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十二生肖 第九十七章 ：最哀伤的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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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妙木山回来后，一切都回归常态。木叶的上空充斥着压抑的氛围，路上的行人也都沉默了不少，大家似乎在自发的为木叶的英雄默哀，沉默和压抑成为木叶的唯一，除啦一乐拉面馆。
“难道我要瞒他们一辈子不成？”
自来也看着窗外压抑的气氛，有些难受。
本来手打是想把自来也安排在湿骨林的，但被蛞蝓仙人言辞拒绝了，没办法只能先让他在一乐拉面馆将就一下了，反正他们很快就走了。
“别忘啦你的身份，你现在是死人，能不能敬业一点？”
手打瞥了他一眼，继续吃起渍面来。
“也不知道鸣人现在怎么样啦。”
自来也有些忧愁的走到手打面前坐下，吃起了属于他的渍面。
“呲溜，放心吧， 鸣人可是命运之子，不会有事的。”
将碗放下，手打擦去嘴角的油渍劝说道。
“那倒也对。”
自来也挠挠头，笑啦起来。
“小时候得知命运之子会是我徒弟之后，我便出村开始游历，尝试寻找那位能带来和平的命运之子。”
呦，这是回忆杀吗？手打眉头一挑，也不打断，就这样静静的听着。
“在第二次忍界大战时我收留啦三个孩子，他们天赋异禀，其中最聪明的孩子叫做长门，他在十岁时就练成了包括阳属性在内的六种查克拉性质变化，因此能使用近乎全部主流忍术。最重要的是他拥有着传说中的仙人之眼，我曾一度认为他就是预言中的命运之子，但在第三次忍界大战结束后却得知他阵亡的消息。”
“节哀。”
虽然这些手打都知道，但还是很配合的安慰了一句。
自来也摆摆手，继续说道。
“好在在他之后我还有一个弟子，他同样天赋异禀，是拯救木叶的英雄。”
“四代火影波风水门大人吗？”
手打已经猜到是谁了，说起来波风水门确实撑得起英雄二字。
“没错，与水门相比，任何人导向的不够优秀，所以我曾一度认为他才是真正的命运之子，但命运再次给我开了一个玩笑，在成为火影不久后，他便死于九尾之乱。”
看着自来也不禁露出的苦笑，手打微微摇头，与他悲惨的一生想必，鸣人似乎也还不错。
“后来呢？”
“后来啊，后来就在游历中遇到了鸣人，本来我是不打算教他的，但谁让水门是我的徒弟呢？刚开始的时候，我实在无法想象如此优秀的水门竟然会生出鸣人这种愚笨的孩子。”
“他其实挺聪明的。”
手打弱弱的为鸣人辩解一句。
“聪明吗？或许吧，但真正令我动容的是他那坚定不饶的信念。我教他螺旋丸，带四处历练，甚至还将仙术交给了他，我从未将他看做命运之子，但没想到真的就是他，如果早知道会这样，我一定会在活着的时候更加严格的要求他的。”
说到这里，自来也的语气中带有一丝遗憾，或许是对鸣人的不舍吧。
“其实这样就很好啊，鸣人从小便是孤儿，他渴望得到的不是细心的教导而是爱，而你刚好弥补了这一点。”
在手打看来，鸣人已经得到他应该有的一切了，从伊鲁卡哪里得到了老师的慈爱，从一乐老板哪里得到了归属感，从佐助哪里得到了友谊，从雏田哪里得到了爱情，而自来也则是弥补了最重要的父爱，正是因为他们的关心，才让鸣人保持着乐观向上的性格。
“我想去看一眼鸣人，可以吗？”
自来也突然看向手打，眼神中竟带有一丝恳求。
手打露出为难的神色。
“不是我不带你去，而是我不能啊，前几天刚跟大蛤蟆仙人承诺说不会在扰乱忍界，现在要是让你和鸣人见面的话，大蛤蟆仙人还不得动手杀了我？”
“不用我们见面，我在远处悄悄地看他们一眼就成。”
自来也焦急的站起身来，俯视着手打。
“他们？”
听到他们二字，手打敏锐的感到不对劲。
“哈哈哈。”
小心思被发现，自来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行吧，知道你还惦记着纲手，等会看完鸣人后再带你去见一下纲手吧。”
没办法， 手打本来就不是冷血之人，自来也将了那么多就是为了看上他们两眼，这种小要求他还是能做到的。
自来也使用变身术变成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体型没怎么变，但是气质却显得截然不同，哪怕是手打也难以看出破绽，不愧是点满探索情报技能树的忍者啊。
两人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在街上，寻找着鸣人的身影。
天色逐渐暗下，街道上的行人越来越少。
