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监听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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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他仔细看过那块玉饰，那东西一看就是陪葬品，说明是地下的东西，不是祖传的物件，可是这年轻人看起来不像是盗墓者，因为一般盗墓的都会急于变现，但这个年轻人看起来却不紧不慢也没有急于脱手的表现，这就让他有点琢磨不定了。沉吟了一会，老板终于开口说道：“石先生，东西是老物件，但具体价值我也不太肯定，做我们这行风险很大，有赚有赔都是常有的事，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开个价，你这东西五万我收了，就当交个朋友，赚还是陪那就是另一码事了，你觉得怎么样？”他说完，目光炯炯有神直看着石墨。
石墨毫不犹豫地摇摇头说：“五万太少了，如果只值这点钱，我就自己收藏玩玩了。”
“那石先生觉得多少合适？”老板似乎早有所料，他一边抽烟一边漫不经心问道。
“说老实话，我心里价位是二十万，低于这个价位我就不是很想卖了。”石墨低头沉思了一会回答。
老板又愣了一下，也不说话只是笑着微微摇头，然后才慢悠悠说道：“石先生，如果你不是开玩笑，那你一定是不了解现在的行情，除非遇到一个一窍不通又非常喜欢这东西的主，否则，这东西现在真不值这个价，我收进来不仅赚不到钱，还要亏本哦。”
石墨点了点头，笑笑道：“你看，我都说了，我确实不懂行情，我报个价高了你会觉得我在开玩笑。”说完，石墨就站起身准备离开，“不好意思，打扰二位了，那我就先走了。”
……
老板没料到石墨说没两句就要走人，看起来确实是不打算低价出手，眼看这年轻人已经起身朝外走去，老板眼中犹豫了一下，还是出声叫住了石墨，“石先生，等等，价格我们可以再商量一下看看，别急着走啊。”
石墨只好停住脚步，微微转身笑道：“徐老板，说实话，低于二十万我目前真不打算卖掉，实在不好意思啊。”
徐老板急道：“一点都不能再降了吗？”
石墨苦笑摇摇头，“少了这个价，我就自己收藏玩玩了。”
那徐老板叹了一口气，很是无奈，又不能强买强卖，只好对石墨说道：“好吧，石先生如果想通了，肯降价的话，就打电话给我，或者直接过来找我也可以。嗯，石先生能给我留个电话吗？有空可以来我店里走走，泡泡茶。”
石墨点头道：“好，想卖了就找你。”说完，顺便把自己的电话也留给了这个徐老板。
……
离开文宝轩这家古玩店，石墨继续一路向下闲逛。
走了没几步，他心中忽地一动，于是就边走边在意识里发出一个指令：立刻返回古玩店进行监听。
在接到指令之后，一部分纳米胞体从石墨手掌的皮肤里钻出来，很快相互聚集模拟成几只蚊子，然后这几只蚊子就重新飞向文宝轩，神不知鬼不觉从玻璃门缝里钻了进去，几只蚊子到了店内之后，在一个完全不引人注目的阴暗角落，又再次相互聚合成一个微型的监听器，开始进行现场监听。
石墨的感知力自然可以毫无障碍地观察现场画面，但是，这回他要的是声音，所以才不得不派出纳米胞体进行现场监听。
这套监听器是一整套的模拟，除了飞到现场的监听器外，还有他随身的接收器和耳边的耳麦，这样就可以同步传输现场的声音。
果然，在他走后不久，那个姓徐的老板和他对面的胖子弥勒佛就交谈起来，说的内容也是关于刚才石墨卖玉的事。
“老张，那块玉，你觉得怎么样？”姓徐的老板说道。
“看样子是地下出来的东西，应该是明清的东西，看雕工和图案是个别子，东西不错，品相也还可以。”
“唔，东西是还行，不过，那年轻人看起来也不像是盗墓的，从哪找来的这种地下货？”
“嗯，也可能是别人那捡的漏，所以你看，你给他五万他根本不出手。我说老徐，二十万拿下你还是有赚头，不怕他飞了啊？”
“飞不了……，哎，我就是想压一压看看，实在不行，明后天联系他看看，对了，你估计这东西现在转手能到多少？”
“不好说，五十万以上应该能出手，你要拿沪市去，那边价格好点。”
“嗯，老张，你什么时候回沪市？”
