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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双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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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目光越过白玉石堤栏,穿过水光鳞鳞的江面,落在那座高高耸起的红色庙塔上,塔尖一抹金光熠熠,隐约传来叮的一声钟罄清鸣,悠悠荡荡,将默读于心的虔诚祈祷,上奏天听。

    在面对人类如何努力也无法实现的渴求时,似乎只有懦弱地恳求这样的未知力量。

    渴望有奇迹出现,渴望那接愿的千手千相,予一丝怜悯的成全。

    他那卑微的乞求,轻若梵烟地飘进她耳中,却重如磐石般压在了心头。

    一阵疾风从头顶掠过,他收紧了手臂,落在她鬓角的呼吸,抽搐中颤抖得厉害,这是在畏惧什么?

    这一丝微弱的渴望,正紧紧攥在她的纤纤玉手中,只要轻轻一个用力,一个音符,就能将他送上天堂,或者推入地狱。

    有位诗人说,世界上最残忍的人是恋人。

    士兵和战火可以夺走你的肉体,而恋人却可以直接摧毁你的灵魂。

    我怎么舍得让你像行尸走肉一般活着?

    河堤上,他们的身边,有羡慕的眼光擦过,有孩子们调皮的笑声掠过,有岸下江水拍打垒石的激涌声划过,还有他们曾经的欢声笑语、祈祷祝福、呐喊乞愿,一一从光阴的河流里翻腾而过……

    那么远,这么近。

    他张开的双臂已经被岁月磨练得如此健壮,成年的体魄,深邃的智慧,他已经可以用自己的力量完完全全地将怀里的小女人保护好,不再被外界的一切人事物伤害了。

    为了这一天,他付出了了太多的血与汗,偿过常人都没偿过的苦和痛,寂寞和等待。他已经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有自信能给心爱的女人以幸福。

    她深深的一个呼吸,牵动万千心绪。这副胸怀很宽大很厚实很温暖也很能给人以安全感。可是……

    吸入鼻端的味道,不再是当年青涩少年那般清爽自然的皂角香混和着汗液的微酸,脸颊触到的胸口,有些微冰凉的金属咯着,是他的军功章,隆隆的心跳起伏着,比当年羞涩的慌乱更沉稳而有力。

    然而,她知道这一切都不是最重要的原因。

    “远航,我不……”

    “蓝蓝,你再好好想想,别急着拒绝。”他恰到好处地打断她的话,捧起她的脸说,“你等了我那么多年,我也可以等,直到你愿意将心腾出一些空间,让我再住进去。”

    “不,远航,你听我……”她想拉下他的手。

    “蓝蓝,可不可以不要那么残忍!”他反扣住她的手,轻轻一推将她抵压在身后的白玉石柱上,“我们只是……一不小心错过了,难道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两年前,在出那个任务之前我回来过一次,来看过陈琳。那时候我有想过,见你一面。可是我怕我会控制不住自己……如果打破跟老师的誓言,我就不佩得到军人的荣誉,一直以来都是这种信念支撑着我,只有真正获得军衔和嘉奖,我才能放心地跟你在一起,再没有人可以阻止我们,我们的幸福才有保障。我是个男人,我不能再让当年的事再重演。即使只要一点点,我都会舍不得你……”

    原来,那个墓园的那个背影……

    男人沙哑的声音融入滔滔江水中,鳞鳞波光投入深凝着她的漆黑眼眸,那些苦涩压抑的脆弱,在他转头深吸了口气,眨了眨眼,将不属于军人的都吞了回去,回头依然是固执又执着地看着她。

    这样的他,比任何时候,都更令人心疼。

    “现在我很后悔,早知道当初就该……向予城他只是投机取巧罢了!蓝蓝,难道我们在一起的五年真的比不过他陪着你的这两年吗?算上你为我等的六年,还不能给我一次机会?”

    她哽噎一声,说不出话来,只能摇头。

    他的瞳仁蓦然扩大,箍住她的脑袋,俯头掳住她的唇。

    她挣不过他的力气,便很快放弃了,任他予取予求。

    他放开她,呼吸急促得像跑完一个马拉松,看到她唇角的血渍,眼底浮出懊恼的神色,急忙拿出手帕给她擦拭,一边愧疚地道歉,“对不起,我……”

    她低咝了一声疼,他的手就不敢动了。

    “是不是很痛?对不起,我……”

    “你是吸血鬼吗?为什么每次都咬我?”她拿过手帕自己摁住嘴角,拍掉他的手。

    他一时手足无措,低下头,“抱歉,我……这方面的经验还停留在我们高中阶段,我没跟别人……我不知道。”

