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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你狂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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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刻,从老旧的六格玻璃窗里透进的晨曦,都黯淡无色,止步于那抹高大的身影。

    室内静得宛如一潭死水。

    那只要站着就是众人瞩目焦点的男人,一身的光采全部消失了。

    他周身的气息一点一点紧缩,挤压,缠搅,绷紧,只看到放在身侧的拳头绽出青紫的血管,脸色冷白如霜,薄唇紧抿着,压抑得微颤。

    其他人想说什么,也全都卡在喉头不敢出声。

    胸膛沉重地起伏,每一下,都是悲伤悔恨的交错切割。

    一切已成定局,再也不能挽回。

    当男人再次抬起头时,仿佛又恢复了惯常的冷静,除了那双撑到赤红的眸眼,泄露了心底深沉的悲伤。

    沙哑着嗓音说,“宋阿姨,对不起,我必须去看看她。”

    宋司怡张了张口,没发出声,看了眼小儿子,黯然地垂下了头。

    她很清楚,在华国没有任何一座监狱可以关住向予城,先不论向予城自己的本事,和他背后永远效忠的黑龙组势力,就是那个男人也绝对不允许,不管用什么手段。

    他要走,谁还能拦得住。

    “大哥,我去备车。”

    简三心里倒是高兴得很,巴不得快点离开这破地方,瞧他才来坐一会儿就又来一破消息,真晦气!当然他也不敢在自家老妈面前表现得太明显,垂着脑袋走过去,拉着母亲就往外走。

    两人还没到门口,向予城的声音又响起,“等等,小三,那二三十万的夹报报纸,有多少会派送到蓝蓝的家乡绵城?”

    简三着实一怔,转身看到向予城揉着太阳穴,一时心头百味杂陈。

    大哥啊大哥,您真的毁了。自家公司的事都没多问几句,那小母鸡屎大点儿事儿,全上您心里搁着跟天皇老子似的大。不甘心哪不甘心!

    正如王姝所说,妒嫉死了,简三还是乖乖呈报,不敢欺君妄上,“像这种二级城市,一般是没有什么夹报的需要。”

    因为商超的促锁广告都是本地性质,诸如什么牛皮膏药似的性一病一治一疗医院宣传单,也不在夹报范围。

    “只是这次事件很明显就是冲着咱们来的,所以……我这就给小黑打电话,让他注意一下……”

    “不用了,让小黑抓碧城。我让周鼎去绵城办这件事。”

    “哦,好,我还是小四查查到底有多少量过去了。”唉唉,他们要被打入冷宫了,现在周美人直线升级啊!

    向予城没有理会简三的小嘀咕,进卧室迅速换了身便装,戴上一顶鸭舌帽走了出来。简氏母子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心说这顶印着“愤怒的小鸟”的帽子倒是挺能掩人耳目,可完全不像向予城的风格啊!

    其实,这是向予城和可蓝第一次逛街,在跟迟卢氏斗完法后,一起换了套情侣卫衣装时,买的帽子。

    医院这方,可蓝虽然安静了,可是心里仍然焦着一片,王姝劝着她吃些东西,她强逼着自己吃下,却很快又吐了出来。

    这样循环了两次,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内脏受伤的时候。

    很快,少量的镇定剂药效就消失了。

    黄胜平让妻子一直陪着可蓝,安抚她的情绪,两人私下都极为担心,当初那场大伤到底还是落下了一些病根,人在心理极度受伤的情况,这些隐疾就会悄悄突显出来。

    其实,他们都很清楚,这个时候可蓝最需要陪伴她安慰她的人,并不是他们。关于孩子的事,现在就更不宜说出口。

    一时间,众人都很着急。

    沈玉珍看着可蓝的血量和体温数据,忧心忡忡地出了病房,急忙给宋司怡打了电话,得到消息,向予城已经赶来医院,这才稍稍安心了点儿。立即给黄胜平说了,让丈夫到门口去接人,顺便先将情况详细说明一下。

