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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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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我先向您请罪,我让小五偷了您办公室里的录相资料。”

    简三拿着一叠资料,就要朝病床前跪下。

    床上的男人冷冷地瞟来一眼,“小三,你跟小四成连体婴了,学的什么坏习惯。”

    “呃,我……”

    “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你们存心想折我的寿吗?”

    “大哥,我们哪敢啊!”

    正要进来的小四听到这里,又尴尬地缩了回去,但立即就被向予城叫了回去,一起听训。

    “说。”

    很简单的一个字,男人刚醒没多久还有些体虚气弱,中气也不足。但是也就这一个单字,已经让所有人乖乖俯首听训,不敢喧扰了。

    简三这才正而八经地把档案资料拿出来,陈词,“这个钟佳文很有问题,就目前我们掌握的资料虽然不完整,也可以确定这次小母鸡,呃,大嫂是中了她的计,才误会大哥你。”

    床上的男人目光一闪,简三紧张地停下,看着等指示。

    “继续。”

    如蒙大赦,接道,“钟佳文自上次迟丽欣事件后,就一直在公司里制造假像,使大嫂公司的同事对大嫂产生了有色眼光,让人误会大嫂依仗大哥你的势力,对她进行威胁逼迫排挤。小市民都是墙头草,啥也不懂就胡乱猜测,散播流言,说大嫂靠着……黑道大哥在公司排除异己,人神共愤。而且,当时大嫂的两个老同学又出来闹事儿,钟佳文更借机渲染,扩大舆论压力。昨天大嫂已经跟公司递交了辞呈,陈总编虽然没有批,但是大嫂的心意已绝,估计顶多再待上一个月,就会离开。”

    众人暗道,这才是真正杀人不见血啊,利用一个小八褂,一点点蚕食倾吞,潜移默化地就把自己的位置在人心里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翻转。从明明白白的真小人,一下变成了可怜兮兮令人同情的小白菜。而曾经风光一时的人,则被彻底拉下了水。

    依照萧可蓝的心性,这样离开后,就不会再回去了。

    但是钟佳文是被逼着离开的,等风平浪静了,那些完全不知内情的人定会以为正义战胜了邪恶,连拍着脚巴掌地欢迎人家回去。

    这一招,是真正的以退为进,先抑后扬。

    “她拿到青龙卡后,就利用古镇的事做饵,故意在大嫂面前演了一出不清不白的戏,让大嫂误会大哥您。然后就接二连三地弄了些伤,让大嫂更以为是大哥您有什么不可说的秘密,正掌握钟佳文手里,对其进行威胁打骂,对您的误会就更深了。”

    当然,这一部分简三用被王姝口水加古瓷杯砸得手臂青乌换来的情报,暗自在心里骂了几句臭婆娘,同时诅咒郑言道娶了这疯婆娘一辈子不得安宁,活该被掐死。

    “后面发生的一切,看起来像是赌博。妃妃之前也看到过钟佳文,早就当初大嫂住院时,她偷听过壁角,知道了大嫂骂大哥是个,呃……强迫犯,猜测其心结所在,便利用这个心理,在小四黑派人去时打电话求救,没想到真的赌准了……”

    “够了!”

    “大哥,我还有很多资料和消息没说,这些都非常重要。只要我们再顺藤摸爬地查下去……”

    “不用了。就这样!宋阿姨应该快来了,你们都出去,我要单独跟她谈谈。”

    简三一下咋了毛,叫,“大哥,你睡醒了吗?说的什么胡话啊,你要跟我妈谈,那无疑就是自投罗网,自毁前程,自爆其短,自杀……”

    后面的以“自”开头的成语,被自动掐掉,因为男人投来的一记冷冰冰的眼神儿。

    其他人都紧张了,全涌了过来,询问地看着床上轻揉眉心的男人。

    “都出去。”

    “大哥……”

    “既然还叫我大哥,现在都不听我的话了吗?”

