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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白容夜宴敬酒堂哥央求去问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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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白家这种长桌高凳,是盛行于苻氏王族时代的用膳配备。

    上首白仲融还没有说话,白容就表演似地捏着嗓子说:“既然阿兄也到了,那么今夜我的成年宴就此开始,阿兄你记得要与我一条心啊。”

    她算是天之骄女了,除了她家的门第还仅仅是末流的士族,但这又没有多大的差别,她的琴仪学识不在高门士族那些血统高贵的女子之下。

    这场夜宴没有白季旺石令婉两位长辈,那必定是嫌他们个性古板没趣味。白泓一想就明白了,二房一家就是这个意思。

    朱桓台正屋内显得奢华喧嚣起来,大小婢女站在身后侍立,白容母女仨永远挂在脸上的雍容姿态,二伯白仲融笑意中的得意。

    白泓就当是甘愿陪衬白容的,顾颂无意对上石嫣然目光,他很意外地对他微笑了。

    对此,顾颂也不感到意外,他从来就没有对嫣然有异议。

    白容站起身两手握着酒盏的双耳对白泓说:“阿兄,在我成人宴这一晚,爹和娘的酒,我敬了。”说罢长袖掩住面颊饮了一小口,姿势重复地她又说:“还这一杯就是我敬阿兄的,有个阿兄伴随我们姐妹成长,横竖都是自豪的,是不是阿兄?”

    她一盏酒要分别敬两次,耍赖到这个份儿上,顾颂真的是开了眼界了,他以为他见过的女人不少了,但在遇上白家姐妹之后刷新了他的认知。

    白泓早就习惯了白容的奸猾,站起身,也执起一酒盏:“阿兄也深感欣慰,能看到容妹成人,接着就等你成亲入王族谱系,但不知道那时候容儿能时常来到阿兄的门头前吗?”

    “阿兄,你身边的陪伴一个接着一个的呢!”白容是女流,她的未来从不会将白泓算进去。

    白容说这话真不假,从石嫣然还没有来到白家时候,白泓这唯一的兄长在这宅子里带着堂妹们玩耍,还一同到学馆学文学音律。

    纵然是,白泓多么讨厌她们姐妹如今的性子,但在成长岁月里,兄妹间的感情一直是好的。

    白容想了片刻,小脸上梨窝浅浅:“我今日成人倒是真的,成亲路上打探对方心思就要劳驾阿兄一趟了。”她的想法今晚就是这意思。

    高低有别,白泓从来不主动去内城的王族中走动。他委婉推托:“可是阿兄我人已离开仕途,到了王子府也是人微言轻,起不到什么作用不是。”他的礼乐长一职就是听着还听而已。

    上首的白仲融脸上那份得意还藏在笑里:“你如今是得到圣令,即将担任王族年首郊祀礼的乐人,白家你又是最年轻力强的。”

    “绯儿,你也快快敬你阿兄一盏酒!”冷伽仪致使白绯。

    白绯站起来,手捧一盏酒看着白泓的同时,免不了也看着顾颂。她双手举盏到等同鼻尖位置说:“阿兄,我们姐妹就你这一位阿兄,有些事儿不依靠阿兄的话,那也就没有旁的人能依靠了。”她想事情比她阿姐要多一些考虑。

    她举盏说的这话有些黯然伤神,白容眼波一扫就扫向顾颂,对他郑重一言:“那么顾公子也一起吧,就当是我们姐妹拜托你们两位了。”

    顾颂抬眼瞧着师兄,他住他屋子就该听他的意见。他也站起身,捧上面前的酒盏却很为难地说:“我不合适吧?”他一个外人,还是不要参与太多人家家务事。

    白泓尊重师弟的想法,再者,白容姐妹的事情是白家的事,别让师弟跟着参与。他先对上首的冷伽仪白仲融敬了酒,抿了一小口说:“二伯二伯母,我觉得这样做不合适啊!”

    冷伽仪一手端起酒盏,广袖掩住她脖颈一扬,白仲融即可朗声道:“你二伯母饮尽了酒盏。”他看一眼左侧的石轨,希望他见证这个。

    石轨那永远含笑的眸子,看着白泓朗声:“长辈的期许泓儿你不能不受啊!”

