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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你除非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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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程的路上,林进一边跟可蓝调侃说笑,一边关注着身后远远跟着的那辆黑色轿车。故意不时地在逗笑了小女人时,回头挑衅地投去一眼。

    黑色轿车上,为了能看得更清楚,车窗被摇下了半掌宽的缝隙,贪看的眼眸每每接上林进的得意眼神,恨不能飞出两把冷刀子,将人给千刀万剐了。

    驾车的小虎只觉得背脊直发凉,大老板冷静得出奇,他直觉这不是什么好事儿。他很佩服前面故意跟萧小姐搞亲昵的男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真是不怕死。总之,眼下这情况实在不怎么安妥啊!

    正琢磨着,小虎手机的震动短消息就过来了,他紧张地兮兮地掏出一看,果然是黑四少发来的。

    前方林进和可蓝已经走进了小区大门。

    向予城看得满头青管抽搐,一只手握在了车门把上,五指不断收紧泛白。

    进大门后,林进突然叫道,“啊,差点儿忘了,我得去五金店给你找做纱窗的师傅。”

    “不急吧,咱们先吃了饭,下午我跟你一起去。”可蓝也想了解一下,增加生活常识,免得以后再麻烦别人。

    林进矛盾,他倒巴不得如此,还能跟她多待一会儿。趁着她眼下情感脆弱,慢慢铺垫打好基础,以后更容易攻占芳心,“我怕时间来不及,做纱窗还是要一大会儿,争取今晚就让你睡个舒服觉。”

    可蓝很感动。

    林进将东西送到她手里,笑道,“这样,你去做饭,我来弄好窗子。咱们一颗红星,分两步走。”

    还是不能操之过急。眼下内部还挺安妥的,先把外敌给处理了。

    可蓝乖乖说了声,“好。”就往里走去,林进立即转身跑出了小区大门儿,他这阵激动的样子倒给守门的大爷好奇地张望了一眼,便落下了个破绽。以至于可蓝突然想起没有酱油,折转去买时,被热心的大爷告知“开黑色轿车的男朋友”来了,因为之前向予城也在门口停过几次,那样豪华的车和出色的男人,让人印象极为深刻。

    豪华的黑色轿车停在了老位置,车门一开,林进就到了。

    两个男人,同样高个儿,气质却迥异,但都属人中龙凤,颇为引人注目。

    林进先发制人道,“你还有脸跟来,真是让人佩服混黑道的人果然是天生厚脸皮,做了那么禽兽不如的事,还装得一副道貌岸状。”

    向予城双眸一眯,迸出危险的光芒,“林进,你别以为可以趁虚而入。蓝蓝她就算现在跟我闹脾气,那也是因为她在意我。”

    “在意你!呵呵,向大少还真是喜欢给自己脸上帖金。难怪可蓝对你这种人的犹豫矛盾那么多,这次刚好,她应该已经没什么犹豫的了。”林进的目光在向予城身上溜过一圈儿,满是轻蔑嘲笑。

    “你胡说。我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她喜欢的是我。”

    口气是多么理直气壮,可是这样的反驳,却更显示了男人心底的不安和没把握。

    林进轻轻一笑,那眼光极亮,仿佛已经照出男人内心的狼狈不堪。

    “既然这么笃定,那你还怕什么,一路跟踪偷窥干嘛!我没想到,堂堂前欧亚黑道大佬,居然跟个猥琐狂没两样儿。”

    “林进,你别以为现在可以站在她身边就有资格教训我!”

    “向予城,我是以一个男人的身份警告你,别以为她喜欢你你就可以凭此嚣张为所欲为。她可以放下周立民,也一样可以放下你。事实上,在我们大家眼里,你也不比周立民干净。做出那种龌龊的事还敢理直气壮跑来说喜欢,你这种喜欢跟黄蜂的尾刺没什么区别。除了让心爱的人痛哭,有什么意义!”

    黄蜂的尾刺,剧毒无比。

    向予城瞬间青筋爆突,伸手一把揪住了林进的衣领,口气凶狠低吼,“你懂什么,你根本就是个外人,没有资格对我和她的事置喙。”

    林进不挣不动,镜片后冷光一闪而过,凉凉地笑道,“的确,我现在还算是个外人。不过真不好意思,现在只有我这个外人可以让她笑,让她安心,让她信赖,让她毫无戒心地依靠,你、行、么?”

