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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一百二十六章 全城大乱(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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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极目力,火把与“天兵”的互相辉映下,那个被吊起可见,肥肥大大的身体拼命挣扎着,张大嘴巴喊叫,却出不出声音。

    “是董卓!那个被吊起来的人是董卓!天兵把董卓抓到了!”

    不知是哪个士兵的视力好,清楚地看清董卓的模样,一句惊人的话语正式传扬开来。

    很快这个消息自长安东城门传开,无数的士兵,无数的百姓都聚集在城门口,嚷嚷着要守城将开城,都要出去看看,昏黑的深夜中,长安城整个为之沸腾。

    抵不住全城军民的强烈要求,守城将领最终还是打开侧门,让军民都能出城去,去看看那些在黑夜中穿着光铠甲的“天兵”和董卓。

    消息一点点地传开,不过这一切也还是需要时间的,在城门打开的时候,长安城内的一座小房子里依旧是一片漆黑。

    忽然,急促的敲门声响起,让房子里亮起了一丝烛光。

    “谁啊?这么吵!”

    透光的纸窗上映衬着一个似乎在披着外衣的黑影正朝房门走去。

    “先生,先生出大事了!”门外的声音显得很急促。

    这里正是贾诩的房子,敲门的是他门下的两名书童之一。

    贾诩开门没好气地说道:“先生好得很!什么事慌慌张张的?说话都口不择言!”

    书童见到贾诩后,连连喘气。手扶着胸口,一副哮喘作回不过气的样子,说道:“大事不——不好!听——听说,丞——丞,不,是董卓,被‘天兵天将’给挂在了东城门!”

    听到这个消息,贾诩还带着睡意地眼神忽然一凛。口中却疑惑地问道:“你说什么呢?什么天兵天将?什么董卓?什么东城门?”

    书童此时也稍微缓过气来。说道:“先生。现在全长安都轰动了,所有人都朝东城门赶去,说是有一支穿着会光铠甲的‘天兵天将’把董卓给吊在城外,我听到这个消息,立刻就来告诉先生。”

    贾诩似乎不太在意的样子说道:“既然是这样,你就快去东城门看看,那究竟是不是董卓啊!”

    书童闻言一惊。忙不迭地向外跑去,随口说道:“是是,先生请稍等,我去去就来!”

    待书童走后,贾诩眉头微微一蹙,嘀咕道:“竟如此之快!若是传言不假,当是华雄所为,但他会否接收朝廷军权呢?不管如何。长安必起纷争。看来此地不可久留,应当先去华雄那探听一番。”

    想到这,贾诩返身回屋穿好衣服。开始收拾起东西来,嘴里赞不绝口地说道:“想不到华雄行事竟如此之快,倒是令人十分意外,只不知他是用何计?李儒病倒在家,长安周遭西凉军群龙无,难成气候,李儒想来也难逃一死,若是华雄不取长安,则朝政大权必落于王允之手,届时我之性命也有危险,今夜务要见到华雄!这华雄,行事如此毫无征兆,倒是苦了我一回。不过,想不到他竟敢真的在这个节骨眼上把董卓拿下,还成功了,我果然没看错人!”

    在不停的思考中,贾诩已经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妥当,随即至后院上马朝长安东城门而去。

    长安东城门。

    随着守城士兵打开侧门,无数的军民全都一股脑地涌向城外,甫一出城就看到远处的高台和一大群穿着光铠甲地“天兵天将”,

    当先地那些人见到这情形,不由有些畏惧起来,成千上万人将整个城门堵得死死地,偏就没人敢上前,前面有些视力好的人看清了被吊在高台上的董卓,大叫道:“真是董卓,真是董卓啊!天兵天将抓了董卓!”

    有人这样一叫,成千上万的百姓中就有人开始下跪,连连向穿着明光甲的“天兵天将”磕起头来,嘴里喃喃地念叨着许多不同的话语。

    “这是上天垂帘!派下天兵天将把董卓这恶魔给收拾了,感谢上天!”

    “神仙啊!神仙显灵了!帮我们除掉董卓!快快,磕头,儿子,快磕头,那是神仙啊!”

