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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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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洪凌波也算是武林人物了,按着她的行程路线来说,在这片也小有名气了。最后人家都道她“心狠手辣、嗜财如命”。

    这两条说法可都是有来由的。

    由于行头比较奇异,不但招路人侧目,就连那些有命无钱的主也觉得有油水可捞,不知不觉,遇上剪径强人的次数也多了起来。说起来也好笑,这些人都是有些蛮力气的苦哈哈,有的是犯了事落草,有的是朋友起哄跟着来的,有的是家贫读不起书,父母一死自觉无处可去便聚在一起的,倒没遇上什么真刀真枪的恶人。

    初始遇上时,洪凌秋心里多少有些高兴,在她认为,这都是车匪路霸,既能来抢她就不兴她再抢回去吗?这样腰包也能鼓点是点。没想到这帮人抢劫本事稀松得很,哭穷的本事可实在是高,到最后倒是她真心掏钱给人家过日子,她也没办法,若她现在发达了,腰包有钱,帮他们安个家也行,可是她也正是起步阶段,困难得很,少不得给完人钱后再心疼半天。

    就这样一来二去,这打劫的跟被打劫的都做惯了。有时洪凌波真怀疑这里是不是有个盗贼协会,这帮“劫匪”明显是通了气的,被她制住也不害怕,知道她不会伤人性命,通常是见面后对面的喊“此山是我开”,小秋接“此树是我栽”,对面再对“要想从此过”,小秋唰的一掀帘子大喝“留下买路财”。然后洪凌波唰一把绣花针扔出去,把对面的人定住,不死心的上去搜摸半天,要是能摸到一个铜子那就是发利市了。

    然后对方开始讲故事,讲他为什么落草为寇,再然后便是洪凌波小心翼翼地数钱给他们,再要他们把绣花针给她收起来,嘴里念叨:“这下好了,快连针也买不起了。”给人的印象就是这小姑娘抠得连根针头也不拉下。就这样这条道上的都知道了有这么一个有趣的小丫头,有的遇上了纯粹就是来闹一闹的,给小秋添了不少笑料。

    本来光是这样也没什么,都是一帮小毛贼,闹闹也就罢了。偏偏这天她遇上了个小乞丐。

    行了两个多月,距她既定的目标安庆府不远了,连着赶路有些累,这天便想停下歇歇,在城里逛逛。“好心的姑娘,赏碗饭吃吧。”脸上污七抹黑的小乞丐凑了上来,语气一点都不诚恳,一双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偏还身上该补的地方不补,完好无损的胸口补着一个大大的口袋,生怕人瞧不见。

    洪凌波一看就明白了,这是丐帮弟子,看样子是初入门的。再看小乞丐那得意洋洋的样,心里就有些不忿,要钱也有这么理直气壮的么?敢情你是觉得你有靠山了啊?加上被路霸们搞得有些头大,张口便道:“小兄弟,你看我苦不苦,背井离乡奔波了大半个中国,路费也快用尽了,你行行好,接济我几个吧。”

    小乞丐明显要饭经验不足,竟让洪凌波给说傻了。洪凌波摇摇头走开了,哪知道这下捅了马蜂窝了,没逛一会儿,忽拉一下被一群小叫花子围住了。东一个西一个,洪凌波硬是被拉扯住了,这下洪凌波没法子了,丐帮的叫花子还是叫花子啊,虽然觉得自己吃亏了,但也不忍喝斥,只得取出钱来,每人分了几枚。可是分完钱后她却又觉得这样给了心有不甘,就对这几个叫花子说:“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你们既然拿了我的钱,就帮我问件事吧,我要去安庆府,你们可知道这附近哪家酿的酒好,到时去安庆府找我,我再给你们发钱。”

    她认为这很正常,哪知道小叫花子们轰然散开后,没人去帮她问那家会酿酒,反倒是她跟叫花子讨价还价的事在丐帮中传扬开来。这丐帮的弟子多多啊,不小心又与盗贼协会的人搭上了话头,这下她那个“嗜财如命”可是越传越广了。

    什么叫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洪凌波的遭遇让人不同情都不行。

    晚间回了客栈,小秋跟两只小老虎玩,身上滚得都是土。她叫来了热水给这三只泥猴洗澡,洗完后又给那两只小家伙喂奶,最后才给自己打理干净。就在她正要惬意地上床时,隔壁却“啊”的一声,传来一个女人凄厉的声音。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跃起,迅速连被子将小秋卷起塞到床下,又将两只小老虎挡在外围,悄声说:“有恶人,乖乖在这等,不要出来。”

    心里道什么强人这么笨,竟然在人们刚刚入睡时便作案。不走房门,打开窗户,一个轻跃跳了出去,悄悄潜到隔壁的窗边,探听里面的动静。

    “夫人,怎么了?”一个男人焦急的声音。

    “痛,我好痛......”

