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师徒的争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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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凡不敢怠慢，毕竟这是四十多瓶二阶灵血，其中蕴含的能量不可估量，如此直接的灌入血脉，没有灵药的辅助实在太过危险。血脉功法疯狂运转，灵血源源不断的输送冲开窍穴需要的能量，每冲开一个窍穴，莫不凡血脉中的血气就精纯一分。
可灵血实在太多，血脉鼓胀，即使以莫不凡如今肉身的强韧程度也略微有些吃不消。
四十多瓶灵血的能量是何等庞大，冲开窍穴的速度可以用势如破竹来形容，莫不凡体内血液奔腾，灵血能量还在继续冲击第十一条血脉中的窍穴，这些灵血虽然质量不太够，但是胜在量大，无数次冲击也冲开不少的窍穴。
一炷香后，莫不凡终于将体内的灵血能量完全耗尽，血脉里的鼓胀感也消失了，莫不凡内视察看，第十一条血脉还未冲开的窍穴只剩下七个。
自己身上还有二阶中级灵血九瓶、二阶高级灵血五瓶，应该是够冲开剩下的七个窍穴。
莫不凡的血脉功法没有停止运转，瓶子里的灵血再次化为血线进入莫不凡体内，剩下的七个窍穴虽然顽固，但是经不住莫不凡的反复冲击。
又过去一炷香的功夫。
轰！
莫不凡体内第十一条血脉终于完全贯通，几乎实在贯通的弹指之间，体内已经贯通的十一条血脉形成一个周天，血脉功法再次加速运转，莫不凡周身产生一个巨大的旋涡，强大的吸力直接将封住洞口的石头吸走，周围的天地元气疯狂灌进莫不凡体内。
上次莫不凡打通十条血脉，引发异变，百米范围内的元气直接被吸光，吸完之后莫不凡还吸收了数十块下品元石的元气才让体内经脉充满元气。
这次更恐怖，元气旋涡直接将周围一百五十米内的元气全部拉扯进来，覆盖的面积是上次的两倍有余，莫不凡已经有了经验，手里出现几块下品元石。
直接捏碎，元石里逸散出的灵气直接被拉进体内，元石的灵气被吸收完之后，再拿出元石继续捏碎吸收。如此反复了十多次，被吸尽元气的元石粉末越来越多。
吸收了接近一百块元石的元气，莫不凡体内的经脉才达到饱和状态。
体内十条血脉如同十一条血龙，血脉反哺肉身，皮肤变得更加有光泽，肌肉更强韧，更有弹性，全身的骨骼如同白玉一般。
莫不凡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贯通第十一条血脉之后，肉身明显比之前更加强大坚固，纯肉身的力量突破万斤大关，直接暴涨到一万一千斤。
血脉贯通之后体内的经脉又拓展了一倍，而且变得更加强韧，正是因为如此，吸收的元气才远远超过上次，最重要的是，这次肉身全方位的提升了一次，那自己可以爆发全力战斗的时间会更长。
身体还有一些其他变化，莫不凡自己暂时也看不出来，只有等以后再慢慢揣摩。
经历千辛万苦，甚至差点付出生命的代价，莫不凡终于贯通十一条血脉。
莫不凡睁开双眼，两眼中精光四射，一股强大的气势扩散开来，瞬间笼罩方园百米之地，树叶沙沙作响，这方园百米之类的生物全部被震慑住。
这片森林里的二阶高级妖兽们都察觉到一股强横的气息，这和斩杀火蟒的那股气息一样，只是为何这么短的时间这股气息强了这么多。
“身上的灵血一下就这么没了，还真有点不习惯。”莫不凡低声喃语。
“慢慢你就会习惯的，以后消耗的资源只会更加恐怖。”封天的声音在脑海响起。
“我明白。老师，我现在身体得到了强化，三阶灵血贯通身下的最后一条血脉可以吗？”
“你想都不要想，如果只是三阶初级妖兽的灵血我会建议你试试，但你身上的那两瓶灵血是三阶中级的，比初级的狂暴得多，现在你贯通了十一条血脉，等你再次运转血脉功法的时候，血脉对灵血的渴望会更加强大，你更本控制不住，到时轻则血脉碎裂，重则直接爆体。”封天用很严厉的语气警告莫不凡。
“三阶的灵血有这么恐怖吗？”
