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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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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母亲,十七岁的儿子。

    一家人?

    那么说,她才是真正的……第三者?

    可蓝一下站了起来,桌面被撞到震得杯碟哐啷作响,茶水牛奶都撒了一桌子。

    她啪地一掌拍在桌上,激动不矣,“不可能,你骗我。”

    齐美妍却朝跑来的服务生礼貌地说了声,“不好意思。”转眼投来的目光,带着十足的嘲讽,无所谓,怜悯,悠然自得,随心所欲。

    仿佛,一切都在她那保养得恍如二十岁少女般的纤纤十指中。

    “我会亲口问他,这是不是真的。”

    可蓝转身就要走,齐美妍却说,“萧小姐,请你冷静一点。我说这些,并不是想破坏你和他的关系。如果需要的话,早在他到碧城的时候,我就说啦,不是吗?”

    所以,只是七年的忠实会员,而不是……

    看着那副僵在原地的娇小背景,齐美妍依然面色不变,温柔大方地朝服务员微笑致谢,将名门贵妇的风仪挥散到了极致,她在SPA会所的名誉相当高,向来是众多女服务员最羡慕又喜欢的对象。

    以她蛰伏多年一举夺下迟家当前的核心主权的耐心和思谋,眼前这个被男人保护得太好的温室小花朵,哪里是她的对手?

    “萧小姐,不如坐下,咱们慢慢聊。”

    可蓝捏着自己的小手包,包里还放着那根令她在一刻钟前还欣喜若狂的小棒子,现在触摸到,却只觉得心底一阵阵地难受,酸苦,搅得胸口发闷,恶心。

    中队长的份量,似乎一下轻得可笑。

    深吸一口气,她还是转过了身,缓缓坐回原位。

    齐美妍垂眸轻笑,“这就对了,你以后要陪在予城身边一辈子的,凡遇事,还是成熟点儿,别那么冲动。予城二十岁就能成为欧亚黑道的老大,凭的就是做事老成持重,不然怎么压得住他下面那一帮子元老级的叔伯辈。虽然,你比他小了八岁,但……”

    “齐夫人,你到底想说什么?”

    唉,小孩子就是没耐性。

    齐美妍被打断话,也不直接回应,转头朝服务又招了招手,重新点了饮料。

    可蓝蹙起眉,重新调整了一下呼吸,靠进柔软的沙发里,看着美妇的一言一行。

    “萧小姐别误会,毕竟咱们都和予城有缘,我只是想聊聊。年少的荒唐事,那都过去了。现在我和焕然都有自己的生活,我也有自己的丈夫。你也即将和予城携手步入婚姻殿堂,这都是很好的事。我提前预祝你和予城能幸福美满。”

    该来“但”字句否定前面的一切了吧?

    “只是,毕竟他是焕然的爸爸,我想我们这一辈人的错误不能让孩子来承担。希望,迟家的事解决后,你能同意让焕然多跟予城相处,培养培养感情。这样,两大集团也可以共同繁荣,泽及后代。不是更好么?”

    予城的儿子成为迟氏的继承人,这可能吗?

    这个女人在说白日梦话,还是信口开河。别说迟瑞恒要知道此事会有何反应,至少以她对迟卢氏那老妖婆对予城的恨,是绝对不可能同意的。

    这女人如此笃定这么荒唐的事是事实,到底凭的是什么?

    当迟家的其他人都是傻子还是疯子,或者都死光死绝了?还是当向予城是好捏的软肺子,没有一点儿脑子就任她左右?

    “你跟我说这事,就是为了让两大集团顺利合作?”

    “萧小姐很聪明,难怪予城这么爱你。你大可不用挂心我,我都一把年纪的人了,也很满意目前的生活,没兴趣跟小姑娘争抢什么。我比予城还大上几岁,对我来说,有时候他更像我的孩子。你知道,男人们都晚熟,年少轻狂时,难免会喜欢上像妈妈似的女人……”

    可蓝终于知道为什么会觉得齐美妍眼熟,原来,这个女人笑起来时,那种温柔婉约的眉目,和予城的母亲向琴生前的样子,很神似。

    女人还说了些什么,她已经没有再多心思去听。突然之间,觉得自己好像个局外人,对那个睡在身边两年的亲密爱人,仿佛一点儿也不了解。连他已经有了一个十七岁大的儿子,也一无所知。

    更讽刺的是,这对母子一直以来都住在帝景河景别墅里,与他们所在的地方就隔了两个区,五百米的距离。

    难怪,那天齐美妍跑来为儿子叙思父之苦。

    齐美还说,向予城并不希望她知道这件事,所以一直没说。也希望她能谅解迟焕然的思父之情,给两个男人更多的相处机会。不要将今天她们两个女人见面的事,告诉予城。就当大家都不知道,也省了面子上的尴尬。

    真是个好母亲,好女人啊!

