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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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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嘟嘟嘟的盲音,在寂静的夜里,寂寞得教人浑身发寒。

    其实,她最想说的都不是那些。

    如果做成这件事,让父母有机会重新认识向予城,她就可以放心飞去看他,给他一个惊喜。

    最重要的有时候并不一定就是摆在最前面的,铺垫了多少人多少事,还不是为了心底最重要的这一个。

    空荡荡的大卧里,灯光轻柔,大床上的人儿缩进了深色的被子里,将自己紧紧裹住,就好像被人用力抱着,脑袋埋进长长的枕头里,手机搁在旁边,一直没有关。

    地球的另一端……

    “叔,温斯特先生叫你……啊,叔,你干嘛?”

    凌云急着跑来找向予城,就看角落里的男人一个拳头砸向那说是太空材料制成的墙体板儿,吓得急忙跳上去双手抱住那只胳膊,还是被那似乎蓄满了力气的一击,甩得自己撞上了墙。

    可盛怒中的男人似乎还不解气,就扬起了另一只手,那手上正拿着刚刚挂断线的手机,由于已经工作了一个多小时,机体已经发热。

    凌云一见,大叫,“叔不要哇,你前几天才摔了一个,我们打电话都找不到你。我们找不到你没关系啊,万一小婶儿她……”

    “闭嘴,不准再提那女人。那个该……”

    凌云看着那差一点点儿就被甩出去碎尸大地的手机,松了一小口口气。

    “叔,现在天高皇帝远的,难免会有些误会。等这忙完了回去一见面,其实,啥事儿都没有,啥气也没有了。”

    “别说了。”

    挥开凌云的手,男人紧紧捏着手机,大步往外走去。

    凌云急忙跟上,在心里嘀咕着,气成这样儿还是舍不得扔手机了吧,连句带“死”字的气话都舍不得骂,唉,明明就死栽在别人手里了。

    “叔,这方面,我有经验。小别,胜金婚,我敢打包票……”

    一个眼神横扫过来,凌云立即拉开两人距离一大步,硬着头皮嘀咕,“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久了一见面,绝对是热情大爆发,一发不可收拾,想干嘛干嘛,爽翻……天……”

    “凌云!”向予城突然停下脚步,瞥过来的眼神,阴森森的像在看待宰的小动物,“我听阿睿说东欧一个小国的公主很青睐你,正好那个国家的大公跟我们订购了一批新式武器,我还在考虑要不要……”

    “啊,叔,我错了。”凌云立即狗腿地扑上去抱住了向予城的胳膊,“俺不说了,俺不说了,您就高抬贵手饶您可爱热心一心想要叔您获得幸福美满两性生活的……”

    后面的定语被男人一甩,消了声。

    回到了人来人往的走廊上,凌云立即端正的姿态脸色,跟上向予城的脚步,疑惑地问了一句憋在心里很久的话,“叔,难道你没给小婶儿说,五月三日是琴姨妈的生辰,一年一次唉?”

    向予城眉心轻拢,目光变得冷硬笔直,让那方打开办公室门走出来迎接的人都暗自惊骇得有些不知所措。

    他低斥一声,“别再提了。”

    遂扬起一丝皮笑肉不笑的脸,上前握住了那人的手,害得人家背脊都绷直了,问候的声音都微微哆嗦了。

    凌云看着向予城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的模样,暗自叹气,当他的目光移到男人才将手机放进兜里的动作,眼底闪过了一丝狡黠。

    隔日,可蓝睡过了头,到公司时就错过了一场重要的早会,被文员小妹挤眉弄眼了一番,后来签字画押,通知要罚三百块钱。

    洗手间里,她躲着画妆,就听到有人说,“人家现在傍了大款就是不一样了。以前哪次开会不是跑在大家最前面,现在被重罚三百块钱,连眉毛都不挑一下。”

    “哦,我那天偷瞄到她的职称工资居然比其他的经理要高一千块唉!而且上一期的专栏提成比以前采访两会时书记的讲谈内容还要值价。真不知道老编是怎么算的,这么偏心。”

    “这你不懂了。之前为了巴上帝尚的大少,老编帖了多少热脸上去,恨不能自己心子挖出来巴上去了。现在调高工资奖金待遇还不是为了讨好蓝妹妹,巴结大少。今天这一手,骂几句,不过就是给大家做做样子罢了。再说了,傍了个超级大少爷,还差那几百块钱,人家现在上班天天以车当步,舒服着呢!”