    毕竟,这件事,孩子的父母都将承受巨大的心理压力。不巧这两人都有病在身,让人更无法放心。

    她这刚挂上电话,病房里又有了新的情况。

    恰时,可蓝的电话响了,王姝看是她家里的区号,估计应该是她父母,犹豫着要不要接。

    “姝,给我吧,我好久没跟家里联系了,可能他们有些担心,只是打来问问。”

    王姝递过电话,可蓝接听后,眉头一下紧揪。

    电话那头不是可蓝父母打来的,而是可蓝的表嫂,“蓝蓝啊,这事儿你听了先别着急,其实是你父母不让我们告诉你,说只是个小手术,有我们这些亲戚在这里帮你照看着也没事儿。不过,我想你还是应该知道。”

    “嫂子,我父母出了什么事?你快说啊,什么手术?”

    不管什么小不小,在可蓝印象里,只要提到“手术”两字,要开刀,会流血,那都会让人心脏跳两跳,紧张不安。

    “是你爸爸得了急性胆结石,昨晚突然痛得不行,半夜叫了你哥过来,送他进医院住下了。不过,医生查说伴有炎症,要先消下去一些,才安排手术,而且这医院也有好几个排队等着做手术的……就是你爸痛得厉害,昨晚一夜都没睡好,我们看着都难受……”表嫂的声音有着明显的哽咽,“其实真的是个小手术,人年纪大了都有点结石,只要通了就好,这都是常见的老年病,我爸去年也得过,你别担心啊!手术就安排在今天下午……”

    表嫂后面的安慰话都说了些什么,可蓝一个字没听进去,握着手机的手指都白了,颤着声说,“表嫂,我……我马上就回来,马上。”

    可蓝抓着王姝的手说要回家看父亲,眼泪扑簌簌地直往下掉,王姝一听也跟着哭,就帮着她穿衣收拾东西要出院。

    绵城医院这方,表嫂对着电话叫了两声,已经挂断了。她撑着腰子,抚抚已经沉重的肚皮,回头看着病房里的老人,心头一片酸涩。

    这近十个小时,老人疼得一直在床上蜷缩着,辗转反撤,冷汗流了一层又一层,出现脱水头昏眼花,呓语之中,仍然叮嘱着他们不要给女儿打电话,怕让女儿担心,说一定要等到手术之后,再告诉女儿。

    他们说给老人打止疼针,护士小姐却规劝说忍一忍,因为止痛的东西一来不便宜,二来还含有一些药素容易引起副作用,打多了对老年人的身体不好。

    不过一夜啊,原先看着挺结实的老人家,整个就像咸干菜一样,瞬间就消瘦了一大截。

    这头男人们听说可蓝父亲的事,也不好阻拦,就帮着收拾做准备。

    郑言道连忙把沈玉珍找来,说了情况,沈玉珍很清楚“子欲孝而亲不在”的心情,知道是拦不住,便给可蓝又开了些药,打了一针稳定病情,仍然没有说出实情,只叫众人好好看着女孩。

    他们这方坐着林进的车,刚驶出医院时,向予城正好赶到,两方将将擦身而过。

    黄胜平一看到向予城,就拉着他的手搭脉像,一边解释刚刚的突发事件。

    向予城没有预料中的大情绪,表现如常般镇定沉稳,道,“我知道了。黄叔,沈姨,辛苦你们了。”

    两位长辈对看一眼,心中都颇为感叹,到底是经过大风大浪的男子汉,纵然心里再如何翻天覆地,腰杆仍然坚强地挺直了顶着一片天,面对一切。两人事先想好的安慰词,也都没用上。

    “正好。周鼎已经早他们一步出发,我让他过去先安排蓝蓝父亲的事。我随后就出发,即时……孩子的事,我来跟蓝蓝说。就麻烦沈姨等一下,我们回来就动手术。”

    “好好,你过去,我们就放心了。胆结石是个小手术,你告诉可蓝别太担心,术后只要好好调养,很快就会恢复,她父亲这个年龄排石最好,才五十多岁,身体底子也撑得住……”

