带了礼物……那锦时妹妹与我同去吧？”
说实话，唐兮并不耐烦走这一遭，然而一想，若是没有她陪同恐怕沐瑶连门都进不去，遂点点头道，“自然，走吧。”
唐兮的院子离霍谨言并不太远，两人没走多一会儿就到了霍谨言院子跟前，霍谨言的院子向来是不允许别人随意进去的，若是以往定会直接赶人，但这会儿多了唐兮这么个小姐，他们只能让她们稍等片刻进去禀报了。
唐兮表示理解的点点头，“告诉哥哥，我是带了朋友来拜访的。”就算不想给她面子，却总也不会在外人面前损了她的面子，这样说，霍谨言定会让她们进去的。
果然，小厮不久之后就笑着出来道，“小姐，大人有请。”
沐瑶心中忐忑不已，霍谨言这几年一直避着她，她有许久未能近距离的和他说上一句话了，如今即将得偿所愿，心中难免不安，她不请自来，他会不会不高兴？
两人进了霍谨言内院的会客厅，他正坐在主位上饮茶，看到沐瑶的时候目光明显顿了顿，随后就将目光移到了唐兮的身上，虽然脸上不带什么怒意，却让唐兮蓦然觉得一凉。
她轻咳了一声道，“今日沐瑶姐姐来找我玩，我便带过来先见过哥哥。”
听到她叫的那声哥哥，霍谨言眸子微微动了动，却没有多说什么，只点了点头，看向沐瑶的目光十分淡漠，“沐姑娘有心了，既是锦时的朋友，自可不必如此多礼。”
沐瑶今日极美，想来也是下了大功夫的，如今见霍谨言看过来，立即娇羞的垂眸，微微咬唇委屈道，“霍大人未免太过疏远了，我们相识已久，怎的还始终只唤我一声‘沐姑娘’？”顿了顿她又低头道，“不如……我唤你一声‘谨言公子’，你也唤我一声‘沐瑶姑娘’如何？”
“……”唐兮抽了抽嘴角，之前实在没看出来，这沐瑶还真是担得起“穷追猛打”这四个字啊！才刚一见面，就语出惊人，让她顿时觉得自己简直太过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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