“你以为呢？一百只二阶高级妖兽中能晋升三阶妖兽的只有一只，而一百只三阶初级妖兽中能晋升三阶中级妖兽的可能一只都没有，妖兽的晋升完全就是靠吞噬同类。妖兽到了三阶以后，身体将吸收的元气转换为妖力，体内的血液经过妖力的侵染会变得更加狂暴。以你现在能境界去用三阶灵血贯通血脉就等同于硬接三阶妖兽的攻击，你认为你现在能扛得住三阶妖兽的攻击吗？”封天的比喻很直观，直接打破莫不凡的幻想。
“别不知足了，在中高等世界中，炼体初期贯通血脉都是用一阶妖兽的精血，用二阶灵血的很少的，更不用说二阶高级的灵血，你已经比很多人强悍了。”
“不对啊，既然他们都是用精血贯通血脉，为什么我贯通血脉的时候用精血效果极差，尤其是最后四条血脉，几乎一点效果都没有。”莫不凡很不解。
“那是因为你身体本来天生经脉以及全身窍穴封闭，而且打通的时间太晚，身体已经快要定型，打通之后身体里多少会有些影响，所以你需要用更高级的灵血去将定型的窍穴冲开。”封天见多识广，莫不凡的疑惑他都能一一解答。
“那我以后怎么办，岂不是说以后我贯通血脉需要的资源是别人的好几倍甚至几十倍？”
“你在担心什么，你如今才区区搬山境界，已经能和二阶高级妖兽正面对抗，等你进了化元境界，实力会更加恐怖，只要自身强大了，你还担心没有修炼资源？”
“老师你说得对，我太杞人忧天了，但我还是觉得这对我很不公平。”
“公平？你经历了这么多，你居然还想奢求公平？如果这个世界那么公平你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你现在遇到我，这对别人是不是另外一种不公平？所以以后你不要再说这么白痴的话，除非你拥有制定所有人都要遵守的规则的能力，那个时候你可以和天地众生讲公平。”
“难道这个世界就是靠实力说话吗？力量强的就能践踏弱者？为何要有人制定规则？而其他人为何要遵守这种规则？”
“如果这个世界不是靠实力说话，你修行干嘛！你修行不就是为了摆脱弱者被践踏的命运！比如你斩杀的那些妖兽，他们没有招惹你，却被你所斩杀，这就是因为他们比你弱。如果说当你有制定规则的能力的时候而不去制定规则，那就是作恶，而且还是大恶。你让他们自行发展，就是让他们自生自灭，因为所有有自主意识存在的生命都摆脱不了一个通病，那就是欲望，当没有规则约束欲望，欲望就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总有一天你推不动这个雪球，那就会反噬本身，你等于是给了他们一把只有锋刃没有剑柄的剑，能伤敌人，但总有一天会杀死自己。”
“那我们制定了规则，保护了一些人，那不是对另外一些人造成了伤害？就如同放牧的人保护羊群，那对狼不是也造成了伤害。”莫不凡觉得老师的话自相矛盾。
“你能相通这一点很不错，但谁说我们制定规则是保护。”
“不是为了保护，那是为了什么？”
“为了约束，为了平衡。”
“我知道约束的是欲望，那么平衡什么呢。”
“你看到的那些放牧人估计都不是什么正经的放牧的，经验丰富的放牧人他们从来不会对狼群赶尽杀绝，甚至会把一些病羊老羊驱赶供狼群吞食，有时候还会杀羊卖羊，他们不会允许有太多羊的出现的，为什么？就是为了平衡，因为只有平衡才能长久。如果他们把狼赶尽杀绝或者驱逐，那羊会越来越多，羊多吃的草就多，草的生长速度总有一条会赶不上羊的增长速度，那个时候羊群会迅速吞噬草原，最后的结果就是狼死了，羊也死了，依靠草原生存的生命全部死亡。”
“那老师的意思只要是为了平衡，就可以没有公平吗？”
“难道平衡不是一种公平？如果你要绝对的公平，那是没有的，至少目前是没有的，只有相对的公平，这世界上所谓的公平就是大家都愿意接受的规则和约束，那这就是公平。”
“如果我不接受这种规则和约束呢？”
“那就说明你不想遵守规则，你想打破规则，而想打破规则是强者才想做的事！你可以想当强者，自然要允许有着和你想的一样。想要打破规则，就自然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就像你想报仇，那么你就需要力量，在获得力量的过程中你总会伤害到某些人，而你也要为此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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