    沈玉珍轻声嘱咐着,黄胜平又拿了药给向予城,叮嘱他注意身体。向予城只是点点头,打着电话又急急离开了。

    在那两拨人赶向绵城时,碧城这方由黑畅主导的夹报回收也进行得风险重重。

    根据他的人和周鼎给出的消息,他也只拦截到了一半的量,还有一半已经到达了终端阅读者手中,无法追回。

    曾帅那方返回的消息,也极不乐观。游客的帖子和微博消息,可以通过省信息监察厅进行屏蔽删除掉。但是,他们同时发现有一股境外地址,像个黑洞似地直往华国全国的网络论坛和私家微博等喷送消息。借的喙头,无非是向予城曾经的背景,和那些捕风捉影的花边新闻。

    “什么?还有海外的黑手在帮忙?你说会不会是迟家的人捣的鬼?草他娘的,一定跟那个叫钟佳文臭女人有关系,不然怎么会这么巧?老子不会放过她!”

    “喂喂,四哥,你别冲动,等三哥……”

    咔嚓一声,曾帅的电话又被挂掉了,估计黑畅肯定是要到市立医院找那女人问话,之前弄到仓库没搞定还害大哥大嫂闹了那么大一祸事,这次恐怕……他赶紧给简三拨电话,可拨了几次也没人接,转拨秘书处的电话,一直占线中……

    就在曾帅联系哥哥们时,黑畅带着几个人冲进了市立医院,为免避又惹出事来,他们走的楼道,眼看病房在即的时候,一个靠墙站着的人让他立即刹住了步伐。

    黑畅满脸的煞气僵了一下,他身后的小弟先叫了出来。

    “咦,这不是金宫的安妮宝贝嘛?怎么……嘿嘿,黑哥,您瞧这根本不用您花心思,今天跟您这儿玩制服诱惑,直接送上门来咧!啧啧,瞧把这讨厌的警服穿得,够正点。啊噢……”

    谄媚的小弟被黑畅一巴掌拍开,差点跌个狗吃屎。

    那个靠墙站的女人,绿色宽沿警帽下,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故意绷得死紧,大大的水眸冷冷地瞪着黑畅,慢慢转身与他对视。那一身服帖着性感身躯的警服,在黑畅眼里愈发地尖锐刺目。

    “许、莫、琪……”

    “黑畅先生,我叫许莫黎,那个你叫的人已经在十年前害死了。”

    男子黝色的俊脸上瞬间闪过一丝痛楚,却立即压了下去,他大步走上前伸手握住了门把,哐嚓一声,一个银亮的金属圈铐在了他的手腕上。

    他的眼眸一缩,抬头看她,她面无表情,那双曾在五光十色的霓红灯下,媚眼如丝的水眸,无情冷刻。

    先叫出来的还是那位易感的小弟,“啊,安妮,你连手拷这种道具都准备好了。重口味呀,不过现在医院里,咱们跟黑哥有重要的事要……”

    话还没落,噔噔噔的一阵沉重脚步声传来,前后走廊窜出一群身着同样制服的警察,将两头堵死了。

    看着一张张严肃认真的表情,那位缺根筋的小弟终于意识到情况不对劲儿,立马息了声儿。

    “放手!”黑畅半晌只吐出这两个字。

    “黑畅先生,我们现在怀疑你聚众结党,进行不法犯罪活动,前日还对住在这间病房里的钟小姐实施侵犯,这是法院开的逮捕,请您配合我们回警局做详细调查。现在您所说的……”

    “现在不行。让我先把事情问清楚了,你要怎样都行!”

    “黑畅,你以为法律是儿戏吗?等你问清楚,你以为你是谁,你是警察还是法官。”

    “我他妈什么都不是,我只是个有血有肉的人,男人!”

