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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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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些谜何时能揭穿呢?

再说那晚萧凌屏息在屋脊之后,眼见金刚掌司徒项城丧生残金毒掌之手,金眼鹏负伤而去,正振衣准备离去之际,猛一抬头,那残金毒掌已不知何时来到她的身旁。

她和残金毒掌的目光一接触,不禁猛的打了个寒噤,她不知道该怎么样来应付这突来的变化。

但是残金毒掌却像是耐她并没有什么恶意,虽然他的面容仍是冷酷的。

他只是冷冷的站在那里,望着萧凌,任何人都不知道在那张冷酷的面容后面,隐藏着什么秘密。

终于,他喝道:还不快走。”

萧凌只觉得他的声音里有一种她难以抗拒的力量,她想不起她几时也曾感觉疆到这种力量。

虽然万分不愿意,但是她仍猛一展身,血红的风氅微一飘舞,带着一阵风,掠向远方。

她的身形的确是惊人的,也许她是想告诉残金毒掌,她并不是像别人一样的无用。

但是她仍然在恨自己,为什么居然会那么听他的话,叫自己走便走了。

“难道我是在怕他吗?哼,潇湘堡里出来的人,怕过谁来?我一定要他尝尝‘四十九式回风舞柳剑’的滋味!”她暗忖着。

于是她猛一旋身,又向来路扑去,回到方才停留的屋脊,但是四野空静,夜深如水,漫天雪花又起,哪里还有残金毒掌的人影。

他觉得她自己深深的受到了委屈,每一件事都令她想哭,古浊飘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像是一朵朵的雪花,在她面前飞舞着。

她猛一咬牙,觉得北京城里已没有任何再可侥她留恋的地方,她只想回到家里,躺在床上放声一哭。

“残金毒掌是个贼,司徒项城是个贼,古浊飘也是个贼,都是贼,都是贼!”她哀怨的痛恨着,雪花溶合着她的眼泪,流在脸上,使她有冰冷的感觉,她用鲜红的氅角拭去了。

一跺脚,她急速的奔向北京城外。

但随即望着黑暗笼罩的大地,她茫然了,她想起由这里回到“家”的那一段遥远的路途,现实的种种问题使她停留在那里,愣住了。

她当然不会发现她身后始终跟着一条人影,她停住,那人影也停住。

突然那人影飞掠到她的背后,没有一丝声响,甚至连夜行人那种衣袂带风的声音都没有,若然她此时一回头,她便可以看到残金毒掌正站在她身后,带着那么多犹疑,也许她回了头,使可以改变许多事,

可是她并没有回头。

终于,残金毒掌又以他来时的速度走了。

黑夜里,又只剩下她位立在屋顶上,天有些亮了,她也没有发觉,那么多事情在她心里打着转,最后凝结成一个古浊飘的影子。

另一条人影,正以极快的速度掠过,忽然停了下来,显然,那人影也在奇怪着为何会有个人影伫立屋顶上。

那人影微一转折,飘然掠到玉剑萧凌伫立的地方,等他发觉位立在屋上的人影竟是玉剑萧凌时,他奇怪的“咳”了出声。

萧凌一惊,飞快的转过身去,看到一个以黑巾蒙着脸的黑衣人站在那里,脸一沉,叱道:“你是谁,想干什么。”

那黑衣人以一种古怪的声音说:“天快亮了,你站在屋顶上不怕被别人看到吗?”

萧凌一抬头,东方已微微现出鱼肚般的乳白色。

黑衣人又道:“快回去吧,站在这里干什么。”竟像对她关怀得很。

萧凌觉得黑衣人的声音虽然那么古怪,但却极熟,像是以前常常听到过的,“但是我以前何曾听到过这么古怪的声音呀?”

她同时又发觉这黑衣人对她丝毫没有恶意,但是这黑衣人的蒙面人又是谁呢?他为什么要对自己这样关怀?萧凌更迷惘了。

“他会不会是古浊飘?”忽然这念头自她心里升起,使她全身都麻了。

于是她不答话,手掌一穿,窜了过去,想揭开这黑衣蒙面人的面巾。

她出手如风,右手疾伸,去抓那黑衣人的面巾。

黑衣人脚步一错,她反掌又是一抓,左手等在那人的面旁,只要黑衣人一侧头,她左手便可将面巾抓下,这正是萧门绝招“平分春色”。

黑衣人微微一笑,笑声自他那面巾后透出,像是她没有出手以前已经知道了她的招式,稍稍一昂首,身形例穿,脚尖点处,三起三落,便已到了十数文开外。

玉剑萧凌心头一凛,她自付轻功已极佳妙,可是和此人一比,又不知差了多少。

可是她此刻已有了种“非揭开这人的面印看一看不可”的心理,纵使此人轻功再高,她也想一试,于是毫不迟疑的跟了过去。

这皆因在她心底的深处,对于古浊飘的不遵诺言的薄情,感到愤恨和委屈之外,古浊飘的一切,对她来说也是一个谜。

为着许多种原因,她冀求能揭被这些谜。

虽然她也在冀望着,她对古浊飘的揣测,只是她的幻想罢了,而古浊飘实在仅仅是个深深爱着她的世家公子而已。

那黑衣人的轻功,晃然高出萧凌很多,这种轻功若被任何一个武林中人看到,都会惊骇得说不话来,但是萧凌除了埋怨着自己的轻功太差之外,并没有想到那黑衣人的轻功己到了惊世骇俗的地步,这原因当然是因为她对武林中人的功夫了解得太少,而事实上,萧凌本身的轻功,也到了绝大部分的人所无法企及的地步。

