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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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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他心灵儿做事稳妥,柴世延常照管他写个招牌,或让他跟着对对账,好一好,便赏他几两银子,吃酒也常唤他去,府里也走动的勤便,是个能在柴世延跟前说上话的,只这厮也是个财黑的琉璃耗子玻璃猫,寻得由头不定要多少好处,董二姐统共那点儿体己,真若成了还好说,若不成,岂不成了个人财两空。

思及此才想起第三个,说起这三个,却比前两个有些体面,正是县前街上周家的侄儿,叫周养性,先头原有个亲哥,叫周修身,想是他爹指望两个儿子修身养性,不想他哥却是个短命鬼儿,活到八岁上,去河边玩耍,失足丢在河里溺死了,单留下他一个。

后他爹娘又得了小子,取名存寿,正巧他叔叔从宫里出来,膝下无靠,便把他过继了去,他叔叔在宫里待了大半辈子,又是在御药房里当差,谋了不知多少好东西,一总拉了家来,使银子在县前买了两个前头两进,后头一进的院子打通,成了个三进的宅院,整修齐整,叔侄两个搬了进去。

第二年请人说媒,娶了临县里个人家的姑娘进门,谁知不过半年,好端端的上吊死了,为了这个,那娘家写了状子告到衙门里呢,是周家私下使了钱,又给了哪家二十两银子,才算按下此事。

经此一事,待要续进一个来,却难寻个合适的了,那老太监便唤了人牙子与周养性买了两个头面齐整的丫头,搁在身边伺候,却周养性是个心野的,不大在家,倒蓄了董二姐院里的春妹,成了相好,三五不时宿在院中,家里倒半月一月才回去一趟,与柴世延最是投契,比之阮小二跟贾有德,更亲近些。

且这厮好色,早便对自己有意,便拼着陪他一宿,若得他说上句话,比什么不强,主意打定,董二姐便趁着周养性来时,用眉眼勾他,言语引逗。

这董二姐颇生的几分姿色,在院中数不得第一,也算拔尖,且精弹唱,通曲词儿,更善双陆,周养性早睃在眼中,却碍于春妹不好过去,今儿可巧赶上春妹身上不好,服侍不得。

老鸨子来寻他挑个旁人,他便道:“常闻春妹与二姐最是交好,若寻旁人,恐春妹心里恼恨,若寻了二姐,想来她也安心。”

那老鸨子什么人,风月里打了多少滚出来,两人眉眼间那点儿官司,早瞧在眼里,暗道二姐这浪蹄子生了心思,让周养性收拾她一回也好,面上却也要难他一难。

听见他要二姐帕子一甩道:“周爷真真会挑拣,她俩是交好不假,这交好也交不到一个汉子身上,再说,不怕周爷恼,二姐身子弱,平素不大接客,若周爷唤她来弹唱一曲,耍乐耍乐还可,真折腾起来,恐她禁不得,未若唤了兰香伺候,那丫头皮实,随爷怎样折腾都无妨。”

周养性听了,脸色一沉,冷哼一声道:“倒是你家姐儿的身子分外娇贵,爷入不得她,真如此也还罢了,爷好容易张回口,却落得如此,哪还有在这里坐着的脸,趁早家去的是正经。”

那老鸨子原不过是想多捋他几个嫖资,哪想他就恼了,眼瞅着他立起来就要往外走,忙紧着唤了声:“二姐。”

董二姐这才忙着掀了帘子进来,袅袅婷婷福了一福道:“爷怎要走,奴正想陪爷吃上几巡酒呢。”

周养性见她,打扮的真个勾魂,头上挽了个云仙髻,配芙蓉簪,清凌凌流苏垂下,映着耳畔一对青石坠儿,更衬得脸似银盆,两道细眉下,一双杏眼满含春情,上身穿一件薄纱衫儿,透出里头葱绿儿的抹胸,一朵牡丹开在胸口正中,一截子嫩,白的胸脯却露在外头,随着她微微一福,身子前倾,里头那两团雪,乳儿,尽落进眼里,哪顶端红樱,颤了两颤儿隐没了去。

周养性目光似狼继而落在她下身,见系着一条薄绢裙儿,被案头明烛一照,裙里两条玉腿,影绰绰透将出来,裙下弓鞋罗袜,金莲三寸,险些儿没把周养性的魂儿勾了去,恨不得立时便把她按在身下入捣一番,哪里还舍得走,一屁股坐了回去。

让董二姐挨着他坐下,唤了两个刚学唱的粉头来唱了一曲相思令:“柳叶黛眉愁,菱花妆镜羞。夜夜长门月,天寒独上楼。水东流,新诗谁寄,相思红叶秋……”虽是新学,却唱的委婉动听,只周养性此时哪里听得进曲去,吃了董二姐递过的三巡酒,更是色迷心窍,一双眼恨不得订在二姐身上,手从桌下伸过去,拉着她的皓腕,抚弄她一只玉臂。

略挨在她耳边道:“二姐怜爷一回,让爷好生受用受用,便日后用得爷之处,莫不应承。”

董二姐可不等的就是他这句,却也假意儿推开他道:“春妹与奴交好,与你这般怎相宜?”

