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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肉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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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蓝感叹,原来又是个劈腿……呃,不对,沈沫音并没有跟潘子宁正式交往,他们一直是个暧昧关系,根本没有正当的立场去指责埋怨什么。

    沈沫音苦笑,“可蓝,我觉得你那次说的人性本贱,真的很对。我这些年看着他在那片大花园里,捻花惹草,不亦乐乎,还傻傻地以为……”

    可蓝忙摇头,“沫音,不是的。潘子宁是可恶,可是他明明白白拒绝了你,没有给你再多的期望,这也是对感情负责的表现。”

    说着,她又吐了下舌头,好像还在为某个贱男开脱,不行!

    “要比贱啊,你哪有我傻啊!我跟周立民拍拖半年多,他说办公室恋情影响自己的职业形象,不利于他未来的升迁。我想男人嘛,以事业为重,我们做女人的应该多多体谅一下。所以直到分手,就只有姝知道,哦,好像老编也看出苗头儿了。那天他还骗我说有应酬,要很晚才回来。我也傻傻地买了一堆好东西,去他屋里做清洁煮妇。哪知道一开门也是个环绕立体声,接着就是肉坨子打架,然后……”

    沈沫音握住可蓝的手,这一番推心置腹下,她更觉得自己当初的小心眼,眼前这个女孩子比她和四小想象的都单纯美好、温柔善良,“可蓝,真的对不起,之前……”

    “明明大家都知道的事,却不能说,不能发脾气。在一个公司里天天见着,还要装做若无其事,心里明明火得想抽人巴掌,还要笑脸相迎。突然觉得自己很蠢,蠢到家了。再委屈,再难受,也不能在人前暴露情绪,那里是工作场合……”

    可蓝摆摆手,阴霾瞬间一扫而空,“算了算了,过去的倒霉事儿,咱们喝完这一杯,就全部冲厕所里拉掉。哦,不好意思!”

    “没关系,呵呵,可蓝,我真的开始喜欢你了,谢谢你听我倒苦水。来,干杯!干完了咱们就去厕所……”

    沈沫音压低声音,凑过头来。两个女人相视一眼,会心一笑。

    “可蓝,你现在能看开,也有大少的功劳吧?”

    虽然还是很别扭,她也不想再矫情了,抿唇笑笑,“这个嘛……有一点点,你千万别告诉他,他本来就很自大了,咱们不能助长男人的歪风邪气。”

    沈沫音终于笑出声来,心胸瞬间开阔不少。她突然明白,大少为什么喜欢这个女孩子,萧可蓝就是有一种独特的魅力,让人渴望亲近,让人不由自主,让人不知不觉地放松,予人开心。

    “好,现在咱们是一个女儿国的,我绝对守口如瓶。”

    “现在咱们应该做的是忘掉那些渣男贱男,展望美好未来,寻找属于自己的美好阳光夏季。来,干杯!”

    咯啦一声,杯子叩响。

    女人们的干脆也许来得没男人那么果绝,需要一些时间沉淀,需要一些勇气,更需要朋友们从旁出一把力,可是一旦确定,她们也能潇洒的挥一挥裙摆,不带走一片云彩,依然能活得更加美好。

    “帝尚集团现在发展已经很稳定了。我想出去走走看看,给自己放个大休假。”

    “嗯,这是个不错的主意。现在四月啊,正好是去郦江旅游的最佳季节哦,听我同事说那里三四月的杜鹃花博览会,可美了。而且近些年都被旅游社排为最佳艳遇圣地第一名哦!”

    “好,我听可蓝你的,就去那里看看。”沈沫音没想到来时阴郁压抑,走时心情已一片晴蓝,通体舒畅。

    “好啊!到时候记得多寄几张明信片,和帅哥合影回来。”

    两个女人再次会心一笑,同志般的友谊,茁壮成长。

    沈沫音不愧是独立自主的女强人,聪明果敢。知道她下午有秘密行动,说要立即要去找那个花心总裁摊牌请假,收拾行礼飞云南,便离开了。

    可蓝很钦佩她,能够那么坚强果断地走出一段近十年的情感,反观自己当年倒真是差远了。不禁想起潘子宁要是真的犯贱“失去了才知道珍惜”,知道今天她和沫音的谈话,会不会气得吐血呢!