    要是她不同意,跟向予城闹,她不就变成不成熟不懂事我行我素的未婚妻了?

    “有时候,幸福美满的婚姻,需要一些善意的谎言。”

    这是齐美妍为这场谈话的最终“注脚”。

    可是这种“伟大的牺牲”只让她觉得说不出的恶心!

    当年,为了向予城,齐美妍甘愿做了未婚妈妈,做了别人的二奶。

    现在,为了向予城,萧可蓝也应该大仁大度地接受还没有结婚,未婚夫就有了那么大个儿子,未来还得跟自己的宝宝分享一个爸爸。

    这算什么?

    “莫名其妙啊……”

    还穿着一身SPA服,可蓝就冲进了专用电梯,幸好也没人,不会丢脸太大,直接按下了五十八层。

    你不让我说,我就偏要告诉向予城去!

    在周鼎等秘书的惊瞠目下,她憋着一口气踢开了办公室大门,却只是空荡荡半只苍蝇都没有。

    “董事长身体不适,提前回家了。萧小姐您这……”

    可蓝一捂领口,尴尬到爆。

    唉,萧可蓝,你真的……没说错,你是太冲动没长脑子了。

    “妈,你今天跟那个萧可蓝见面了?”

    “在SPA意外碰到,随便聊了几句。”

    “你告诉她我的身份了?”

    “嗯哼,乖儿子,你猜得真准。”

    “为什么?你不怕她告诉向予城,到时候我们的计划可能会受阻啊!”

    “呵呵,傻儿子,你就只懂得经商那一套。把握人心方面还嫩得多。女人哪,妈妈了解得比你多得多。

    这件事,她若听了我的话暂时忍着不说,就化成她心口的一根刺,从今晚开始睡觉就不舒服了。若是她忍不住现在就跑去告诉向予城,其结果必然是大吵一架。到时候也是她不够信任自己的男人,是她倒霉难过。我始终是向予城的第一个女人的事实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对于萧可蓝这种向往天真纯洁爱情的小女生来说,如梗在喉,没有个几年头是拨不掉的,要是她性格再硬点儿,骨头再硬点儿,也许一辈子都拨不掉。呵呵,这就是所谓的穷人骨气。为了这种无聊的骨气,放弃荣华富贵,一辈子活得可怜巴巴,仰人鼻息。”

    “可是以向予城对她的喜爱,你就不怕向予城反过来咬我们一口?”

    “向予城是个重感情的人,凭我的身份,他顶多就是骂我几句凶我几下,绝对不会对我真的下手。两年前的事,你也看到啦?他可是为了我,就停止了对迟家的报复呢!”

    “哈欠,哈欠,哈……欠……”

    一连打个三个喷嚏,打得她鼻水长流,眼睛发痒,头昏眼花,四脚无力。

    所谓的迎圣诞黄金搭档套餐,也抵不过病毒的强大肆虐。

    可蓝缩紧了脖子,双手插在大衣袖口里,还是觉得寒意如针,一丝一丝地直往皮肉里渗。

    离开会所时,天已经漆黑一片。王姝因为孩子突然发烧,又跷掉了她的必胜刻大餐丢下她跑掉了。

    一个人哆哆嗦嗦走在碧城最繁华的形象大街上,右手边是碧城最出名的奢侈品商场。当初,和向予城第一次逛街,她故意挑的就是这家店。

    现在……

    她不想回别墅。

    她关掉了手机。

    她抓了一手的纸,用力揉着擦得已经有些发疼的鼻头。

    擦身而过的奢侈品橱窗里,放着黄金打造的华贵珠宝,她停下看着,红绿色的圣诞壁板上,倒映着自己狼狈的面容,虽然只有影像,也看得出那里面印着的女人,又没自信地大哭过。

    这个黄金打造的戒指,远没有她跟向予城求婚时送的那杖戒指漂亮。

    那是她偷偷跟向凌睿联系上,请他帮忙设计,一起交流了几个晚上的构思,还偷拍了那颗龙形耳钉图片做参考。钻石是她从向凌睿收藏的原钻里挑的,没有切割前价值一百万欧元。但是经大师切割设计做好之后,价值就翻了几百倍。

    当然,那个价她是付不起的。可是买给爱人的重要的戒指,不能是别人送的。她跟向凌睿商量要了个亲情价,就原石的一折,十万,人民币。

    这个也是她两年的全部薪水了。

    两年的努力工作收入,都付了这颗钻戒,她觉得很值得。

    爱情,本就不能用金钱来衡量。

    她希望他能懂,不管外界怎么变化,未来他们还要面临多少人和事,还有多少问题要解决,她对他是全部的付出,没有保留。

    可是今天发生的一切,突然让她觉得自己始终被男人排除在一堵城墙之外,不得而入。她努力想要进去,他却说这是他的私人空间,希望彼此保留一点距离。

    可是这段所谓的空间,距离,突然变成一根芒刺,梗在肉里,让人无法忽视,又拨除不掉。

    怎么办?

