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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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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世延道:“爷不为难与你,只你说清这些物件的来历,爷便放你家去。”

那妇人眉眼闪烁支支吾吾道:“这是我娘家嫂子的陪嫁,怕我哥哥寻见典卖了赌钱吃酒,才暂且我这里收着。”

柴世延道:“既是你娘家嫂子的东西,好生收着便是,藏在灶台灰里作甚,若不是心中有鬼,藏什么?”

那妇人强辩道:“一见汉子没了气,恐人来见了说奴勾了奸夫谋害汉子性命,心一慌,随手便藏在了灶台下。”这话说的边上福安几个忍不住想笑,暗道这般丑的鬼见愁一般的妇人,那个汉子不长眼,与她勾搭成奸。

柴世延道:“既如此,平安去寻了他娘家嫂子来认认这些东西可是她的物件?”

平安应了一声,收了那包袱往外走,到了前头穿廊给秋竹一把扯住道:“我在家还道这般时候还不见你家去,莫不是还有差事不成?”

平安忙于她走到墙边上与,她说了缘由,秋竹道:“你与我瞧瞧是甚东西?”

平安遂打开包袱与她瞧了瞧,这一瞧,秋竹不禁道:“这衣裳还罢了,只这簪子与这对细金镯瞧着却有些眼熟,倒仿似哪里见过一般。”

平安道:“可是胡说,这那丑婆娘手里的赃物,如何你会眼熟,今儿不知要折腾多早晚,你且家去,莫等我。”说着要去,秋竹忽唤住他道:“你莫急着走,我倒想了起来,这两件首饰在陈家时,在那赵氏身上见戴过几回,这对细金镯还罢了,那簪子却是老夫人与她的物件,是空心的,扭下那头来,瞧里头刻着个陈字呢,你细瞧瞧,若果真有字便是她的东西了。”

平安听了忙道:“此话当真?”秋竹白了他一眼:“谁还哄你不成。”

平安一拍大腿道:“如此说来,却寻到了源头,真真怎生这般个狠毒妇人,这甭提一准是勾爷不成,变着法儿的要来害娘的性命。”

嘱咐秋竹家去,莫转头回来,跟柴世延把来去说了,柴世延把那簪子头扭开,在灯下细细关瞧,果然有个陈字,不禁暗暗咬牙,自己这两日事忙,倒未顾的摆弄这两口子,可道好,这是赶着送死来了,这番官司若打到大堂之上,他夫妻得一个谋害人命的罪,还有甚活路。

却忽想到那陈玉书夫妻虽该死,到底是陈家人,且自己也该顾惜名声,说到底儿还是自己丈人家,且陈家祖上世代书香,若到了陈玉书这辈儿出来此事,且是要谋害亲妹子的禽,兽之行,传将出去,莫说陈家的名声,便自己的体面也没了,倒不如私下寻个由头解决了这两口子。

且那赵氏几次三番施毒计谋害,若让她轻易没了性命,岂不是便宜她,需让她死不得活受才是。

只这丑妇却要处置了,想到此,让婆子把这丑妇押将下去,手书一封并五十两银子,嘱咐平安明儿一早连同这妇人送去提刑所,交给张提刑,至次日只过了一趟便落下个毒害亲夫之罪下到大牢,如此这般这妇人怎还有命在,。

说起阿里这妇人如何跟赵氏牵连上的,也算巧,这妇人娘家只与陈府隔一条街,先时陈府兴旺之时自无来往,后陈府败落,赵氏出来进去打头碰脸也便照过几次面,这妇人天生一个贪性子,只可惜生的着实丑陋,到了三十上,媒婆说媒才嫁了柴府的车把式。

想这车把式五旬老汉,靠着给主子赶车过活,哪里来的银钱供她吃穿花用,故此心里不如意,又是个悍性,便常打骂汉子,哪日出去市集买菜,不想正遇上赵氏,与她搭了两句话,给了她一盒胭脂,便有了来往,说起汉子的事,更是骂声不断。

赵氏顺着她说了几句,那妇人便当赵氏成了好人,甚话都与她说,这赵氏也与她说了玉娘种种不是,末了与她道,想寻个机会出气,让妇人瞧着玉娘行动来告诉她。

那妇人便说玉娘五月初一要去县外烧香,那赵氏便在那妇人耳边如此这般,说出一条毒计来,那妇人听了惊怕,如何肯依,白等赵氏与了她首饰衣裳,以财帛动心,便应下此等害人之计,却未想到把自己汉子毒死了,自己也落个一命归阴,说起来这才是善恶终有报,莫存侥幸心…

☆、57

却说柴世延发落了丑妇到上房来,刚进了门,斜刺啦那边儿钻出个人影儿,倒把柴世延唬了一跳,不免喝了一声,那人影颤了一颤,跪在地上。

就着灯影儿,柴世延安才瞧出正是小荷,不禁道:“见了爷你跑什么?赶是做贼心虚,干下甚错事不成。”

那小荷头都不敢抬,磕头下去,柴世延目光在她身上溜了一遭,见这丫头倒真穿的清凉,纱裙儿透着光都能照见影儿,那腰裹得紧紧细细,更显出高耸耸一对乳儿,仿似要破衣而出一般,领口微敞着,露出一截子细白脖颈,头发梳了一条辫子,鬓边戴了一支大红的石榴花,映着一张粉面上眉眼含春,似那二月里化开的春水。

