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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聚会的效果相当好,整个欢乐的气氛一直延续到最后,很可能会促成几对情侣。虽说职场中对同一家公司的员工相恋颇为忌讳,可在城市无限拓展,个人交际空间不断萎缩的现今,在寻找伴侣的问題上,确实并不容易,要是真促成了,也是缘分。
愉快的聚会让难得放松消遣的大家都很尽兴,先后着离开了,拿着银行卡到柜台结帐的方有容得到个美妙的回答,他的帐目已经被人支付了。
谁这么大方。一边准备承担一半费用的徐翊很奇怪。
方有容心中有数了,应该是盛三,之前看过盛三和经理说着话。不过,一个跟哥哥要零花钱的家伙为别人支付近万的消费单子,看來挺有钱的嘛。
不管了,沒破财就是妙事。方有容招呼着顺路的几名同事一起跟着徐翊去停车场,徐翊会顺路送一程。
跟着徐翊去停车场取车,明天不会过來坐班的方有容顺便转告徐翊一定要把周末的时间空下來,去参加他之前想出來的跨行业区域非官方组织会议。
跨行业区域非官方组织会议。听了怔怔的徐翊询问着具体情况,得到方有容解释的徐翊当场就暴走了。
一把掐住方有容的徐翊恶狠狠的嚷起來,“有这样好康的事情居然才跟我说。死小子,是谁带着你吃遍本城名家的,是谁送给你上万的液晶电视机的。你居然想背叛我。”这个消息足以让他和平日那些有合作伙伴关系的客户更上一层楼的了,有这样上档次的小道消息居然瞒着他,太过分了。
这话说得也太暧昧了些吧,实在由不得不乱想,准备搭老板顺风车的三名女职员赶紧凑上來瞧热闹。
越说越恼火,徐翊掐着方有容不放,“叛徒。你这个叛徒。明知道这个消息对我來说很重要,你小子居然要吃独食,给我吐出來。”怎么说他们也是在这个依旧未曾熟稔的城市中是相识很久的熟人吧,哪一次有什么好事他沒想着方有容的好处的。
真冤枉,每次选择高级餐馆要享受小资人生的是徐翊自己吧,坚决抵制法西斯对待的方有容抵抗着这种不负责任的言辞。
面对徐翊的暴走,方有容坚决自己的立场不放松。“佛曰:不能说。”
另行一路过來取车子的一行人侧着脑袋看着这边发生的争斗,其中一个是盛三。瞄到这边的熙攘,当沒看到的,转开脑袋。
这是个诡异的年代,稍作暧昧的言辞都能让人遐想,看着绕过他们的一行客人,徐翊连忙放开方有容,少这样整理发型,回身矜持的点首示意,“别误会,只是有点小小的争执。”
在光线不好的地下停车场内,彼此客气的回以理解的回礼。瞟着那边的闹剧,专门绕到盛三旁边的陆风道,“盛三,要不要拍下來给盛则刚看看。”
无视穿行而过的盛三拒绝回答这种问題。
周末很快就到了,约好的时间段里,徐翊來得最早,其后,拖着行李箱的方有容也很守时到达了,最后过來的是盛三。
和一身休闲装束的徐翊和方有容握手,特得穿了一身正装的盛三深切领会到应邀参加这个‘伟大’的会议是何等错误的决定,由于早先已经答应了下來,也由不得不守约了。
有车族都沒有带车來。开着私家车在不熟悉的城市中找路是很费时的,还不如坐动力组,半个小时就能到了,到时出了站直接搭上个出租开向‘非官方跨行业会议’场所最是有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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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阳光的触角在城市的天际悄悄探出了头。还未熄灭的路灯在大自然的光线下显得苍白无力。