……
后面说的都是和他无关的一些话题，石墨又听了一会就没了兴趣，于是让古玩店的纳米胞体们撤回来，要打听的事他已经打听到了。
接下来一整天时间，石墨也不是无所事事，而是开着车子在夷城到处转悠，通过感知力四处观察，他的目标就是那些废旧厂房，以及所有可能有废铁堆积的地方。
一整天下来，石墨总算摸清了夷城目前的废铁情况。
像是夷城化碱厂那样完全没人看守的废旧工厂就一个都没有了，一些生产经营不善濒临倒闭的老旧工厂要么有人看守，要么就租给一些民营企业，又或者改装成别的用途，而化碱厂之所以完全没人看守估计是太过偏远的缘故，没有其他的经营价值，才会被完全废弃在那，任它风吹雨打，杂草丛生。
当然，也不是毫无收获，在一些隐蔽的角落他还是发现了一些废铜烂铁可以利用，只不过不像化碱厂那么集中有些零散，另外，他还发现在环城公路附近有个大型的停车场，全都是报废的车辆堆积在那里，那也是一大块废铁资源。
和星灵进行意识连通和交流之后，石墨知道目前纳米胞体们在化碱厂依旧在大量吞噬废金属和不断地分裂繁衍，石墨谨慎地提醒星灵指挥胞体们注意不要将厂房也拆塌了，剩下的就交给星灵，根据星灵的反馈，应该在两天内就能将整座工厂的金属搬空。
到了傍晚的时候。
石墨找了家快捷酒店开了间房间，随后在房间里点了一些外卖，然后就打开手机开始无聊地刷一些时事新闻，八卦娱乐。
不久之后，房间外面有人敲门，打开房门一看，是他叫的外卖到了。
外卖的味道很一般，石墨草草吃了一半就吃不下去，将它丢在垃圾桶里。
吃过晚饭之后，石墨让纳米胞体模拟了一台笔记本电脑，他打算上网学习一些有关玉石，还有缅甸翡翠方面的知识和经验。
他坐下来搜索相关的知识，论坛，帖子，渐渐对玉石和翡翠就有了相应的知识积累，虽然还谈不上什么经验，但总比什么都不懂一窍不通要强很多了，时间过的很快，他这一坐就是三个小时过去了，直到感觉肚子好像又有点空了，他才停下来，想了一下，决定不叫外卖，自己出去找个小摊吃点宵夜。
离开快捷酒店，来到街上，虽然此时已是夜里十一点左右，但街上依然车水马龙，人来人往，这里是闹市区，所以这个点的夜生活还是热闹的时候。
不远处灯火辉煌的一处热闹地方，依稀看到摆有很多宵夜摊子，不时还能听到吃客们高声喧哗的声音传来。
石墨信步走过去，看看都有些什么好吃的宵夜。
走到跟前，果然是个热闹的场所，正对着有几家娱乐场所，门前又有不小的广场，难怪摆了一溜的宵夜摊子，这些摊子估计专门做这些夜场的生意，有的做到两三点，有的甚至是通宵营业。
找了个看起来挺大片的小炒摊，他一个人点了两个小炒和一盘炒面，又要了个精装的二锅头，就找了个位子坐下来。不久，老板很快就将他点的东西送上来，他一个人就自斟自饮，吃喝起来，倒也逍遥。
对面有家蹦迪酒吧音乐放的震天响，门口正对着他坐的位子，到这个点了，还是有很多穿着打扮时尚的青年男女在进进出出，门口左右还站着两个年轻的保安在看门。
石墨一边吃，一边随意地打量眼前的一切，对他来说这样的生活并不熟悉，他从农村到城市一路靠读书进城，工作之后又忙于工作和业务，由于早早结婚，所以大多数下班以后也是早早回家，很少像城里的年轻人那样，生活这么丰富和多彩。
一个喝的醉醺醺的男人从迪吧里面走出来，他可能是想打电话，也可能是喝多了站不住，在迪吧门口一屁股就坐在台阶上，拿着手机好像在找电话号码，又或者是想给谁打电话，但好像总是出错，门口的保安见状就走过去对他说了几句，隔的有点远，听不清保安说什么。
男人大概是喝多了，没理会过来的保安，继续捣鼓着他手里的电话，那保安几次劝说无果，就将他拖拽起来，两人就在迪吧的门口拉拉扯扯起来。
很快，另一个保安也过来合力将那男人拽走。
那男人原本就已经喝的大醉，哪里拗得过两个年轻力壮的保安，被保安推搡了一下，就踉踉跄跄摔在地上，他心里可能是有些愤愤不岔，站起身来也去推那两个保安，这下可好，两个保安竟动起手来，对那喝醉的男人拳打脚踢起来，那男人可能也是被一下打蒙了，或者是有些胆怯，一时只是抱头挨打，全然不敢还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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