在偏僻的商业街上，一个身影落寞的坐在马路旁的椅子上，手中垂落着一根双人冰棍。
自来也看到鸣人手中的冰棍，眼圈有些微红，踉跄的向他走去。
“够了。”
一只手按在自来也的肩膀上，将他的步伐打断。
“别忘啦，你现在应该是个死人。”
虽然手打也很想看到自来也与鸣人相拥的场景，但是大蛤蟆仙人的警告声还在脑海中回响，手打可不想轻易地触碰大蛤蟆仙人的底线。
“帮帮我。”
深知自己身份的自来也垂着头对手打恳求着，他不想看到鸣人再次陷入童年时的阴影。
“我明白了。”
虽然知道鸣人能自己走出来，但手打还是想帮帮他。
缓缓走到鸣人的身旁坐下。
“抱歉，我想一个人静静。”
不等手打开口，鸣人埋着的头低的更深了。
“冰棍要化了，不如分给我一半如何？”
不等鸣人回答，手打伸手将已经松动的双人冰棍掰下一根放到自己嘴里。
鸣人的双手不断握紧，生气的望向手打。
“这是我留给自来也老师的。”
“我知道。”
面对鸣人的怒火，手打毫不在意的摆摆手。
“既然知道，那你为什么还要抢？”
此时的鸣人已经难以抑制自己的怒火，身体的周围甚至出现啦多年未见的失控才会形成的尾兽查克拉外衣。
远处偷偷眺望的自来也见到这一幕心中一阵懊悔，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就不让手打过去了。
“因为有人嘱咐我这么做。”
手打将手盖在鸣人的头上，轻轻揉动。
“你知道吗？自来也在离开前曾找过我，并且嘱咐我了几句话。”
“什么话？”
鸣人猛地抓住手打，焦急的问道。
“他说如果这次回不来了，那就让我去买一根双人冰棍，将一半分给你，另一半由我来代替他吃掉。”
就在手打还在胡编乱造之时，鸣人猛地甩开手打的手，转身跑开。
“你还真是，算啦，这样也好。”
身边突然传出自来也无奈的声音，虽然手打的话让鸣人想起了不好的回忆，但那确实是刚才最好的说辞了。
“走吧。”
手打起身，拍去刚才坐下时染上的灰尘，向远处走去。
“去呢？”
自来也对这手打的背影问道。
“找纲手。”
两人的背影在路灯下慢慢拉长。
火影办公室中，纲手不知疲倦的处理着办公桌上堆积成山的卷宗。
一旁的静音已经睡去。
天色昏暗，纲手紧紧地捂住嘴唇，泪水止不住的滑落，看了一眼旁边沉睡的静音，纲手连忙起身向无外走去。
无力的依靠在墙壁上，紧咬的牙关终于松开，像是在发泄一般。
“混蛋。”
无数回忆在脑海中浮现，离别之前，互助之际，相识之日，最终全部汇成初次见面的那句话。
“初次见面，我叫自来也，事情等会儿交给我就行了，请多多关照。”
终于，想来坚强的纲手此时也不在坚强，顺着墙壁滑在地上。
“笨蛋一枚。”
此话一出，便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背上，任由眼泪落下。
哒。
哒。
哒。
一阵拖鞋声响起，纲手猛地从地上坐起，满怀希望的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这个声音是自来也的老式木踏板踩在地面上独有的声音。
“抱歉，这么晚来打搅你。”
手打出现在拐角处，满怀歉意的对纲手笑道。
“原来是一乐老板，你为什么会有自来也的鞋？”
看到来人是一乐老板后，纲手连忙调整自己的心态，转身问起鞋子的问题，毕竟整个木叶只有自来也一人会穿这种老式的木踏板在外面游荡。
“这是他交给我的，他还让我给你带了句话，可以现在说吗？”
手打略显真诚的看着纲手，其实这个鞋子是自来也刚才与手打换的，说是要增加手打话语的可信性。
“请讲。”
纲手缓缓地向后退上一步靠在墙壁上，似乎已经知道接下来手打要说什么了。
“他说很遗憾没能回来，不过还是要恭喜你成功赢下了一次赌注。”
“混蛋，混蛋。”
刚刚故作坚强的纲手再次痛哭起来，不顾有外人在场，按着墙壁蹲在地上。
其实这并不是手打想要这么说的，这是自来也的原话，他知道自己未来再也不能与纲手相见，所以故意说出这些话想要让纲手忘记他。
“其实他还说了一句话，但是最后改变主意不让我告诉你，你要听吗？”
妈的，说好了要改变悲伤的结局的，手打怎么做事不管？就从现在开始调节他们的关系吧。
不断抽泣的纲手微微点头。
“他说离别时其实并不是在开玩笑，他当时想说活着回来的时候陪你度过往后余生。”
话音刚落，远处阴影处飞来一块石头砸在手打的屁股上，但好在纲手听到此话后抽泣的更加严重，根本没有发现手打被袭击。
“好啦，我要说的只有这些了。”
手打怕再多说一点，回去被自来也胖揍一顿，所以连忙开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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