    难道是恶人察觉有人已经逃了?

    “你撑住,我去叫人。”

    笨,等你一走你夫人就没命了。再不迟疑,轰开窗户,一个前滚翻钻了进去。

    “啊!”

    “什么人?”

    又是两声惊叫。

    “恶人在哪?”焦急的洪凌波环顾四周没发现目标。

    “什么恶人?”惊恐的男主人望着这个从窗户翻进来的“恶人”。

    “刚才有人尖叫,不是来了恶人么?”

    “哪来的恶人,是我妻子怀孕肚子疼得厉害才叫的。”男人愤怒了。

    “哦?”洪凌波尴尬了。这事闹的,她以为今天终于能锄奸铲恶呢。“对不住对不住,我听到叫声以为有人犯险了。”

    “啊----,好痛啊!”男人的愤怒被妻子的痛呼打断了,顾不得多说,忙着披衣穿鞋准备去叫人。

    “我来看看,我学医的。”关键时刻洪凌波的大侠情结被医生情结代替了。

    “你?”两人眼里都是怀疑的目光,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但好在这是个武侠的世界,这里流行一句话:江湖上的老人,小孩一般都是有两把刷子的,便没有反对。

    “几个月了?”洪凌波掀开妇人的被子,伸手摸了摸。

    “七个月。”

    “七个月?”洪凌波愣了一下,七个月的肚子会有这么大?胎儿体格过大!双胞胎!一下子便浮上来两个念头。

    “痛,又痛起来了,啊----”

    来不及多想,洪凌波转头对男人讲:“快去叫人烧热水,再去请两个稳婆来,先顺产,如果不行得剖腹产。”

    “剖--剖腹产?”顾名思义,男人好象理解了这个词的意思,吓得脸色青了又白。

    “没错,还不快去?”

    “可---可是,这剖开腹人还能活吗?”

    洪凌波一下子醒悟到这里还没有手术,也没有剖腹产这一说,但是情况紧急,来不及多作解释,恶狠狠道:“要是顺产不下来你就不要她的性命了么?快去,别人剖腹产都没事,别耽搁时间。”

    浑浑噩噩的男人脑里只装了一句话,“别人剖腹产都没事”,惊吓过度中照着洪凌波的话去做事了。

    回到自己屋里安顿好小秋,洪凌波将自己包包里趁手的家伙收拾出来,没有的东西又打发那男人去找。最后抱着一堆刀子剪子,在男人惊恐的眼光中进屋了。

    女人阵痛声中两个稳婆一边安哄,一边害怕地看着洪凌波在那边用酒给毛巾,针钱,刀剪之类的消毒,看她又烧又烤的,忙得不亦乐乎。

    到最后准备差不多了时,洪凌波还是暗叹了句:条件不够啊!不过她也有些紧张,她现在已经确定妇人是难产,她不是妇科医生,当初倒是观摩实验过,但实践这还是第一次。看着那两个稳婆几乎要惊叫出来,她只得点了她们的哑穴。唯一值得称道的是这点穴法实在好用,又能止血又当麻醉药的。

    两个稳婆直到多年以后还对今晚这一幕记忆犹新,口水乱溅中直把洪凌波描绘成了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好在她们两个还算敬业,没有给洪凌波添乱,孩子顺利地产下来了,妇人的伤口缝合得很成功,如果说这次手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那就是洪凌波觉得刀口完全可以拉得小些,不过,没人能看得出来。

    手术完毕,洪凌波双手血淋淋满意地从屋里出来,笑盈盈地对男人道:“母子平安。”那男人喜得哭天抢地地冲进屋去。

    只是很不巧,这一幕被一个小乞丐瞧在眼里,这小乞丐正是白日里在洪凌波这里吃瘪的那个。这小叫花子平素自认聪明伶俐,在同辈弟子中吹牛打屁很是个人物,白日里被洪凌波晃了一道不服气,才叫了一帮弟兄去找场子,只是没想到这丫头欺软怕硬,见人多就软了。这时他睡到半夜被尿憋醒了,起来撒尿,尿了一半在明晃晃的月亮下,一眼就瞧见了那人双手血淋淋的从楼上的客栈出来,脸上带着“邪恶”的笑,只两句话就把个男人吓哭了。一个激灵尿也没了,再躺回去却怎么也睡不着,偏还好奇心上来百抓百挠的想知道人家干了什么坏事,天没亮他就蹲点去当狗仔队扒新闻去了。待听到那丫头是帮人接生,心里先就泄了气,没想到后面还有爆料,那丫头竟然划开了人家肚子从里面掏孩子。得,他口才本就好,加上有意渲染,洪凌波就这样还没正式在江湖上立万子,心狠手辣的感觉已深入人心。