    不轻不重的一问,满室皆静,只余沉重而压抑的呼吸声。

    他们的大哥,只要下定的决心,没有人可以更改,固执得可怕,更坚强得可敬。

    就是这样的大哥,曾经力排众议,明明知道俄国黑帮布下天罗地网要收他的命,还是孤身一人去救小四。

    就是这样的大哥,在他们还在着急组织的下一位领导人选拨时,已经分身到美国为他们的事业打基础,参加国际建筑师大赛捧回金灿灿的奖杯,举世瞩目。

    就是这样的大哥,即使在最好的医生们都束手无策,宣布无法找到最好的解药,也许生命只剩下不到十年,仍然微笑着拍拍他们的肩说,要跟他们一起再打拼五十年。

    第一个转身离开的是小四。

    小五一下捏断了自己掌上电脑的电子笔。

    然后,简三叹了口气,把手上的资料递了出去,向予城朝旁边站着的周鼎点了下头,周鼎接过了资料,送到他手上,简三才转身离开。

    最后……

    “小五,你也出去吧!”

    “大哥?”声音里,有不敢置信。

    “她也是你的大嫂。”

    小五眼里有不甘,但在男人翻动资料的手指顿了一顿时,便散了开,低低地应了一声“是”,转身离开了。

    屋里便只剩下了一个周鼎。

    向予城问,“绑架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周鼎打开了自己的随身电脑,说道,“根据片警那边得来的资料,那几个混混是外来的建筑工,因为之前老板携款私逃,一时没了工作,突然被人找到干这一票绑架,没有什么经验,被萧小姐的防狼喷雾一喷就逃了。而那辆面包车的牌照,也是从废旧车堆里掏的,这条线索断掉。盘问过那几个人后,都说找上他们谈事的人是个女人,但是打电话给他们提供汽车,工具,路线,和具体绑架地点时间人物的人,是个男人。那个联系的号码,也是临时的,已经被丢弃掉。我还在找人帮忙查手机购买时的监视录相,大概今天下午能拿到……”

    向予城听完,颇为满意地一笑,“小鼎,我没看错你,情报收集这方面你很有天赋。难怪青龙组的组长想挖你过去挑大梁,你怎么不去试试,那里肯定比我这个小公司更能让你发挥长才,干出一番事业。如果你愿意,我可以……”

    “大哥!”周鼎推了推薄薄的树脂镜片,还以一笑,同样意谓深长,“事业单位干事儿向来束手束脚。如果大哥愿意投资,我想把咱们的情报网再细化重组一下。即可以弥补韩哥那里的不足,又可以为我们以后拓展事业版图,提供更多的参考数据,如虎添翼。”

    镜片后的眼眸闪闪发光,那是迫不及待想大展拳脚的兴奋和期待。

    “好。”

    一分钟不到,这个可能耗资百亿、耗时至少十年的计划,就这样定板了。

    人才固然难寻,伯乐更是关键。

    有雄心干这翻事业的人值得佩服,然而有胆识用一分钟就决定砸下这么大笔钱来做投资,那不仅需要过人的胆识,更令人激赏惊叹。

    “大哥,为什么?”这么简单就同意了啊,那可是……好大一笔投资啊,他偷偷做了两年的预算,也要花掉集团一年总投资的三分之一唉!

    周鼎不敢置信。

    向予城只是一笑,“你都策划了两年时间,我还有什么担心的。好了,宋法官应该来了,你出去吧!”

    周鼎登时傻了眼儿,看着向予城,好像看着无所不能的神。转身时,觉得自己好像还在做梦,这明明是谈大嫂的绑架案,怎么突然他就拿到了这么大个项目?

