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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进一步线索断顾颂烽燧拿乞伏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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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大人,那地方就在大王寿筵举行的那个后半夜,我大渊守备军与南夏入侵小队激烈对抗了两个时辰。”京城都尉府的有丞,他们都是府兵因为战后的伤势,转到城内都尉府的,说话的有丞只有一只眼睛,另外一只用黑布蒙着的。

    “白大人,我们的意思是,你要找的这十三岁的你说的婢女,她或许生还的可能不大。”头脸比较干净的这位有丞,他说话间有些轻视白泓礼乐子弟的意味。他又补充道:“她那么小,被人踏死的可能都有。”

    白泓并没有在意对方的轻视,他起身亲手给这二人斟了桂花茶。他问独眼有丞:“守备军是二王子殿下领衔的,那么请教二位,西城的四合营会不会和这次的激战有些丝丝关联?”

    他目光如火炬,要知道四合营这样非寻常的难民营,问他们都尉署的人不会问错。

    听到白泓忽然这么一问,这独眼的有丞那只完好的眼睛闪烁亮光,刚才说风凉话的有丞眸中一敛。

    京城守备军的确是归二王子乞伏植统领的,南夏国的入侵者人数不足百却对京城的情形掌握很明了,他们都尉署正接到二王子的命令暗中彻底搜查这次袭击的原因,四合营是一直被怀疑的地点。

    太乐署的存在,在他们这些武将眼里,那就是粉饰大王歌舞升平的作用,他们背地里调侃:“太乐署那班子娘娘腔,只懂奏曲舞蹈,没脑子还手无缚鸡之力。”

    “白大人,您怎么会知道四合营?”两位有丞不约而同地问起白泓。独眼的叹息间颇有苦涩的同情意味:“那里的人都很不容易过活呢!”

    白泓一直看着他们的眼睛,两人看起来是踏实为民办事的姿态,他大着胆子低声问独眼有丞:“四合营的人都是从哪儿来的难民呢?有些人身怀技艺也该入了侨民籍才对。”他要让他们知道,他身为大乐令,虽然也很年轻,他的察觉力还是有的。

    “伊吾,碎叶城,还有玉田。”独眼的有丞很肯定地这么说。

    获得这个答案的白泓,好生送了两位有丞到大门口,还从膳食间里包了两份烧鹅肉翅膀,那是亲娘石令婉的手艺也常当作手信送人的。

    谁都知道,在京城,像石令婉这样没落王族的后裔才会拥有一手的好厨艺。

    对于燕儿这个婢女,石令婉不允许任何人提起这个名字,白家的婢女们多数取名为灵巧的飞禽,石令婉认为那就是注定了这些人的宿命,她们不一定要永远待在白家。

    但白季旺白泓父子认为,燕儿这刁奴没有良心,对待她那么好,临走还拐带了铃儿。那丫头是顾师弟相依为命的人,他能看得出来,师弟对那丫头有惺惺相惜之情谊。

    他们主仆宿同一张床却恪守规矩和界线,他的忧郁多半来自于身世的坎坷,他依然在寻找他自己,但却留念着顾师叔对他的养护和栽培。他自己已经是独自飘零客,竟然还带着一个比他还苦命的小丫头,一大一小寄居在别人屋檐下,忍受冷眼嘲笑。

    辰时正,白泓已经坐进去太乐署,他先给外大间署内三十多位包括知事在内的僚属赠送了一小包点心,那是消食用的干的无花果。都是亲娘在后院种的,收了之后晾干分装,宁潜也收到了一小包,很客气地道谢:“大人您还有这心思呢?谢了啊!”