    在这个大家都赶着回到温暖的家,与爱人团聚的日子,她就像个游魂似的在大街上,漫无目标地走着。

    不知不觉,居然又走到那家三层婚纱影楼前。

    他们漂亮的橱窗陈设又换上了圣诞节的式样,新娘新郎装上点缀着圣诞的主题色调红绿黄,大朵大朵的雪花喷洒在玻璃窗上,银色的星星坠在布景上,美丽梦幻。

    他说,让她等,等到什么时候呢?

    她好怕,这个等字,像那个梦境一样,又变成另一个……无疾而终……

    “萧可蓝!”

    突然传来一声大叫,可蓝回神时,就被人用力抓住了手腕。

    “你是谁?放手!”

    抓着她手的人,一身绿色军大衣,寸刺头,眉止深邃,气质硬朗,力气之大她根本甩不开。她正要叫时,又跑出三五个人将她团团围住,还全部穿着弥彩服,一副军人打扮。

    “你们……”

    “跟我去见一个人。”

    “不要,我不去。放手,救命啊……”

    男人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将刀挟进臂弯下像小鸡似的一夹就走了。还啐了一口,说,“妈的,果然够辣!”

    因为刚捂着女人嘴时就被咬了一口,女人还会点儿空手道防身术,肚子上也挨了一记。男人只能忍着疼,迅速将人扔上越野车,迅速开离。

    就在他们刚走一步,另一拨人马就到了婚纱店外,询问店员和周人看到的情况。

    “大哥,大嫂好像被一群兵牙子带走了,我猜肯定是姓季的小子主使的。”黑畅跳上自己的悍马,加大马力就追向城西方向。

    前方越野车里,可蓝气愤至极,冲着抓她的男人大吼,“我要告你强行禁锢绑架非法限制他人自由!”

    男人扭头看了她一眼,露出十分厌恶的表情,扯出一把纸直接扒在女人脸上。

    “别乱喷你的鼻涕口水,擦干净,别把我车弄脏了。”

    “你个……呜咿汪咕唔噜……”

    “戴上口罩,妈的,别把感冒传染给我!”

    啪地又扔来一个军用口罩。

    “你到底是谁?抓我干嘛?”

    男人突然裂嘴一笑,可恶至极,“温力辛,季远航的战友兼铁哥们儿。今天圣诞夜,抓你去给我兄弟泄泄火气!”

    “你神经病……”

    不管她怎么叫闹吵,拿包包砸了温力辛两大包,还是被攥进了那个军区大院,季远航的小洋楼。

    “你们还是军人吗,这根本就是流氓行迳!”

    哪知道高壮的兵汉子将大衣一甩,双手抱胸,扬着下巴睥睨她,冷哼一声,“没听过古往今来兵匪一家嘛!亏你还是个当记者的,连这点儿基本的历史常识都不懂,平常都不开拓下视野,看看百家讲坛啊?”

    可蓝一口气抽得差点儿被呛到,“呸,胡说八道,你丫就侮辱历史常识和百家讲坛。”

    “我就侮辱了,你能把我怎么着。今儿你要不让我哥们好好侮辱一番,别想回去找你那个臭流氓。”

    那大掌一抄,提起她的衣领儿就要往里走,哪知道主卧大门打开后走出来一个戴着红十字袖章的军医。

    “力辛,胡闹什么。远航刚刚睡下,别在这吵。”

    温力这才收敛了气势,低下头问,“烧都退了?之前都快四十度了。”

    四十度高烧!

    可蓝也看向医生,医生脸色仍有些凝重,“所以要保持安静,你还吵。等今晚发场大汗,明天醒了就没事儿。既然带了人来,就好好看着,叽叽喳喳的,像什么话!”

    医生说着就把一包东西塞到可蓝手里,嘱咐了一堆什么时间吃哪种,吃多少,怎么吃等等,也不管可蓝说什么,吩咐完之后就走掉了。

    “喂,你们……”

    这是军人还是土匪流氓啊,完全不听人家讲,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她跟着军医想跑,又被温力辛提着领子给抓回来,威胁道,“别想跑。外面几十道关卡,没人带你别想踏出去一步。就算那个前大哥想进来,我已经吩咐过门卫。不到明天,他也休想跨进这大院。”

    “你到底想干嘛?你以为抓我过来,我就会跟季远航在一起吗?远航那么聪明,怎么会跟你这种人头猪脑的家伙做朋友。”

    “你这女人!”温力辛气得差点儿搓了火,急忙扭头过去喘了口气,“都说当记者的口头功夫了得,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嗷……”

    趁着敌人别开视线,可蓝毫不腿软地狠狠给了对方一脚,正中红心,再竖起手肘,用人体非常坚硬的倒拐子狠狠肘了对方腰侧要害一记,转身撒脚就跑。

    “该死的女人……”

    可惜,正如温力辛这土匪所说,可蓝还没跑过五十米就被巡卫员给拦了回来。

    “OK!你强大,我们休战。”

    夹着腿坐进沙发里,温力辛铁青着脸瞪了可蓝一眼,用力灌了一口勤卫兵泡好的茶。

    愤恨地抱怨,“大记者,能不能请你给我解个惑?”