    这一字一句,正正打中了男人心底最隐晦的不安,瞬间掀起眼底隐忍已久的狠戾色。

    “你……”

    揪着衣领的大掌霍然一收,将略显瘦削的男子拉近,另一只拳头已经举过了头顶。

    林进的笑容依然不变,这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

    “住手,向予城,你给我放下……”

    随着一声尖叫,大门口的小小人影丢下了两手的东西,像头愤怒的犀牛一般直直冲了上来,抓着向予城的手,就将他推离林进,力气不大,动作却十分凶悍,狠绝。

    在那看好戏的得意眼神中,男人只觉得自己已经一败涂地。

    可蓝又急又气,推开了男人,回头就张开手臂护着身后的林进,宛如护鸡仔的母鸡一般,对他愤怒吼叫,“向予城,你凭什么对林进动手!就因为他跟我在一起,你就判定他有罪吗?你不觉得你太霸道,太无耻吗?你可以跟那么多名媛千金玩亲昵搞暧昧,我正正常常地交个朋友,也要你管吗?你算我什么人,你凭什么这么对我的朋友。就凭你有权有势,有黑道背景,就可以凭你自己的喜好对人动手动脚吗?好啊,你不服是吧,你要打是吧,我让你打让你出气,反正这已经不是第一次。”

    骂到后面,她又冲上前,抓着他的手往自己脸上挥,他的手臂生生地僵在半空中,凭她怎么用力也扳不下来。

    “萧、可、蓝,你发什么疯!”他气得大吼,她竟然为了保护另一个男人,要他打她?

    “我发什么疯,你问我发什么疯?你为什么不问问你自己发什么疯,你为什么要跟踪我,你还想怎么样。是不是那一次还不够,你还没有消气。好,你说,你还想怎样?咱们一次清算干净,我让你满意,让你舒服,能不能拜托你别再来纠缠我,别再让我看到你!”

    她甩开了他的手,两行泪水落下来,苍白憔悴的小脸上,尽是掩不住的痛苦难过。

    他眼眸剧烈收缩再收缩,四周指指点点的目光,林进嘲讽的嘴脸,都不在其内,只要小女人的那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将他的自信和尊严击得粉碎。

    五指紧握曲张,呼吸沉重得仿佛垂死的挣扎。

    他突然上前一步,一手扣住她的肩,一手钳起她的下巴,四目交接,再激烈的爱与恨,都抹不去他笃定的信念。

    “蓝蓝,办不到。要我放弃你,除非我死!”

    他俯在她耳边,轻音极轻极轻,而每一个字咬得又沉又重,只有他和她两人听到,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耳颈,激起一片战栗。

    在她要挣扎之前,他霍然放手,退后一步,深深地看她一眼,立即转身上了车里,用力拉上车门,喝声吩咐离开。

    当车子走得很远,终于消失不见时,她才被林进唤回神。

    “可蓝……”

    “你说,他到底要干什么?到底要我怎么做,才满意啊?”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小女人,被他手一触,瞬间软弱无力地往地下倒去,他急忙将人抱进怀里,泪水打湿了衬衣。

    他无法回答,也不想回答。

    这泪水是为那个男人而流,这痛是为那个男人而生。

    就算在他伤你如此之深,你还想着要让他“满意”么?

    隔日出门前,可蓝四处翻找,将那罐防狼喷雾带在了身上。

    虽然之前林进劝她暂时在屋里休息,会帮她想办法摆脱那个男人的纠缠,可是她不想待在屋里,面对空寂的房间,更容易胡思乱想。

    早早到了公司,她就帮着文员小妹和清洁工,一起打扫办公室,忙得一身大汗。

    洗手间里搓抹布时,单纯的文员小妹的八褂细胞又开始活跃了。

    “可蓝姐,你最近看这两天的新闻了么?之前听说京上有政策下来帮迟家挽回颓势,那个在美国治手回来的主席重掌大局,情况似乎好转了一点。但是突然就炒出迟家的子公司居然倒买倒卖国家文物古董的新闻。说是有人把全部证据都递交到了京上的最高法院……这眼瞅着刚刚有点儿起色的股票刷啦啦地跌停板,说是再不要几天,驰恒集团关门破产了。那个挖到迟家倒卖文物的黑手,不知道是不是……”

