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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一百五十一章 一锅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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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正常时候,吕布大可以戟口架住,甚至还能利用戟办法钳制华雄的屠龙刀,可此时正是吕布架开两徐,想要回气对华雄痛下毒手的时刻,旧力刚尽,新力未生下,吕布竟是无法可挡。

    若是吕布有华雄的手套,此时或许可以屠手挡下来,顶大不了就是报废一只手套,不会把脑袋掉了,可吕布没有,生死存亡全在这一念之间。

    被逼得无法可想的情况下,吕布吓得浑身冷汗直冒,只能匆匆横戟一挡,同时急朝后退去,匆忙的一戟自然挡不住华雄的一刀,咣噹一声中,屠龙刀将方天画戟从中砍断,冰冷的刀锋从吕布的鼻间划下,连带将吕布飘散的长法削断几缕,进而在吕布的铁鳞甲划出尖锐的金属切割声。

    毫厘之差,饶是吕布艺高人胆大,这一下生死线上的徘徊也让他凉透脊背,可是战斗并没结束,这样的好时机,华雄如何能放过,迅地踏前两步。

    刀锋迅地再度划向吕布,匆忙之下的吕布想要躲开,可是失了先机加上一往无前的气势喀然而止,使本就心情不平静的他慌了起来,身体竟在一刹那间不停使唤。

    这一刹那的时间注定了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两条附着在屠龙刀上的龙口迅地奔向自己,脑海中顿时一片空白。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的当口,华雄脑海中突然醒觉:这个时候杀吕布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反会增加坏处。

    吕布杀华雄是没计算好坏的。而且吕布手握九万大军,身为讨逆大将,就算杀了华雄,也可以给华雄安一个罪名,更不怕华雄地兵当场内讧,他有信心能凭九万大军吃掉华雄的两万木甲兵。至于更长远的东西,吕布可没工夫去考虑。

    可是华雄杀吕布,属于副将杀正将。以下犯上。有摆明造反的嫌疑。名不正言不顺,朝廷大军里华雄的人少得可怜,他掌不了朝廷大军的军权,一旦起祸乱对他可以说有害无益,而且在名声上还会十分不好听。

    最重要的是那样一来,华雄岂不是要真与郭李傕掐上一架?为了一个很难威胁到自己的小小吕布坏了计划,那实在得不偿失。

    突然间地醒觉让华雄手中地劲力收了几分。那冷冷地刀锋就停在了吕布的脖颈之间。

    被吓出一身冷汗的吕布脑海一片空白,都闭上眼等死了,却突然觉破空的气劲在脖颈前停了下来,只给自己的脖子上带来阵阵森寒的杀气,待得睁开眼来,却现华雄持刀掌控着自己的生死。

    说来一大段,其实不过是一个眨眼间地工夫,情势的突变让所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等到情况完全定下来。吕布那边的将领们才出声呼道:“华将军不要!”

    华雄说道:“怕什么,咱们说过是点到即止!再说我不过图了个侥幸,得了两徐的帮忙。温侯不用怕,华某不会伤害你的!”

    口里说不会伤害,可华雄却不收刀,吕布自然也不敢乱动,只能冷着一张脸说道:“那华将军还不收刀,莫不是想——”

    没等吕布的话说完,华雄收刀,恭身说道:“得罪!”

    说完这话,华雄头也不回地转身走向自己的阵营,口中大笑道:“天下第一武将果然名不虚传!痛快!痛快啊!”

    大笑中走到同样一脸堆笑的徐晃和徐荣身边,拍拍二人地肩膀轻声赞道:“干得好!徐家果然多能人!赶明儿把徐庶找来,那就真是文武双全!”

