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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脆弱与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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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行这天,万里无云,蓝天如洗。

    可蓝坐在车上,远远看到将近的机场,听到阵阵飞机起飞时发出的轰鸣声,心里不舍的小泡泡开始发酵了。

    下车前,向予城把她的果冻唇蜜又吃了个干净,她也没太多抗拒。瞧着怀里小女人,娇娇柔柔,乖乖顺顺的模样,男人真是一百万个舍不得走了。看着周鼎和阿柒把行礼提出汽车后备箱时,他就有种冲动,什么也不管了,想把怀里的小家伙直接打包带走。

    可惜,这都只是臆想!

    他们刚走进机场候车大厅,便有身着墨蓝色制服的中年男子领着一班人马前来迎接,言谈之间,可蓝惊异,这个中年男人居然是机长,还是向予城的私人飞机的机长?

    “蓝蓝,想不想上飞机看看?”

    “啊?可以么?”

    男人低低地笑,将她紧紧夹在臂弯里,从专门的贵宾通道,直入VIP候机室。

    后面跟着的简三公子忍不住调侃,“大嫂,你要真跟着大哥上机,可就别想下来咯!”

    可蓝缩了缩脖子,看着向予城那一脸深沉的笑,“真的?”

    他眉角一挑,“黑社会可是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的。打劫个把个这么粉嫩可爱的小姑娘,易、如、反、掌。”

    她小嘴一噘,拍开他的流氓手,转到比特身边,甜甜地叫了一声,“贝哥,我准备了一份家乡小礼物,你上机以后才能拆开啊!”

    “毫毫毫,THANK—U,小蓝蓝。”比特激动地抱着可蓝,就是个大大的帖面吻,“一定是个惊奇。”

    “我想你应该会喜欢的。你的专访我快做好了,过几天我就发到你邮箱里,要好好看哦!”

    比特一听,愣了一下,“小蓝蓝,你跟我们一起走,到时候我们一起看一起改,发邮箱做什么?”

    “贝哥,抱歉,我早答应了父母回家陪他们过节,这次不能陪你们了。”

    两人同时看向向予城,一个眼神在说,“你居然没把这小丫头搞定?”一个在说,“你怎么没提前告诉大叔呀?”

    向予城面不改色,看了下表,气定神闲地说,“你们有什么话就快说,距离预定的登机时间还有半个小时。”眼神警告性地定在比特身上,然后转回了其他送行者。

    今天送行的人不少,除了四位少爷,玉兮妃和黄胜平夫妇也来了。

    沈玉珍问起可蓝为何不随行的事,听罢也颇为惋惜地摇头,说,“予城,你没告诉他大后天就是……”

    向予城打断了话,“沈姨,蓝蓝是独生女,念家是正常的。这事我们自己会处理,你们就别挂心了。”

    沈玉珍心下有些不快,看其他四小也只是摸鼻子往旁边闪躲,只说,“我知道。可是你也是独子,而且现在……”后面的话被黄胜平按下,四小急忙转了话题。

    玉兮妃扭捏了半晌,才被沈玉珍推上前,主动跟向予城说话。

    这方可蓝正听着比特叙说那个奋斗故事的后序,看着向予城哥哥一般抚了抚玉兮妃的头,低头轻声细语地说着什么,顿时心底泛出一大股苦涩。

    “小蓝蓝,里奥很强,但他心里其实是很脆弱的……”

    多年后,比特才知道,当年里奥在参加大赛前三天的一场帮会谈判上,中了敌人埋伏,带着人好不容易冲出包围圈后,受了重任,昏迷了整两天,一醒过来就说要直飞美国参加大赛。按照医生的嘱咐,他根本不能移动,更别提坐什么长途飞机了。

    可是接到他的电话,里奥拿着枪威胁潘子宁给自己打俄国开发的最新型特种兵专用的药剂,可以暂时提起重伤士兵的精神力,达到止血止痛的效果,但副作用相当大,还可能有后遗症。