以往虽也知这丫头颇有几分姿色,不防却是如此尤物,柴世延不免往里头瞧了瞧,见碧纱窗上照出玉娘人影,微微颔首,正做针指,也不知缝什么,飞针走线的不见停。

柴世延不免挑了挑眉梢,暗道,莫不是玉娘又拿这丫头来试探自己呢,若不是试探,何故正赶在自己进来,撞上这丫头的影儿,还如此装扮,可见是来勾引自己的,想是自己前儿说给她不纳妾的话儿,她心里不信实,以为自己口不应心。

要说玉娘这番心思可真真用的深了,可见嘴上虽不说,心里不定着紧着自己呢,思及此,便觉心中热辣辣的舒服,挥手让小荷下去,迈脚进了屋来。

玉娘见他回来,下炕要去接他的衣裳,给柴世延止住道:“爷也不是没手,劳烦你作甚么,好生坐着你的便是。”自己脱了衣裳搭在一旁,挨着玉娘身子坐在炕沿边上儿,伸手扯过她手里的活计仔细端详,见是小孩子穿的虎头鞋,正在绣老虎脸儿,已绣完大半,针脚细密,最是鲜活,便道:“玉娘好针指,何时给也给爷做一双鞋穿?”

玉娘愣了一下,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手里的虎头鞋丢在他手里道:“莫不是爷也想穿这样儿的,便你敢穿出去,我也没这这大闲工夫做给你。”

柴世延笑道:“玉娘促狭爷呢,爷要这虎头鞋作甚,这只当着咱们家孩儿穿的,爷是想劳烦你做一双软地儿鞋在家穿,要绿绸纱面儿的,红提跟的,说话进伏了,穿在脚上倒凉快。”

玉娘忽记着原先他有这么一双遂道:“我记着你原有一双,怎还做?”

柴世延嘿嘿一笑道:“那双是旁人做的,活计粗糙,阵脚儿看不得,勉强穿了几日便丢了。”

玉娘斜着瞥了他一眼问:“旁人做的?谁?”

柴世延笑着,只是不说话,玉娘忽明白过来,不定是外头哪个相好的粉,头,为了哄住他做与他的,遂哼一声道:“这些奇巧活计你寻旁人做去便了,我却做不出。”

柴世延也是一时疏忽说漏了嘴,心里正悔呢,见她说不做,也便没再央求,使婆子打水洗了脚,见时候不早,催着玉娘安置,在玉娘耳边小声道:“玉娘今儿依着那画中的样儿,再让爷爽利一回,玉娘便是爷的活菩萨。”

玉娘粉面通红,推了他一把道:“今儿再想那般却不能了。”虽这般说却进了里头寝室,柴世延笑了一声跟了进去。

掌明烛在帐中缠上来不由分说脱了玉娘上下衣裳,只留一件红纱抹胸在身,细细端详抚弄,玉娘本生的骄人姿色,如今又怀了身子,虽刚过三月,小腹依旧平平,浑身上下却丰腴了不少,那玉臂,那腰身,那红纱罩住的一对儿乳儿,真真勾魂摄魄。

柴世延如何忍得下,下死力揉搓半晌儿,直揉的玉娘浑身酥软摊在床榻之上,半分力气皆无,却见柴世延起身跪俯在床榻上,囤了裤儿下去,露出那胯,下直挺挺物事,玉娘还道他与昨儿一般,却不想他抓住她两条玉腿儿抗在肩上……

玉娘唬了一跳,待去推他,哪里来得及,已被他入将进来,动了数下,喘着气道:“亲亲玉娘,爷着实忍不得,前儿寻了太医问过过,说过了头三月只小心些便不妨事,算着日子早过了,今儿使爷受用一回便了,爷小力些,伤不着你的身子……”说着又顶,弄数十下,玉娘待要不依,他如何肯放,求着,哄着,央告着,干起事来,倒真比寻常轻了许多,没使狠力气。

渐次玉娘得趣儿,红唇婉转嘤咛几声,把柴世延险些美到天上去,忽想起那图中所示,遂退出来,侧躺在玉娘伸手,胳膊搂过玉颈凑上脸去,伸了舌头进去砸,吮嬉戏,啧啧有声,另一只胳膊板起玉,腿从后入,进,去,或咋,舌,吞,吐,香唾频换,或如鱼戏水蜜,谷穿行,上下使出手段,只把玉娘弄的火里水里一般……

不知多少时候,事毕,玉娘只觉香汗透体而出,说不出的畅快淋漓,柴世延唤婆子打了水来,收拾妥当,穿了衣裳搂着她道:“这番如何,可得了趣儿?”

玉娘羞的不行,闭上眼不去搭理他,柴世延却轻笑一声道:“玉娘莫来试探爷,爷如今的心里只一个玉娘,装不下旁人,任她是天仙,爷瞧也不瞧。”

玉娘倒怔了怔,不明白他这话从何说起,睁开眼问道:“甚试探?”柴世延嘻嘻一笑道:“玉娘还跟爷装傻不成,今儿爷一进上房院,小荷那丫头便钻了出来,不是玉娘要来试探爷的吗,想那小荷虽便生了几分姿色,如何比的爷的玉娘……”说着又凑过来亲嘴。

玉娘暗道,自己如何使小荷去试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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