    徐晃徐荣起先还笑得很开心,刚刚那一下等于是三人合力把吕布给擒住了,虽然其中还有吕布盛怒地因素,但传扬出去可没人管这个,两徐的名声将会因此而一跃为天下皆知,就像另一个时空里三英战吕布的刘关张一样。

    而在华雄做这个动作地时候,吕布还一脸不甘地看着华雄的背影,然而突然间,哗啦一声,吕布身上的铁鳞甲从中散开,落了一地的铁鳞甲让吕布的脸色更加难看。

    皇帝要迁都的事很快就通过各种渠道传扬出去,霎时间,天下震动。

    公元191年春末,五官中郎将华雄袭取郿坞,诛杀薰卓,将董卓数年所搜刮之民脂民膏皆散于四方数十万百姓。

    公元191年夏初,薰卓余孽郭李傕领十万西凉大军请降。

    公元191年夏末,朝廷拒绝纳降郭李傕,大战一触即。

    公元191年秋,朝廷兴兵十一万征讨薰卓余孽,同时宣布朝廷即将迁都。

    稍微有点实力的诸侯在长安都有着自己的密探,消息之灵通自不在话下,虽然朝廷迁都的消息暂未公布,但消息却早已不胫而走,至于原因则是无人知晓,或许是朝中某个或几个官员无意泄露出去。

    华雄的大帐内,祸国殃民的任红昌正向华雄报告着这一日来的进展。

    “自消息放出后,长安人心惶惶,市井间流言蜚语不断,不少富贾商户已经开始探听消息真实性,相信不用多久,就会6续有更多的人聚往平阳郡。同时消息也火通过天上人间的商道向东南方传递过去,大约三天之内可使中原百姓6续得知。哎呀,相公别闹!”

    任红昌的说话中,本该安安分分听报告的华雄却很不安分,一把将任红昌抱进怀里就动手动脚起来,口中说道:“有美女做我的情报头子真是——好!”

    手里抚摩着那滑不溜手的肌肤,华雄的脑海中却回想起之前郭嘉所提的意见。

    “以逼宫形式逼走皇上,从而解长安之众矢之的是为可行,但却不甚妥当。稍有差池便会为忠臣所不齿,使主公成天下诸侯共伐之主。”

    当郭嘉说到这个问题时,华雄和陈宫都细细沉思起来,诚然自己之前逼宫地打算是一个好办法,但后遗症其实也不小,毕竟是自己逼皇帝离开,口上说得好是怕郭李傕打过来,但说穿了却是在有所准备的情况下先让

    了皇帝。成为一个普通城池。再窃取长安为自己的

    皇帝如果在乱军中死了。那一切都好说,可问题是郭李傕也好,天下任一诸侯都想抱着这个所谓的皇室正统,而且这个正统是谁杀谁倒霉,谁会杀他呢?

    考虑到这些问题,华雄不由问道:“依奉孝你所言也不无道理,但若不用此法。想要不费吹灰之力夺取长安,鼎定我的西疆版图,却也别无他法啊!”

    陈宫在旁笑道:“主公,奉孝兄想必已有定计在胸!且听便是!”

    郭嘉谦虚地说道:“公台兄过奖,嘉不过锦上添花一下!主公,嘉所计之乃迁都也!”

    华雄眉头一皱,却不说话,静静地听着郭嘉下面的话。

    “大汉朝建有二都。一为长安。二为洛阳,亦只有此二城有现成之宫殿可供皇上居住,但依如今情势来看。皇上为了保自身安危,最好的方法便是迁都!如主公所说,郭李傕十万西凉大军乃大汉第一军,即便是主公军队装备精良,训练有素,但亦只是堪堪匹敌,若是战时以谋对之,又是另外一说。不过单从实力上来看,朝廷大军加主公两万伪装之军,仅郭李傕这一路大军便难以应付,更何况其还有匈奴王自西域兵配合,杨奉为之照应,胜算实在不高。”

    这一点华雄等人早就想过了,如果真是他们来打,肯定要联络马腾韩遂,就是现在他们也已经在联络马腾韩遂,着他们可以趁郭李傕出兵后取其城,断其后路。

    郭嘉顿了顿说道:“其实朝廷讨逆,自来都是朝廷为主,诸侯为辅,如今朝廷欲独力与郭李傕抗衡,实则是王允个人私心作樂,朝政大权如今旁落于他手,若是找诸侯配合,很可能引来诸侯入京的局面,那对王允来说可非好事!而这也正是主公可利用之处。这般战情,主公只要陈以利害,再提出迁都之议,无论是皇上还是王允,应都不会反对,最重要地是主公所建议地迁都之地,绝不能是普通诸侯之地,须得皇族中人,如蜀中刘璋父子便是最好,荆州刘表亦可,如此一来,王允自不会防范。”