    向予城声音突然又从后方传来,“小鼎,谢谢你帮我安排蓝蓝的事。”

    周鼎脚步顿了一下,心底了然,“大哥,不客气,她也是我们的大嫂。”

    轻轻掩上了门,周鼎握紧了手上的平板电脑,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自己是托了大嫂的福气,大哥真的爱惨了大嫂,难怪四位少爷们那么妒嫉啊!看来以后这争风吃醋的事还会不断上演吧。

    宋司怡进来时,便看到向予城拿着一个亮晶晶的小夹子,看得出神。

    她走过去,仔细一看,才发现那是一个已经破成两半的黑色格子布镶嵌的顶夹,在小商品市场几块钱就能买一个,普通渺小得简直不像一个身价百亿的男人,应该拿在手里像看珍贵古董似的细细端详的东西。

    “这是可蓝的?”

    “宋姨,坏了,是不是就再也不能用了?”

    “这么便宜的东西,坏了就坏了,扔了重新买个新的,也没什么好可惜的。”

    “可是,已经用了那么久,应该有感情了,能说扔就扔?”

    在宋司怡眼里,还是被看做小鬼的人抬起头,深深望进她眼里的那两道目光,有着说不出的力量,就此一瞬,揪了她的心一把……真酸。

    唉,阿琴啊,你生的这个宝贝疙瘩,果然跟他老爹一样,是个天生的风流祸害。

    宋司怡顿了一下,才接道,“如果真的喜欢,舍不得,就将就着用一辈子吧!”

    “真的喜欢,就不是将就,是唯一,最爱。”

    “小城,我记得你拿的是号称建筑界诺贝尔的普利兹克大奖,不是诺贝尔文学奖吧?”

    越说越酸了。

    向予城微微一笑,略显苍白的俊容,风流不减,“他们都说,我是天才,跨领域型的。”

    宋司怡啐了一口,立即转换话题,“那好,天才,这次看你能不能逃过这场大劫了!”

    向予城突然又转了个话题,“她现在是不是还在外面?”

    “嗯,刚才看到了,就在王姝那丫头的病房外站着,朝你这儿当望夫石呢!哦,望夫石是小三他们取的名儿。”

    “……”他低下头,看着手里断掉的两块蝴蝶夹子,默然不语。

    宋司怡问,“我有叫她过来,她不肯。”

    他轻轻摩挲着夹子上的假水钻,晶晶亮亮,印进了眼底。

    是啊,他早该知道,他把那么重要的东西弄坏了,很难再补好,即使他跪下求她,她还是没有回应他一声。

    沉默了半晌,听着宋司怡噼哩啪啦倒豆子似地陈叙他的罪行罪状罪证罪恶,心无半点起伏,直到念到了原告人的名字时,男人才抬起了头。

    说了一句让宋司怡大掉眼镜的话。

    “好,麻烦宋阿姨尽快安排庭审。我知道你们法院最近是业务最繁忙的时期,经济要案、婚姻纠纷比较多,但是我希望能在三天之内开庭,开庭费我可以加倍付。”

    “什么?你赶着投胎啊!”

    “不,赶着坐牢。”

    男人唇角轻轻一翘,弯出一个魅力十足的弧度,看得宋司怡眼角一阵乱跳。

    其实,三天他都嫌太长了。

    “向予城,你想干什么?你知不知道这决定一下,我要顶多大个锅盖。”

    “我以为您早已经准备好了锅盖,才带着这么丰富而面面俱到的资料来找我谈。”

    “呃……”

    向来辩才无碍的大法官也被堵得哑口无言,也琢磨不通这个言笑淡定的男人要干什么。其实在三子和几个小子的调查下,她也觉得那个钟佳文大有问题,加上好友玉珍每次来医院都给她摆脸色,她就是再坚持,也有些顶不住亲友的压力。

    可是现在这情况,着实让她有些纳闷。

    半个小时后,宋大法官一脸沉思地离开了,连小儿子的叫唤声也充耳不闻。直到第三天晚上,她让二女儿将法院传票送给了小儿子,她还在等向予城的电话,估计他也许会临时改变主意,可是等了一夜,也没有任何反应。

    王姝看到传票,一双眼瞪成了两双大。

    “可蓝,向予城不是玩真的吧?这个……”她立即扭头问孩子他爹,“至少要判几年啊?”