    半晌,那七嘴八舌的人才离开。

    可蓝出来,看着大镜子里自己还肿泡泡的眼睛,一脸的没精打彩。

    哪有他们说的什么风光无限,春风得意?

    她算是明白了,没了一个钟佳文,还会有千万个钟佳文一类的人前仆后继地补位上来,将人心的自私面无限扩大,那些妒嫉心理,只要待在这个社会大染缸里,就没有消停的一天。

    向予城说的对,做自己认为对的事儿,嘴长在别人身上让他们说去妒嫉去吧!

    那么……

    她掏出手机,噼哩啪啦,摁下了几条短信发过去。

    今天刚好又是临近周刊发稿的时间,可蓝带着排好的版面,去帝尚大厦找总裁潘子宁签字。

    刚到五十六层时,门口的接待秘书见到是她,便殷情地上前询问事由。

    “哦,是来签定版啊!萧小姐,您大可以传直一份过来,不用亲自跑这一趟的。”

    “哪里,我还有事想跟你们总裁谈一下。不好意思,我没预约,他现在是不是有贵客?”

    秘书脸上有了丝难色,左右看了看,才说,“萧小姐,您不用客气了。其实总裁自打沈秘书长离开后,就一直有点儿那个……脾气不太好。刚才才骂走了一个丢了单子的大区经理,现在正在里面……”

    可蓝礼貌地笑笑,“嗯,我知道了,那我可以进去吗?”

    “您等一下。”

    秘书按下了桌上的对讲机,那头沉默了一下,终是叫了,“让她进来。”

    可蓝一进办公室,就被一股浓重的烟味呛到,夕阳西下,余辉斜斜打在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身上,眉目俊朗,俊峭迷人,虽然头发有点儿乱,西装被脱掉,内里的衬衣有点儿皱,仍掩不住那股天生的儒雅气质,当他微微侧过脸朝她看过来时,没有眼镜遮掩的一双桃花眸,真是春光迤逦开,杏色出墙来。

    可蓝在心里暗叹,难怪沫音那样的气质美人儿会被这男人迷得十年如一日,难以割舍。

    她意外地发现,潘子宁手上托着一个疑似杯子的残片儿,从她进门到他看到他,那只手都似在缓缓摩挲着瓷片。当他看到她走过来时,才将瓷片掩住,放进了办公桌的抽屉里。

    在一阵冗长的沉默后,他痛快无比地在打印稿上签上了自己的大名,爽快得让她之前做好了被批斗可能在周末加夜班的准备,都落了空。

    “还有事?”

    潘子宁重新戴上了眼镜,仿佛是为了隔去外人的窥探。

    “对不起,我没联系上沫音。”

    “不关你的事。”

    “昨晚,予城叫我别再插手你们的事,我……真的很抱歉,我没想到沫音会离开这么久。”

    他从桌案上抬起头,看向可蓝的眼底,压着沉沉的暗影,“说对不起有用吗?今天我给大哥打过电话,他没接。韩希宸那里,还是不愿意放消息给我。”

    可蓝深吸了口气,“今晚,我再帮……”

    “不用了。如果没事的话,你出去吧,我还有事要忙。”

    可蓝自知,没必要再自讨没趣儿,起身离开。

    但在她刚刚转过身时,潘子宁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我没怪你,这件事是我的错。你别再跟大哥去说,惹得大家都不痛快。”