    “是这个道理,可是这样一来,长安是不必沦为战场,可迁都之事一传扬出去,势必引起天下诸侯地关心!咱们对这个皇帝是不感冒,但天下诸侯对他可都是当心肝宝贝一样!一旦大家都得知迁都之事,很可能大家都要赶来这关中之地趟个混水,希望能趁乱把这金饽饽给摸回自己家去!哪怕是我们想把迁都的消息压住,恐怕都压不住。”华雄疑惑道。

    这样说完,华雄脑海中忽然出现一个很新奇的念头,喃喃笑道:“想想到时候曹操、袁绍、袁术、刘备、孔融、陶谦、韩馥、王匡等十几二十个诸侯全都带兵朝长安赶来抢金饽饽,路上一不小心互相打起来,那可真是热闹得很!他们当年是十八路诸侯讨董卓,讨完董卓,占了点便宜后就各自展势力互相并吞去了,这回搞不好路上互相打打闹闹,那就成了东汉诸侯大混战,有趣,那情形想想就有趣,要是把这些人聚而歼之,那今后的天下可就真没没敌手了,咱们可以直接去打小倭了!”

    华雄在脑海中构筑着诸侯大混战的情形,越想越觉兴奋,要是真能像他想的那样,那什么曹操也好,袁绍也好,根本都不是自己的对手,不过这得皇帝和自己配合才行,毕竟皇帝这个金饽饽是唯一引他们火拼地导火线,这个情况出现的可能实在太小了!

    华雄的一番说话让郭嘉和陈宫眼前一亮,二人互望一眼,仿佛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一些惊奇,二人顿时沉思起来,郭嘉甚至都不再继续说下去,嘴里喃喃念叨。

    倒是陈宫边想边说道:“主公这想法的确不错!若能巧妙利用皇上迁都一事,挑起诸侯混战。足可令天下诸侯实力锐减,对主公大事可是大有好处,至少可省下数年之功。”

    华雄见二人都思考起方法来,说道:“能办到当然是好,把天下诸侯一锅端了,省事不少!不过那难度实在太高了!其中变数又多,我们能掌握地关键因素有限,还是先别费神了。回头有时间再考虑吧!先说迁都一事。这样一来。关中之地必然混乱一片,那对我军也不是一件好事!”

    郭嘉收起心神说道:“主公所言甚是,可这正是主公可利用之处!皇上年幼,如何知道天下诸侯是忠是奸,有十常侍乱政和董卓的前车之鉴,皇上必然很犹疑,而主公只需告诉皇上和王允。说天下诸侯多包藏祸心,皆欲挟天子以令诸侯,单凭主公之力实在难以护皇上周全!”

    说到这里,华雄已经大体明白了,说道:“好!非常好!没错,诸侯是说来接皇上迁都,但在皇上来说,相信谁还是不相信谁都拿不定主意。而王允更是不希望有诸侯来干预他所把持的朝政。只要让他们离开,我就能捞一个护驾有功地名声。如此一来就没有任何后遗症!”

    “正是如此!至于主公担心地诸侯群聚的问题,主公前有除董卓之功。后有护驾之功,诸侯内除开某些别有野心之辈,至少半数以上对主公敬重有加,断然不会与主公有任何摩擦,况且他们若是有过主公境内的,主公大可盛情款待以结交之,以图后事!皇上一走,郭李傕对长安也就少了夺取之心,更何况他们还将受马腾韩遂牵制,或转而与诸侯争夺皇上,或进退失度,不足为患也!主公大可置身事外,至于主公要另立新君之念,此事可再考虑。”