    里奥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做事不择手段的人,对敌人狠绝无情,对自己更是如此,他才能凭着这股非人的毅志,站到黑暗帝的顶峰。

    潘子宁没有办法,只能从了大哥的意。二十四小时内,必须将里奥送到华盛顿,不惜一切代价。

    只是他们雇佣的私人飞机刚到西海岸加油时,就遭到一轮伏击,随行的很多是里奥多年的兄弟,都不幸遇难。

    刚刚脱险时,就接到比特的那个“不来大赛整个事务所都为他放弃参赛权”的电话时,里奥刚刚用染着不知道是自己的血还是别人的血的手,掩上两个跟着他多年的兄弟的眼睛。

    里奥在他家养伤时,四小经常来探望,他才了解到更多关于里奥的故事,就更心疼这个坚强的小伙子,完全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家人,推心置腹。

    比特叫伊丽莎准备更名资料时,立即接到了大大老板的祝贺电话,聊起这件事时,大大老板竟然完全没有异议,还说他们能将事务所做到这样完全靠他们两人齐心协力,以后只要将赚到的钱按份儿打给他养老即可。

    比特还是有些奇怪为什么大大老板这么信得过里奥和他,伊丽莎终于为他解了惑。

    原来伊丽莎是向予城早两年就安排在这间小建筑事务所的内应,呃,准确说来是考察员吧!大大老板这么慷慨,还是因为他欠了一屁股赌债,在快要被人砍脑袋时被里奥救了,他没有什么能抵债的就拿自己奋斗了半生也没多大起色的事务所做了抵押。

    所以,从始至终,里奥其实早就是这间事务所的真正大老板了。

    之前那两年里,事务所能平安稳定地发展,其实有很多单子,都有伊丽莎监控着,背地里的小毛小病及时汇报给向予城,派人悄悄帮他处理了。否则,以他们一个完全名不见经转的小事务所,怎么能经常撬到大事务所的单子,还有实力一举夺得全美设计大奖呢?

    这其中,里奥付出的绝对是常人无法想像的支持。

    说到这里,比特仍然禁不住激动,抹了把脸仰头看向穿外,悄悄掩饰眼底的晶莹色,“小蓝蓝,我实在不懂,他怎么能从第一天就那么信任我。我想这一定是上帝给我的恩赐,除了将事务所做到最好,不让他操心,帮他找到适合他发挥创造的项目,让他的作品能如他母亲渴望的一般遍布全世界,就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了。”

    本来他计划要搬个大房子,自从里奥住过这幢小屋后,他就舍不得离开了。后来他自己设计翻新了旧房子,买了隔壁的地修了一幢一模一样的连体洋楼,渴望里奥未来也能在此生儿育女,和他们一起组织一个快乐幸福的大家庭。

    里奥和他们家人一起过的唯一一个圣诞节,吃过火鸡大餐后,外面突然下起了大雪,他们一起在院子里打雪仗,滚雪人儿,留下了十分美好的回忆。

    入夜,他和里奥坐在温暖的老式壁炉前,喝着热酒,哥俩好地天南地北地吹牛胡侃。

    妻子卡娜哄着两个孩子睡着,给他们两人送上宵夜点心后,就回屋睡觉去了。

    和妻子吻别后,他回头看到里奥还是如往一般,将眼光调开了。

    他又想劝里奥尽早离开黑道,开创自己的新生活,“里奥,我知道,你一定能行的。我想你的那些兄弟,也不是真的想一直在这种朝不保夕的环境里生存,你……”

    “贝哥……”

    半靠在沙发脚边的男人,年青英俊的面容一半被烈烈的火光打亮,另一半完全藏在了阴影里,他看着跳跃的火星,漆黑的眸子,蓄满沧桑,眼神遥远得仿佛飘荡在另一个无边无际的世界,那里压着一片凝重得令人窒息的黑暗……

    比特一听到这样沙哑压抑的声音,就没再说下去了。

    过了很久,俊美沉默的东方男人才开了口,“其实我从坐上那个位置,就开始安排退位了。”