    他一声大吼,让她脸上紧绷的那层正义面具,都微微开裂,戴着手拷的大掌用力一甩,就扭开了门,门内空无一人。

    她追进来,“黑畅,如果你拒捕,袭警,会被法官多判三到五年,你……”

    砰地一声,房门被关上,男人霍然转身,长手一伸就卡住了她的小脖子,那副银晃晃的手拷在她眼前荡来荡去,可怜巴巴地被男人一身强悍的气势完全无视。

    她不甘,抬脚就踢,他仿佛完全明白她的每一个动作,三下五去二,就将人死死地抵在了门上,门上一片拍击声,叫唤声,甚至传来撞门声。

    “许队长,队长……”

    他冷嘲一声,“看不出来,都混到队长了。堂堂大队长居然下海当金宫宝贝,就为了钓我这条大鱼,真够给面子。”

    用力一抵,坚硬强壮的男性躯体重重密帖在女警官身上,虽然警服看起来很庄重,但毕竟在夏季用的轻薄面料下,也挡不住男人火辣辣的体温,迅速渗透布料,嚣张地侵袭而来。

    她咬着后牙槽大吼,“黑畅,你让开,钟佳文已经被我们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了。你要是不乖乖跟我们回去,我就告到你把牢底坐穿。”

    他低下的眼眸,微微眯了眯,她直往后仰,却怎么也避不开男人灼热的呼吸全部喷洒在小脸上,瞬间涨红了整张脸蛋。

    粗糙的指尖摩挲过雪白娇嫩的小脸,没有任何脂粉,清清爽爽,完全不同于他惯常接触的那些女人,她的身上有一股很柔软的味道,与她故意绷着脸的警察正气完全不同,从他第一次在金宫里被她故意撞个满怀,这种味道总在午夜梦回中萦绕不散。

    好像有一部挺有名的洋片,就叫《闻香识女人》,三哥特别喜欢这片子,死活拉着他看,还振振有辞地传授他一堆经验。

    只是他闻了又闻她身上的味道,却辩不出,那代表着什么,所以忍不住一闻再闻……上了瘾。甚至,明知道她故意缠上大哥只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仍是乖乖地跳进了这张温柔大网,连挣扎一下都不想。

    外面的人更激烈了,叫着说要把门给砸了。

    “住手,都在外面等着。”

    女人突然叫出声,外面的激烈响动立即停了下来。

    男人扯起唇角,“怎么叫停了?你不是巴望着我袭警,好让我坐一辈子牢,把牢底坐穿了,永远出不来,正好报你的杀姐之仇,许莫琪。”

    “我是许莫黎。黑畅,你别以为你们帝尚五少能逍遥一辈子,我警告你,最好乖乖跟我回去认罪。你要是再骚扰钟佳文,她的供词将对你极端不利。”

    “琪琪,你这是在替我担心吗?”

    “住口,不准叫那个名字,你不配。”

    “那么,安妮,这算是你报答我的一夜相伴?那就干脆好警察做到底,给我一刻钟时间跟钟佳文谈谈,她敢陷害我大嫂,就是逃得了这个初一,也逃不了十五。只要她肯把幕后黑手供出来,我可以保证让她出国舒服地过好下半辈子。”

    许莫黎瞪大了眼,这个男人都死到临到了,居然还在跟她谈条件要帮他的大哥。

    “不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公检法那一套东西,我玩得比你熟,琪琪,你还太嫩了。就算你今天带了一百个男人过来,我也可以安然无恙地走出这幢医院大楼,你信不信?”

    “你敢!袭警会被法官加倍……唔,唔……”

    那丰厚的唇重重压下来,把急于规劝的小嘴逮个正着。

    如此生嫩纯稚的反应,令男人无比兴奋。

    是呀,她太嫩了,嫩得让人一碰就感觉得出来,从第一次抱住这副娇躯开始,他就知道,她从来没有被男人这样亲密地碰触过,她的每一个反应,都被他完全占有。

    直到门上又有人不安地敲打,叫着,“许队长。”女人猛地清醒过来,狠狠地提膝撞击男人,男人避开了,低咒一声松开了女人。

    “你,你……”

    “这种袭警法儿,法官大人应该查不出什么伤患证据。”

    粗糙的指腹,轻轻摩挲过红肿的唇瓣,引得她全身一颤。

    “黑畅……”

