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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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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子推门闯进来,冲着秦佐道:大哥,那边儿全是警察。”秦佐似未听见,他慢慢饮进杯中残酒后,又为自己倒上,然后点燃一支烟。张文标的手下马仔们听到豹子的话虽然也吃了一惊,但却未完全反应过来,他们仍用枪指着小宝等人。

    “还不把家伙收起来?要不是秦大哥,咱们今天独定了。”张文标冲着手下人喊道。马仔们这才把枪收起来。张文标躲在镜片后面的一双爆眼渐渐鼓胀起来,他拔出手枪顶在毛大头上道:你小子吃了疯狗肉了?敢咬我?”毛大哭丧着脸一下子跪在地上:二哥,饶了我吧,我也是让逼得。”张文标一脚踢翻了毛大:我饶了你?谁他妈饶我啊?要不是秦大哥,我现在在里边已经啃上窝头了。”

    “毛大,你是从什么时候跟警方合作的?”秦佐问。

    “我前几个月出了点货,被雷子抓了,我老婆要生孩子,我也是着急,一时就懵了……二哥,我前后坐了十年大狱,我真的坐怕了。”毛大的声音里带出了哭腔。

    “这屋里的人谁比你坐得少?就你怕?我们他妈都不怕?”张文标用枪管使劲儿磕着毛大的脑袋。几个马仔扑上来把毛大踢得满地翻滚。

    “秦大哥,这次差点毁了你这一杆子人……唉,不说了,说啥现在都轻飘飘的,没个份量……秦大哥,那我这就回去了。这个狗东西,路上我把他做了。”张文标冲秦佐双手抱抱拳,一副懊丧样。秦佐放下酒杯缓缓站起来道:文标,既然来了,生意不做没道理。再说,带着这么多货来回跑,路上也不踏实。另外,这么回去了,咱俩在久哥那儿还有什么面子?这样,依我看,还是把货卸了,价格嘛,不变。”秦佐说完,冲小宝打了个收拾,小宝快步走出去。稍顷,他提着两只沉甸甸的黑色旅行包进来,他把包放在地上,随即拉开粗大的拉链,里边露出整扎百元面值的现金。张文标把目光从旅行包上移开,落在秦佐脸上,感慨地说:怪不得我大哥那么看重你,以前,大哥一夸你,我心里真的挺不服气的。今天,我服了。这么着秦大哥。这次我就收个本钱,算是给你赔罪了。

    秦佐一怔:这不合适吧?”张文标摆摆手道:你这回听我的。哎,把货拿来。”他扭头冲马仔喊。一名马仔转身出了门,很快便提着一只黑色帆布包进来,他把包放在秦佐身边,打开,里边是用厚塑料袋装着的一包包粉。

    “秦大哥,验货吧。”张文标道。

    “不必了。久哥的货,我信得过。”秦佐道。

    “干活。”张文标冲着马仔喊一声。几名马仔从旅行包里往外拿钱,清点。毛大忽然以跪步走到秦佐面前道:秦大哥,你跟二哥求个情,放我一马吧,我真的不知道是你接货。秦佐低头看着毛大,片刻才说:那点事儿,就算判几年总还能见到孩子。快当父亲的人了,还这么不踏实。”秦佐说罢,便踱到一边去了。毛大怔怔地看着屋里的人忙乎。这时,马仔们已经干完了活。

    “秦大哥,我走了。”张文标再次朝秦佐抱抱拳道。

    “见了久哥,别忘了给我代好,就说我很惦记他。”秦佐道。张文标点点头,示意马仔把毛大带走。两名马仔上前把跪在地上的毛大拽起来。这时,秦佐的声音响起来:文标。

    “怎么?”张文标问。

    “路上带着他不方便吧?”秦佐道。

    “那你的意思是?”张文标琢磨着。

    “久哥常对我说,走到咱们这一步的人,手里可没几颗棋子了,得省着点儿用,每一步都得算计到才行。”秦佐语气平和地说。

    “……那好,就听你的。”张文标朝手下马仔打个手势。毛大这时扑过去抱住张文标的腿喊道:二哥,我跟了你这么多年……”

    张文标拔出手枪,用枪柄在毛大的后脖颈上狠狠砸下去。毛大身体一软,昏死过去。几个马仔将毛大拖至屋角。一名马仔熟练的将一小袋白粉倒进一只杯里,然后用水稀释搅匀,又取出一只大号注射器伸入杯中。只见杯中混浊的液体很快被抽干。马仔把毛大的衣袖绾起来,另一人将针头刺入他胳膊上的血管中。注射器中的液体渐渐减少……