时已清晨,一个招着蔬菜的菜贩,睡眼慢松的走在积雪的路上,低低的埋怨着清晨刺骨的寒冷,斗然看到了两团黑忽忽的人影,以一种难以令人置信的速度飞掠而过,骇得抛掉了肩上的担子,狂叫着跪倒地上,以为是见到了狐仙。

玉剑萧凌尽了她最大的功力,去追逐在她身前的黑衣人。

而奇怪的是,那黑衣人似乎也并不想将她抛开,因为着他有这意思,他早就可以做到了。  片刻,萧凌觉得已离开了城镇,来到较为僻静的郊外,那黑衣人早巳下了屋顶,在路面上飞驰着,纵然她使尽全力,却始终只能和那人保持着一段距离,无法再缩短一些。

她暗暗着急,因为此刻天时已亮,当然路上有了行人,她怎能再施展轻身之术。

突然,那黑衣人身形骤快,萧凌连这种距离都无法保持了。嗖嗖,黑衣人以极为高绝的速度和身形,三、五个起落,便消失了。

萧凌的身形虽追不上他,但眼睛却始终紧紧盯着那人的后影,她看见那黑衣人几个纵身,闪人前面路旁的一座孤零零的小屋去,似乎还回头向她微招了招手,她又急又怒。

此刻,她完全没有考虑到那黑衣人的武功高出她不少,若然贸贸然的追入,会有什么后果发生,突然,她飞身上了墙,将身上的风氅挂在墙上,略一迟豫,拔出身后的剑,飘然落在地上。

院子里甚是荒凉,败叶枯枝,像久未经人打扫过,散乱的铺在地上,枯枝上的雪,也积得很厚,一眼望去,便可以想见这栋房屋必已荒废了很久,连屋角都结上蛛网了。

萧凌探目一望,见大厅里非但渺无人踪,而且连家俱都没有,空洞洞的,有一种潮湿而发霉的味道,令人欲呕。

萧凌到底是初生之犊,她被一个行踪诡异、武功高绝的诳行人引入这一栋古老而阴森的荒屋里,居然一点也没有多作推敲,持剑当胸,便一步步向屋里走去。

忽然院中哩然一响,她立刻把剑一挥,扬起一个大的剑花,银星点点,身形随着剑势向后一转,却见只是一段枯枝落在地上,不禁暗笑自已太过紧张。

她一步步向内走,发现每间房都是空洞而荒寂的蛛网,灰尘遍布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忽然一阵风吹来,将灰尘吹得萧凌一身一脸,她厌恶地拭着,暗付道:“那黑衣人怎么一定进这房子就失踪了呢?”

“蚜,莫非他又从后面走了。”她蓦然想起这个念头;却未想到人家武功远胜于她,若要对她不利,早可以动手,根本没有逃僻她的理由。

但是这黑衣人将她引入此间,又突然失去踪迹,为的是什么呢?

她方待离开这阴森森的屋子,突然有个红色的影子在她眼前一晃,她脚跟点地,身若惊鸿,飞扑过去,却见她方才脱下放在墙头的红色风氅,此刻却挂在一间房子的门楣上。

到此刻,她方自觉得有些恐惧的抖战,这黑衣人的神出鬼没,已极为强烈的使她害怕了。

她脚跟猛旋,顿住身形,仗剑四望,这废宅里仍然是渺无人迹,除了她那鲜红的风披在清晨的寒风里飘然飞舞着。

她剑式一引,以剑尖挑下挂在那里的风氅,眼光过处,发现门里的一间房间竟是桌椅俱全。

她剑微回旋,将风被交到左手,剑式又一吞吐,发出一道青白的冷辉,身躯随着走进那间房里,脚步一错,将剑征自己身前排成一阵剑影,

但是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她这预防敌人暗算的措施,显然是白费了。

这问房间却远不同这宅子里任何一间废屋,非但桌椅俱全,而且靠墙还放着一张床,床上被褥整洁,是经常有人居住的样子。

在这样一栋阴森、荒凉的废宅里,居然有这样一间房间,萧凌更觉得奇怪了。

她将手里的剑抓得更紧了,眼睛的溜溜的四周打转,看到这房间虽小,却布置得井井有条,想是这房间的主人定必甚爱干净。

“但是这房间的主人是谁呢?会不会就是那个黑衣人?那个黑衣人又是谁呢?会不会就是古浊飘?……唉,古浊飘又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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