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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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终于……”

    硕大的机器前，青年布满血丝的眼中闪出异样的疯狂，他熟练地在一大堆眼花缭乱的拉杆与按钮间拨动着，像是在弹一首美妙的歌曲。他是如此兴奋，以至于都不自觉颤抖了起来。

    不到一个月，他就变得与之前完全判若两人。干净的白色外衣早已被油污给染的肮脏不堪，头发也乱糟糟的纠成一团。而更让人害怕的，则是他在气质上的变化。

    若说他之前还算个理性的科研人员的话，现在的他，看起来与街边的疯子没什么两样。

    “又在那儿嘀嘀咕咕啥呢?咋了，完成了还是怎么滴?”中年男子摆弄着手上的手办，不屑地嗤笑一声。

    “完成了，只要按下这个按钮……”青年沙哑着嗓子，像是刚从沙漠中死里逃生的幸存者。

    “喂，那种刁钻的任务，你不会真的完成了吧?”中年男子急忙放下手中的手办，三步并两步跨到了青年面前。

    “这还得多亏了她啊……”青年抬起头，深情地注视着眼前的机器，准确来说，是……

    培养槽中的少女。

    “心脏还在跳动，血液也在循环，就连大脑也没有一丝损伤!这可不是那群被强行复活的丧尸。她除了没有灵魂外，与活人并无任何差别!天啊，这副躯体简直是太美丽了!”

    青年越说越激动，最后竟疯狂地舔了一下少女面前的那层玻璃。

    “你也不怀疑一下，上面究竟是怎样弄到这副躯体的吗？”中年人掏着耳朵，对着青年变态般的行为不以为然。

    “我也很好奇，究竟是谁，会在丝毫不损坏别人躯体的条件下完整地将身体与灵魂进行分离。但来源，谁又会在意那种东西呢？”

    “你不觉得，这些都是上天的安排吗?”

    “你再说什么鬼话啊，亏你还是个搞科研的，相信这些神神怪怪的东西。”

    “放两个月前，谁会相信搞科研的会一本正经地研究超能力，灵魂之类的东西?我需要条件，上天就带我来到了这里。我需要实验品，上天就带着实验品来敲了门。我需要成功，上天把她送到了我的身边!”

    “现在，这历史性的一刻，必然由我来翻开!也就只有我有这个资格翻开!”

    说着，青年就要按下开关。

    “你做好准备了吗?这种事迟早都会被曝光的，你我早晚都会成为历史上亵渎生命的罪人。”

    “管他妈的罪人!至少这一刻，我与上帝站到了同一高度!”

    青年泄愤式地大骂一句，用力按下了按钮。

    随即，在青年疯狂的大笑声中，机器响起震耳的运作声。鲜红的液体通过针管输送到少女体内，而她却没有任何动静。

    “……”

    “失败了吗?”

    正当青年呆滞地站在原地，不敢去猜测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时。

    少女，毫无征兆地睁开了眼睛。

    ……

    一栋处处都透露出豪华的大厦内，复古式的座机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喂?成功了啊……很好，很好。不亏我到处给你们找到这副躯体，有了她，我们之后的路绝对是一帆风顺。”

    “只不过现在我正被几只小苍蝇给缠着，一时抽不开身，光言市那边的事情就交给你好了。什么……一个很有趣的家伙?”

    “不错……是很有趣。既然是你看上的人的话，那就给我不择手段地让他为我们所用。要是他真不从的话，你也知道该怎么做吧?”

    “那就这样，我一个老客户打电话过来了。”

    ……

    “喂？”

    “青牙的场面兜不住了?这问题你得自己解决啊，我可帮不到你什么忙。”

    “啧，看在你是我们老客户的面子上，我可以把几位得力干将交给你，去赢那什么擂台赛。只不过……你得付出点代价。”

    “什么?你竟然给我说钱不够?开玩笑，你们可是青牙，整个城市都受你们控制，随便找点理由再收点钱不久好了?”

    “民愤?反正你也不是为了治安才成立青牙，怕什么?实在兜不住了就带着钱逃呗，我可是很欢迎你加入第二生命的。”

    “还是说，我们的交易你不想做了?青牙的老大，赵松芽先生?”

    “没有就好。事先说明，你随时可以终止我们之间的交易。但你得想好，你的条件，整个世界只有我们能满足。”

    “合作愉快，赵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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