    可蓝背着土匪坐着,充耳不闻。

    温力辛把可蓝打量了一圈儿又一圈儿,口气十分不屑,“说身材,当年军校里的文艺女兵,随便挑一个都比你劲儿。左安安,你见过吧?那可是咱队上兵哥哥们票选出来的蝉联三届的梦中情人。看脸蛋儿,也比你漂亮多了。再说这脾气,居然一出手就灭人家的种,你这是啥德行?跟着黑佬大混久了,出手这么狠辣。”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可蓝冷冷丢来一句。

    温力辛哽了一下,暗道,记者的嘴巴就是狠,“我还真不明白,你浑身上下到底哪点儿好,让远航心心念念了整整八年,从个小男生一直记挂到现在?为了你,他都快熬成现代版的小白菜了。可惜,杨乃伍早就被人家包养成金丝雀,他居然还为了个忘恩负义的女人,把自己搞得差点受大处份革军衔,发高烧到一天一夜没人发现差点儿就嗝屁。萧可蓝,你说,你凭什么记季远航这么对你?”

    “那你又凭什么把我抓来对我兴师问罪?你就有资格问责难我忘情负义另结新欢了?那你怎么不去问问他,为什么整整八年来,连一丁点消息都没有?他凭什么一回来就要我这样那样旧情复燃重新开始绝不放手?你们凭什么就说向予城这不好那不对是流氓是黑社会不适合我?凭什么?”

    女人一转过脸来,便是满眼泪痕,一脸委屈,伸手就将一颗靠枕砸了过来。

    温力辛顺手接住,心里嘀咕这女人一发脾气就爱砸东西的习惯,真是全天下统一的,他家里的女人也全都这副德性。

    一大盒纸巾,被递到女人面前,女人抢过盒子,又转过了身。

    “你说,因为远航八年来都没跟你联系过,所以才见异思……行行行,是我说错话。”温力辛揉了揉脑门儿,将枕头放到一边,坐了过去,问,“难道他还没跟你解释过原因?”

    “不管什么原因,现在都晚了,我不想听。”

    温力辛多少是明白季远航没有说出事实的原因,可是为了自己过命的铁哥们儿,他很自私。

    “刚入学的时候,远航水土不适应,病得很惨。但是他死活就不要人照顾,还硬顶着参加军训,两个月下来瘦得完全脱了形儿。可是你不知道他脾气有多倔,为了治水土不服,他居然避着我们偷偷喝泥水喝了整整一个月,后来做体检时查出来,给他洗胃洗了一大碗的沙石。现在他凡是吃到带一点儿沙石的东西,就会吐。

    三个月后,他的水土不服终于治好了。可是,他身体素质一时没恢复,在各项训练的指数上都低于所有人一截。我偷偷看过他的档案,他在高中是体育委员,校队队长。体育和文课都拿过很多奖,十分风光。照片上的那张笑脸,跟大学时候的他完全不是同一个人。他就像活在套子里的人,完全把自己跟周围封闭起来,从来不笑,不合群,除了训练就是读书,更不交朋友。

    可是你知道吗?他的眼睛里有一种光,非常强悍,任何力量都无法熄灭,是那种为达目的誓不罢休,拼尽全力也要争取到的执着。”

    回忆着那段难忘的青春岁月,温力辛点了一只烟,抽了一口,就愣了一下,将烟掐灭掉,“你知道,军队里训练压力大,平常大家都喜欢训练完后抽一只烟,疏解疏解。要是碰上首长来视察,队里的好烟就特别多,大家都抢着去当勤务兵,可以呛到好烟。但是,远航却从来不抽烟,首长给他的烟他全部给了队友。

    妈的,当时我们哥儿几个老烟枪还觉得这小子终于开窍了,懂得融入集体,体恤队友了。毕业那晚好不容易把他灌醉了我们才知道,因为他喜欢的初恋小情人最讨厌闻烟味儿。更他妈郁愤的是,他的那股子玩命似的执着居然都是为了能回到这个初恋小情人身边。”

    “萧可蓝,你他妈的说说看,季远航为你都这样了,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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