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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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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的语言,似乎一阵凛冽的朔风,一下吹灭了安筱韶心头的冀望之火。那点点的无望,犹如迷雾一般在心口徐徐展开,让她伯仲无措。安筱韶沙哑着嗓子徐徐讲话:“如果享用繁华的代价是永失我爱,那我宁肯不要。”

    周采元望着她,眼光深沉。身为安家嫡女,安筱韶从出身开始便没有选定解放婚配的权益,皇后把安筱韶嫁给独孤连城,干脆有力地表示安氏对他的大力支持。有了这一层保护色,独孤连城能力愈加平安,因此周采元不能干涉他的婚事。为他好,为他计,当是她报答他救命之恩吧。

    看着面前的少女如此悲痛,周采元主动走到安筱韶的眼前,蹲下身子,柔声慰籍道:“筱韶,皇后之命不可能违,你我皆当尊从。”

    安筱韶抬开始来盯着周采元,呼吸略见仓促:“你不能——”

    “不能。”周采元斩钉截铁地道。她太偏私,毫不会为了一个男子忤逆皇后,任何人、任何事,都决不能拦截她的复仇大计。

    不能便是不能,如果她赞助安筱韶,等因而摒弃了皇后这棵大树,一举两失!

    周采元,始终该当把长处放在第一位。

    安筱韶扫兴到了顶点,终是变了颜色,口中自言自语:“你的心太狠,太狠了……”

    周采元呼吸不由微窒,安筱韶认真地望着她,用极肯定的声音说:“我稀饭独孤宇,因此毫不迟疑地认可了,哪怕这有违闺训,哪怕忤逆皇后之意,你呢?你连稀饭一个人,都不敢说出口!”

    清楚的眼睛狠狠地瞪着她,毫无遮挡地锐气直冲她的心头。

    周采元反而轻轻地笑了出来,嘴脸嫣然如画:“筱韶,做人当谋时而动,趁势而为。”

    “你——”安筱韶的表情逐渐发白。

    小蝶进了门,目击这景遇,只是垂下头道:“小姐,里头有一位顾少爷说是你的故人,一定要见您。”

    周采元嘴角慢慢挑起一丝笑意:“顾流年,他现在何处?”

    “便在里头候着。”小蝶回复道。

    “我在这里的事儿不宜让任何人了解。”安筱韶立马反应过来,站起道,“先借你的地方避一避。”

    花厅里木雕芙蓉月牙落地罩背面便是很适用立足的所在,安筱韶见周采元点头,便站起进去了。

    周采元这才交托道:“把他请到花厅里来吧。”

    “是。”

    顾流年快步进了花厅,周采元身着一件葱茏的沙罗长坐在椅子上,花厅正中的红木桌上,镂空青铜香鼎中丝丝缕缕地散出烟雾,迭烟渺渺,朦胧了周采元的嘴脸。

    顾流心思上戴着一顶羽冠,冠中镶嵌着美玉,身上犹如往常一般是一身耀目的白衣,唯一腰间束一条金丝编织履带,便是如此极为正统的颜色,却愈加衬得他眉如远山,目似秋波,难怪一路走来惹起无数人的惊叹。

    顾少爷这张脸,如果是拿出去卖钱,只怕也是代价连城。周采元审察着他,内心头转着这个主张,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地一笑:“顾少爷,真是稀客。”

    顾流年看着周采元的笑容,角微微向上抿起,双瞳中慢慢涌起一丝滑头“怎么,明月郡主不迎接我吗?还是你和里头那些人一般,也觉得我是阉奴之子,不配与你为友?”

    周采元望着他,眼珠里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小蝶现在经泡了一壶茶上来,周采元端着青色描金的茶盏,嫩绿色的茶叶香气腾腾,让人顿觉清爽,她眼角斜过之处,自有一派婉转风流气宇:“顾少爷,如果你自有轻贱之意,那不论别人如何看你,你都没办法脱节这种羞耻之感。”

    顾流年出身卑贱,这辈子都没办法消弭骨子里的自卑感,因此他愈加自负心伸展,别人稍有不敬便会大发雷霆、挟恨在心,因此朝中多有大臣受到他的构陷与殛毙。如此的心态,周采元却没有。一般出身卑贱,被人劈面冷嘲热讽、凌辱搬弄,她都面带含笑地倾听。逆来顺受的本事,她经修炼得如火纯青。

    别人看你轻贱,你也觉着自己轻贱,真是不贱也贱了。

    安筱韶如此优秀,激发她少少奋进之心,其别人的羞耻在她看来,总也越落空嫡亲的跗骨之痛。

    如果被人一激,便气得面红耳赤、宇量愤懑,忘掉了最重要的初志,才真便是一举两失。

    顾流年一怔,旋便笑了:“忍凡人所不能忍,不是每个人都有你如此的雅量。青婕,别怪我残暴,我靠自负在世。”

    自负这两个字,便是顾流年存活下来的原因。

    他仅有孤身一人,面临着无数权贵,他们惊艳于他的才学与手法,却又鄙视他的出身和经历;他们看重他的心机与盘算,却又怕惧他的毒辣与残暴。

    在野中掀起血浪,他的目的仅有一个——万人之上!