    “太好了!太好了!董卓伏诛了!”

    “老天爷终于开眼了!我们以后的生活就要变好了!”

    种种地言语,虽然听来有些可笑,但有一点却是共通的,那就是所有人的喜悦,面对远处那些除掉董卓的“天兵天将”,他们都抱着无比崇敬和感激的心情。

    然而就在他们的磕头中,那些“天兵天将”中有一支小队奔了过来。

    几根火把辉映下,明光甲显得格外璀璨,张辽一马当先地奔上前,没等他到近前,就听到一些让他不知该笑还是该汗颜一下的说话。

    “天兵天将过来了!快,大家再磕头啊!要感谢天兵天将为我们除此恶贼。”

    “啊!天兵天将不会是要杀我们吧!”

    所有人带着敬畏,不停地向逐渐接近的张辽等人磕头,而张辽奔到近处,收起心中那被人叫“天兵天将”地怪异感,大声喝道:“诸位长安城地老百姓,请安静一下!”

    天底下没有什么命令比这句话更有作用,张辽的声音只一起,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屏气凝神地听着眼前的“天将”说话。

    偌大地长安东城门,浑黑的夜,四处并不明亮的火把,数以万计并且还在不断增加的长安军民,张辽的声音远远地传开,震撼着每一个人的心头。

    “我乃五官中郎将华雄帐下张辽是也!今夜,为了天下苍生的福,为了我大汉朝万世不拔的基业,我军在华雄将军的率领下攻破郿坞,成功擒获十恶不赦的董卓!我家将军决定将董卓交给长安百姓共同处置。同时,我家将军将郿坞中薰卓搜刮来地粮草分给长安城所有的贫苦百姓——”

    简单地交代了一番前因后果,张辽的话还没说完,这城墙内外的军民就起了一阵阵的诧异。

    “天兵天将”原是华雄之兵。

    这个消息像是病毒一样迅地蔓延开来,让所有的长安军民为之惊讶,然而另一个消息也随着某些想象力丰富的人传扬开来。

    “是华雄将军!是华雄将军啊!传言中爱民如子的华雄

    ”

    “原来就是那个穿着蓝色天服进长安地华雄将军,这些天兵天将竟是华雄将军地士兵!他们把董卓擒拿了下来,我们有救了!华雄将军简直就是上天降下来地神仙。专程来搭救我们的!”

    “对。一定是这样。华雄将军是神将!我大汉高祖斩白蛇起义,如今华雄将军带领这些犹如‘天兵天将’的士兵们擒拿董卓,他一定是天生神将!”

    种种的言语很快就化成统一的口号,神将之名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成为所有军民的呼唤声,大家对粮草此时倒并不显得那么热心。

    在他们地心中,能除掉董卓,他们以后的日子就一定会好过得多。所以对除掉董卓又有爱民如子之名的华雄充满着更多的感激和期盼。

    张辽听到这个声浪,心中也觉高兴,有时候想想,主公所行虽然很多时候并不十分高明,但种种新奇的谋划,出人意表的行动,没有一处不显示着他与其他人的不同,如果这个世上真有神明。或许主公真是某某神明派下来拯救苍生的也未可知。

    没有人阻止下。百姓们地溢美之词是很简单地,很快就将他们心中觉得最尊敬的词语用在了华雄的身上。

    “神将!华雄!万岁!神将!华雄!万岁!”

    不约而同地呼喊,让张辽色为之变。“万岁”二字的意义可是非同寻常,虽然是出自百姓自地呼喊,但传扬出去仍然会很招议论,虽然说华雄对此没什么概念,但张辽却急忙抬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好半晌,一众百姓才在张辽的手势和呼喊中安静下来,张辽大声地说道:“诸位,这万岁二字,乃是当今圣上之敬称,我家将军万不敢当,还请诸位莫要如此称呼,否则岂不教我家将军难以为臣!”

    这样一说,百姓们也有些明白过来,纷纷告罪,不该让他们心中的英雄蒙上一个不臣之名,于是他们的欢呼声在一些人的讨论中就变成了:“神将!华雄!龙将!”