    可蓝只是尴尬笑笑,随口糊弄了过去。

    心想,那个男人其实是为了给母亲报仇,才会如此针对迟家吧!难怪之前她劝他得饶人处且饶人,他就一副“你根本什么都不懂”的嘴脸,跟她使气。只会说,让她别管别理,这不关她的事。

    他什么都不说,她鼓起勇气问他一次又一次,他还是不说。

    她努力想走进他的世界的举动,在他看来都是无关紧要的,一切最好按着他的想法进行,就不会有事。

    到现在,他母亲的事都是断断续续地从别人的嘴里,得到完善。

    他总说他已经不是黑社会了。却总喜欢拿一副命令人、不容人拒绝的姿态,来面对她。就算她已经尽力为没有跟他去美国而回父母家的事做出弥补,妥协,退让,包容,他还是不满意。

    就算她一次次主动示好,讨好他,顺从他的意愿搬走,保持距离,他还是跟那些女人纠缠不清。

    她早已经放下自尊,跟他表明心意,他的绯闻依然不断。

    而只要她有一点反抗逃离的意识,他就像固执的封建帝王一样,一副只可我负天下人的姿态蹦出来霸道宣言。

    她累了。

    不需要谁来告诉她,她也知道,这条鸿沟跨不过去了,他们之间的差距太大,问题太多,其实并不适合在一起。

    真的不适合吧,所以总是吵架,说和好了都是敷衍,心里还是疙瘩,虚伪地假装下去,大家都很累啊,为什么他还不放手?

    这不是黑道思维是什么,他不要,也不准别人碰,整个就一古代封建帝王,无耻混蛋加三级!

    打开电脑,准备把资料拷进U盘里时,她看到了一个文件包,名称有点奇怪,一时想不起是什么东西便打开来看看,那是个PDF格式的文件,隐约记得大概是林进当初给她拷的旧报纸资料。

    点开时,似乎文件挺大,等了十几秒才读取完成。

    随着鼠标滑动,她的眉头越皱越紧,那一个个耸动的大标题,一张张或清晰或模糊的图片,一段段纯八褂纯狗仔的描述,不敢置信,却已经恍然大悟。一口气又堵在胸口吐不出,哽得发疼,分不清挤在心里的是愤怒恼恨,屈辱不甘,还是荒唐可笑,滑稽无聊。

    原来,这就是林进当初想用来说服她,让她再认真思考选择的资料,还曾提醒过她一次,让她去看看。

    那时候她的心已经向着那个男人,男人的形象还挺高大美好,她完全没有想过要去看这什么资料,或者说,她其实潜意识里在逃避。

    没有一百八十七号女人,也已经网罗了太多太多缤纷绮丽,莫说做为女人的她看着这些针对绯闻情人们的专题介绍图片,忍不住惊艳赞叹,做为男人哪一个见之不心襟动摇的呢?

    他能轻易得到这么多美人儿的青睐,何必非捏着她一个即谈不上有多美,身材也一般,学识见地更是平平普通的小女人不放呢?

    他的那个世界多么精彩华丽,处处飘香,野花遍地,林木森茂啊,哪会在意她这朵不起眼儿的小花。

    向予城,你只是不甘心,对不对?难道非要我跪在你面前让你心情爽透了,你才肯放手吗?

    “可蓝,你怎么不在家里好好休息,这么快就跑来上班啊?”

    王姝一看那个空隔子里的脑袋,便走了过来。她问了一句,那脑袋的主人盯着电脑屏幕一动不动,充耳不闻。心里纳闷,她绕过来一看,低叫一声。

    “这东西……你哪里来的呀?”鼠标随便一划,全部都是向大少曾经的风流艳史,瞄一眼正下角,居然一百多页?

    “这重要吗?反正,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用力一按鼠标,把恶心的画面关掉,可是脑子里却印下了太多,高大俊帅的男人揽着一个个风韵独具的美人儿,环肥燕瘦,闭月羞花,出现在各种金壁辉煌的场合。

    “可蓝,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原因弄成这样?”

    “我不想再提这个人。姝,你让我好好工作吧!”