    “秦大哥,我走了。”张文标把脑袋从副驾座的窗口伸出来冲站在车外的秦佐道。

    “路上小心。”秦佐打个手势道。张文标的手下这时都上了车。两辆车启动,朝院门驶去。这时听到一声铁门被拉开的金属声,两辆车缓缓驶出去。秦佐目送着。一名四十余岁的矮壮男人走到秦佐身边道:大哥,你们也走吧,这儿的事交给我了。”

    “金虎,小心。”秦佐拍拍金虎的肩膀。朝旁边停着的车走去。

    乔娜烦躁的在一张纸上画了许多大大小小的问号。二十余名警员在办公室各处喝水吃东西。陈队长和王童在乔娜旁边的一张桌子前苦着脸嘀咕着什么。

    “这算什么事儿啊?窝囊透了。”大李把空了的碗面盒扔进纸篓里。

    “你少说两句,注意影响。”乔娜瞪一眼大李,在纸上又画了个问号。桌上的电话铃响,乔娜接听:我是……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又怎么啦?”大李问。

    “附院急诊室发现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已经死了。初步判断,是注射了过量毒品导致死亡……我觉得这事儿有点不对劲儿,怎么这么巧?大李,你在家盯着,我过去看看……哎,陈队长,你们也一块儿过去看看吧。”

    “行。”陈队和王童站起身来。乔娜冲华北和岳婷点点头,两人随乔娜走出办公室。

    乔娜等人来到急诊室时,几名警员正在和几位大夫说着什么。其中一名叫大陆的警员就是刚才跟乔娜通过电话的人。他看见乔娜后点头打了招呼。

    “死者身份清楚吗?”乔娜问。

    “他身上什么都没有。”大陆回答道。旁边一个鼻子几乎完全沦陷在肥肉里的大夫抢着说:是我先看到他的,他就躺在走廊的椅子上。挺长时间没人管,我就过去看,一看,是个死人。我就喊,谁是他的家属?可喊了半天,根本没人理我。我就打电话报警了。

    “人呢?”乔娜问。

    “送太平间了。”鼻子沦陷的大夫说。

    “去看看。”乔娜朝陈队长点点头。几人随着一名医务人员往出走去。

    此时已是凌晨,最多再有半小时天就亮了。乔娜等人随着医务人员走进空荡荡的太平间。房间四周的颜色呈淡蓝色,在白色的光照下令人很不舒服。温度很低,这和那些冷冻柜有关系。岳婷皱着眉头随在乔娜身后,这是她第一次进入太平间。房间中间有几张分开的单人床,有两张床上有人,都用白单子覆盖着。医务人员走到其中一张床前,拉开单子。死者的脸部和上半身露出来。

    “就是他!”陈队长失声喊出来。

    第二天上午,陈队长和王童到乔娜的办公室向她辞行。

    “就目前的情况看,我们再呆着也没什么作用了,我们先回去吧。再有什么情况咱们随时通气儿。”陈队道。

    “也好。我们这边儿也抓紧查一下,看看还有什么线索?”乔娜道。

    “我看也只能这样了。”大李冲陈队长道。又说:我这人脾气有点急,有不合适的地方,两位多担待点儿。”王童摆摆手:没关系,都是为了工作。”王童说完对大李笑着点点头。这人的话一直很少。

    “这几天忙得,也没好好招待你们。”乔娜的口吻很有些歉意。

    “哪儿的话,又不是来旅游的。”陈队道。

    “大李,那你送送陈队长他们。”乔娜对点火抽烟的大李说。

    “行。走吧。正好能赶上十点二十那趟车。”大李抽着烟道。几人起身握手道别。

    简单的厂房外的空地上堆了许多大大小小的石头。厂区周围的墙较高,看上去挺严实。十余名工人在加工制作全身或半身的佛像及十二生肖像,活干得挺糙,有的干脆就是个轮廓。一名工人在一颗佛头上面敲敲打打,边不时看一眼站在越野车旁说话的秦佐和李欣,刘彤等人。

