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意义（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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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山，有我要的答案？”苏凡还想继续询问一些，但是声音又莫名其妙消失了。
声音所说的云烟山，真的有自己要的答案吗？
忘死道，而后生，苏凡重生而来，为的是报仇，然而他对现在所做的事越来越茫然，好似失去了什么，没有了指引。
“云烟山...”苏凡默默考虑着，嘴边喃喃着。
苏凡最终的决定还是去探探究竟。
他来到北道城门口，夜色尚早，但是城门却已经早早关闭了。
城门上有巡逻的士兵，门口也有把守的士兵。
“阴阳道法，虚无。”
苏凡施展一套武法，他的身躯渐渐变得虚化，看上次好似融入了夜色，士兵完全没有察觉到，他更是直接穿过了城门。
约莫走了十来分钟，苏凡的身体又化为实体，北道城外是一望无垠的荒漠，空旷寂寥。
苏凡逆着惨白的月光，踏在这荒漠之上，走了不知多久，他来到了云烟山脚处。
朦胧的夜色笼罩着整座山，微微清凉的夜风，吹动着苏凡的长袍。
“云烟山...”
这是他第一次和苏韵锦相遇的地方，再次回来，有些触景生情，他本就是多愁善感之人，难免心中怅然。
他穿过树林，跨过溪流，越过瀑布，来到了那座荒废的院落。
这里便是他重生的地方。
重生即是诞生。
想要的答案是在这里吗？
无依无靠的活着是最让人绝望的，他现在所有的迷茫，都等着一个答案去解开。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他始终走不出血色的阴影。
他需要一个指引着他的答案。
然而这四周围除了倒塌的院墙，枯萎的花草别无其他。
声音所说的答案到底是什么？
正当苏凡思绪横飞的时候，声音再一次响起了：“小儿，你想要的答案就在这。”
“你说的是？”苏凡不解他说的答案是什么。
“你的心。”
“我的心？”
“对，你的心已经产生了心魔，除去心魔你想知道的都会知道。”长剑突然悬空而起。
“那为何要在这？”
“因为这个地方，存在着虬魔的气息，你的重生和他离不开干系。”
听到这句话，苏凡心中万分诧异，为何长剑里的生灵知道这些事？
“你知道我的事？”苏凡很是奇怪。
“我知道你经历了什么。”
苏凡依靠在青苔石上，“你为何说我的重生和虬魔有关？”
“忘死道，你以为是谁创的。”
忘死道？他竟然知道忘死道！这让苏凡更吃惊了，为何这个生灵知道这么多，前世今生所有有关自己的事情都如此清楚。
他这句话的意思是，忘死道并非魔皇所创？
苏凡轻轻一笑：“或许你说的都是真的，你知道我所有的事情，但我除了你身份和名字其余的一无所知，虬魔是谁？你些许不会告诉我，我摊开明说吧，你这些事现在可以不告诉我，不过哪一天我有能力将你封印解除，你就全部坦白吧。”
苏凡也清楚，这个生灵已经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了，现在他什么都不说，自己也没有办法得知。
“那一天到来的时候，你将会发现这所有的一切不过是把戏，你也不会再在乎你想知道的事了。”声音神神秘秘说道，好似看透了苏凡的未来。
“我等着那一天到来，不过现在你可以告诉我要的答案了吗。”苏凡相信声音所说的这个答案，将会成为他唯一的信念。
“既然我让你来到这，我就将你要的答案给你。”
长剑突然散发出一阵强大的威能，剑身朝上，剑尖将一股极其邪恶的力量，从地底里引导而出汇聚着。
“这股力量...”