    面对好友乞求的眼光,王姝抿了抿唇,压下了心头的急躁,回了座位,但左思右想后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之前她打了电话去骂向予城,对方一声不吭听完她的叫骂后,却只告诉她,让她好好帮他看着可蓝,不要跟陌生人说话,下班后早早回家,不要在外乱晃。

    她觉得莫名其妙,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儿。

    终于,还是点开了QQ。

    美人酥闭关中:蓝蓝,你是不是为了迟家的事,又去找向大少了?

    弹回的是系统消息,请勿打扰。

    美人酥闭关中:如果不是,那是为了钟佳文辞职的事,因为向大少给老编施压,所以你去找他理论?

    还是请勿打扰。

    王姝顿了顿,又打出:你知道我为什么讨厌钟佳文嘛?虽然她表面上是没直接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可是当初在背地里没有少戳别人的脊梁骨。我觉得她就是个特阴险的小人。我知道其实是她在迟和周之间撺掇,才让两个人勾搭上。

    而且,我还听说她为了让她的一个同乡姐妹进公司,才在迟丽欣面前煽风点火,让迟逼迫周立民把你赶出公司,这样她就好渔翁得利了。所以我还怀疑当初古镇那件事,也少不了她在背后跳腾。大少把她赶离公司,估计也有这方面的考虑吧!

    过了很久,QQ的头像上才出现了“书写中……”几个字。

    蓝妹妹蹲坑中:古镇?什么意思?钟佳文她做了什么?

    王姝想要拉可蓝到外面细说时,可蓝的手机突然响了,她看了号码,是个陌生号,犹豫着接不接。

    向予城这几天也没打过电话,打了她是肯定不会接的。而这一通……

    响了很久,王姝那方听到有些急了,连发了几条消息,张望过来,又想走过来。

    电话断掉后,很快发来一条短消息:救命!文。

    可蓝的手一抖,立即拨了回去,电话很快接通,便传来了一声大叫,“可蓝,救救我,向予城又派了人来,想要……啊……”

    可蓝蹭地站起来,急问,“你在哪?快告诉我。”提起包包,就冲出了办公室。

    王姝一看就急了,赶紧追了上去。

    在此之前,黑畅和曾帅窝在帝尚大厦的监视保全办公室里,一天一夜没怎么合眼,就等着曾帅突破向予城办公室的防火墙,偷到那里的保全资料。

    终于,在嘀的一声响后,屏幕上显示了“成功”二字。

    曾帅满头大汗地盯着屏幕,一只脚踢了下脑袋乱点的黑畅,黑畅一个机灵弹起身来,低叫,“帅小五,成功了?进去了?”

    曾帅盯着屏幕,眼中都是带着恐惧的兴奋,“大哥的防卫做得越来越强大了。不过幸好他最近分心,已经很久没做定期升级,不然我大概还得花两天才冲得过关。快,你自己选看哪些资料。”

    黑畅也没想,就把小虎报告的那晚的监视视频资料调出来,开始俱细糜遗的看,开始都是向予城跟德国人谈合作的事,直到可蓝突然冲进办公室开始,两人都瞪大了眼,还拧大了声儿。

    争吵里的“钟佳文”,让黑畅有些眼熟。

    他想了又想,看到画面里的男人突然挟起小女人进了卧室,便再看不到、听不到任何响动了,直觉这个叫钟佳文的女人有问题。

    突然他想起了什么,打了个电话出去,很快就得到了回复,差点儿就摔了电话,骂道,“一定是这个女人搞的鬼,才害大哥和大嫂闹成现在这样儿。这女人跟迟丽欣是好友,八成现在瞒着人在背地里使坏水,他NN的,居然敢在黑爷爷眼皮子底下耍小动作,看老子不拨了她的毛,看她还敢在大嫂面前乱得瑟。”

    话落,就冲出了监视室,边走边打电话调派人手,一身杀气腾腾。

    曾帅跟着出来听到后,劝黑畅不要冲动,等查清楚了再说不迟,偏偏黑畅最近火气旺,压不住。这才出门就接到简三的电话,要他们赶紧到五十八楼报到。

    两人冲上楼一看,就见向予城正跟简三和周鼎打成一堆,桌下一堆酒瓶子,全是珍藏的佳酿,看了着实让人肉痛。

    当然眼下更可怖,似醉非醉的大哥发起脾气来,绝对没人拉得住。

    可是……

    “你们俩还看着做什么,快过来帮忙,啊……”