    过去的生活,经把冤仇深深种在了他的内心,生根抽芽,枝繁叶茂。他和周采元差别,恨的不是一个人、两个人,他怅恨所有人。

    他在烂泥漆黑的情况中生活了太久,现在生活在阳光下,也不能消弭他心间的恨意。

    每个人都有缺陷,他最大的缺陷,便是深深藏于心中的冤仇,而他唯一喜悦谅解这个宇宙的原因,只在周采元的身上。

    当他困顿之时,仅有她给过一丝温和暖策动,哪怕她只是举手之劳,他也深深紧记在心间。

    周采元只是悄然望着他,似乎在扫视他的话,不,她是在猜测他的其实心思。

    他只是捧起茶盏,细细品了一口,只觉入口清醇,满齿留香,口中叹道:“姜帝贵寓有如此好茶。”

    周采元神采安稳道:“顾少爷繁华极,怎会奇怪我这等茶。”

    安筱韶藏于闺房,冷静听着里头的对话,心头暗暗盘算着。顾流年是个最神奇的人,在京城险些可以看成是一道风物,他长相俊美,才思过人。不久之前有人经是向安筱韶提起,说他乃是一个青楼歌妓的儿子,生父亦是不详,昔时更经是因为科场作弊一案受到陛下的贬斥,乃至被褫夺了功名,永生不得任命。按照道理来讲,如此的一个人便使先天异禀,惊才绝艳,也绝无可能成为陛下知己。,他偏巧攀上了权海,阉奴素来谨严干练,又极得陛下痛爱,险些可以说是陛下的亲信。比年来权海自恃劳绩,树敌颇多,陛下反倒逐渐疏远了他,改成重用顾流年。现在顾流年早把义父排击到犄角旮旯,自己特地卖力天策军的批示,身后里做了无数阴谋污秽的事。

    想到顾流年那些所作所为,安筱韶不禁头皮发麻,这等佞臣,怎会与周采元有扳连。

    此时,周采元幽幽地叹了一口道:“顾少爷,适才我问你的话,你尚未及回复,今日所来到底为了何事?”

    顾流年畔带起一丝笑意,他的笑容可以让阳光都变得绚烂起来,眼底深处的漆黑却是直达民气:“我此次来,只为报告你一个最重要的信息。”

    周采元望着他,悄然等待着。

    顾流年一双漆黑的剑眉斜飞入鬓,深不见底的瞳孔闪着熠熠的光辉:“裴宣入狱之后,不管如何酷刑拷打,他都坚称全无所闻。虽说裴刚是他的知己,又是他的族弟,可裴宣矢口不移是裴刚私行做主,陛下派人欲要拿下裴刚,偏巧他却暴毙了……你说巧不巧,那把可以作为重要证据的金刀也不知去向。”

    周采元模棱两可地道:“这与我又有什麽干系。”

    顾流年神采带了一丝嘲讽:“我很清楚你在裴宣这件事上到底饰演了何等脚色,金刀计倒是不错,惋惜现在陛下最仁德,裴宣又最狡猾,他抵死不认,拿他毫无办法,你这一出大戏便要闭幕了。”

    期望着裴宣连坐,惋惜裴刚突然暴毙,可见黑暗有人在筹谋,难怪萧冠雪敢和自己赌博。周采元轻轻叹了一口:“这也不能怪我,要怪只能怪京兆尹窝囊,好端端的一桩案子交给他,审不出一个监犯的供词,看来京兆尹狱中的刑具经是铺排了。”

    “哈,你还真是稀饭说凉快话啊,裴宣武功盖世,性质坚贞,不论如何酷刑拷打,他都牢牢闭上嘴巴、一声不响,信息传到陛下那边,他的心理自然松动。介入反叛的是裴刚而不是裴宣,你可别忘了,裴宣经是为陛下立下丰功伟绩,陛下个念旧的人啊。”

    他如此说着,眼光一瞬不瞬地望着周采元白净的面容,似乎希瞥见到她惊恐不安,惋惜她便是不动声色,偏不露出半点眉目。

    顾流年笑了:“如果你希望,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周采元轻轻挑起了眉梢,如此所思地盯着对方:“你要赞助我?”

    顾流年轻言细语地说:“我闻听皇后娘娘故意将安家嫡女许给独孤连城,怕你竹篮取水一场空,才美意过来与你商议。”

    他的话虽说语焉不详,媒介不搭后语,房子里的两个人都经听清楚了。

    安筱韶心头一惊,她与皇后对答寥寥数语,乃至未曾有外人在场,顾流年晓得……他的耳目经灵通到了何种境界!而他又为什麽特意前来告知?透太重重珠帘向外望去,只见顾流年一双眼睛闪闪发亮,径直盯着周采元的嘴脸。安筱韶刹时清楚过来,啊,如此——

    周采元却并未中计,只是特别冷静地道:“这两件事儿有什麽势必接洽吗?”

    顾流年不紧不慢地道:“从前皇后娘娘对你特别提携,朋友们也都将你捧得极高,但这都是确立在皇后关照的完全上,如果是现在皇后突然摒弃了你,可能你因为某事获咎了娘娘——只怕便是一个万人嫌弃的了局。如果与独孤连城相好,等于惹恼皇后,你所谓的报仇雪耻也便无从谈起,务必眼睁睁看着裴宣起死回生。”

    周采元似乎听到了什麽好笑之事:“顾少爷所来是为了这个。”

    顾流年看着周采元,神采特别认真:“你晓得我不是在与你寻开心,我等这个机会经等了很久很久,险些经都不耐性了。”

    皇后的心理,周采元看出来了,顾流年如此的人精又怎会不知情。

    周采元轻轻一笑:“那顾少爷等待的机会是什麽。”

    “娶你。”他扬眉一笑,语出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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