    郭嘉满脸会心地微笑,心中暗说自己总算没投错主,夫智者审于量主,故百举百全而功名可立也。

    如今看来,自己功名定然可立,若是能尽展所长,辅佐华雄做了皇帝,那更是从所未想之事。

    郭嘉前来参加状元试,最初是慕华雄地名以及状元试地奇特机会,待来到安邑后才觉华

    政的确是名不虚传,可其中却还有种种诡异和神秘之郭嘉犹豫了一番,待得现华雄是韬光养晦,暗中谋划着窃国窃君大计,当时就心中惊叹不已,相信华雄必然是个能听计重用自己的人。如今这般下来,算是得到验证,教他不得不欢喜,最重要的是华雄的一些奇怪思维方式也令他感觉到华雄的非同寻常。

    这时陈宫问道:“奉孝兄似乎话犹未尽!这迁都之举,怕不单有如此之乱!”

    郭嘉微微一怔,说道:“公台兄意指何处?嘉忽略之处,还望指点!”

    陈宫也是一怔,他本来以为郭嘉想到了的,不过说来也是,人思考问题地着重点不同,就会有不同方面的考量,陈宫于是说道:“这迁都一事,受影响最大的非是各家诸侯,而是关中百姓!”

    郭嘉静下心来,略作思考便明白陈宫所指,不由衷心地赞道:“公台兄心思缜密,此点嘉倒是未曾想到,能与主公谋此大事之人果不寻常。”

    “如奉孝兄所言,锦上添花也!”

    二人客气地奉迎了一下,华雄在旁边听得一头雾水,不耐烦地说道:“你们两个就别捧来捧去了,这迁都之事对关中百姓有什么危害吗?倒是快说与我听,真受不了你们!合作无间自然是好事,也必要把我晾旁边吧!鄙视你们!”

    陈宫和郭嘉闻言连忙向华雄跪了下来,同时向华雄告罪,说自己二人一时糊涂,怠慢了主公。

    华雄没等他们说完,更是不耐烦地说道:“行了行了,我又没怪你们,我不是说过我不因言罪人吗?就算你们骂我祖宗我也不会治你们罪的,但是只希望你们以后说事别把我想得和你们一样心思玲珑剔透,我很笨的,快与我分说明白,不然今天你们就不准回家吃饭!都陪我去天上人间搓一顿狗肉火锅!”

    郭嘉脸皮抽*动不已,对华雄的说话方式和罚罪方式感到一丝不适应,倒是陈宫跟华雄时间比较长,笑道:“主公谦虚了!既如此。那就由奉孝兄来说吧!不过今晚可还是得吃主公一顿了。”

    “是啦是啦!又不是没你钱,老猫天上人间吃吃喝喝,你啊!天上人间你的帐可记了不少哦!回头付不出帐,我就让华安不记情面上门要帐去!奉孝,快说!要是迁都之事对关中百姓有害,那还不如不做,多花几年时间没问题,重要地是百姓。”华雄神色一正道。

    陈宫地脸皮也为华雄地说话而抽了抽。本想说那实在没办法。自己找华安借厨子。华安却说天上人间的东西不能外流拒绝了,可他自从在天上人间吃习惯了,尤其是后来华雄说天上人间现在找到了鸦片果子,也就是罂粟壳。

    他回到家可就真是不想吃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得已之下只好天天朝天上人间钻,享受点高级vip价格,有时候还跑张辽高顺等人地桌凑一顿。不过尽管如此,他的钱就像流水一样又流回华雄的腰包,让他每每想起来就有想找华雄抗议地冲动。

    郭嘉来安邑还不太久,还没被华雄那少量能延年益寿地鸦片果迷上,不过想来也只是迟早地事。

    陈宫要郭嘉说,郭嘉便说道:“此点既是公台兄所想,还是由公台兄来说好了!”

    华雄闻眼又火大地说道:“还推来推去的!想急死我不成?你们俩谁说都一样,别给我玩心眼。让功劳或是抢功劳什么的。我对你们都是一般无二的重视,我华雄是笨了点,不过只有一点我想是当世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我就是要让我的手下人尽其才,哪怕到时候有谁适合做皇帝,我就让谁做皇帝,只要他做得比我好!我还乐得天天抱老婆玩儿子呢!快说!”