    “宁大人,跟我去一趟三礼器堂,天气就要大好了,是该清扫里面的灰尘了。”白泓不能直接问那秦朝大凤首,只好亲自去清点查看,作为乐署执掌那道大印的人,他认为做这些没有不合适的。

    这时候,协助清点的一名知事走过来:“大人,往年的清点时候还没有到呢!您要是查看典籍罗列的清单,属下即可呈上。”

    白泓早已经命小厮带了笔墨颜料,他被师弟离开时候留下的颜料激发了思维,作个痴人又何妨。

    他对宁潜借口要临摹礼器,作为欣荣琴坊的少东家,临摹,再学会了去进行制作。增添世人思念古人幽情,在所不辞,他让小厮命那看管礼器堂的知事先一步把门打开。

    执掌一署之令的人,作出这个决定的这时候,白泓一点都没犹豫。那二十多名员吏,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宁潜站在白泓身后斜刺里,冷眼不多说话。

    他就是要旁人看着白泓的所为,这行为就是张扬跋扈不拿他这老乐丞当一回事儿的藐视,新任大乐令不体恤老属下。

    白泓这时候也感受到了来自背后的一束冷光,转头微笑着过来挽上宁潜:“潜,我们一起。”他记得昨夜,他可是这样被乞伏陌称呼的。

    白泓这一举动显得亲昵无比,身旁那些员吏们不再围观,纷纷坐下来各自就位。宁潜也是有些无奈地软语调:“大人,这还没有到开礼堂大门清扫的时候呢,您要是现在进去了只会染上灰尘,把您的衣裳弄脏了。”他对待白泓是用哄孩子的方式,对谢熙是奉承。

    “人家还是有必要去的,潜,咱们走!”白泓也哄着宁潜,昨夜他那么有能耐蛊惑了乞伏陌的心神,还让那个乌桓女法师装做占卜女巫给乞伏陌种下一个意念。

    他就那么死死地挽住宁潜,这老家伙鬼的不是一般呢,他绝对和四合营的老汉有瓜葛。否则,那么珍贵的秦朝凤首不可能无端损坏,还能找到那么专注的匠人维修,那种沾着冷泉地下水浸泡的修补方式。白泓记得他的祖父曾经对在他面前提起来过,那老汉果然是和白家祖上同一个地方的人,看起来本行技艺在他爹白季旺之上呢。

    他挽着宁潜出了行署大间,穿过大廊,上了长长宽宽的台阶,宁潜心里不愿意。递给那看管礼堂的知事一个眼神,那知事起先没有领会,他只是看着年轻的大乐令这样看来,宁大人或许也和白大人是私下往来紧密的。

    白泓仪态挺拔英俊,挽上宁潜精瘦的手,看起来就是他拖着宁潜,而宁潜身子不够硬朗也走的慢。其实是走的满,心里很是不甘愿也不能说。

    “大人!乐署之内勿要嬉闹,你我都是领衔乐署内这般乐吏的,别到时候尚书令大人联合治书大人说你我没有仪态。”宁潜终于暴躁了,甩开手在礼堂台阶上。

    “你,开门!开窗扇通风!”白泓看着暂时没理会宁潜,吩咐他的小厮,还有后面跟随他们站在台阶上现在等候指使的礼堂协管礼器的知事。

    宁潜平日里四体不勤已然成习惯了,被忽略的滋味也不好受,他两手叉腰破开嗓子:“大人,这万万使不得呀!这时候打开礼器房的大门,里面有些器物就会出事儿的。”

    他心里有鬼当然着急,白泓大步前走,那名协管礼器的知事快步也跟着上来,他经过宁潜身旁被捅了腰很疼。

    那人没有在乎这点疼,他是给宁潜脱靴子泡茶端着供奉了好几年的人,整个太乐署内,从过去到此刻也就是新任大乐令白泓对宁潜敢捋他胡须,敢惹恼他和他对着相斗的人。

    他们对白泓是有期望的,风雅正直有魄力,最主要还年轻具备主事者的虎威。

    白泓是该来熟悉一下礼堂里盛放的大型礼器了,那是夏商周遗留下来的,那些蓝绿色器物最能让大渊王感受到国之兴盛的强大。

    对于那秦皇凤首,他不能再打草惊蛇了,宁潜这会儿也慢慢地跟上来,就是想看个究竟,看看白泓想干啥。

    “大人,里边真的很不好闻的味儿呢!”宁潜好心地递上雪白棉布帕子,白泓没有接,他就那么摆出侍奉的姿态:“大人,谢大人之前呢,要进来是会先让人清扫干净了才涉足呢。”

    “是吗?”白泓已经把腿迈进来门槛了,灰尘是真的很多,快要扑进来鼻腔内了,他干脆伸手就抓了宁潜的手帕:“幸好潜潜你准备了这手帕啊!”