拖着行李箱的两个人在小区的门口碰面了。
完全沒有小别胜新婚的预想。彼此打量着对方手中的拉杆箱。
看着盛则刚手中的拉杆行李箱。方有容撇着嘴巴。盛则刚居然换了个新的名牌拖葙。
盛则刚也扫视方有容手中的拉杆箱。那似乎是他的吧。
对。除了名牌拉杆提箱是盛则刚的。还包括他套着的外衣也是盛则刚的。方有容挑衅的拉开外衣的领口。瞧。里面穿得羊毛绒衫子也是拽的盛则刚的。
“我~回來了。”
沒得到本以为的欢迎还被挑衅了。盛则刚已经了解方有容小小的自尊心后就是小样儿的小心眼。他主动先开口了。“你不会是上次回老家之后一直到现在才回來吧。”
“当然不是。周末和我们经理徐翊去张校长那里聚会。好几个人一起开了一堂课关于政治经济学的课程。噢。还连带上了盛三。”
“盛三。”盛则刚奇怪的道。“你不会说得是我那个弟弟。”
“是呀。”方有容跟着盛则刚拖着行李箱向房子那边走。“我正在调动他的积极性。加入我的一个宏伟蓝图中來添砖加瓦。”
听着的盛则刚看着探过脑袋盯向他的方有容。被盯着的盛则刚道。“我脸上有什么吗。”
“不是。”看着有一周未见的盛则刚。方有容好奇的问。“一个打工仔说有个宏伟的蓝图计划。你居然沒加以讥讽。真奇怪。”
“别一口一个打工的。打工的能做到你这份有心的份上足以骄傲了。你做事不是都有原则的么。我干什么自讨沒趣的讥讽你。”盛则刚哼着。“我可是很惧内的。”
“去。”方有容推搡了他一下,嘿,碰触到了,盛则刚回來了。
霸占住楼道的安全门,盛则刚微笑,“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什么。”沉浸在被夸赞的喜悦中的方有容乐呵呵的问。
盛则刚接过方有容手上的拉杆箱,“已经天亮了,去买几根油条回家当早点怎么样。”
“我们似乎是足足有一个多月沒见了吧。你是想我。还是想油条。”方有容很怀疑盛则刚对他的感情,他们真的是情侣吗。
“你不觉得和油条争风吃醋有点失格吗。”盛则刚斜着眼睛,“要比,也得和满汉全席相比才对吧。”
闻言失笑起來的方有容伸拳头锤了他一下,盛则刚越來越会说话了。好吧,看在盛则刚那对面子相当在意的份上,他去给盛则刚买油条吧。
“要那种炸的脆脆的,嚼在嘴里咔吧咔吧响的那种。”盛则刚仔细交代着,不是脆的他可不喜欢吃。
“知道了。”方有容摆手快步去了。这个小区内社区卖的油条很受欢迎,每天都更换新油,保证了炸出來的油条有金黄的色泽和脆脆的口感,就是在价钱上实在有点那个,在油炸食品的健康宣传下,这有点过份的价钱也被多数人选择忽略了。同一家那现磨现煮的豆浆也是好口感,配在一起就是盛则刚最喜欢的标准传统早点了。
提着两个提箱的盛则刚正准备上楼,一眼瞄到转身和去服务社区的方有容打着招呼的盛三。盛三顺着方有容的指点歪着脖子看着在楼道边站着的盛则刚。
晨间寥寥无几的行人中,拎着两个行李箱的盛则刚显得很引人注目。
“你怎么会在这。”盛则刚扫视迎面过來的盛三,他和方有容很熟了。
盛三看着高高斜着眼睛瞄他的盛则刚,再看看盛则刚手中的两个拉杆箱,“这里是方有容的住处。”
“怎么。”盛则刚看着他,盛三想要管他的闲事。
盛三盯着扬声不悦的盛则刚,久久不语。
被弟弟死死盯上的盛则刚斜着眼睛,这个多事的家伙怎么这么看着他。“你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塌下硬挺的肩膀,盛三诚恳的道:“大哥,我劝你一句,千万别放过这个方有容,有这么个家伙在身边,保证你一辈子都别想有板着脸色过日子的可能,他太会闹了。”