    从另一个侧面来讲,洪凌波这人看来天生是个反角的料,任她做什么好事,也总是副面影响巨大。

    还好,老天没有完全抛弃洪凌波,这次救人对她有一番小小助益。这夫妻二人是回老家奔完丧返回自己家的,得知洪凌波要在安庆府扎根时愣是要把已过世的老父母留下的宅子送给洪凌波,说是为了感谢洪凌波的“仗义”(跳窗抓恶人)与“热心”(在人家肚皮上拉刀子),银根紧张的洪凌波也就半推半就地应了。

    洪凌波兴冲冲地踏上了往安庆府的道路,全然不知后面跟着几个小尾巴。不是别人,正是那几个小叫花子。要说这世上的事就是那么玄妙,这小叫花子不知怎地,就盯上了洪凌波,妄想挖掘出洪凌波更多的隐私,瞧瞧这个小丫头到底是什么材料做的,知道洪凌波要走,叫了两个要好的朋友便一起跟来了。就这样,洪凌波与她未来的广告部长就这么走到一起了。

    一直到这天错过了宿头,洪凌波正打算就在路旁的林子中歇息一晚时,那个小叫花子跑过来了。

    “喂,往前走,出了林子有座破庙,要歇到那歇吧。”

    洪凌波一看到那个大大的口袋就知道他是谁了,忍不住问了句:“你怎么知道的?”

    小叫花子胸一挺,“俺们兄弟有什么不知道的?”一看就是显摆他们丐帮人多,再想想自己的古墓派,大猫小猫两三只,洪凌波还真是有些气馁。

    一帮小叫花子头前带路,后面跟着洪凌波跟马上的小秋外加两只小虎仔。洪凌波武侠情缘浓厚,对丐帮很感兴趣,问了一些专业不专业的问题。小叫花子们听出她话音中对丐帮很是推崇,更是得意,不停地吹嘘他们的舵主如何的英雄了得,尽管那个舵主的名洪凌波从来没听说过。再想想也是,丐帮低级弟子多了,别说洪七公黄蓉了,就连鲁有脚他们也没见过。

    到了破庙,拴好马,将迷糊睡着的小秋抱下来,外加两只小虎仔,小叫花子们好奇地围上来,偷偷摸一摸再嘻嘻笑一笑,小孩子心性表露无疑。

    洪凌波任他们与小虎仔逗闹,自己进庙里收拾,给小秋备好睡袋,自己也打了地铺。已经冬天了,看那几个孩子衣着单薄,知道他们晚上必得靠生火取暖,便将自己的被子跟多出来的毛皮褥子给他们拿出来铺好。然后拾柴生火,招呼他们过来坐。

    没想到一直大大咧咧满不在乎的小叫花子们这时倒不好意思了,推推搡搡的不肯坐到洪凌波铺好的褥子上。洪凌波知道他们不好意思,转头对渐渐清明的小秋说道:“看小妈妈给你表演戏法。”解下腰中的软鞭,鞭鞘一抖,圈住那个胸口大口袋,手腕稍一收,那小叫花子身不由已地往前倾了一下,扑嗵一下坐在皮褥子上,小秋呵呵一下乐了,“小妈妈,我还要看。”洪凌波连着甩了两下,那两个还没反应过来也一股脑齐齐坐了下来。

    看着三个惊得呆呆的小叫花子,洪凌波微微一笑,“咱们认识一下,我叫洪凌波,这是我干儿子于秋,你们叫他小秋吧。那两只小老虎,左边耳朵耷拉着的叫嘴好甜,另外那只叫心好坏。你们呢,叫什么名字?”

    这番开场白可谓闻所未闻,饶是那个小叫花子自认见多识广,也愣证了半晌才挠挠头道:“我叫洪林。”指指个子最高的那个道:“他叫牛满。”最后指着那个偏瘦的道:“他是刘平。”介绍完了才好奇地问:“这小老虎怎么起个这么奇怪的名字?”

    小秋抢道:“小妈妈说为了纪念她以前的朋友。”

    洪凌波点点头,从包里拿出干粮分给他们几个。洪林还不死心,“怎地有人叫这么奇怪的名字?”

    洪凌波有个网友叫嘴好甜心好坏,在网上两人插科打浑,聊得很投机。自从重生在这里,她知道以前的事就如梦一般,风一吹就散了。但她还是想记住,记住原来的那个世界,记住原来的朋友,所以当日小秋提议给小虎仔起名时她便给取了这么个名字。这时听得洪林又问,淡淡地道:“那人是个怪人,就起了个怪名。”洪林从小就在人堆里讨生活,世情百态早已烂熟于心,这时一看洪凌波的表情就知道她不想多说,便知趣地停了口不再问这个问题,转而研究起小秋的睡袋来。

    小秋为自己的东西引起别人的注意激动不已,兴奋地给人解释并示范怎么使用,只把几个小叫花看得啧啧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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