    郭嘉二人再度对华雄的话汗颜不已,同时也深深佩服,不管华雄是否做得出来,但放眼天下,这样地话的确是只有华雄才能说得出来。

    陈宫见华雄确实是不耐烦了,赶忙说道:“迁都之事,一旦为关中百姓得知,必定引起骚乱,在常人之预想中,一旦皇上迁都,这关中之地等于被朝廷遗弃,董卓火烧洛阳,尽毁方圆两百里之府库寺庙,种种举动尚历历在目,百姓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关中百姓将再度遭受西凉军的蹂躏!如此一来,他们定会思退路,皇上迁都,可主公却未离开,平阳一郡属主公之地,安邑潼关一带属河内郡,此二郡可说是主公之根本,以主公名声,关中百姓必多聚向主公领地。而主公只要稍微号召一下,再以此为由入主长安,则关中之地无论军政亦或民心,皆入主公之手矣!”

    华雄顿时连连点头称善不已,说道:“好,好!天时地利无法选择,咱们能得到完全的人和也是很好的,就依你二人之计!”

    三人议论完毕,当即跑去天上人间搓了一顿,自然少不了那些加了罂粟壳的菜肴。

    思绪慢慢地收拢回来。

    任红昌欲拒还迎地试图挪开华雄上下乱抚摩一气的手,可却偏偏摆脱不了,不多时就被华雄弄地娇喘吁吁,缓缓说道:“相公,咱们地探子还探到一个对相公十分有危害的消息。”

    “哦!是什么?慢点说!说完就香一个先!”华雄作势将任红昌拉到自己怀中,相拥着坐上他的椅子。

    “是关于状元试地,据说曹操已经联络各大诸侯,向他们陈以相公你私开状元试和对相公野心的猜测,希望能联名参奏相公你一个僭越不忠之罪,诸侯意见不大相同,但根据我们在许昌天上人间的情报人员报告,袁绍和韩馥已经相继派人到了许昌,此时恐怕已经达成某些协议!”

    任红昌的话让华雄不得不正色起来,开状元试本只是为了给赵云一个直接重用的机会,想不到却会引来诸侯的猜忌。

    曹操这一手卖的可高明,诸侯合力上奏,朝廷就有足够的理由治华雄的罪,而且华雄还肯定不敢抗争什么,因

    有个异动,以曹操的精明,铁定会起诸侯群攻,到只能去和郭李傕打交道,不然就直接上吊算了。

    “这可真是件大事!多亏我留了个心眼,在许昌和荆州各开分店。想来再过一年,分店可以开得更多点!至于这诸侯联盟也不可小瞧。如今有迁都大事在,联名上奏暂时威胁不到我,但诸侯针对我的心却是关键,倘若他们抢皇帝之余,来个狼狈为奸,把我一下端了,那可一点都不出奇。毕竟曹操不是等闲之辈!”

    正在嘀咕着。任红昌突然起身跪了下来说道:“相公。红昌有罪!”

    华雄一怔,疑惑道:“你这是怎么了?突然地在说起自己有罪来!我又不是神父,不要动不动就罪不罪地,做了什么事直接说出来就好!”

    任红昌却并不起身,只是说道:“袁绍和韩馥派去的几个人在许昌那几日都是住在天上人间的,消息传来,我擅自做主传下命令。让他们把那几个人都给杀了,并且详细嘱咐他们要尸体放进曹操帐下负责接待的官员家中!”

    华雄闻言一惊,喝道:“什么?你把他们都给杀了?”

    任红昌低下头去,默然承认。

    华雄脑海中思绪快飞转,一点点理清里面的问题,随即笑道:“好,干得好!他们的人死在曹操下属的家中,就算挑不起问题。也能让袁绍和韩馥对曹操生疑。干得实在太好了!如此一来,他们来关中迎接皇帝就不会暗通声气,还可能心有嫌隙。曹操多疑,袁绍优柔寡断,到时候搞不好在关中打上一两战,那真是——”