    “我只要一刻钟。以后你要怎么告我,坐多少年牢,都随你。这笔生意,你一点也不吃亏,不是吗?许、队、长。”

    他突然抽开身,退后一步,刚才还一片火辣缠棉,转眼就咫尺天涯。

    许莫黎真的不懂,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那方,帅小五终于打通了电话,却看到电脑上弹出的数据,登时变了脸色。

    没想到,这些看似小打小闹似的炒作,竟然引起了不小的地震。

    这一天,从股市开盘起,帝尚总裁办,董事长办,公关部,媒体部,都接到了各种各样的询问电话。有些正在恰商已经到达签约阶段的合同,都被合作方临时叫停,有的很干脆地就立即撤走了。

    简三在总裁办公室里听着一个个传上来的报告,一阵焦头烂额,直觉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祸不单向又一桩啊!

    当再一次甩掉一个来报告百万业务被叫停的电话后,他气哼哼地推了桌子,踱步到办公室的左手方,那里一片英国古典拼花玻璃门,打开后,里面铺着豪华又骚包的英式长毛毯,深茶色配上傲气典雅的深藏色,两坨式样简约的黑色小牛皮沙发中,放着一个古典的英式小圆木桌,桌上一盏一单一管一拉绳式小台灯,一应风格,都是潘二哥那喜欢讲究的臭屁风格。

    偏偏在这布置得极具英仑贵族风格的空间里,正对着小牛皮沙发的居然是一块巨大的液晶显示版,上面一片液晶数字,不断跳动屏新着,正是来自于世界各大股市的时实股指交易。

    眼下,华国股市上,那只上市以来就一直高走不下的帝尚集团A股,正以令人无法想像的速度,下挫,下挫,重重地挫到了历史新低水平。

    唉!

    他不得不承认,比起二哥,他的确不是天天坐办公室里吃这碗饭的人。这一堆冗长的报表,数据,看得他越来越头痛,毫无应对良策,只有心浮气躁。

    偏偏这节骨眼儿上,事情层出不穷,家里人手严重不足啊!

    这时候要是二哥在,公司这方就不会这么混乱了,也用着大哥还时时打电话过来询问情况,指导他们处理各项危机。

    这时,办公室的门又被打开,传来了秘书小姐的声音。

    简三烦躁地回了一句,“东西放桌上,我一会儿就看。”

    妈的,又来了!

    那些没用的墙头草,这不过就是一场舆论危机,就急着跳槽,奶奶的,他非理个名单出来不可。那些动不动就看轻他们,急着别身的合作者,通通画上信用不可靠,下次他妈的绝对不跟这种人合作。

    哪知道那脚步声没走,又朝他这方走了过来,他看着股指又掉下了五块钱,就一阵儿的肉痛。这上面五块钱,他们集团就得损失好多个零啊!

    感觉到身后来人,他心头更不悦了,“出去,不是说了我待会儿……”

    一只手重重地搭在他肩头,他倏地转过身要叫,来人眉眼一弯,依然春色融融,“小三,吃火药了,还是几天没找妹妹了,火气这么大?”

    “二哥,你回来了!”

    向来威风八面的简三公子,突然觉得有些鼻酸,直接来了个大熊抱抱。

    “唉,唉,轻点儿,我的手骨头才接好没几天。”

    “啊,抱歉,二哥,你没事吧?”

    “有事儿也都是后话了。现在先看看让你冒出三昧真火的那些东西吧?”潘子宁转身走到自己的大办公桌前,对于一向好整洁桌面被简三弄得一团乱,咖啡杯乱扔,还有面包屑巴在文件上,他也没像以前一样,瞪简三,只是淡淡地皱了下眉头,动手顺出个看文件的空处,坐了下来。

    简三还有些小忐忑,看到二哥如此,心里有些怪怪的,忙动手整理桌面。

    潘二翻开文件,一边道,“别忙活了,先说说,我离开后,都发生了些什么事,弄得现在大哥居然都坐牢了,那么丑的夹报居然满天飞。直接说,不要添油加醋!”