    和王姝在商场门口顺利大会师后,两人互相调侃打了一阵儿口水仗,便坐下来大啖美味儿盆盆鸡,冷锅兔,一堆肉肉让可蓝感觉黑社会的阴云已经散去,世界和谐美好,大口吃肉是多么幸福的事儿。

    王姝听了她之前给沈沫音做的思想工作后,竖起大拇指,又点头又喷唾沫星子地大大赞扬了她一番,很鸡粪地表达了自己的统一思想,“蓝蓝,你这个不动声色地挖墙角,不对,是撬人后院的阴谋,使得太有水准了。不愧是跟着黑社会混了这么几天,名师出高徒啊!”

    可蓝一筷子拍过去,“胡说什么!人家是良心的建议,才没有撬墙角。那花花公子的墙蹲子够稳,谁撬得动?好歹他也是大名鼎鼎的帝尚二少,执行总裁唉!哼,是他自己其身不正,滥情滥性,有此下场,自认倒霉呗!”

    她又一顿,“姝,不一定哦!沫音都那样子行动表白了,潘子宁还不投降,还死不承认。也许,他真的是当她做妹妹。什么失去才知后悔,也不一定真会发生。所以,现在说我撬人墙脚,还太早了。”

    王姝美眸一轮,夹了个鸡心肝到对面的辣油盘子里,“好啦,知道你是咱女儿国的第一爱心天使。都是感同身受,同病相怜,同情心大泛滥,舍不得咱同类受苦,本着良心超渡迷途的羔羊。正所谓耶酥带进门,修士靠个人了。咱们静观其变就好,最好别再参和,免得好心办坏事儿反受累。”

    “嗯,我知道了。”吞下鸡心后,可蓝满足地眯了眯眼,瘪着嘴嘟哝,“不过,还是忍不住有点恶趣味,希望这种花心大萝卜,早日自食恶果。”

    王姝嘿嘿一笑,“哎呀,同志啊同志,来一杆儿。”

    两只签上的红油鸡爪子,在空中胜利交握了。

    沈沫音走进帝尚大厦时,大厅里的接待小姐们纷纷恻目。

    “沫音姐,您这不会是刚刚公干回来吧?”

    集团上下都知道,周一公司的例会非常多,身为执行总裁秘书长的沈沫音,从来都是比人早到两个小时做例会的资料准备,非常勤奋且不失同事亲和力的女强人。

    可今天却一直没见着人,这会儿已经是下午时间,却穿着一身少见的飘逸长裙出现,而不若往常都是干练的职业套装形象。确有几分匪夷所思!

    沈沫音大方一笑,说,“临时有事,来请假。”

    “请假?”

    接待们都惊了,要知道自她们进公司以来,这位地位等同于帝尚五少的美丽女秘书长,基本是长年无休,勤恳得让人咋舌的“工作狂”。这会突然就说要请假了?

    女人们都天生具有敏锐的八褂嗅觉,立即意识到有什么大事儿发生在了这位女秘书长身上,再想多问几句,丽人已经摆摆手,踏进了那部专用电梯。

    这也是极少见的情况,沈沫音为了跟集团内部员工打成一团,有利于工作,从来不搞特殊,非紧要情况一般不坐这部代表着身份分野的电梯。

    但今天,大不一样了,她想,要改变,那就从细微处做起,不给自己留太多旖念和期待。

    到达56层,开门时,门口的助理得她多年传教,起身以最饱满的精神,带着绝对亲切又职业化的笑容,跟她问好,也愣了一下。

    “总裁在吗?”