    她惊异地看着面前的男人,褪去少年白皙的黝色脸颊上,正浮出可疑的红晕。她突然想到温力辛绑架她时,说的那句“开荤”的流氓话。对应上这几次和他的接触,呼之欲出的答案,震慑了心魂。

    “远航……”

    分不清心底是什么感觉一下潮涌而出,酸酸涩涩地撑得眼眶又阵阵刺疼起来。可是在这一瞬间,模糊的眼底映到远处的一个身影突然转身离去,黑色大衣衬得那副背影高大挺拨,在人群中是绝对注目的焦点。

    刹那间,所有翻涌的心绪都被这个孤独怆然的背影凝结成冰,化成冰椎一下洞穿了她的心口。

    “蓝蓝,你答应我了……”

    面前的男子刚执起女子的手,女子的手一下抽离,他还来不及攥紧,她就拨开他,跑了出去。

    那个问号就那样死死地卡在了喉口,化成吐不出的梗刺,痛到叫不出声。

    又一阵狂风扫过河堤,僵冷了那只还悬在空中的手。

    深情的黑眸,映着女子跑远的背影,慢慢覆上一层坚冰。

    这是第三次,你为了他,毫不犹豫地弃我而去!

    你知道吗?

    虽然已经立春,阳光非常灿烂,烤在人身上暖烘烘的,头发也会发烫。可是十字路口的风很大,两边的大厦掩去了阳光,刮得人脸发疼。

    前方的高大身影走得极快,她不明白自己用跑的居然都追不上他大大的脚步。

    长及脚踝的黑色风衣穿在他挺拨的身姿上,丝毫不显得累赘,长风掀起大衣,可以看到里面黯金以的衬衣,长长的腰带在风中翻舞,缠棉地环绕着他。

    “向予城……”

    既使只是一个背影,她认为自己也绝对不会看错。

    左右路过的行人都忍不住侧头凝视那道身影,他英姿飒爽,伟岸卓然,俊美无双,没有人能忽略这独一无二的气质。

    可是他恍若完全没听到她的叫声,迳直冲向前,冲下了河堤,脚步极快地踏上桥头公路,那里没有白色斑马线,往来车辆不少,他就那样横直地冲向马路对面。

    远远的,她看到对面的路边停着几辆轿车,车上立即跳下几个男人,正是四小。他们说过会下来看他,原来,都是跟着他来的。

    那天她骂走了他,伤心难过之下,说不想再看到他。后来他再出现,她负气地不理他,不配合医生,不吃饭,不吃药。当时他问她,是不是他离开,她就乖乖吃药听医生的话。她说是,他便转身走掉,再没出现在她眼前。

    她后悔了……

    可是她又拉不下脸问他的事。

    一天拖着一天,这个年居然就要过完了,他还没有出现。

    人真的很奇怪,总是在说出话后才知道后悔,总是在做错事后才知道珍惜。

    “向予城,你给我站住,站住……”

    她连声大叫,前方的男人依然大步流星,穿梭在车流中,看得她顿出一身的冷汗。

    “向予城,你疯了吗?你回来……不要……”

    一阵刺耳的喇叭声,仿佛擦着耳畔呼啸而过,吓得她在马路这头一下刹住脚步。

    然而,车流中的男人在险险地错过一辆车后,又继续往前走,对面的人都吓得大叫起来,全冲了过来,去拦住桥上驶过的汽车,为男人开路。

    男人很快走过了车流,她舒了口气,可是转眼就看他坐上了那辆宾利,关门要走。她的整颗心倏地一下,像提在了悬崖上,一脚跨出就会坠入深渊的恐惧让她瞬间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向予城,向予城……不准走……你停下来……予城,你等等我……”

    车流只在四小介入后稍做停留,司机们就骂骂咧咧地开走了,没想到刚一起步这又撞上一女疯子不要命地横穿马路。

    “向予城,等等……”

    她大叫着,急得泪眼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到了,只有那辆缓缓驶离的黑色轿车。那就像一把刀子,正一点一点挖去她的心一样痛入骨髓。

    后悔,排山倒海地将整个心智都淹没了。

    刚才他是不是一直站在那里,看着她和季远航……

    他看了多久?

    他为什么都不出声阻止?

    像以前一样,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跟季远航打上一架?

    在他的眼里,她和远航是什么样子?

    那绝不可能是寻常老同学、好朋友,互述心事的样子了,那是……宛如旧情人终于破镜重圆的缠棉喜悦!

    这一把叫“爱情”的双刃剑,是不是也这样狠狠地剜割着那颗全心全意爱着她的心?

    他没听到吗?

    他为什么头也不回一下了?

    他为什么那么决绝地就把车门关上了?

    他……

    是不是真的不要她了?