    “潘子宁……”可蓝转过身时,潘子宁转过了椅子,看向窗外那方夕阳无限好。

    一声长长的叹息,缓缓拉出。

    “你说得没错,如果沫音不离开,我现在还活在醉生梦死之中,周而复始地重复着以前声色犬马的生活。你说得没错……这……都是我的错……”

    男人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夕阳的余辉打在他的侧脸上,落寞之色交错在眼角眉梢,他从衣兜里掏出了一个东西,放在手心反复地摩挲着,她才看清,原来刚才他并没有把东西放进抽屉里,那只是一个虚应的动作,这个破瓷片……一直放在他身上。

    可蓝没有再说什么,她知道说什么也挽回不了什么,转身离开。

    手刚碰到门把儿时,突然一股猛烈的冲力扑来,吓得她才退了一步,门就被人打开,一道人影旋风似地刮了进来,那宏钟似的大嗓门儿,嚷嚷得门内门外都能听清楚他的声音。

    “二哥,有消息了。音音她三天前出现在云南和越南的交境处……”

    小四黑完全把可蓝当摆设一般无视掉,直直冲到了大办公桌前,发现潘子宁的脸色有些怪异,还朝他后面打了打眼色,他转头一看,才发现。

    “大嫂?你怎么……”

    可蓝捂着撞疼的额头,哼哼,“小黑,你懂不懂礼貌啊,进门都不敲门,横冲直撞的你不怕扣分啊你!疼死我了。”

    小四黑吓到,急忙奔上前要察看伤情,被可蓝一巴掌拍开。

    “你查到沫音的消息了么?哪里查到的呀?”

    “我哪查得到,还不是大哥松了口放话给韩希宸那臭小子,刚才把消息丢给小五的。不过,只给三天前的,当前在哪里就得靠咱们自己查了。”

    他还是听了她的的话呀!

    可蓝哦了一声,就要离开,潘子宁却叫住了她。

    “有一件事,我想也许该提醒你一下。大哥这次去美国,他唯一往来的向家亲戚也会过去团聚,他们应该会一起去看一个重要的人。至于到底是谁,你自己去问大哥吧!”

    “谁,你不能直接告诉我?”

    “不行。”

    “喂,潘子宁,你这是在报复我嘛?”

    “萧可蓝,麻烦你搞清楚,我这是看在大哥面子上才提醒你一句。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你别不识好歹!”

    小四黑一看又对上了,要打圆场就给可蓝抓住追根究底,一时大呼后悔。

    潘子宁凉凉地说,“只要你明天就飞去美国,见大哥,或者见到大哥的那群亲戚,就知道了。”

    可蓝顿时失声,默默地走了出去。

    小四黑回头就朝自家二哥挤眉弄眼,潘子宁有看当没看见。

    可恶,他们到底瞒着她什么啊!

    可蓝想到送机时,比特也是欲言又止,说了半截话没完。这会儿潘子宁一说,好像真的有很重要的事,向予城没告诉她。

    她边下楼,边拨手机,可是那头响了两声就被挂断了,等她再打过去的时候,就一直无人接听到盲音。

    没有办法,她索性就直接发短消息询问了,却一直没有了任何回音。

    转眼又到了周末,向予城离开已经三周了。

    周五这天早上,萧爸爸来电询问可蓝电视台联系的情况,可蓝平日的工作内容主要还是以周刊的专访为主,之前挤出时间去拜访传媒集团那位大脾气的孙小姐都失败而归。

    萧爸爸有些着急,“可蓝,爸爸也不是在催你。今天我听说,田馨又休克入院了,医院还发了一张病危通知书,可把老田吓坏了。工会又临时组织了一次募捐活动,只筹了三万多块钱。你那里,如果可以的话再努把力试试看看?”