    “沫音姐,总裁在。不过刚才市新闻传媒集团的公关经理孙小姐来拉赞助,进去都一个小时了……”

    助理的口气和表情,已经透露了事实。

    沈沫音在心底轻叹一声,已经没有过去那种一听到,就想冲进去一探究竟,继而借公务将人赶走的冲动了。

    若说下定决心来之前,还有那么一点点期待的话,在她推门进办公室,听到一声轻轻笑,继而看到休息室里走出的那对衣衫不整的“狗男女”时,所有的情感,宛如昨日的旧照片,定格成泛黄的画面,不复追忆。

    只是,当那双春意正浓的桃花眸,直直看来时,她的心还是会痛,很痛。

    她习惯性地就要抬出一惯的职业性笑容,落落大方地先处理掉这个在业内都没什么羞耻观的孙小姐,再跟他冷静摊牌。

    可是,突然之间她不想再假装蛋腚,粉饰太平下去。

    为什么明明妒嫉得要死,还要装做不在意?为什么心里明明痛得要死,还要骗自己,他还需要些时间才会明白她对他的意义?

    没必要了,真的没必要再这样傻傻地自欺欺人下去。

    “沫音,你怎么……助理没跟你说,我正在……”

    沈沫音从桌上端起一杯只喝了一半的咖啡,走上前,手一扬就泼在了孙小姐的胸口,一声尖叫拨出,在女人向男人抗议前,她冷冷地甩下一句,“拿上你的皮和包,出去!还不走,是不是等我把这杯子叩你脑门子上,才走?”

    沈沫音一反常态的狠劲儿,吓到了孙小姐。孙小姐看向潘子宁时,后者打眼神让她快走,就算再不满再气愤,也只能哼哼一声,跺跺脚离开了。

    门一关上时,潘子宁便道,“沫音,你这是干什么?就算你还在为昨天的事不高兴,也不该得罪长期合作的客户。”

    她低头看到这个心形的咖啡杯上,那个红红的口唇印时,胸口像塞上了一团绵花,闷得她生疼,手指用力一抠,她抬起头,直直瞪着男人,一字一句说,“潘子宁,我不是不高兴,我是厌恶,我恶心,我妒嫉。”

    她上前一步,两人仅三步的距离,她看着他眼里印着气愤疼痛的自己,将压抑多年的情感一股脑全释放了,“我讨厌看到你在办公室里跟那些女人暧昧纠缠,我早就厌恶一次又一次帮你处理这些恶心的情人关系,我更受不了像昨天那样撞见你跟别的女人滚床单还要装做若无其事地帮你收拾残局,我受不了了,我再也不想自欺欺人下去,我妒嫉,我该死的妒嫉得想把那些女人通通都从这里扔下大楼去。”

    “沫音?”

    潘子宁被震愣了,他从来没有看过这样激动的沈沫音,从小到大,她都是那么乖巧可爱,柔顺听话,事事为他着想为他担忧为他安排,即便是长大成熟像个女强人一样能独当一面了,在他面前时,也总是那么温柔体贴。

    何时变得这样疯狂失控,满脸恶毒,醋意涛天?

    “潘子宁,我问你,你是不是打算一直都这样游戏人间下去?”

    “沫音,你冷静一点。”

    “回答我!”

    男人的眼眸倏然阴沉下去,她很熟悉,通常面对纠缠不休的女人时,这是他惯有的不耐表情。

    呵,原来对他来说,她和别的吃醋失控的女人一样,没什么区别。

    “沫音,我那晚就跟你说得很清楚,我们就保持现在的关系,不是一直都很好。何必打破这一切?”

    哈,她是真的傻啊,还是不想立即放弃。

    “沫音,你永远是我最疼爱的……”

    那两个字,如若剜心剔骨,被她以口封缄,深深吞进了喉底,刻上心头,任心血汩汩的流,最后一次,就痛个痛快!