    声势震天,每个人的心中都澎湃着一股热血,想起各自过去所受的种种苦难,董卓每一道命令带给自己的悲惨境遇,还有那许许多多被董卓的士兵抢劫过的村庄,寸草不生的土地,洛阳方圆两百里的荒凉。

    在这齐声的呼唤中,大多数人眼中都喊出了泪水,无分老弱妇孺,无分男人女人,大家的目光在呼喊中逐渐地转向那被吊在远处的董卓,眼中泪光闪烁,随即全都泪如泉涌,为他们这些年来的凄凉而激动地落泪,可尽管是流着泪的脸,大家却不停地呼叫着华雄的名字。

    这声音宏大而带着悲怆,远远地在夜色中传扬开去,震撼着每一个长安城内外的军民,也震撼着长安城周遭的每一寸土地,仿佛要传上天际,传进地底一般。

    越来越多的人群聚集过来,不仅长安城内,长安城外许多村镇的人们也都赶到附近,虽然在后面的人看不清到底生了什么事,但从彼此的口耳相传中也了解到事实的真相,为这样的呐喊继续增添声势。

    不少人甚至不顾道路外的崎岖,登高爬低想要离张辽大军的所在近上一些,希望能看到那被吊在高台上的董卓。

    时间越来越长,可声势却并没有减弱,有的人最后哭得再也喊不出声来,但后面却还有更多的人赶到,仿佛接力一样接下那些喊没了声音的人的呼喊。

    声传百里而不衰!

    如果此时不是黑夜,张辽就不仅可以感受到这震撼无比的声音,还能看到那千年难得一见的情景。

    除了张辽大军地所在,现在他们的四周可以说是围满了人。数以万计的人将他们包围在中间。

    虽然还是与天下至尊沾上了边,但好歹后面多了个将字,张辽心中无奈,对此也只能默默地接受,甚至为百姓们的呼喊和哭声感到心情激越,在不多时后,连他的士兵们也全都加入了喊叫,就算今天是把嗓子喊哑了也没关系。薰卓的伏诛值得他们用任何的代价来庆祝。来高兴。来激动,来哭泣。

    而在这个过程中,华雄带着貂禅和唐羽等几十个亲兵正在赶往长安东城门,远远地就听到这震惊百里的呼唤,这让华雄心中疑惑不已,没等其他人说话,就唏嘘道:“这声音——该不会是要讨伐我吧!”

    貂禅笑道:“哪有可能!这一定是长安百姓们地呼喊。看来张辽将军很能领会将军地用意呢!”

    唐羽也在一旁笑道:“是啊!这样地声势,恐怕我大汉朝立国数百年亦未尝一见。”

    “什么用意?我只是把罪犯拿上去公审嘛!可没叫张辽给我搞这套,这声势太大了!这让我过去怎么应付啊?要不我们回去算了,让张辽独自处理得了!”

    听到这样的声势,华雄心中倒有些害怕起来,这种喊叫,声音传得这么远,仿佛大地都在震动。少说也是数万人的嘶声厉吼。要华雄现在去面对这数万人,他还真有点紧张。

    没错,华雄不敢说自己是圣人。不爱显摆,不喜欢享受所有人都对他称道叫好,但面对数以万计的宏大场面,对象又全是自己从未见过的人,那真是有点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恐怕跑去后,自己不是显摆,反倒是闹些笑话,那可就把人丢大了,与其去冒这个闹笑话的危险,还不如保持点神秘感为好。

    貂禅看着华雄一副有些紧张的样子,顿时掩口而笑:“将军你怕什么!将军为国除奸,为百姓除贼,这般呼声正是将军所为之事换来地!将军若是不去,不免让天下百姓有些失望。”

    “可是——可是我没想到会有这么大场面啊,我们这还隔着老远,声音就这么大,简直就是惊天动地啊!我就这么跑去——恐怕——”

    貂禅看华雄那脸皮抽*动的表情,觉得格外有趣,不禁笑得更加猖狂起来,就连一旁唐羽这些亲兵也都转过头偷笑不已。

    “难道还怕百姓们把将军吃了?将军单枪匹马进董卓宅院救了人家,何等胆气!竟也怕这等事!”