    郑言道还在愣神中,就被怀孕后脾气特别古怪暴躁的孩子他狠掐了一把,缩着脖子报告,“这个视情节轻重来判。如果是未遂,就劳教几个月;如果主动认罪,被害方不再上诉的话,大概就判个一两年;如果其中涉嫌用禁药的话,视情节判三到五年,有的甚至七八年;如果是屡犯的话……”

    郑言道从孩子他娘那里了解到了一点内幕,有点儿犹豫地看着可蓝。

    可蓝捏着传票,看得眼睛一眨也不眨,仿佛已经石化,着实让人担心。

    “蓝蓝,也许这只是向……”

    话还没说完,可蓝就冲出了病房,朝那间她望了好几天的大门跑去,门正开着,两个粉衣护士正推着小车出来,看到她跑来都有些诧异。

    “对不起,借过,我有急事。”

    “萧小姐,大少他已经出院了。”

    可蓝怔了一下,回头拨电话,可是电话却没人接,她又急又慌,却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急什么,慌什么,六神无主地往楼下跑,半路被黄胜平拉住要她检察身体,她甩手就跑,悬然欲泣。

    可蓝没想太多,就直接跑到了帝尚大厦。在医院时,周鼎告诉他说,自从她搬走后,向予城就一直住在办公室的休息室里。那晚跟JOY一起应酬完后,JOY喝多了酒就一直巴着向予城不放,当时没有定到JOY喜欢的饭店,死活要去向予城家里看看。向予城当时为了应付那位德国客人,便佯装将JOY送到了帝景别墅。

    那晚,JOY睡在客房,向予城睡在可蓝的房间。

    然而,可蓝没想到的是帝尚大厦的保安一看到她,就将她拦了下来,并礼貌地说她不能入内。

    她又急又气地拨打向予城的电话,还是没人接。

    最终,小女人只能漫无目的地等在大门口,直到天麻黑时,才被林进和郑言道找到,强行带回了家。

    那个时候,向予城不顾医嘱提前出了院,回到五十八楼时,就被打了药,睡下了。手机放在他的衣服包里没有拿出来,所以一直无人接听。

    至于楼下的保安,这都是简三少使的手。因为头晚接到二姐送来的传票是又气又怒,无处发泄。他当然不敢跑去对自家大哥使气,也不敢对萧可蓝发难。所以,只有使了这么点儿小伎俩,报报老鼠怨。

    可蓝没能在开庭前看到向予城,整整一夜无眠。

    开庭这天,她早早地就到了法院,想找宋司怡,无奈法官大人还没到。

    她又给向予城打电话,接听的却是周鼎,周鼎说,“董事长现在已经收押,暂时无法跟外界联系,只有等开庭了。”

    手机,从五指间脱落。

    “可蓝,可蓝,你怎么了?”

    紧张了一天一夜的小女人,终于顶不住,瞬间休克了。

    这吓坏了一干人,掐了人中,差点就要送医院时,可蓝才幽幽转醒,眼底已经茫茫然一片,抓着王姝的手,颤着声说,“姝,他到底想干什么?你说他到底要干什么?他疯了吗?”

    “蓝蓝,即来之,则安之。别怕,你还有我们啊!”

    可蓝抱着好友,浑身止不住地发抖,她仍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害怕。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一天跟他对簿公堂,当初在古镇签下简博他们的资料时,也没想过自己会站在法庭上面对他。

    没有想过,会是现在这样,她站在原告席上,中间隔着大法官,陪审团,律师,黑森森的铁栏,他的脸,在她的视线里被切割成一块一块,苍白而憔悴。

    他们头上压着沉甸甸的院徽,那个金色的天平,能称出法律和感情的重量吗?