“相宜,相宜,怎不相宜,正是你俩好,这肥水才不落外人田。”说着搂她在怀,伸出舌去与她咂了砸,更砸出了火,只觉胯,下,如火龙一般热烫,哪里还能忍得,抱她进屋,未及入帐,在床榻边上便剥了衫儿裙儿下去,只见白嫩嫩花朵儿一般的身子,哪还顾得进帐,就着榻沿把她两腿儿举在臂弯,入将进去,一气儿狠捅,哪里还有半分惜香怜玉……

董二姐早知周养性是个床上的虎狼,每每把春妹折腾的鬼哭狼嚎,便是她这屋子跟春妹隔着廊子,有时都能隐约听见,也不知他使了怎样手段,这会儿才知厉害,便有些后悔上来,却又想事已至此,且好歹忍过这一宿便了,虽咬牙忍耐,末了着实忍不得了,才低声求饶:“爷饶了奴吧,这般入来,如何禁受的住,岂不要入死奴去。”

周养性听了,嘻嘻一阵□:“爷的二姐,这就惧了,早呢,爷这才起了兴……”

二姐唬了一跳忙道:“入得奴里头钻心的疼呢,且好歹怜惜奴一回才是。”

不想周养性却道:“既二姐怕疼,也无妨,爷换个地儿,便不疼了……”

二姐还未回过味来,已被他把两腿儿举得更高,两只脚一左一右拴在床架上,啐了唾沫抹在手上,往二姐身下划拉了一把,提起家伙毫不留情捅了进去……二姐惨叫一声,翻了白眼,晕死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弄巧成拙

服侍了周养性一宿,董二姐足歇了半月才缓过来,暗悔不已,怪道他先头的老婆没上半年就去了,这厮简直狠如虎狼,哪能得个好,更别说还有他那个叔叔……

虽吃了些暗亏,这周养性倒是个靠谱的,没多少日子,便勾了柴世延来,老鸨子唤她去席上弹唱伺候,她自是欢喜不胜,忙着梳妆打扮妥当,抱着琵琶去了,弹唱一曲。

周养性暗暗打量柴世延,见他一双眼,有意无意落在董二姐身上,便知有意了,遂跟董二姐笑道:“哥可是稀客,平日多在城西的李娇儿家里耍乐,是我与他说,你这里旁人还罢,唯独一个董二姐,却是个有貌有情的可人儿,又习的一手好弹唱,才硬把他拽了来,正该着二姐亲手递一盏酒才是。”

旁侧阮二与贾有德陪席,听周养性的话音儿便知要撮合董二姐跟柴世延的好事,他两个正巧得便宜酒吃,哪有不帮着的理儿。

阮二一双色眼在董二姐身上打量一遭,呵呵笑了两声道:“几日不见瞧着二姐消瘦了些,穿了这件湘妃色的衣裳,越发显得腰肢纤细,不盈一握,倒更添了几分柔弱之姿,好看是好看,就不知禁不禁的我们柴大爷,我可事前知会你一声儿,别瞧我们柴大爷生了一张俊俏脸蛋,那底下的手段使唤出来可不一般,别回头折腾狠了,可不让人心疼的慌,依着我,倒不如莫攀那个高儿,略低些瞅瞅,跟了你家阮二爷吧!”

贾有德听了,不怀好意的瞥了眼阮小二道:“二姐莫错了主意,你家阮二爷倒是惜香怜玉,只那□的物事不跟劲儿,回头弄的你上不来下不去,难得一个爽利,岂不难受用,怪道姓阮,倒是搭配的正恰好。”

贾有德一句话说的席上人都笑了起来,便是董二姐几个粉头,不敢大笑也掩着嘴儿,阮小二自落生身子便不大健壮,刚成年,便四下嫖赌胡闹,十六时与他家后街的妇人勾上,趁着那妇人的汉子出门,从后墙跳了进去,却不知早被左邻右舍瞧破机关,偷告诉了这家汉子,今儿设的套,就为了捉奸呢。

他进了妇人房里,两人刚脱了衣裳,那汉子便领着一帮人,手里拿着大棒子闯了进来,他唬的不行,提上裤子就要从窗户跳出去,奈何被那汉子拖住了脚,一棍子打下来,正打在他□,险些儿成了废物。

后虽寻医问药勉强治愈,到底留了个根儿,兼他又不知好生将养,略好些便来院中取乐,虽色大,奈何伤了根本,没弄几下便软嗒嗒一条下来,日子久了,阮小二这个名儿倒叫的愈发响亮。

先头他还有些恼,如今却不当事了,旁人说什么也只当个耳旁风,只有酒有乐子就成,是个看似精明,实则糊涂的荒唐子弟。

这会儿被贾有德揭了老底,也未见如何,吃了一盏酒下去,道:“他两个天生好命,那器物驴样大,我自是甘拜下风,只你那物件儿强在何处,也敢来取笑你阮二爷,便我的再不好,也比你的强些,若你非要不信,我倒有个法儿,未若你当一回相公,把你那屁,股门子洗涮干净,让我入上一回,也好让你见识见识你阮二爷的厉害。”

说的柴世延周养性两个笑的不行,开口道:“这个法好,正巧我二人做个中人与你两个裁度裁度,瞧瞧到底谁厉害。”

说的那些粉头再也忍不得,咯咯的笑了起来,笑了一阵,周养性与董二姐使了颜色,董二姐知意,忙款款上前递酒,一只手有意无意提起自己的裙儿,露出金莲三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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