    “嗯,我知道了,爸爸。”

    传媒集团暂时搞不定,只能转个方向努力试试看,在翻看田馨的病历时,有了想法。

    王姝听了她的想法后说,“在碧城的医院寻找肾捐赠者,可能希望有点儿渺茫了。这方面我也不太懂,不过咱们可以去了解一下捐赠器官的一些途径和路子,也许能理些头绪出来。”

    就他们目前了解的行情,有很多器官捐赠者都来自于死刑犯。由监狱卖给医院,再由医院卖给病人。其中过了两道桥后,那“过路费”不知道番了几翻。就当前的市情透露,卖给病人的肝脏一般在一百六十万到二百万左右人民币,肾脏在六十万到一百万人民币左右。

    这还是医院的公开价目,要是医院没有合适的脏源,有钱人多数都向黑市寻找,那价格就更难以想像了。

    光看这样的价格,就是把田家三口都卖掉,大概也才将将够个起步价。莫说后期的抗排抑治疗和疗养,也将是普通家庭根本无法想像的长期负担。

    “那红十字医院和市立医院,咱们先去哪家?”

    可蓝一边问,一边想着要不要叫小虎帮忙,开车送送她们。这一天时间非常紧张,路上要是耽搁在公交车上,会浪费很多时间。

    “先去红十字医院,他们院长特别好大喜功,跟他打听一下应该会有很多内幕消息。到时候,要是那老头儿不肯说,你就把帝尚大少的名义抬出来用用,保管事儿。”

    王姝也一边翻查着自己的电话本儿,笑得很是得意。

    两人刚到楼下,可蓝就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的电话,“现在?可是我这里……喂喂!嗨,这女人怎么这样啊!”

    “怎么啦?”

    “玉兮妃说要增加个什么插页广告,非叫我亲自过去拿资料,否则这期他们就不上刊。”

    两女人干瞪一眼,门前车道上就传来了喇叭声,摇下的车窗里,小虎正朝他们叫。心说这准备得倒是挺周全了,便立即上了车。问小虎是不是有什么埋伏,小虎也只说不知道。

    到了帝尚集团三八层,很久没来,路上跟她打招呼的人却不少,这让她很有些深入敌营的不安感。到了玉兮妃的办公室门前,霸王花和小柳丝看到她就嘿嘿地笑,一副友好的模样,为她开了门,可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情不由衷,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门一开,里面就传来狗吠声,一只及膝高的雪白色贵宾犬扑了上来,又叫又亲地,接着一群小贵宾就围了上来,那狗爪子搔过她的刺裸的脚踝,还真有点儿疼。

    再看那玉兮妃那个狗仔控正抱着一只小贵宾,拿着粉红色的指甲油涂着,只瞄了她一眼,就说,“插页广告在那边桌上,你自己拿去。”

    可蓝拿了之后就要走人,那傲娇得不得了的声音又说,“急着去医院呢,还是监狱呢?”

    本来不想理会,但这话里明显是有内容的,她按住王姝,转身问,“你知道我在找肾捐赠者?”

    “孙小姐跟我们玉家是多年的朋友,你那点儿小肠子弯弯能瞒得住我们。哼!”

    “你什么意思?”

    “你那么激动干嘛,以为是我叫俪俪姐不跟你合作的,故意使衅子给你?”

    可蓝强下心头急躁,想了一想,“我知道你没有。说吧,专门叫我来干嘛?想叫我就此罢手的话,不可能。”

    玉兮妃握着指甲刷的手紧了紧,仍然一副漫不经心状,“就知道丫是个不到黄河心不死撞倒南墙也要朝前冲的傻鸡。”

    “玉兮妃,你要骂我改天请假,今天我们很忙,没空陪大小姐你斗嘴。救人如求火,恕不奉陪!”

    可蓝实在看不惯他们这副大小姐嘴脸,人命关天的事儿在他们眼里仿佛什么意义都没有似的,让人特别厌恶。

    “你走啊,走啊,只要大哥一句话,莫说医院了,黑市白市有货你也别想拿到半个肾。”

    “你……”

    玉兮妃见可蓝又给她正脸了,拿起桌上一瓶指甲油,扔过去,可蓝还是接住了。

    “帮我给我的小乖乖们换上新春亮甲,我就给你指条康庄大道。”说着又给王姝扔了一瓶指甲油,“你也一块儿吧,什么时候弄完了,我什么时候告诉你们。不信哦,不信拉倒。你们就去试试看,跑遍全碧城,谁敢卖你们两个小记者的面子?”