    宋司怡看看向予城,他还是没有任何动摇的迹象,心中不免有些担心原告席上的女孩,是否能支撑得住,因为她看起来脆弱得好像随时会昏倒。她审案多年,像这种案件,常常是犯人看似比受害人更镇定自若,不管打输还是打赢也挽回不了女孩子宝贵的一切,所以也格外让人气愤。

    但眼下,情况又与一般的强暴案件不同。这种男女双方有情感的案件,正如婚内的暴力一样,很多时候都采用内部调解来解决,一旦公开地站在法庭上时,理智和情感都会受到双重打击。

    毕竟,关在黑色栏子里的人,是自己深爱过的枕边人啊!

    听诊席上,照样泾渭分明。由于被告人身份特殊,故只有亲友在场。向予城这方除了还在失踪的潘子宁,三位少爷都到了场,周鼎等人坐在律师身边。看起来,比可蓝那边的人气要旺一点。黄胜平夫妇来时,王姝使了个小动作,将人拉了过去,跟简三等人狠打了一回眼神仗。

    大法官敲了敲小木槌,全场立即安静下来。

    宋司怡按惯例要发表公正誓言,刚吐出两个字,就被下面原告席上的小女人抢了白。

    可蓝双手撑在深色的桌台上,急促地说,“法官大人,我要撤诉,我没有告向予城,这个庭不用开,这个案子也不用审,这是我和他之间的私事,我们可以私了。”

    这倒是宋司怡开庭以来遇到的头一遭。

    看来,这种时候沉不住气的还是女人,女人太容易心软了。

    她看向关押室里的向予城,向予城看着可蓝,轻轻地摇了摇头。

    陪审团的人是经过宋司怡精挑细选的老人,忍不住交头接耳起来。

    台下更热闹,简三在可蓝一出声,就啐了一口,“这有没有常识啊!果然是只没脑子的小母鸡,死到临头了才会扑愣两下,顶个鸟用。”

    王姝一听就回吼,“老小三,你才没常识没见识没知识更没点儿意识,你懂不懂什么叫真情流露啊你!你除了用下半身思考外,这辈子就没碰到哪个女人敢为你在法庭上发傻的吧?你丫的就妒嫉吧你!”

    “谁说没碰到,今天即碰到了傻女人,还碰到了一只母老虎。”帅小五当仁不让,不冷不热的一句就教人跌破眼镜。

    “你们……”王姝要起哨就被孩子他爹抱住,又劝又哄,教导基本的法庭常识,再不停止就可能被法官大人以扰乱法庭秩序轰出门。

    “妈的,要轰也得连那只花萝卜和死人脸一起轰出去。”

    这嘀咕没完,上面法官大人的小木槌子就梆梆地敲得大响了。

    “肃静,保持肃静。”

    “法官大人,我要撤诉。”

    “萧小姐,不可以。强占案属于公诉案件,受害人撤诉,也必须进行审理。”

    可蓝一听,强撑着的身子一晃,倒坐回了椅子里。王姝这方又急又怕,差点冲上前去。黄胜平立即到律师那方说明情况,要入内看看原告人的身体状况是否适合继续开庭。

    这一请求被可蓝谢绝了,“我没事,可以开始了。”

    向予城却皱起了眉头,他听到王姝拉沈玉珍过去时说的“休克”,他想叫停,但宋司怡做为法官就不可能这么随随便便,让他为所欲为。

    “我重申一下法庭秩序,在我陈叙案情事实时,请各位保持肃静,否则我会毫不客气地请出喧哗者。”

    宋司怡狠瞪了小儿子那方,简三摸摸鼻子坐下,后槽牙咬得咯嘣响。本来应该他做向予城的辩护律师,但被向予城一口不绝了。现在又被母亲警告,心头憋着一团火没处泄,低头翻起手上的资料。

    可蓝紧紧绞着手指,看着向予城,心里有千言万语想问,现在脑中也一片空白了。

    她从来都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以前他对她说了那么多动听的话,却又在后来全部打破了,她本来以为自己了解他了,结果一下就变得什么都不是了。