    他回头看来一眼,扯出一抹极嘲讽的笑来,比特却觉得脖子像被卡住了似的,发不出声。

    “小韩做事太不留余地,阿柒心思缜密但没有野心,小五有三个爱他如命的姐姐,亲情的牵绊会成为他最大的弱点。要做我的继承人,并不容易。他们都还需要磨练……离开前,我必须把一切都安排好,否则受影响的不仅仅是一两个帮派,而将可能是……整个国家。我要走,也必须把未来的路都铺好,才对得起那些跟我多年的兄弟,为小韩,为子宁他们,为了那些即使金盆洗手还想跟着我的兄弟,我不能……再让那样的事发生……”

    他猛地灌下大口大口的酒,比特着急,却不知道应该做什么,最后他只能紧紧抱着这个看似坚强,其实也很脆弱的男人。

    就像当年事务所被查封就要倒闭的那个雨夜,他紧紧地抱住他,给他力量。

    没有拒绝,里奥长长地叹了一声气,将脸埋进他脖子里,他感觉到温热的液体流进了胸口。

    怀里的年青男子宛如重伤的野兽一般,声音嘶哑低嗷着,“我不想再有兄弟为我死,也不想看到他们为我流血……贝哥,你还记得耗子和牛哥吗?这次为了救我出来,他们都走了……”

    比特一听,用力再用力收紧了双臂,虽然年青的男子已经长得比自己还要高大强壮,可是此时此刻,他知道,这抹脆弱早就渴望一个这样的拥抱。

    “贝哥,你知道我最羡慕你什么?”

    “我比你帅。”

    “嗯,你的确比我笨多了。”

    “喂,你懂不懂敬老尊贤。”

    “通常脑子笨的人,脸蛋都不错。”

    “哈哈哈,多谢。瞧我家两小天使,就知道她们的老爸是极品。”

    “贝哥,我最羡慕你有一个这么幸福美满的家庭。羡慕卡娜,有这么好一个丈夫。羡慕妮妮和露丝,有这么好一个……父亲。你懂得关键时刻不胡乱逞英雄,愿意为了家人放弃男人的尊严、面子,隐忍,坚持。我很羡慕你们家的女人!”

    “唉唉,傻小子,你根本不用羡慕,你也是我们家的一份子,我也可以为了你这个天才弟弟,付出一切。”代替你的父母兄弟姐妹。

    后面这句话,他一直都在心里默默地说,不想给他负担。

    回应他的,是一双更用力的手臂。

    “里奥,我相信,你还年轻,只要你努力,一定能过上自己真正想要的生活。到时候,你一定能遇到你的天使。你也一定会是个好丈夫,好爸爸。”

    那一夜,屋里满地是酒瓶子,他们裹着地毯相拥而眠,壁炉里的火光映得一室暖融融,这个圣诞夜,毕生难忘。

    比特从回忆中抽回神丝,用力吸了吸鼻子,眨去眼里的水气,回头又抱了抱可蓝。

    可蓝早就被震撼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也是强忍着没有哭出来,两人抱成一堆,都侧身对着向予城那边,不敢太大声。

    比特又说,“记得我之前说过,里奥大赛前唯一的要求吧?”

    “嗯,他提了什么要求?”

    “他把事务所的名字改成了他母亲的名字,向琴,PIANO。X。小蓝蓝,你知不知道……”

    差一步就说出口了,向予城突然插了进来。

    “在说什么?又不是永远不见面了,别搞得生离死别的。贝哥!”

    “里奥,你也太霸道了。”

    向予城把可蓝拉了回来,看她眼睛红红的就不满,“你把我的女人弄哭了,我没找你算帐算是敬老尊贤了。”

    “你这小子!”