    “这是两码事啊!”华雄面色有些尴尬,见唐羽那些人也

    来,不由面色微微一寒,语带不满地喝道:“笑,你个二个没大没小,敢偷笑本督啊!全部不准笑。”

    众士兵得令,这才停止自己笑得有些打颤的身体,可那一脸憋笑的样子还是看得华雄心中有火,尤其是貂禅,她似乎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就摸清了华雄的脾性,肆无忌惮地在华雄怀里笑个不停,那模样实在是很没有仪态,却偏偏又美得那么不可思议,让华雄不知该拿她怎么办。

    华雄只得怒道:“笑笑,都笑吧!去就去,谁怕谁!”

    话说完,就连华雄自己也笑了起来,当即众人哄堂大笑,华雄自己也觉得好笑,自己堂堂一位将军,上万人的沙场也进过不少了,现在却被这点声浪给弄得有些紧张。

    众人一路赶向东城门,沿途还见到不少正紧赶慢赶的百姓,那些百姓在见到他们一行人时不由微微诧异,不过不等他们有人问,华雄一众人等已经策马急驰而过。

    司徒府。

    “什么!董——董卓被吊了起来!天——天兵天将?”

    王允和士孙瑞几个文官正在谈着接手长安后应付各种情况地对策,同时也对长安内董卓地一些亲信要加以处理,可忽然间就有护院来报告薰卓被吊在东城门外的消息。

    “天兵天将”之说能让普通老百姓相信,但深知内情的王允却是不为所动,让他惊诧地是华雄不仅拿下了郿坞,还把董卓给吊在了东城门外。

    王允当即探问道:“此事确实?”

    “确实,长安城内所有百姓口耳相传。此时全城百姓全部朝东城门聚集,说是东城门外有大批穿着能光甲冑的‘天兵天将’,他们搭起一个台子,将董卓给吊在台子上。”

    “这——”王允整个人脸色一变,他本预料华雄若破了郿坞,很有可能直取长安,可他怎么也没想到现在却是这样一个展,一切地一切都出了他的预料。让他一时之间甚至有些无法接受。只是有些失神地呢喃道:“华雄——华雄他到底要干什么?这个该死的!”

    轻声的呢喃没有人听到。和王允反应不一样的是那些文官纷纷面露大喜之色,士孙瑞先说道:“太好了!董卓死定了!”

    其他人也纷纷叫好,可是王允却突然喝道:“你们高兴个什么劲!华雄比董卓还要可怕!他把董卓吊在城门外,到底要干什么没人知道!快,通知城中将领,严加戒备,你等与我同去东城门上查看。”

    众人闻言。连忙起身,随王允出门,他们虽然对王允先前评价华雄的话有所相信,但一切也止于防患未然,并没有王允那么多的计较。

    而王允带着众人朝东城门赶去,沿途见到大批的百姓们也纷纷举家赶往东城门,就算是走不动地,家里人抬也把人抬着去。王允心中隐隐有了一丝不安。

    “居然把董卓吊在东城门!华雄啊华雄。你到底想干什么?不攻取长安却做这种事,你——你——”

    想要在心中咒骂华雄,王允却找不到合适地词语。因为他实在想不出华雄到底要干什么,将董卓吊在城门外,所起地作用他很容易就能想到,那就是除贼大功将被华雄一人独揽,其大名将传之于世,成为大汉朝声势最大的一个带军之将!

    可相比起这个来说,华雄明明有机会顺手夺下京畿之防,进而把持朝政,以华雄的名声,他挟天子以令诸侯的话,绝对会比董卓要强上许多,而现在华雄却不这么做,等于是将长安拱手相让与自己,难道说华雄当真是完全忠于汉室?

    要王允相信这个事实,恐怕比叫他去钻女人裤裆还难。

    就在王允还未远离司徒府时,金伊和赵宵突然派人赶到,带来的消息却让王允更感心乱。

    “长安南西北三门外皆现大批军队!”

    这个消息让王允整个人呆愣了好一会,脑海中思绪翻腾,最后咬紧牙关,握紧拳头,从牙缝中蹦出似乎快要让他崩溃的一句话:“华雄——你他娘的到底想干什么?”