    她紧紧抱着他的脖子,不让他有丝毫躲闪的机会,他只是承受,默然地任由她动作,没有任何回应。她用尽了力气,吻到嘴里泛咸,变苦,仍不甘,不舍,依依难弃……

    她是傻,很痴很傻,她远没有自己想像的那么干脆,那么潇洒,就连想要放弃,也是为了做这最后一次表白的借口,鼓足了勇气,是为了飞蛾扑火。

    她动手扒他的衣领,看到一抹口红印,她气得用力扯掉了钮扣,就被他抓住手,阻止了一切行动。

    “沫音,别这样。”

    他声音清晰得可怕,冷静得可怕,推开她时,他眼里没有一丝异色,理智得可怕。

    也,冷酷无情得可怕。

    她想开口,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鼻子阻塞,在他面前从来没有如此狼狈过,她咬了咬牙,凄凄哀哀地看着他,问,“潘子宁,我最后一次问你,你愿意考虑看看,跟我认真交往吗?”

    已经低到尘埃里,只想惹你怜爱,垂眸相待。

    他面上透露出更多的为难色,眼底里有犹豫,有心疼,更多的依然是拒绝,“沫音,对不起。我一直当你是最疼爱的小妹,过去、现在、未来,都不会变。”

    他轻轻推开她,两颗泪珠,跌落在两人之间。

    她深深看着他,想找出一丝丝口是心非,可那静寂的眼眸里,只有自己痴怨的泪眼,再无其他。

    她还听到自己问,“真的不行?”

    “不行。”

    “如果我求你,就试一下?”

    “沫音,不要这样,这不像你。”

    她苦涩地扯了扯唇角,“哪里不像了?你以为我就真的那么大方得体,没有一点女人的小家子气吗?你知不知道,我也想像可蓝一样,任性耍小脾气,可以肆无忌惮地对心爱的男人撒娇,不用总是装着一副端庄贤慧的淑女模样,惺惺作态,假装自己不在意地对你笑。你知道那种心情吗?我从来就不稀罕当什么女强人,从来就不。”

    为什么当年你要亲自到剑桥来找我?

    我以为躲得远一些,就不会再被你刺伤了。

    可是为什么你要来找我呢?

    如果,没有那个春光明媚的下午,我早已经习惯了英格兰寒冰刚刚消融时的冷冽北风,阳光亮却无温,满眼的枫色金黄和哥德式尖顶教堂,手风琴的乐声在绿草茵茵的剑河畔飘扬。

    已经三年多没有在春天看到的桃花纷飞,在你突然出现在彼得豪斯学院那长长的中古式门廊下,跨过一道道石柱的阴影,一步步走向我时,带着光阴的秘密,记忆中的笑容,依然那么明亮慑人,风掀起你长长的风衣带子,倜傥风流不减当年,即使身在这样俊男比林的异国,你依然如此鹤立鸡群,风采翩然,令过往男女注目惊艳。

    四眸相接的那一瞬,我仿佛又看到了满山遍野的桃园乡,粉红桃艳,次递开屏,第一次觉得英格兰的春风不再那么冷冽,有熟悉的花香味儿,有你惯用的刮胡水味。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逃了三年,始终逃不掉你的桃花障,兜兜转转,依然是你住在阵心,不曾离去。既然逃不掉,那就痛快地深陷吧!

    “沫音,我需要你。”

    “好,我帮你。”

    你向我伸出手,我以为我一直将你紧紧握在掌心,只有我。

    这么多年来,多少女人在你身边来来去去,我一直在你身边不曾离开,只有我。

    原来,这一切都是我一个人的美梦,现在,梦终于醒了。

    再不甘愿,也必须放手了。

    “沫音……”

    她失望地低下头时,他眼底闪过一抹迟疑,又迅速被他压下去了。

    他伸手想扶住她微颤的身子,她就像惊弓之鸟一样,一扬手打开了他。

    手上的杯子,哐啷一声砸在大理石地板上,碎成片片。

    他的眼眸收缩了一下,看着那块印着心的残片,有一丝怔忡。

    她看着逆光中的俊容,深吸了口气说,“我知道了,从今以后,你只是我的二哥,我只是你的小妹。”

    “沫音,你……”

    他上前一步,她却退后一步,还挽出一个没有笑意的笑,截断他的话继续道,“对不起,我想任性这一次。自从公司成立后,我就没休过大假。我想出去旅游,时间不限。今天我会做好所有交接工作,你……自己保重。”

    她转身,没有迟疑地跑出了办公室。在助理惊诧的眼光中,迅速将所有事务交待完毕,也花去了三个多小时。

    时间不短,呵,期间另三只一听说她要放大假,紧张兮兮地跑来关心她,都被她打发掉了。

    向予城打电话来时,只问,“你决定了?”