    喇叭声仿佛催命的符,一道又一道地从身前背后划过,更像一幕越不去的高墙,隔挡了前途,断去了后路。

    女子站在路中央,进退维谷,一脸凄怆的泪痕,怔怔失神地,慢慢蹲在了地上,抱头痛哭。

    她的懦弱无知,矛盾犹豫,优柔寡断彻底伤害了他,把他逼走了。

    她真是全世界最蠢的女人,笨蛋,傻瓜!

    叭……

    桥上驶来一辆大卡车队,载着银灰色的油罐,宛如庞然大物般对着路中心的女子压了过来。

    “可蓝……”

    随后而来的季远航刚走到桥头,依然看到这一幕,吓得惊呼一声,身体冲了出去。

    可是他距离女子太远,根本来不及。

    路边的人更不可能轻易为一个疯子涉险,只是远远地站在那里指指点点。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高大的黑色身影跑了出来,抱起路中心的女子侧向翻滚让开了驶来的大货车,车上的司机都吓得猛揩冷汗。

    那对相拥的人身形滚到路坎上停了下来,季远航冲上前,叫着可蓝,而抱着她的男人猛然睁开眼,精光湛亮,带着一丝阴鸷的杀气,直接对上季远航焦急的眼眸,打住了他想要靠近的步子。

    “大哥,大嫂,你们没事吧?”

    “老天,我的三魂七魄都要被你们吓掉一半了!”

    “大嫂,你干嘛突然停下啊,我们就是想把车调个头儿……哎哟,三哥你又打我头,打傻了你负责啊!”

    “切,笨头笨脑,你家大队长骂得果然没错。”

    “好了,别在这废话。”潘二斥了众人一声,扶起向予城,“大哥,这路头也有摄像头,咱们还是先离开的好。”

    向予城点了点头,拍了拍怀里的女人,“走了。”

    女人却紧紧抱着他的腰,直摇头,“不准走。”

    众人一片讶然。

    “上车。”

    “不准上车。”

    众人直翻白眼,这叫什么,鸡同鸭讲吗?

    “蓝蓝,我们必须上车离开这儿。”

    她仍然埋在他怀里,手臂箍得更紧更用力,好像把自己嵌在他身体里,这样就不会再发生刚才那样可怕的事。

    “予城,我错了,我不该那么优柔寡断,暧昧不清。你相信我,我的心里现在只有你一个,没有季远航了。我要的是你,只有你。你不要走,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那天医院里,我说的都是气话啊,我只是太难过,我没有真的要你走的。你知道我的,你懂我的,我那说的都不是真心话,我只是太难过……可是不管怎么样,你也不能离开,不要有理我,就那么走掉。你知不知道刚才……刚才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她突然抬起头,眼底都是恐惧,“予城,你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我叫你,你都不理我,你还横穿马路,那么多车,那么危险,你都不停一下。你……你生气,就骂我啊,没关系,我知道我真的很糟糕,你骂我啊!”

    那股后怕还深切地留在身体里,她执起他的手,往脸上打,他眉峰紧蹙,僵住手臂,晦黯的眼底反映着小脸上一串串晶亮的泪水,苦涩悄悄吞进心底。

    “予城,予城,我错了,以后不管你说什么我都相信,我不会再跟别人纠缠不清。孩子没有了……我们以后再努力好了,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好怕,好怕,你怎么可以头也不回地走掉啊?你知不知道……”

    那道绝决的背影,比任何惩罚都可怕。

    “我知道了,乖,别哭了。”

    男人沉沉一叹,大掌拭去女人满脸的泪水,俯身将人抱起上车离去。

    军装的男子立在风中,看着渐行渐远的黑色轿车,大风拂乱衣袂翩飞,宽沿帽下的眼眸藏在阳光照不到的阴暗中,西沉的霞光,在他身后拉出一道又长又直的影,宛如夺命的钢枪,却泛着说不出的怆然孤寂。

    “我给叔叔打了电话,晚点儿就回去一起吃午饭。他们已经在准备了,你……”

    “不,我不要回家。”

    “蓝蓝,别哭了,把眼睛擦擦,打点BB霜。”

    “不,我不化妆,我们去酒店。”

    “蓝蓝?”