    四少靠了过来,几句打趣话,冲淡了离别愁绪。

    可蓝笑着,双手握上了男人的大手,他的手温暖干燥,有一层厚厚的茧子,摩挲着她的手,痒痒的刺刺的,被紧紧握住时,会觉得格外地安心,妥帖。

    聊到兴致处,四目不经意的一碰,会心一笑,仿佛这样的默契,已经不是一朝一夕。

    当飞机乘务员前来提醒登机时,可蓝看到玻璃墙幕外,那长长的通道连着的一架飞机,一股不舍突然涌上心口。

    他的大手放开了她,她一着急,“予城……”出声时,就红了眼眶。

    她后悔了,她真不想离开他,真想跟他一起走啊!

    “蓝蓝?”

    他看着紧紧埋在怀里,小手用力抱着自己腰的小女人,眼底精光一闪而过,慢慢沉淀成一片深深的温柔。遂一抬手,其他人都该登机的进了通道,送行的人先离开了,匿大的候机室里,只剩一对依依不舍的情人。

    透明的墙幕外,投来艳艳的阳光,烤出两道依偎的俪影,深深地印在光鉴的地板上,空气里的小分子,悄悄传递着那隅隅私语,绵绵情话。

    “予城,你是不是要走很久啊?”

    “不久,不会超过我们认识的时间。”

    “啊?我们认识……”

    “五个月又七天……八小时四十五分五十三秒……”他抬手看了看表,笑着揉揉她的脑袋。

    “怎么会是五个月,明明是三个月的呀!”

    他俯下头,眼眸微微眯起,“我第一次看到你时,我记得是在一条很烂的泥路上,你穿着那件玫瑰色的羽绒服,傻兮兮地对着天空舞拳头,傻笑。那时候,你头上还没有这么多小卷卷……”

    “烂泥路?那不是在东郊……”

    “去年十一月,冬至节。我和阿畅在那片儿视察,准备拍下那块地。”他顿了顿,眸色转深,“我帮你剪文件时,你这还是直溜溜的头发,晚上在会馆前面你对着我的车搔首弄姿的时候,就变成满头卷卷了。小三常说,女人善变,我倒是第一次在一个女人身上看到这样迅速的变化。可是,蓝蓝,你烫这么多卷卷,是想掩饰什么?你藏着那些弯弯曲曲的纠结,让我总也走不进来,一不小心就迷路触电网。你很安全,也会很累。我还是喜欢你直发时,清清爽爽,自然自在的模样。”

    “我……我怕……”

    他的目光太澄澈,太干净,仿如万缕金光一般一下化去她心底那些牵牵绕绕的藤蔓,她有些慌恐,她住惯了保护网,她不敢直视那样逼人的、温暖的、刺目的光,将脑袋拱进他怀里。

    他抱紧了她,如常一般抚着她的头,轻声哄着缩回壳里的小乌龟,“蓝蓝,相信我,不要怕。”

    “我不知道……”

    人的心很脆弱,受了伤,会很痛,痛过后就会竖起一道高墙。它开始拥有了一种避除伤害的本能,却也在摒避了伤害的同时,拉开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

    “不怕,慢慢就会知道。”

    “那你……不会走两个月吧?”

    “不会。”

    “那是……一个半月。”

    “不会。”

    “一个月?”

    “用不着。”

    “三……”

    “蓝蓝,你真是个小蜗牛!”就不敢直接问几天。

    他无奈地叹息,俯身一把将小人儿抱了起来,她惊得尖叫一声,撑住他的肩头,难得高出了他半个身子,他仰头看着她,这样居高临下的感觉,奇妙极了。

    她笑了开,双手捂上他的俊脸,大声道,“向予城,我喜欢你。”

    他突然把她往上一抛,她吓得又笑又叫。

    “大声点,我听不到。”

    “萧可蓝,喜欢向予城……”

    “向予城也喜欢萧可蓝……”

    空旷的大厅里,一遍遍回荡着欢声笑语,缠棉情话。

    她落回他的怀抱,他捧着她的小脸,深深地吻上去,像要把这柔软甜蜜的轮廓都刻进心底,未来的一个个离别之夜,才能有足够依凭,抵抗那些孤枕难眠的相思。

    许久许久,两人身边传来一声尴尬的咳嗽声。

    回头,机长不好意思地别着眼说,“先生,时间已经到了。”

    很机械的一句话,一下又拧疼了可蓝的心。

    她下意识地扣紧了他的大手,十指无隙,依依不舍地望着他。

    他一笑,勾了勾她已经有肉的小下巴,“要不,就跟我走。护照什么的,我叫人送来。”

    “好,好啊!反正,你那么强大,没什么搞不定的哦!”