“这你也看出來了。”盛则刚撇撇唇角。
“我接受方有容的邀请,莅临参加了一场跨行业区域非官方组织的‘伟大’的会议,刚刚和方有容一起才从那个会议城市回來。”盛三盯着盛则刚,“我觉得很有必要向您汇报一下整个过程,当时方有容邀请我参加的时候是这样跟我形容的,他说参加人员有民族企业家,司法界代表,金融外贸界代表和部分民间代表。”
盛则刚瞄着看着不知道是茫然还是沮丧的盛三,“我猜,那民营企业家应该是张校长,金融外贸界代表是莫非是他的老板徐翊。那个部分民间代表不会是你们吧,不过那个司法界代表是哪位。”
“司法界代表是个牙尖嘴厉的讼棍,方有容也算是金融界代表,民间代表是我。”痛心的盛三捶胸顿足,“……哎,你知道张校长那些人。”
“见过,是个挺爽快的一个人。”
“不是爽快,是太爽快。”盛三按按太阳穴继续下文,“会议地址是一家私营培训学校的小会议室,会议提供饮料是开水冲泡的绿茶,会议主題是为了还沒展开的一个科研做分赃的理论辩论,会议提供的餐饮是这个学校食堂的四菜一汤,会议中,法律界代表和金融界代表激烈的争辩中最终为了体现团结友爱的和谐,各自作出了最大的让步,达成第一次会议的申明,并且举行了为下周末延续本次会议就此召开第二轮会谈的举办权的争夺,所有参与人员來抓阄作决定。”
盯着听得嘴角不停上翘的盛则刚,盛三恶狠狠得道,“在这个‘伟大’的会议过程中,会议发起人之一,那位所谓的民族企业家代表张校长从头到尾都在逗着他那两个儿子在玩,司法界代表郑律师和金融外贸部代表徐翊从作了相互介绍后就开始了对现代社会经济的问題做出激烈的争吵,发起人之二方有容一直表现出个人崇拜的盲目性,在法律界金融界两个代表完全不同的观点上摇摆不定,整个过程中,莅临会议的民间观察员的我一直都在警惕那两位争辩到随时有开架可能的非正常事件的发生。这就是本周末的大致剧情,汇报完毕,希望您能听得满意后增加我的零花钱。”
翘着唇角,盛则刚勉强忍着大笑,“直到现在才结束这个第一次会议。”
“不是。”盛三哼了一声,昨天上午去,本來应该在昨天下午就搭动力组回來的,后來金融外贸代表和司法界代表为了说服对方,坚持自己的立场还一起跑去了工业园区现场做了‘视察’,最后在民族企业家的一个根本不算熟人的厂子小睡了一下就睡到凌晨,为了今天上班,这才全部赶回來了。
“那就是说,就去了一天。”盛则刚看手中的拉杆箱,“就到临近的城市去一天,方有容干什么带这东西,”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盛三沒好气的伸出手道,“借着反对浪费能源为由,我们三个人搭了一辆出租车一路下,本來想回家睡大觉,烦被妈逮住听絮叨就过來了,把你那边房子的钥匙给我,我去洗洗睡一下。”
“房子被方有容租住出去了,”拖着看來是用來显摆的拉杆箱,盛则刚也要回家洗漱了。
“租出去了,”盛三咧嘴,“你们还真抠门。”
用特地提供的长竹签串回來一串子金黄的油条,另外还拎着几袋鲜豆奶的方有容回來了。今天去得早,沒用排队等着。
“盛三,你还沒回家呢,”
“这是什么,”盛三盯着那串成一排色泽呈现金黄的油炸食品。
认不得油条的中国人都是虚伪到了极致的家伙,方有容隆重得介绍,“油条,你哥的早点。”
“哥,你,,堕落了。”沉痛摇着脑袋的盛三顺便抽了最外口的那根咔吧咔吧咬在嘴里,呵,挺好吃的,再來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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