    大渊太乐署建立于乞伏力父亲乞伏沃时代,是由一百零八个珍藏铜鼎先入为主,跟着又从民间商人这里搜购一批接着一批的编钟之类的陈放在此。

    这太乐署所在的地方并非是新建的,晋时候就是一处祭祀大典的所在,而所有乐吏们都是由晋时代老乐吏协领,渐渐地成立了汇雅学馆才重新举荐任用了大王信任的人。

    上下三层,依照年号,白泓特地先从周朝的钟开始查看,春秋的笙箫一一走过去。

    “我们家有“神农”,我记得这里……”白泓大步走向正月里他看到的秦皇凤首盛放的地方,他希望不要是空的,又希望那器物还是大方地摆在架子上。

    “大人,请看这里!”宁潜很平淡地指着一个地方让白泓看。

    白泓心里“咯噔”一下,血液差点凝固了,这里竟然还有一个凤首啊?啊不,应该说这器物本来就在这里的。

    难道是他认错了?四合营里那老汉手里的才是真的吧。

    宁潜还在笑呢,他迅速把思绪扯回来眼前:“对喔!就是这始皇凤首,很好,真好啊。”白泓伸出手指头抚摸琴徽,琴徽是海贝壳质料的。

    就这样一触摸,白泓思绪游离起来,若是转借,这也是顶尖的好物拿来代替了。

    若是假冒的,需要他祖父那辈的人才能分得清楚真伪,但这里的器物,没有圣旨不得转出。

    他假装没有明白地忽略了,走道别的器物那儿停留了会儿,到了一架古瑟前,想起师弟的那架比这架还要有价值。

    “大人,顾公子如今可好?”宁潜假装问候,其实明白这古瑟是触动了白泓的想念。

    “他走了,古瑟留给我了,潜,我们回去。”白泓用宁潜的雪白手帕擦干净了指尖上的灰尘。

    “大人,这里需要清扫吗?现在。”那名协管礼堂礼器的知事请示白泓。

    白泓看看宁潜:“这事儿在时辰上,你往后事先给我说,至于旁的你大可以给宁大人说。”

    白泓这样说话都是和亲妈石令婉学的,石令婉依附白二在奴婢们眼前树立威望,但她记性非一般中年妇人可比的,她会问时辰。

    毕竟那白二不识字也想有管家威望,但他糊弄不到三夫人头上,他采买贪图上不敢贪,三夫人的账本和算盘会砸他头上的。

    在太乐署的白泓开始从礼器大殿内盘查,有些事情他初次感到了棘手,但不能在宁潜面前显露,要藏住了。

    同一时候的辰时正,相距一百里地的广武城烽燧。

    顾颂面颊被烽烟染到漆黑,和背后的烽燧墙面形成一色。昨夜,大渊先锋骑兵在王叔乞伏功的率领下,他们狡猾地对广武城全面发动了后半夜袭击。

    外城这处烽燧内,小步兵头目率领的人员老弱不齐,广武大将军并不看重这处烽燧的位置,但没有人想到这里被乞伏功儿子乞伏沐给探到了弱势。

    三百名骑兵攀上绳索爬上来烽燧,还是顾颂灵机一动,先是燃起油烟熏瞎了马的眼睛,他捉住了乞伏沐。

    “让你的人烧掉绳索撤退三里地!”顾颂用刀逼住乞伏沐的脖子,还割了一道血痕:“撤退!否则我会杀了你。”他似乎是天生的武者,对于威逼出刀流血很是习惯。

    乞伏沐努力平静心态,他们父子挺进疆场无数次,他的习惯是必须把对手认清楚,他缓和呼吸说:“好汉,你听起来不像是粗鄙的人,能否报个姓名与我知?”

    与他身量相等的男子,看骨骼似乎很年轻但很有气魄,人家不管他的话是赞赏还是激将法,淡然应声:“对你的属下喊撤退!”

    乞伏沐作为京城白家的亲戚,他莫名从这青年身上嗅出来一股熟悉的气味,那种专注气态,目光炯炯。

    顾颂也是有心的人,那么大的旗帜上“乞伏”二字,他早就知道率领西进先锋军的是王叔父子,他没有动摇他想守城的心。

    广武城固,凉州就能固若金汤,这是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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