    “嗯。”

    “好。我尊重你的决定,虽然他是我兄弟,但他确实太混,你好好保重,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我。想要休息多久都随你,不管未来你怎样安排,帝尚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谢谢你,董事长。”

    “是大哥。”

    “是,大哥,我不会客气的。”

    “那就好,一路顺风。”

    “再见。”

    最后,看了一眼那扇始终紧闭的大门,沈沫音拿起包包,跟众人道了再见。

    踏出帝尚大门时,她朝高高的大楼望了最后一眼,心里默言:潘子宁,再见!

    收回目光时,她抬手揩去眼角的一滴泪。

    一辆黑色轿车,已经静静停在路边,司机恭敬地拉开后座门,“沈小姐,向先生让我送您回家,请。”

    沈沫音坐进了轿车,车子很快消失在马路拐角。

    高高的大楼上,落地窗边矗立的男人,手上的烟头已经燃到了指缝间,却混然不觉,眉心紧皱着,双眼落在窗外,久久地失焦。

    直到烟头子烫到手,他霍然惊回了神,甩手往洗手间走,却在踩到地上的碎瓷片。他顿了一下,俯身拣起了那片破碎的心。

    想起,这个心形的咖啡杯,是她某一年的情人节时,送给他的。她说,那是她花了一周的晚上,跟DIY陶艺馆的师傅,在失败了二十五个作品后,终于成功的一对。

    他一只,杯子上有一颗粉红心。

    她一只,同样有一颗粉红心。

    她说,不准他拿给别人喝。

    其实,平常他很少用这杯子,一般都是她给他煮咖啡时才用上。

    今天她不在,助理拿错了杯子,端给孙小姐,喝了一口时被他发现,他想把杯子拿回来。孙小姐故意趁机将水打翻,咖啡渍溅在了两个人的衣服上,他不得不脱掉外套。孙小姐又趁机勾引他,他还在为头天的事心烦,根本没心情应付这种女人。没想到沫音突然就进来了。

    然后,一切就朝着一个他完全没想过的方向,发展,落幕,状似……彻底结束了!

    手指收紧时,碎瓷咯得掌心生疼。

    好像心也在隐隐作痛。

    这个下午,可蓝从王姝这里挖到许多以前从来不曾关注的秩闻,才真正感觉到,这个世界确实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她就像突然跑进了一个异世界,看着周围高大的巨人,自己渺小得没了存在感。

    “哎,八九年那会儿,你们小城市是感觉不到多少震动,但在咱们碧城这种千万人口大城市,那动作就多得很了。比前世纪初那个什么法仑功,可吓人多了,当时市里所有的重点大学,附属高校基本都停课的停课,整顿的整顿。那个防暴警察啊,便衣特警啊……啧啧,我记得当时我读初中的市一线重点中学,有一个下午就来了两辆没窗子的车,带走了几个老师,有一个就是我特别喜欢的政治课老师,那老师相当年轻,把向来无聊枯躁的政治课讲得生动又有趣,我们好多女同学崇拜他呀,都起了心思以毛主席、周总理为目标,想要从政,为人民群众服务……”

    “啊?你还想过从政?”以王姝这破脾气,先不把机关里的那些满肚子弯弯和肥油的老家伙们气死,也会把来办事的人民群众给得罪光,党政机关的面子绝对会被她败得尸骨无存,痛哭流涕。

    “去,这是梦想,懂不懂!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年不思春。可惜啊,就再没见过那个风流才子的老师了。我听在校里亲戚姨妈说,好多人现在还关着出不来呢,我更听集团里几个去当过人大代表的老编们说,很多人都被整个疯疯颠颠,一车拉到深山大沟儿里扔了,自生自灭了去……啧啧,你可以想见,当年那股分裂风时,政治斗争有多严重了。”

    “那当时迟家就靠着那个军委的主席,才没受涉及,还趁机平步青云了?”说了半天,还停留在历史大背景下,没有进入她想要的主题唉!