    “现在知道我强大了?”他拧了下她的小鼻子。

    “嗯,知道了。”她乖巧地眨眨眼,跟着他往通道走。

    “要真强大,为什么三个月你的肚子还没消息?”

    “向予城……”

    “嘘,这不是我说的,是刚才沈姨偷偷问的。”

    她看着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想起贝哥之前说的故事后序,想起他昨晚洗水槽前说的话,她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想太多,把自己置于过于低微的境地,其实都是自己太没自信,太杞人忧天了。

    “予城,我……真的值得你……”

    他的食指轻轻靠在她唇边,他摇了摇头,在通道口停了下来,将她深深地揽进怀里轻轻摇。

    “蓝蓝,我也想了很久。爱情不是街头火拼跟人抢地盘,这是你情我愿的事。我不会再强求你什么,我想……”他深吸了口气,像在做什么重大的决定,“林进其实说得很对,也许你应该给自己一个机会,尝试一下,会更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我们分开这段时间,你也可以冷静想想,理智地思考一下,没有我的迷惑和控制。我从来没想过,要让你当我笼子里的金丝雀,你懂吗?”

    “予城,我没有,我没有,你听我说,我会犹豫,会因为林进说的话哭,我不是……”

    她一下心慌得语无伦次,曾经那种仿佛又要失去的恐惧,袭上心头。

    “嘘,蓝蓝,别激动。我只是说你可以……”

    “不要,我不要考虑。”她推他的怀抱,脸又皱成了一堆,“我也不要尝试,我现在很清楚自己的心意,我喜欢你,向予城。你怎么可以在人家都已经决定相信你的时候,又要人家重新做选择,你这样……这样故做姿态,什么意思啊你!”

    “蓝蓝……”

    “讨厌,我不要听。你收回刚才的话,向予城,我命令你收回收回,通通收回!”

    小女人急得像头暴躁的小犀牛,抡着两小拳头不断砸在男人胸口,那一下一下,捶得男人真是心花怒放极了。

    当然,面子上还要装装范儿,“好,我收回,都收回。哎,蓝蓝,别哭,好好,都是我不对,我不好,我错了。”

    最终,一切的喜怒哀乐,都收紧在紧紧的怀抱里,被爱妥帖安放。

    这一通打情骂俏,又把尴尬的乘务长给看得目瞪口呆,他心目中威严俊酷的大老板形象,慢慢坍塌中。万般不得矣,又得上前提醒,做棒打鸳鸯。

    “好了,好了,该走了,再别扭下去,该惹大家笑话了。”

    他拖紧她的手,就往飞机里攥去。

    偏偏差一步,可蓝的手机响了,上飞机自然不能再开电话,她立即接了电话,那里就传来王姝的叫嚣,“臭丫头,你到底完没完呀,送个机也这么磨叽,不是想临时改主意要跟人私奔了吧?喂,我给你买的车票快到点了,你是不是真的打算有异性就没人性,丢下老父老母独自过大节啊?”

    最后这一句,才是重磅炸弹。

    向予城一看可蓝那张再起纠结的小脸,就知道他之前的所有努力就被王姝一杆子全部打散了。

    恨得牙痒时,也只能看着小女人松开了手,恋恋不舍的还是舍了,送上一个小吻,退到了警戒线外。

    “予城,祝你一路顺风。”

    男人冷凝着脸,口气硬梆梆了,“嗯,你路上也注意安全,周鼎会开车送你去车站。以后就不用买票了,你家离碧城才一小时的车程,要回去就让小虎送你。”

    “好。”