    可蓝和王姝对看一眼,便皱着眉头坐了下来,抱起一只小贵宾哄着,开始涂指甲油。

    王姝肘了她一把,她递过去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儿。

    两人惯有的默契下,便合作着一起用功,不稍个把小时便完成了。

    “好啦,说吧!”

    可蓝放下最后一只涂着苹果绿指甲的小狗,不置可否地瘪了瘪嘴。

    玉兮妃笑了笑,又慢条斯里地洗了手,擦了护手霜,坐进自己定制的桃红色长皮椅里,故意摆弄了一下她桌上那个四四方方有平常鞋盒那么大的桃红色数字钟,道,“救人如救火,我就长话短说吧!”

    此刻,可蓝瞪着玉兮妃那一脸的狡狯色,暗骂,要是这丫耽搁了她这么多时间吐出的话都是放屁的话,她一定把那个恶心的大面钟砸她脑门儿上。

    “洗耳恭听。”

    “我是看在我二哥的面子上,才告诉你的。最近市医院在试制一种新药,听说跟治疗肾衰歇有关,临床医生组的组长就是沫音姐的姨妈。至于肾的货源嘛,你可以找三哥问问。你知道!”纤纤蔻丹指弹了弹王姝这方,“三哥他们家是法律世家,监狱那边儿的关系很多。”

    因为她告诉小二关于沫音的行踪吗?可是说到底,这事儿还是向予城下令解决的。

    “谢谢你,妃妃。”可蓝高兴地道谢。

    玉兮妃别开脸哼哼,“我只是一报还一报罢了,这是咱们黑道的规矩。我可没帮你什么忙,这些消息能不能帮到你,也要看你运气了。万一你朋友的身体条件,不适合进行那项新药的免费临床治疗,或者三哥那里也找不到肾捐赠者,就算你们倒霉了。”

    “嗯,我明白,不过还是要感谢你。改天请你到别墅,我做家乡菜给你吃。”这种傲娇派公主殿下都是“死鸭子嘴硬”型的别扭女人。

    “切,你那手艺比得上我家大厨么,谁稀罕。”

    “我知道你不稀罕,不过你家里这些小宝贝肯定稀罕。而且,我还要向你讨教一下摇摇容易犯抑郁症的问题,咱们改天再聊。”

    “喂喂,我可没答应啊,你别自来熟得跟什……”

    可蓝拉着王姝已经冲出了办公室,直往专用电梯跑。

    不知道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她们就在电梯里碰到了刚好从上面下来的简三,便拉着简三少叽哩呱啦地将事情说了个透。

    哪知道,办事儿之前,简公子也提了一个跟玉兮妃差不多的交换条件,“今晚我要参加翔宇集团的一个晚宴,正缺个舞伴。如果王小姐能答应陪同前往,这个忙我一定能全心全力地帮上来。”

    可蓝不得不在心里暗骂,一群奸商哪!

    刚叫她们涂完狗指甲,这会儿居然就要她们卖身了。

    “好。陪你没问题,从头到脚的行头由你准备。”

    “真爽快,成交!”

    看着两只突然交握的手,可蓝有些忐忑,王姝也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儿。

    您所拨打的手机,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嘟……

    这个周末似乎特别忙,她想立即飞过去,却不能成行。听着电话里的盲音,和从两周前就再也没有增加过的短信,胸口一阵一阵的闷压着。

    “可蓝?可蓝?”