    摸不透,猜不明,刚才还想着华雄是把朝政大权拱手让于自己,可转眼就在各城门现大批军队,到底华雄是要名,还是要政权,实在让王允百思不得其解,心烦恼怒之下,不禁口吐恶言,这种对敌人完全摸不着地感觉是他平生少有的,让他十分不快。

    “传令下去,各门严防,大军备战!”

    不管其他人怎么看,也不管华雄到底要做什么,王允果断地下令,面对这样的情形,他相信长安的各将领也会听从他的命令,毕竟董卓一死,朝中当权者就是自己这个司徒,至于李儒,没了董卓的庇护,民怨太深的他根本连自保都有问题,说不定回头百姓们就冲进他家把他给杀了。

    下完这个命令,王允心中依旧十分地不安,照目前情形看来,华雄将薰卓吊在东城门,其用意也许不止是要一个除贼的大名声,很可能是吸引全长安地注意力,然后趁城防空虚,毫不费力地拿下长安地京畿防卫力量,这个如意算盘也算不错,只是会否真是如此简单,王允心里没底。

    从华雄袭郿坞开始,他的一切都让王允感到自己所猜测的无力,到底华雄会不会按自己所料地行事,他实在没准。

    抱着忐忑的心情,在护院们的开路下,王允一路向东城门赶去。

    此时的士孙府中。

    士孙月睡梦正甜。

    忽然急剧的敲门声吵醒了士孙月。

    “小姐,小姐快醒醒!长安出大事了!小姐,小姐!”

    丫鬟急促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士孙月惺忪着睡眼,很不高兴地娇斥道:“什么事大惊小怪的!”

    “小姐,快起来出去看看吧!董卓。董卓被天兵天将给吊在东城门外了!”

    听到这消息,士孙月本无神地双眸忽然一惊,急忙跑去开门,惊声问道:“你说什么?真——真的?”

    丫鬟急忙又重复了一遍,连声说道:“小姐你快点起来吧!府里的人全都赶去城门了,现在城门那边的声音好大,好象——

    在叫着华雄的名字!”

    士孙月双眸再度猛睁,一把抓住丫鬟的双肩。失声问道:“你——你说什么?叫着华雄的名字?”

    华雄和士孙月的婚事早已是朝中众所周知地事情。丫鬟连忙点点头。说道:“没错,不信小姐可以出门听听,虽然不太清楚,但肯定是地,声音能从东城门传到这里,怕不下万人在狂呼!”

    士孙月当即不顾自己地衣衫单薄,立马奔出闺房。一下冲到院子里。

    丫鬟一惊,急忙跑进房里为士孙月取衣服,连声唤道:“小姐,小姐你别这么就朝外冲,当心着凉!”

    隐约但却清晰的呼喊声在空气里回荡,士孙月听得激动不已,呢喃道:“是他,是他的名字。没错!可是这么多人叫他的名字干什么?快——快——”

    士孙月反应过来。急忙奔回屋里穿衣服,不多时就和丫鬟带了几个同去的护院就朝东城门赶去。

    而同一时间,在蔡府中。得到消息的蔡也带着人赶去东城门,在蔡来说,董卓一手将他全家从配中召回,又对他很是推崇,算是他的恩人,他虽然对董卓地残暴也看不过去,但好歹有恩,此时听到这个消息,不去看看可说不过去。

    不过却没人通知蔡文姬,直到外面的呼喊声越来越大,将蔡文姬从睡梦中惊醒,蔡文姬才惊觉,坐在床上喃喃道:“华雄,这是在叫华雄!这么大的声音,出了什么事!”

    蔡文姬当即起身穿衣,耳畔依旧不停地传来那声声的呼喊,她不禁喃喃地嘀咕:“神将!龙将!这是些什么东西?到底出了什么事?”

    喃喃地嘀咕中,蔡文姬心如火燎地穿好衣服就朝府外奔去,可刚出后园,迎面就碰到蔡夫人,蔡夫人一见蔡文姬就呵斥道:“站住,你要去哪?”

    “娘,外面叫得这么凶,还叫着华雄的名字,女儿要去看看到生什么事了!”