    “这个月的信用卡帐我已经让周鼎处理了,回家好好过节,陪你父母。”

    这口气可真酸死人了。

    “知道了,我会给你发短信的。对了,我还得开通一下国际专线吧?好像还要前缀个什么号……”

    “不用,买手机的时候已经给你办好了。”他被她打岔得都没了脾气,“我会天天查勤,现在我是你最大的债务人,你可得给我乖乖的。”

    捏了捏小嫩脸,放下的手,舍不得,索性又扣上她的小脑袋,狠狠咬了一大口,不敢看她迷朦醉人的小模样,扭头就走掉。

    她站在通道口,直看到那高大的身影消失在舱门后,抚着微微刺痛的唇角,傻傻地笑。

    周鼎送可蓝到车站,王姝却拿着车票抱怨个不停。原来,王姝也给自己买了一张,打算去可蓝的家乡玩玩,要故意避开郑言道。

    这对小情侣最近在闹什么别扭,可蓝不知道,凭自己的段数更不敢插手,便高高兴兴邀请了王姝。

    汽车站的候车大厅,人来人往,人声鼎沸,充满了节日回家的紧张气氛。跟之前在机场那里,简直是天壤之别,一时间,可蓝有些反应不及。

    只看到王姝两张嘴皮开开合合,还想着向予城这时候是不是已经飞上天了。

    “臭丫头,都怪你啦,磨叽那么久,人家的车一装满客人都走了。”这大过节的时间掐得紧,三五分钟的都不等人。

    “呃?那……现在怎么办?重新买票?”

    “买个头,要买你去买。”

    王姝手一指,售票窗口前那密密匝匝的一片人龙,都出了大厅了根本看不到尾。这一排下去,先别要耗上半天时间了,可能还得就地解决个午餐啥的,排到了有没有车次还是个可怕的未知数啊!

    “啊?这个……”

    这就是为什么,逢年过节,必须提前买票的根本原因了。虽然现在国家把五一改成了小节三天,可是对于过惯了这样团圆大节的人,习惯上还是排除不了回家省亲的传统情节。

    旁边帮着提礼物的周鼎立即送上最佳解决办法,“两位不用急,我开车送你们去绵城。”

    周鼎是看着可蓝征询的,可蓝还在犹豫,王姝立即击掌定案,乐呵呵地直夸周鼎不愧是第一金牌秘书,拉着可蓝就出了大厅。

    这时候,王姝的手机突然一阵怪响,“不爱你了……”

    那哀怨婉转的调子,糁得人头皮发麻。

    她看了一眼就挂断,哼哼着鼻子,拉着可蓝走得更快了。

    很快,“不爱你了。”又嘶啦着嗓子叫起来,连连掐了七八次,依然不屈不挠。

    可蓝不小心瞄到上面的“亲亲达令”四个大字,忐忑道,“姝,你还是接一个吧,逃避不是解决办法唉!”

    “小样儿,谈了几天恋爱就敢教训姐姐我了。”

    说着就在周鼎打开大门时,第一个钻了进去,可蓝无奈也不得不坐进了车。

    而就在距离他们十多米距离的车道上,一辆警车顶上的警灯呼啦啦旋着灿烂灯光嘶叫着,副驾位上伸出一脑袋,很快缩回去扯了扯驾驶座上的人,一起朝周鼎这方的豪华宾利看过来。驾驶座上的司机浓眉一挑,果断狠辣地双手一个大旋转,打过方向盘就在规定不能转头的道上转了头儿,顿时引起一片民愤。

    “便衣,便衣,抓拿通缉犯!”

    那驾驶员舞了舞手里的警员证,脚下一踏油门就飙了出去,车站前的一片车流中横来竖去,一马当先,强势无比地终于在豪华宾利即将驶出车站前的停车场时,嘎吱一声刹在路口,档住了去路。

    周鼎诧异地看着那鬼叫鬼叫的警车上,砰地一声甩门走下个高壮男子,黝色性格的脸上,写满了“丫犯到我家地盘你死定了”的表情,一时懵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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