    “小丹,抓紧把活赶出来,十号以前一定把货发走。”秦佐道。

    “大哥,这次是谁的货?”刘丹问。

    “还是黄老板。对了,收货地址变了,回头我给你。”秦佐道。边扭头看着一名正走过来的工头模样的中年男人。

    “老板都来了?”中年男人走到秦佐跟前笑着道。

    “老刘,上次那批货客人反映作旧做得有点儿过了,这批注点儿意,现在生意越来越不好做了,客人很挑剔,别到时候弄得大家都没饭吃,没意思了。”秦佐说。

    “行,我盯紧点儿。”老刘说。

    “10号前能把活赶出来吗?”秦佐问。

    “紧点儿,赶吧。”老刘冲工人干活的方向看看。

    “对工人不要太苛刻,都不容易。”秦佐也看着工人干活的方向。

    “这我知道,刘总也常跟我念叨这话。”老刘看一眼旁边的刘丹。刘丹这时正凝神看着一尊半身佛像,琢磨着什么。

    半夜了。厂区靠西北角的一个车间门口站着两名抽着烟的马仔。工人已经下班了,现在厂区里全是秦佐手下的兄弟。

    车间的地当间儿摆放着几十颗石制佛头。一名马仔用电割枪将一颗佛头底部割开,然后去掉中间部分。另一名马仔把一包约500克白粉塞进被掏空的佛头内,再把原石块扣回去,佛头再被倒置,一个小兄弟用稀释水泥浆沿着四周缝隙灌入。

    另一车间内。小宝蹲在冒着气体的水池边捂着鼻子,今天是他带班儿,其他干活的弟兄都戴着厚厚的口罩,车间里弥漫着浓烈的硝酸味儿。一名马仔绕过小宝把一颗用铁丝网兜着的石制佛头慢慢放入池子里,池里马上冒出一股白色烟雾,随着雾体变浓,硝酸的气味也更呛了。

    “再过几天,这就是500年前的文物了。”小宝离开池子时嘟哝了一句。

    乔娜和岳婷、华北穿过走廊,来到一道全封闭的铁栅栏门前,一名管教把门打开。这里是劳改医院特护管区。乔娜等人通过栅栏后继续往里走去。片刻,她们来到门上标着监管12字样的病室门外。门正好开了,一名着警服套着白大褂的男大夫走出来。

    “怎么样情况?”乔娜急着问。

    “情况基本稳定了。不过还是尽量让他少说话,时间也别太长。”大夫对乔娜说。

    “那两个乘客独了?”乔娜又问。

    “嗯。今天早晨。死因是脑骨损伤。”

    “……封锁这两个人死亡的消息。”乔娜说。大夫点点头,走开了。乔娜和华北、岳婷进入病房。受伤的司机头上扎着绷带在输液,一条腿被悬空吊着作牵引。他看见乔娜等人后不禁有些紧张。乔娜走到病床前审视地看着他。

    “我,我不该超速驾驶。”司机由于紧张,说话有点结巴。

    “李小鹏,我们不是交警,是缉毒大队的。”乔娜道。李小鹏避开乔娜的目光,忽又做出产生剧痛的神情。

    “你从谁手里拿货?”乔娜的语气并不严厉。李小鹏低着头不语。

    “你不说也没关系,车上不是还有两个人吗?毒品也是从你身上找到的。”这话是岳婷说得。李小鹏看看面前的三名警察,紧张地索着。

    “他们俩都比你明白……23克毒品,你给自己量量刑吧。”乔娜道。李小鹏看着乔娜严肃的脸,开始冒汗。

    乔娜边开车边用手机通话:大李,通知队里的人待命,我马上回去。”乔娜打开警笛,加大油门闯过一个红灯,车疾速驶去。

    “大李,你带一个组到鼓楼东小街44号抓人。我带两个组走。现在大家抓紧时间准备一下。晚上九点行动。还有没有不清楚的?”乔娜环视了一下会议室内的十余名警员。没人提出问题。

    “解散。”乔娜道。

    今晚是个好天,月亮早早就爬到天上去了,几乎没什么云,连星星也少。

    乔娜和大李带着十余名警员从办公楼的门里出来。乔娜和大李又说了几句什么,然后分头朝停着的车走去。

    大李带着一组人在东小街街口的胡同里停了车,熄了火。四个人从车里下来朝巷子里走去。大李这组人都穿着便衣。巷子里乘凉的人随处可见,还有几桌麻将在酣战,叫牌声此起彼伏,和洗牌声同步的自然是赢者的得意与输者的不服,口吻中亦是大不相同。大李等人朝巷子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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