    女人的偏执,男人无法拒绝。

    一刻钟后,绵城唯一一家政府投资控股的五星级大酒店的无人观光电梯里,门一关上,女人迫不及待地抱住男人的脖子,重重地吻了上去,急切地占有着男人的全部呼吸。

    楼下,潘二拿出证件给那对男女登记住宿信息,接待员又疑惑又惊奇地看着电脑里刷出的VIP客户信息。

    旁边,简三掩面低咒,“二哥,活了这么多年,我可是第一次……帮别人开房间。”

    潘二啐他一口,“废话,你以为我会经常干这事儿。”

    帅小五抚抚下巴,看向电梯间的方向,说,“大嫂又破了大哥一项记录。”

    跟小四黑对望一眼,异口同声地笑开。

    楼上,电梯铃一响,开门时,清洁工就被吓了个结实。

    男人尴尬地将大衣一围,抱着女人出了电梯,急步走向预订的房间,将清洁工们的酸言酸语甩在了门后。

    “蓝蓝……”

    好不容易将取电的门卡叉进卡槽里,怀里人儿在下巴搔来舔去,拢得他心猿意马。

    “予城。”

    没有那些人,那些事,再来叉足他们之间。

    再也不管谁的眼光,谁的价值观,谁的规则,谁的社会准绳。

    只是他,和她。

    “予城……”

    她坐进他怀里,长长地一叹,满足地闭上眼。

    滚烫的大掌轻轻抚过她的小腹,突然紧张地说道,“蓝蓝,不行,你的小月子还没有坐完……”

    “不要,不准走!”

    她一下扑进他怀里,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哭起来,“我不管,不准走。已经二十八天了,你已经二十八天没理过我了。”

    连一通电话,一个短信,都没有,仿佛完全从这个世界消失掉。

    她以为自己可以忍耐,可是在季远航的背后看到他转身离开的一刹那,才知道自己只是一直在压抑,一直在自欺欺人,一直在……恃宠而娇,还想等着他来迁就她。

    “予城,我知道我很糟糕,我很坏,可是……你是爱我的,对不对?”

    “蓝蓝……”

    她执起那只抚在腹部的大掌,一一吻过他纤长而略微粗糙手指,泪眼婆娑。

    “予城,我爱你。”

    她俯低身,不让他有迟疑的机会,深深地吻住他,用全部的自己将他紧紧包裹住,再也不分开。

    那纵情的一天,他们在酒店待到入夜才回了父母家。

    萧家二佬也没有多说什么,招呼着一干帅小伙儿在家吃了顿团圆饭。第二天,大假结束,将人送上了车。

    临行前,萧爸爸拉着向予城进屋聊了一下。

    可蓝紧张得几次都想进去探情报,就被萧妈妈强拉出门说是给帅哥们买点土特产。

    回来后她问起向予城都说了些什么,向予城只说,爸爸教训自己的子女,还能有什么。可蓝不安,向予城才约略说了说,安抚了她的心。

    回碧城后,工作虽忙,可蓝每天一定要跟向予城一起用早中晚餐,基本能不加班就不加班,一定要加班都带着东西跑到帝尚大厦的总裁办公室,要陪着男人,才安心似的。

    对如此强大的粘人攻势,四小有说法。

    简三催促,“大哥,您再不出手,以后咱们哥们儿都没有干净的聚会时间了。”

    潘二说,“大哥,您最近的工作效率又降低了。”

    向予城没有明确表态。

    临近情人节的头两天,可蓝突然发言。

    “我想辞职。”

    众人惊讶,这小妞儿不是一向标榜新时代女性绝对不能没有自己的事业和天地吗?

    向予城似乎没有一丝奇怪,问,“想换新工作?”

    “不,我就想辞职,不想上班了,反正你赚的钱我也花不完,为什么还要这么辛苦地拼死拼活,拼得我连跟你好好说话的时间都没有。”

    众人跌倒在地。

    算算这两人儿一天在一起的时间,加起来都有快二十个小时了,居然还嫌不够?

    “好,只要你高兴。”

    男人弯弯唇,便低下头继续看自己的文件。

    四只小的闻讯之后,一片哀嚎。

    在总编的咆哮和同事们惋惜的眼光中,可蓝很干净利落地收拾东西走掉。

    可刚刚上班的王姝拉着她问,“蓝蓝,你……想通了回去做家庭煮妇?你们还没有正式结婚,这样子会不会太……”

    可蓝无所谓地一笑,“他值得啊!我觉得以前浪费太多时间了,现在开始我要全部补回来。”

    在好友难以理解的眼神中,她很坚定地转身走掉。

    工作事业,这些努力都可以重新建立起来。

    可是要遇到一个对的人,深爱上,那是亿万分之一的幸运机率,一定要好好珍惜。

    “蓝蓝,过几天我们去旅游,补上春节的份。”

    “好。”

    情人节将至,他们从认识已经整整两年。

    “我订了一家非常特别的酒店,庆祝我们的情人节。”

    他含着她的唇,声音充满蛊惑。

    “予城,我爱你。”

    现在女人每天都会对他说这样一句话,深邃的黑眸仿佛被蛰了一下,立即阖上,关住了差点流溢而出的心疼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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