    他说有他有阅历,有资历,有财力,是一个男人能够更好的爱护自己女人的基本实力。

    大家都喜欢这样的男人,深邃得像一座大山,不仅看着宏传壮丽,让人心驰神往,走进山中,更是奇景无限,异趣迭出,仿佛遍地都是宝藏等着你去挖掘。

    可是又有多少人明白,这座深深的大山里也藏着很多不知明的危险,有凶猛的野兽,有深深的天壑,有无法逾越的天涧,一不小心,就会受伤,甚至……丧命。

    当他愿意时,他可以向你展示奇景丽色,吸引你情不自禁地往里跳;可一旦当他不高兴时,关上大门,山风呼啸,密云翻滚,黑森森的一片天地你什么都看不到,勇往直前地往里冲,那些未知的危险只会让你更快地葬身山谷。

    向予城,你到底想到干什么?

    “古镇时,被告人向予城对原告实行侵犯……半个月前,被告人与原告人在争吵之下,被告人失去理智将原告锁入自己的办公室内设休息室中,强行发生关系……对于以上事实,本庭请问被告人,是否承认其犯罪行为属实?”

    “我承认,我认罪。”

    这一刻,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虽然在此之前各人心底都有些隐约猜到会如何,可是当事实真正摆到眼前时,还是那么让人有些无法接受,这么简单就将一切定案了。

    可蓝再也忍不住,大吼,“向予城,你到底什么意思,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疯了吗?你说啊!”

    小木槌敲得砰砰狂响,宋司怡连呼数声,“肃静……”才好不容易让众人停止哗喧。

    “现在休庭一刻钟,等待陪审团和法官商议后,再做裁决。”

    话音一落,便再没人阻止可蓝冲到了栅栏前,“向予城!”

    她的手一搭上栅栏时,他伸手握住了那只小手,其实他也从来没想过,他们俩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会隔着冰冷的栅栏,执手相看……泪眼。

    之前她宁愿天天看着他的病房门,也不愿意进来看他一眼啊!

    如果不能让她心甘情愿来见他,那么用法院的传票,她就不能再逃避他了。

    好像,他又自以为是地做了一件愚蠢的事,让她哭得这么伤心。

    他叹口气,拿出身上唯一一条刚才进来时向简三要的手帕,囚犯是没有这种奢侈品的,伸出去给小女人擦眼泪鼻涕。

    从认识起,好像他常给她做这种事。以前,看她为别的男人买醉哭泣,心里还曾经十分唾弃过那个家伙,也想过要帮她报复。可是后来,他却偷偷羡慕起那个男人,因为,这是代表着她非常在意。

    不知道是听谁说的,如果要让她爱你,就一定要让她为你痛,痛了,她就再也无法忘记你,再也离不开你。

    很自私,不是吗?可是,这就是爱情。

    爱情里的独占欲,就像伊甸园里的毒蛇,没人可以逃脱。

    “为什么,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没有要告你,我从来就没想过要真的告你啊!你这个混蛋,混蛋,疯子,神经病……”

    她哭得像个孩子,她很害怕,怕现实无法挽回,无法挽回什么呢?她终于想通,她依然不想失去他。

    她没听说过哪个现实中的爱情,可以在经历了法庭的审判之后,还能继续存活下去。这不是小说啊,这是她真实的生活。

    “蓝蓝,别哭。”

    她哭声一窒,接着哭得更大声,“你还说,你还说,你凭什么啊!明明就是你……是你……”

    “是,都是我的错。好了,别哭了,等法官宣判吧!”

    她仿佛大梦初醒,一下收了声,瞪着他,“予城,你会坐牢的。”

    “做错了事,就必须为之付出代价。我不能逃避我伤害你的事实,我必须为此赎罪。蓝蓝,我认了罪,服了刑,你还愿不愿意原谅我?”

    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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