    “二伯阿舅,我倒是有心为容儿,可我没有份量我去了有用吗?”他爹从来都不敢贸然行路去内城到王族家大门的。

    “你是得了圣令的礼乐长,这就是有资格去见二王子乞伏植了,问他若非对白家无意… …”石轨说到这里也不能说下去了,白容有心在乞伏植的身上,他是知道的。

    白容白绯今夜格外地对白泓说话客气,都用上了敬语。

    “阿兄,做妹妹的这是头一次这么恳求你拜托你了,为了颜面,我的颜面和白家的颜面… …”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白泓初次看到白容这么焦急,俏丽无双的脸庞上抑郁到快要崩溃。他是当兄长的,刀山火海义不容辞,没得选择,可这事儿非要这样吗?

    白绯见她姐这样,她也一手挡住酒盏仰脖,她姐嫁了高门也对她有好处的。

    完了放下空酒盏,白绯脸红红也不看顾颂,就对白泓:“女大当嫁,我们姐妹幼年就立志嫁到王族,我看着二王子分明是对姐姐有意,但他拖着时候这就是挫磨我姐的忍耐度。可这年月边境烽火连天的,让我们等久了不好,于我们家里所有人都不好。”

    “阿兄,我白容别的不怕,就怕被礼乐门那些女子笑话。”白容眼眶红了,凝一眼白泓。

    冷伽仪绷不住长辈的矜持对两个女儿说:“你们都坐下吧,是一家人,让你阿兄先坐着说话。”

    白泓心头沉重,坐下来闭上眼睛。石轨白仲融碰了一盏酒,暂时未说话。

    这倒好,这一日中这件拉下颜面卑躬屈膝的事儿,他还真的逃不脱了。活了二十年,要走进王族高门内仅仅为了问个是否,女人一厢情愿就要人家娶她进门,男人思虑过度就成了摸不着深浅的海水。

    其实未必如此的好,但这女人不信。

    而他白泓是要行驶到海水里去的大舟,能轻而易举被淹没,也能看着风浪猛烈必须返航。

    白泓这样想着,石轨那动听的声音对他说:“泓儿,走好乞伏植的王子府大门,我们所有人都能获得机会双赢。你不会连这个都想不到吧?”

    “我想不到!那你去想啊,你入宫去当二王子的门客呀,但就怕人家嫌弃你财力薄弱,你最能的就剩一张嘴了。”

    他就不明白了,他阿舅说的那么好为何他不接了这跑腿的事儿。

    白泓偏过头看向左侧,石嫣然紧靠石轨,宴席中骤然空寂的声音,他才惊觉那是他很想暴怒而驳斥阿舅的话,但没有说出口。

    白仲融看着侄子垂头沉默,看这女儿们端坐一旁愁容满面。他终于下决心说:“泓儿,若是此次容儿的婚事顺了,往后这朱桓台的里外四个套院都归你所有。”

    白泓反应过来了,他郑重问道:“二叔这是打算不要我和爹了吗?还有大佛寺那水浇地,年节上祖先堂的叩拜和祭奠。”二伯急切地要拆伙了,他竭力保持思虑清晰。

    白仲融对视他夫人一眼,她夫人微微下颌一点,他便对白泓认真地伸手指算:“水浇地,我们一人一半,是对半分的,因你大伯还没有来大渊京城的打算,去于阗国问一趟的路途要小一个月呢。”

    石嫣然把头向后晃,看着顾颂翻了个白眼。心想,这怎么去私问乞伏植就变成了划分白家产业呢?

    “亥!二伯瞧您说的,关键是没有定下来的亲事,如今说这些也有些远。”他是实话说的。

    白容今日摆成人夜宴的目的就在于,她成人了也就能主张个人亲事了,能饮酒了。她又站起来:“阿兄,你怎么如此瞧不起人呢?二王子他与我在二姨母的王府见面了,我还把咱们家的先王翡翠佩给了他的,而他也给了我信物,还是塞琉古国的玻璃珠。”

    世间痴情女子可真是迷糊的很,区区一面即可订了终身,但若是寻常士族子弟也还就不足多虑,但这乞伏家的两代男人都不是寻常男子。

    这段虚华的一见之情谊太薄了,怎么能比得上他和师弟朝夕相处之真情?他和顾颂除此以外还有共同的志趣,已经很知己了。

    白泓忍不住了,严肃望着白容:“男人的心和女人不同,他有抱负有志向,也选择很多。”他很想说:“白容你虽然市侩,但那也是你的罩门,乞伏家男女都是生番部落未驯化的男女呀!”