    “有这个原因吧!具体的我真不清楚,都是听长辈们喝多时,闲扯了一些。只知道,南北分裂时,京里分成几个党派,迟家算是当时站对了队,处于较安全稳妥的一派。沈家和黄家弱一层,就落了败,被整得有点儿惨,凡是涉及到机关的人,不是死,就是逃出国去了。你瞧现在留下的,还都是医院里的那一拨人,对不?要不是他们那一系是祖传几代的医药世家,曾经给老首长那些人做专职家庭医生,受了点儿庇护,才能熬过十年翻了身。至于你想了解的向家,我知道的就不多了。这在我们老辈子里,也属于一个有点儿禁忌的话题唉,貌似还牵扯到京上的摄政王那一脉……”

    可蓝看着面前空掉的三杯奶茶,两个饼干盘子,并一小叠烤肉,深觉这代价付出得着实有些划不来,“就这些,没其他的啦?你在电话里说得那么兴奋,我还以为有多少《X档案》和《国家秘史》呢,结果,就这点儿皮毛啊!”

    王姝有些不好意思,搓搓手,补救道,“哎呀,你别急嘛!我这里没有,我家阿道有啊!回头我一定帮你挖到个大独家。另外,你别说姐妹我没帮你啊,今天的重磅炸弹我还没丢出来呢!”

    “好哇,你小样儿的把东西都吃完了,还给我把重头戏掖着,快吐出来!”可蓝一激动,扼着王姝脖子一阵儿猛摇晃。

    王姝掉着舌头宛如掉死鬼地叫,“萧可蓝,你是不是被黑社会荼毒了啊,越来越暴力了。救命啊啊啊啊!”

    直到招了太多眼光过来,不好意思,才罢了手。

    “要想知道那年代的事儿,查查当年的报纸,也能分析出个五四三来。要知道那时候京上对地方上的新闻审核和管理,没有现在抓得那么严格。因为当时资讯不发达,通讯手段也十分有限,像日报这种机构啊,对于地方上的一些事的报道,都是很快速准确的,真实度也比现在高了不止七八成。嘿嘿,那年头儿啊,人心还很纯朴,不爱弄虚作假。哪像现在,业内人谁不知道报纸五成作假,网络九成虚炒。”

    “你的意思是,我得去集团查老报纸?”

    “是呀!只有咱们集团才是西部百年报业的老根儿,民国时代的刊物都有保留。集团下那个顶有名的《旧闻》报,就是这样办起来的。销量一直是集团的前五甲呢!去年法国搞的一个什么报业文物博览会,他们还拿了四百年前清朝时期的报纸去参展来着。”

    “可是这些东西,我们要看,没那么容易吧?”

    有点儿常识的都知道,新闻媒体类单位都有一定的社会舆论监察和情报收集保护的职责性质。说通俗一点儿,里面有国家常驻的特工间谍,负责收集和监督民间政治舆论。像这类深具历史意义的资料,普通人都看不到,保密度高,更别说去查阅了。

    “你放心,我既然帮你查到这个途径,自然有帮你解决这个问题。现在正好三点半,是资料室的老家伙们喝下午茶的时间,正是咱们出动的时间。”

    她们俩现在喝茶的地方,正好就在集团办的街对面。可蓝不得不佩服王姝的先见之明,难怪她要选这地方跟她哈啦半天。

    下楼就碰到了她说的老家伙,全部是组织内编制人员,退休后没事儿干就到一些闲散部门贡献余热。打招时,可蓝才听到一声“小叔”,小小惊讶了一把。

    “姝,你叔父?”

    “啊,哦,嘿嘿,是呀!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有这关系,还窝在咱们小周刊里,为什么不到集团,这发展前景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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