    小四黑上前抱住被挥爬下的简三,急道,“三哥,大哥要喝就让他喝吧!咱们根本就拦不住,你给他酒里加点儿安眠药不就得了。”

    说话间,向予城一拳一脚,就把周鼎和曾帅给掀翻了,双眸赤红,几乎失了人性一般,抬起脚就踹在两人身上,没有半分留情。

    简三啐了小四一口,“你以为我不知道让他先躺下休息嘛!问题是他的老毛病在去美国的时候突然又发了,这还是阿柒看大哥喝成这样儿给逼出来才偷偷告诉我的。他现在去医院找沈阿姨和黄伯伯过来,我们现在就不能给大哥乱用安眠药。”

    小四黑一听,脑子登时一懵。

    那个旧疾啊,之所以落下了,都是为了当年冲动的自己。若不是因为这个,大哥也不可能在盛年就宣布退位。若不是因为这个,他们可能早把俄国黑帮赶出圣城,哪还轮得到两个外国插手他们华国的内政,跑到他们的土地上来仗着什么共同反黑的借口,肆意撒野。

    看着大哥借酒浇愁的痛苦模样,黑畅心里的悔恨,怒火,越烧越炙。

    后来连合他们四人,才好不容易把向予城给压制下来。黄胜平到时,立即给人打了一针镇定剂,人终于没再翻腾,可是虽然睡在床上,仍然瞪着一双血红的眼,喘得又粗又重。

    沈玉珍心疼不矣,不断给床上的人擦汗,眼眶里包着水,劝着,“小城,你别这样钻牛角尖儿啊!有什么事,咱们慢慢来总会想到解决法子的。可蓝其实是个很心软的好姑娘,只要你……”

    一说出那名字,男人转头瞪过来,目光又直又利,仿佛要在人身上剜出两血洞。

    愤怒的表情,让沈玉珍立即噤口失声,更加心疼,她分明看到那眼底深埋的伤痛,却毫无办法。

    黄胜平拍了拍妻子的肩,示意她暂时不要多说,回头就给简三等人打警告,“他最近是不是又抽烟喝酒了?”

    几人同时低头,简三现在最大,不得不硬着头皮说,“自从认识萧可蓝后,大哥去美国之前就酗过几次酒。你知道我们都劝不住他,只能陪着他抢酒喝。最近……经常心情不好就抽烟,我们选的都是尼古丁含量最低的。前几天,好像大哥又跟萧可蓝大吵一架,昨天回来就关在办公室里不出来,今早阿柒进来才发现……”

    黄胜平重重地叹了口气,“唉,这孩子……你们以为抢酒喝,让他吸少量的尼古丁就没事儿了吗?当初德国那边的安德森大夫就已经警告过,不可能喝酒,更不要说酗酒了!”

    “黄叔,大哥他情况是不是很糟糕,要不要先送医院,或者我马上安排飞机送他回德国?离开那个祸水或许……”

    尾音给黄胜平瞪掉,“现在这情况,我还要再观察一下,跟安德森联系一下。这个镇定剂顶多让他安静一会儿,估计不出一个小时就会失效。”

    “一个小时?”

    简三抚着连遭三记铁的下巴,低叫一声。按常人都至少要睡个半天以上,大哥这反应太奇怪,太异于常人,太……让人不安。

    黄胜平回头望了眼休息室里的人,面色更加沉重,“当初他刚回国时,犯过一两次病,都是躲到我那儿休息几天,骗你们说是到外地出差。你们不知道吧?后来我和德国的安德森一起研究,中西医结合的方式,才稳定了他的情况。他一直很配合我们的治疗工作,所以两年后就没有再发病,最近五年也一直很稳定,没有任何复发的迹象。就去年底做的一次全身身体检察结果,也非常理想。按我和安德森的数据观察结果来看,只要一直保持这个状态,再好好养上十年左右,估计就不会太担心了。可是,他终生都不可能酗酒,更不能抽烟!否则,我们之前的努力,都将功亏一篑,他活不过十年。”

    啪嗒,几人手上揉伤的热敷袋同时掉地。

    男人们的目光同时惊恐地瞪大,齐齐看向了床上仍然瞪着眼睛的男人,无法言说的痛在胸口翻滚搅动。

    没有人知道黑道上那个百年都不可动摇的“黑龙传奇”是如何筑就而成。可他们很清楚,那是用永远也无法弥补的致使伤换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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