    “可是阿兄,那日,就是那日大乐完毕,我在颂师弟陪同下。他亲口问我要不要做他的王子妃,这是颂师弟也听见的,对吧?“白容眼睛瞟着顾颂。

    顾颂垂着头不作答,他跟随师兄的意思。

    白容脸上瞬间愤恨,恨他们师兄弟丝毫不给她颜面。

    冷伽仪制止已是来不及了,白容说完就无地自容到飞奔上楼。“阿姐!”白绯只好也离开宴席跟了她姐上去。

    今夜宴会的主角忽然抽身离去,冷伽仪拧住眉心问顾颂:“那日是你跟着我家容儿的,你给我说个明白吧。”

    顾颂客居人家白家,他不得不说立即想好了起身回话:“那日,我清楚地记得二王子他对白容说,本王需要的是扶植本王。”这是最重要的出自乞伏植的话,那日他明确地对白容说了。

    石轨眸底骤紧,这乞伏植果然是火候不够,性子急,比他大哥乞伏志差的远呢。

    “颂儿,你坐下说吧。”白仲融近日越加不敢怠慢顾颂。他想到女儿志向远大,非要嫁给王族,他问他:“以你来看,觉得乞伏植会满意我家容儿吗?”

    “二老爷,这,我没有看出来。”

    石轨及时地插话:“颂儿还是个孩子嘛!看不出来正常。再说了,这种事儿唯有当事的人彼此心里明镜。”本来就无关顾颂的事儿,他也是看出来白容的无理。

    冷伽仪无奈地点头表示赞同石轨的说法,叹息着:“儿大不由娘,或者说,我亲自请沐儿过来一趟,求他去问也比较合适。”她想起来她的内侄子乞伏沐。

    “二伯母,这就免了,人家比我远,我是唯一的兄长还是我去吧。”白泓已经累到不想推辞了,都快要连累上师弟了,他必须得应下来了。

    “那你刚才说还为难呢,这就又要答应了?”石嫣然故意插话,只要石绯不在,他就想说话了。

    石轨伸手拽了他脖子一下:“小孩子家的人坐着听就好,别插嘴,没礼貌!”

    “二老爷二夫人,我最后听见乞伏植吩咐他的侍卫,说留意乞伏陌的举动。”顾颂认为这句也应该对白家人说。

    但在场的白家人都对这话没感觉,让他感到傻眼。

    说实话,顾颂他凭着同是男人这点,他就觉得乞伏植很市侩,没有王族该有的高贵风范。可那人并非邪恶之人,能看出来他不中意白容,可还吩咐侍卫看紧了别让三王子乞伏陌滋扰了白容。

    但他回顾一下面见乞伏伽罗那时,还有在台上远眺那乞伏陌,那三王子样子都是粗浅的华服躯壳而已,满脸横肉嘴唇外翻。

    白泓思忖着该是时候了,他喝了一口热汤,抹了嘴角。对冷伽仪说:“看起来乞伏植并非无意,而是他作为核心人物,就怕他背后无依靠被乞伏陌给抢了先。”

    男人们是该将这亲事延续在男人们的看法上,石轨举盏对冷伽仪白仲融:“贵妃娘娘就不是乞伏植敢忽视的人物,娘娘若想他好,那必定不会让他逊色于乞伏陌。哈哈!我这品酒的人,今日这杏花酿时候已过,该是品尝女儿红的时候… …”

    冷伽仪听了这话就眉头舒展,要说依靠二姐冷美淑与内侄子乞伏沐,那不如就仰仗大姐的好。她举起酒盏,白泓双手举杯敬她:“二伯母,勿担忧!我想好了,就以礼乐长身份上门拜访乞伏植,求他指点春祭的乐曲为由。”

    白仲融此刻与石轨碰盏,喝到面红耳赤,听了这话就笑:“泓儿,你是王廷乐署的人,春日祭奠该用的乐曲,你不会不知道啊?”

    “我说他爹,你是脑子坏掉了吗?这是泓儿想出来的借口,他也是想请二王子给个主意借此机会走的近些。”

    一骂她夫君,她夫君就笑:“对!听夫人的… …我让泓儿去,还有颂儿。”

    石轨这酒也喝开了,就不愿意多说话,随声附和:“对,顾家公子清隽脱俗,技艺无双。”他印象中的顾弘明的样子重叠在顾颂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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