    最后一句,让简三吸了一腔的雄气,一下没了。只能实话实说,言简意骇。

    说完后,潘二沉吟了一下,才道,“这个钟佳文敢在大哥眼皮子底下动手段,也是料定了大哥关心则乱,太在意大嫂,所以这么明显的小伎俩,就把他们给骗住了。而且,她背后一定有人……”

    “对对,小四这次嗅觉很准啊!之前他一气之下,就是想套出那女人的话,可惜做法太激烈,被那女人倒打一耙,把大嫂引了过去,结果弄得大嫂对大哥的误会更重了。弄到后来,唉,大哥为了给大嫂认错,就……”

    黑畅并没有叫人强占钟佳文,只是弄了一拨人吓唬她,要她吐出幕后主使者。他们这些在黑道混了那么多年的人,岂会不知道任何在前梁跳舞的小丑,都是后台大佬们的扯线木偶,一个小卒子罢了。要是没有背后势力的支撑,一个小平民,弱女子,怎么敢跟拥有如此强大势力的帝尚集团老大做对搞事儿。

    当然,他们也还是有些佩服钟佳文这个女人,是一颗有点儿能耐的小卒子。

    “麻烦就在于她现在因伤住院,被警察那方接手看护起来了。现在我们这边又太敏感,动了她,就怕那个幕后又借题发挥,防不甚防。”

    潘二捏着手上的笔,目光又习惯性地看向了桌上唯一一副棕木相框,里面是他们七人的合照,他揽在怀里的女子,笑容恬静美好,仿佛永远都没有变。

    他没有对大哥这次的举动,太吃惊。这要放在以前,估计自己也和简三一样,要烦上好久了。

    “二哥?”直觉潘子宁这次回来,好像变了什么,简三也不敢提沈沫音的事。

    女人,就是男人的大敌。

    “帮我放个消息出去,就说大哥已经辞去帝尚集团所有职务,帝尚高层全面改组。”

    到时候,不怕那只幕后黑手不会主动蹦出来跟他们谈判。

    是的,对方再狡猾,也吞不下他们这么大座山,除了利用这种不入流的小手段,为自己谋些垂死挣扎的利益,还能怎么样。

    那他就再给他们一个机会,让他们死得冥目些!

    简三一听,正想问原因,门外的秘书突然冲了进来,一副天塌下来似的表情,说,“不好了,二少,三少,四少他出事了。”

    黑畅在前往市立医院,想找钟佳文套情况,被突然冲出来的一伙特种兵给逮了,直接扭送到了公安厅。

    罪名是,纠党绑架,恐吓威胁,企图对受害方进行侵犯。

    情节严重,态度恶劣,甚至还袭警反抗,至少要蹲上七八年大牢。

    两个小时后,可蓝赶到绵城时,表嫂来电话说临时转了医院,父亲已经被安排进了手术室,正在手术中。

    可蓝没有想太多,就按着表嫂报的地址赶了过去。

    那是绵城市内相较于市中心医院还要古老一点的老医院,没有中心医院那么的人流量那么大,由于建在半山腰上,环境相当清幽,而且在医院门口站岗的是两个提枪的军人。

    林进在大门口停了车,以他的出身很清楚这里不能随便进车,要经过一定的身份审察核实,由内部人员通告了才放行。

    只是没想到他们刚刚报了一个人的名字,卫兵问是来的是不是萧可蓝萧小姐,对着可蓝看了看,便立即放行了。

    郑言道忍不住打趣说,“可蓝,没想到现在你这张脸卡,连军区医院的大门都能刷了!”

    林进搔了他一把,可蓝直朝大门里望,她知道这里,家里的姨父在政府工作,听他说这里面是专门接待那些老红军老干部的,后山开了很大一片疗养基地,全是位高权重有身份地位的人才能进去住。

    这里的医生也是全市最好的,拿的国家编制,不用像市立医院那里的忙死累活都有非常不错的待遇和福利,与普通市民就医的环境相比,这里就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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