    蔡文姬脚步不停地朝前奔去,可是在与蔡夫人擦身而过时,蔡夫人却拉住了她说道:“你爹爹已经带人去看了,你一个姑娘家家就别出去了!”

    蔡文姬被蔡夫人拉住,一时也不好就跑,有些懊恼地跺跺脚说道:“可是娘,华雄是女儿——是女儿的未来夫君,女儿一定要去看看的!娘,你就放女儿去吧!”

    蔡夫人摇头道:“你还敢说,要不是你经常跑外面去,华雄能认识你吗?对你们的亲事,你爹爹一向就不赞同!”

    蔡文姬顿时气道:“娘,华雄到底有哪点不好?他虽然出自西凉嫡系,但爱民如子,这些都是百姓所称道地,就算是爹爹,怕是也没他那么好名声!”

    蔡夫人叹了口气道:“你爹爹是不想你卷入朝廷纷争中啊!没错,一开始你爹爹确实是一时之气,可后来仔细想想,华雄这般作为,虽是好事,但他终究是一员将军,日后征战沙场,生死难料!你爹爹乃汉朝大儒,与其让你嫁给一个可能会征战四方地将军,你爹爹更希望让你嫁给一个文官,求得一个安定!”

    蔡文姬听了这话,气道:“我不管,婚事已定,娘,你放我去吧!这么多人在叫华雄,一定有事生,女儿不能放着未来夫君的安危而不顾的!”

    说着,蔡文姬甩了甩手,摆脱蔡夫人向府外奔去,任凭蔡夫人在后面叫着,她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回廊尽头。

    蔡夫人不由气道:“唉!这丫头,真是女大不中留!这外面也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全城都乱成一团,你一个女孩子非要去凑什么热闹!万一人家是打仗,那可就事大了!”

    说归说,但蔡夫人还是急忙找了几个护院,让他们跟上去保护。

    长安城所有地人都被董卓的事给惊动了,全都向东城门赶去,而只有两户人家目前是没有人去往东城门的,其一是吕府,其二是李府。

    吕布与华雄一别后,心中气恼不已,他自生在这世上,还从来没人敢如此对他,这使他将今夜之事定为自己的奇耻大辱。

    自董卓宅院出来后,吕布就带着那些听他命令投降的几千西凉兵出郿坞,一路向长安行来,路上他心中思潮有如泉涌,思索着华雄杀了董卓后的情势变化。

    正所谓人急生智,吕布反了董卓,这件事已是隐瞒不了的,阵前倒戈是万人共睹的,如果说吕布想要和华雄斗,那就只能在寻找新的力量,可是在长安想与华雄那样的实力相抗,只有掌握朝廷大军和长安城防,否则绝对是白谈。

    原本吕布也动了夺长安城防的念头,但仔细考虑后,他才觉时机并不成熟,他反董卓的消息目前还没有传出去,目前在长安这边还是将他列为明面上的温侯,暗地里的董卓走狗,即便是想要对长安城防大将有心算无心也有些困难。

    可如果夺城防时间拖得久了,华雄的军队来夺长安,那自己也许就是腹背受敌。

    是以吕布回长安后直接回家,闭门不出,穷则变,变则通,毫无办法的情况下,吕布只能想办法为华雄多竖敌人,他想到的是郭李傕这两个占董卓西凉军主要兵力的大将。

    这两个人和华雄是不合的,而且彼此间也不可能有共同的利益,吕布当即派人秘密出长安快马赶去西凉向郭李傕报告长安的巨变,同时他也派人去通知李儒。

    此时的李儒正因为华雄的慢性毒药而小病不断,同时也引他旧患,华雄曾经也动过对董卓下药的念头,那样的话一切就变得格外简单,可董卓并不上天上人间,整日地在郿坞里扎着,即便是送去食物,薰卓也未必是第一个吃的,况且董卓说不定也像皇帝一样有验毒的人!要是烈性毒药,说不定只会是打草惊蛇。

    不过李儒就没这么多顾忌了。

    病中的李儒得到吕布的报信,立刻开始准备逃跑,在长安百姓朝东城门赶去的同时,李儒府中已经空无一人,一行人向长安西门赶去,打算去郭李傕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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