    “啊,沈阿姨,不好意思,您继续说……”

    沈玉珍的眼色从可蓝揣进兜里的手机上收了回来,心下很清明,温和地笑笑,“你这些资料只是医生的诊断报告,如果要确定田馨是否合适做新药的临床试验者,还必须要具体的数据。这个我们可以直接从他们医院调过来,不过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是让田馨亲自过来做一个全身检察更好。”

    “好,没问题,我这就去安排,谢谢你,沈阿姨。”

    “可蓝,你们小青年谈恋爱,我们老人家也是乐见其成的,有些事,有些话也不方便说。”

    “沈阿姨,您有什么事直接说就是了,没关系的。最近,我和予城都挺忙,联系得比较少……”

    沈玉珍笑笑,“情人之间偶尔吵吵架,闹闹小别扭无伤大雅,更有助于互相了解,增进感情。不过,有一些事就不能开玩笑,或者怠慢了,那就有伤感情。”

    看着慈眉温言的老医生,可蓝清晰地感觉出这话中必然有话,遂直言询问,“阿姨,予城这次去美国是不是要看个重要的人,他走之前什么都没告诉我。其他人想说都叫我去问他,可是最近他根本就不接我电话,短消息也不回,距离那么远……”

    沈玉珍叹了口气,收了笑,“五月三日是予城妈妈的生辰。要不是这回接了这个新药的试研工作,时间紧张,我和你黄伯伯也是要跟着一起去忌拜的。”

    手中的资料,哗啦啦地全滑落在地,胸口一直闷压着的那股情绪,直直膈应得生生发疼。

    她没想到,竟然是这么……重要的事。

    “算了,事情都过去了,你就别再多想了。我听说你还在找传媒集团的孙小姐,想给田馨做个募捐专题报道是吧?那个倔丫头一定给你们下了不少衅子,其实,她也不容易的。如果你想突破她那道瓶颈,可以从市机关幼儿园上下手,具体情况你让你的那个好同事王姝查一下,兴许就有眉目了……”

    可蓝恍恍惚惚地听着,点着头,记着话,但是一半的神魂都已经飘远了。

    走出市立医院时,满脑子都是在过节前,他偶时眼神里的浓浓期待,和好几次欲言又止的宠溺笑容,还有那晚给贝哥的饯行宴后,两人一起洗碗时,他听了她的节日安排时,俊脸上一闪而过的失落。

    连在机场送行时,他都果断地掐掉了贝哥的实话,登机的最后一刻,她因为王姝一通电话就跳离了他的怀抱,他也只是无奈而纵容地笑笑,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为什么呢?

    他早就知道就算他说了,她也舍不得放下父母跟他走吧!

    “啊啊啊啊……”

    砰砰砰砰的撞击声,从医院门口的大柱子上发出,此时正是下午看病高峰期,无数行经病人莫不向那个穿着入时却拿头直撞柱子的小女人投以古怪而又同情的目光。有好事者还丢来一句,“不是说这医院不接收神经病人嘛!”有好心者则上前询问可蓝,可蓝一回过神,尴尬得涨红了脸,匆匆跑掉了。

    可蓝一股脑地冲向公交站,完全忘了她是坐小虎车子来的,害得小虎在门口无聊打晃时看到她乱冲乱撞,不得不在后面又追又喊的,可惜这时候她已经陷了深深的自责自厌中,听而未闻。

    “萧小姐,萧小姐,等等啊,你要上哪儿去,喂……”

    刚好一辆公交车到了站,一群人往上挤,这市立医院是个大站,上下人特别多,可蓝自虐似地往上挤,差点儿就挤上去时被小虎给一把攥了回来。

    “小虎,五月三日是不是予城母亲的生日啊?”

    小虎一愣,面上僵了一下,便要打哈哈蒙混过去。

    可蓝的敏感细胞已经全情调上线,如此明显的含糊怎么逃得掉她的眼。

    “啊啊啊,连你都知道,我都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不告诉我,为什么他死活就是不说呢,为什么我就是最后那个知道的啊,啊啊啊啊!”

    “萧……萧小姐,您别这样儿啊,大哥不让我们说,也是怕你会……”

    估计早就预料到你会这么抓狂发神经,多么影响市容市貌啊!

    小虎只能无语望天,任小女人抓着他又摇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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