    说话中华雄一把抱起任红昌猛亲,二人顿时依偎在椅子上,小嘴乱亲,很快就掀起阵阵令人酥麻的娇喘呻吟,一个长长地法式深吻让任红昌融化在华雄地怀抱之中。

    任红昌当时倒没想那么多,只是那时华雄刚好离了安邑,情况来不及汇报,也不知道他们会在许昌逗留多久,便擅自下令让许昌地情报人员予以杀害,她只知道绝不能允许这几个人离开许昌。

    华雄亲完后,再度兴奋地说道:“你知道吗?你这个命令让我少了很多麻烦!暗中窥伺的一个很重要的作用就是截断对方的通信,他们放着驿馆不住,跑来我的店里享受高级生活,就注定他们必须死在许昌!我让裴元绍藏兵于野,为的就是一旦开战,所有的情报都将掌握在他们手里,郭李傕和匈奴王也好,杨奉也好,他们地通信都会被咱们的人截获,消息不通带来的战果是最难以预料的!你干得实在太好了!该赏,就赏你为我生个儿子吧!”

    前面的话说得任红昌心中窃喜不已,而后面的话却让任红昌面带羞涩道:“相公,这里是军营啊!隔帐有耳!”

    华雄闻言意味深长地指着任红昌笑道:“你这小骚蹄子,还真想要啊!不怕,我这就让守卫分散到三十米外!”

    一场**很快就在帐中掀起,只可惜华雄的另外三个老婆都不晓得,最大的一个在天上人间忙着,士孙月跑去医学院找华佗当老师去了,蔡文姬则在家勤练武艺,暂时还没资格上战场,要是他们在这,恐怕华雄得比打一仗还辛苦。

    许昌曹操议政大堂。

    曹操端坐堂上,下面文臣武将分列,他地目光在百官中扫视一眼,向文臣位地荀域问道:“文若,戏先生如何不在?”

    荀域说道:“回主公话,戏志才身患重疾,现正卧病在家,不得而来,特托臣向主公告假!”

    曹操闻言,神色一变,很担忧地说道:“戏先生病了!如此我当亲往探问一番,此间若是无事,文若与我一同前往吧!”

    “得主公如此重视,臣代其谢过主公,只是主公,今日有一大事当议之。”

    曹操问道:“有何大事?前番袁绍韩馥之人死于此地,是否查出真相?若是再无消息传回,恐他二人兴师问罪,将于我方甚是不利啊!”

    荀域说道:“此事诡异非常,暂无消息,但今日之事却比此更加紧要,长安传来消息,皇上即将迁都,华雄提议皇上迁至蜀中刘璋父子处,以避西凉军之乱。”

    曹操眼神一敛,但转瞬间就恢复常色,笑道:“如此确乃大事,当可议之,且听听诸位之言吧!”

    这一句话抛下来,下面数十人便6续言,几乎是统一声浪,希望曹操能去迎皇帝,理由大同小异,而曹操也说道:“唉!操身为大汉之臣,恨不能粉身以报!董卓之时,操便举旗讨之,奈何诸侯不齐心,这也是无法!华雄除董卓虽是忠心,却令人深为怀疑,如今方当郭李傕之乱,操很应该前往护驾,奈何朝中司徒王允忠诚早著,将我等与华雄一并疑之,我大汉朝基业经十常侍与董卓之乱后,已大伤元气,如今再行迁都之举,实在令操扼腕叹息!操报国之心拳拳,但天子不诏,诸侯又何敢带兵入京,现虽有迎奉天子为由,却还是有些不妥啊!”

    曹操这番话是试探也是衷心,听说皇帝要迁都,他当然会想去迎接,曹操此人虽是一代奸雄,素有野心,但他并非在此时就有做皇帝和抰天子以令诸侯的心思,只是想做一个能保大汉朝安定的诸侯,这点是和华雄不同地,即便是终其一生,他也没想过要做皇帝!

    而他的不臣之心更多的是在得到皇帝后,其手下都看皇帝干得差得劲,大权交给皇帝还不如由曹操掌着,这才慢慢地有了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做法,此时此刻,他还是很希望能为大汉朝建一番功业的!而且在他看来,也只有他对天子是最忠心的,最能保护天子的。

    可是正因如此,他也顾虑到带兵进京的名声问题,希望手下们能从此点考虑,为他找出一个合理的因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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