苏凡能很清晰感受得到，这股力量比之于自己的，更加邪恶，而且令他体内的魔气在颤抖，像是君临一般要臣服。
“小儿，这就是虬魔的力量，感受到了吗！”此时的声音变得很是渗人，像是鬼魂哭泣一般，阴森诡异！
这股力量散发的气息，令人浑身不舒服。
“你这是要？”
这股力量使得苏凡很是压抑。
“接受它，让它激起你的心魔，去战胜它，这就是答案。”
声音很是嘶哑，剑身引领着这股力量，化为一道黑气，萦绕着死气，散发着彻骨的寒冷，钻入了苏凡的眉心。
苏凡突然猛地吐了一口血，他揪着心口处的衣服，跪在地上清秀的面容变得狰狞，七窍流血，这股霸道的力量在他体内横冲直撞，撕扯着他的身体。
苏凡本能地在反抗，然而这股力量之强大，以他现在的实力，只能任由宰割，他的意识昏昏沉沉。
“不要反抗，不然你会死的！”声音提醒道。
苏凡闻言渐渐放弃了反抗，一阵神经刺痛之后，歪头头栽倒在地上。
“虬魔，你要我做的，我都做了，何时才能放过我。”声音哀道。
随后便再一次沉寂了下去。
仇恨心、贪念、妄念、执念、怨念等都属于心魔。
苏凡本没有心魔，但是他报仇的心和执念，对天道阁的怨念，逐渐变成了心魔。
心魔可以一直存在、可以突然产生、可以隐匿、可以成长、可以吞噬人、也可以历练人。
然而现在的心魔却一直在吞噬苏凡，挖心毁道，修为无法恢复，都是因为心魔。
虬魔的邪恶气息，让苏凡的心魔无限大，他的内心深深陷入了梦魇的世界，渐渐模糊了现实的感觉，无限的迷茫让他最后遗忘了。
“二十四地的天道阁，苏凡你真够狠得！”
刺眼的光影中，显现出一张面目清秀的少年面孔，正满脸笑嘻嘻看着苏凡。
“三清，你这个绝世凶人还没有我凶。”苏凡笑道，捏了捏少年的脸。
“去去去，我以前凶起来可凶了。”
“以前是以前，现在呢？”苏凡笑语道，他眼神中全是三清的身影。
“现在？现在也一样凶！”三清不满嘟嘴道。
“哈哈哈...”苏凡看到他这番模样，不经大笑道。
“不过我还是有点担心他们之后的报复，毕竟有老天爷给他们撑腰，后台就是硬。”三清有些担忧说道。
“没事，到时候我保护你。”
“是啊...你...你会..一直保护我...的....”三清断断续续说道。
一把长枪不知何时，插进了他的体内，猩红色的血从枪尖滴落。
“三清！三清....不...不要...”苏凡猛然反应过来，强行将他拉出。
三清无力得跪倒在苏凡面前，无力般说道：“你不是说...要...要保护我的吗。”，最后低下了头，变成一具浑身浴血的尸体。
“三清...三清！”苏凡痛哭着摇晃他，但他却再也不会醒来。
这时滴血的枪尖突然指向苏凡的眉心，苏凡却看不清是何人，只听道苍老的声音响起：“苏凡，你要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转而之三清的尸体旁又多了一堆尸体，他们流着鲜血，将苏凡的衣角染红。
苏凡跪在他们面前，像是个罪人一样，凄凉无助，不知所措。
“苏凡...是你害了我们！”尸体传出幽幽的怨恨声。
恍惚间，他们都活了过来，站起来指着苏凡唾骂着。
苏凡就这么跪着，泪水划过脸颊，滴落伴随着心碎的声音。
.......
场面再次变化。
“天道，你该死！”苏凡手握长剑，剑指一老者。
周围是血色的地狱，无尽地骸骨在漂浮。七八座巨大的枯骨山高耸而立，滚滚而流的血河流淌着。
“世间不该存在和天道相对抗的力量，苏凡安心去吧。”
老者握紧长枪，向着苏凡刺去，这里面蕴含着无穷无尽的力量。
苏凡丝毫无惧，迎面而上。
可就在这时，老者身后突然伸出伸出几只巨大的黑手，抓住了她的四肢，掐紧他的喉咙。
“杀了他，我帮你！”黑手后面那片黑暗中响起声音，孤寂森然。
苏凡没有犹豫，握住长剑就刺向老者。
可...
到了一半他又停了下来。
这时深邃的黑暗中又传出声音。
“苏凡，杀了他！是他杀了你所有的至亲至朋，杀了他！”
“苏凡，杀了他！为死去的人报仇！”
.....
“不对，哪里不对。”苏凡突然冷静了下来。
“苏凡，杀了他！你难道不想为他们报仇吗？”
这些声音不断刺激着苏凡，苏凡再怎么冷静也抑制不住了，他身体狂热，剑指着老者，一步步靠近。
“杀了我！哈哈哈，苏凡杀了我！”老者疯笑道。
“啊....”苏凡怒吼着，将剑刺入老者的体内。
然而就在这时老者的模样变化了，变成了一个少年的模样，“苏凡，你为什么要杀了我。”
少年满脸哀样，眼泪汪汪看着苏凡，脸上是不解，胸口在不停冒着血。
“三清！”苏凡大惊，赶忙拔出长剑。
三清嘴角溢血，身体摇摇晃晃往前倾去，重重倒在了苏凡怀里。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苏凡低头看着三清，脑子一片空白。
为什么！他懊恼着！悔恨着！绝望着！为什么是他？苏凡歇斯底里哭嚎着，泪水和血水相融映出了他那悲惨的样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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