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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其寂寞何其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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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欢,很多的喜欢,就会不舍。

    不舍,长长的不舍,绵延成心里浓浓的寂寞。

    为什么,明明互相喜欢,互相不舍,我们还是会感到寂寞?

    林进走下来,由一个挂着志愿者牌子的大学生扶着,小男生在可蓝和林进之间游移,宛如刚才可蓝看着梁以陌和佟语轻一般,长满青春豆的脸上,纯洁的眼睛里,放射着好奇的八褂光芒。

    林进本来想让小男生回去,自己可以到广场门口打车回去,被可蓝阻止了。

    她看着他,仍是薄有愧色,“林进,谢谢你的忠告,我想我已经考虑好了。”

    “可蓝……”

    他紧张地打断她,她湿润红肿的唇瓣,大大的杏眸里未退的晶亮柔软,都让他有种窒息的不安。

    可是她还是坚定地说出了口,“我喜欢他,不是迷恋。也许问题还有很多,不过,有什么关系呢,哪一对情人不是吵吵闹闹一路走过来的。”终于说出口,她心里一直的纠结似乎一下子解了开,并没有她想像的那么困难。

    林进的出现、搅扰,让她心慌、害怕、矛盾、难过,当然不是因为她动摇了朝三暮四了,仅仅是因为她突然发现,她已经那么那么那么喜欢那个黑社会臭流氓了,喜欢到……想要放弃过往的原则,坚持,和所有的顾虑,想要更喜欢更了解他。

    可是她怕,放弃原则的自己还是自己吗?还是向予城最初心动的自己吗?她怕自己会改变,万一变得不好,向予城不喜欢了,怎么办?

    她已经那么喜欢他,舍不得离开他,分开一会儿就会不自觉地满脑子都想着他,不管嘴上嚷嚷着多少言不由衷,其实她已经很喜欢他亲她吻她宠溺着她纵容着她的感觉。

    林进一说那些“她和向予城不合适”的话,她就会害怕难过。黑社会是她心里的一个死结,她已经在想着为了向予城,暂时放下,回避那个死结。可是,林进被小四他们整的模样,让她害怕……怕“黑社会”这个因素,会像当年一样夺去她的“喜欢”和“爱”,她很害怕……不管她多么矛盾着要不要跟向予城继续,情感已经帮她做出选择了,即算他不跟她解释林进的事,其实根本不需要解释,从他对她的耐心和真诚里,她真正难过担心的事已经被他解决了,她一心一意地只想帮助他,为他打赢今天这一场仗。

    林进看着可蓝坦然不讳的笑靥,眼神遽然一黯。

    这个给他感觉一直是娇弱羞涩的女孩,似乎一下子成熟长大,更自信,更明媚动人,可是不是因为他,仍是另外一个男人。

    “祝你早日恢复健康,到时候我来看你,别将我拒之门外哦!”

    “当然不会。不过,他准你交我这个危险的异性朋友了?”

    “我的人权,掌握在我手上,他敢不准。”

    女孩骄傲自信地笑着,他不得不看着她奔向彼岸,他的目光黯了一黯,在心底悄悄握拳。

    他有耐心等到你的眷顾,难道我就没有么?只要没结婚,还是单身,谁都有机会。俗话说,朋友关系,进可攻退可守,他的机会不是更多了。

    林进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走下石阶时,一个戴着白色太阳帽的女子与他擦身而过,而女子看着可蓝消失的方向,眼底俱是浓烈的妒嫉,和刻骨的恨意。

    萧可蓝,你到底有哪点儿好,让这一个两个才俊卓绝的男人,为你神魂颠倒,意气相争?

    迟丽欣走到大门前,一只手慢慢叉进了裤兜里,死死扼着那柄弹簧刀,银牙错响,前段时间被木屑烟头巴掌造成的伤痂,似乎又隐隐发痒作痛。

    其实,让她最厌恶的是周立民那个破男人,仍心心念念着萧可蓝,刚才去医院时,她又看到了他床头柜子里那个蓝色摩挲面的芝宝打火机。在跟她热的那段时期里,他也常常瞪着打火机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后来,当萧可蓝被向予城看上眼,展开猛密集的追求功势后,他一天到晚似乎都惶惶然的。她问他在想什么,他就说在想怎么按她的要求,把萧可蓝赶离公司。

    可是不过几天,和钟佳文一起去找他,就看到他往萧可蓝所住的单元楼下徘徊、犹豫,最终上了楼。甚至还跟人公开在楼下拉拉扯扯,搂搂抱抱,又把那小贱人弄哭了,也舍不得放开。

    当时要不是钟佳文拉着她,她早冲出去撕碎那小贱人的脸了。周立民那看着人跑掉后,一脸的不舍悔恨的表情,她就疯狂的妒嫉,以至于后来逮着借口和机会,就忍不住地想把人往死里弄。

    我迟丽欣就是不屑掉那些懦弱的眼泪,萧可蓝哭得梨花带泪、我见犹怜了,是吧?惹你们一个个臭男人心疼不舍了,是吗?我就不信,等她变成个大花脸后,看你们一个个还要不要这么恋恋不舍,就吓死一个算一个。哼!

    客观的说,萧可蓝长得尚算可爱,皮肤好,爱笑让她看起来很有亲和力,让人喜欢亲近。但比起大户人家出生,拥有江媛媛这般细致美人母亲和年青时也曾当选过“杰出青年”的迟瑞恒为父亲,两者联合下的基因,自然也是大大的美人胚子。就连钟佳文,也是山窝窝飞出的金凤凰一类,姿色相当妖娆,否则也不可能常以名牌加身,其交往的男人自然也是重色轻情类的贵门公子哥儿了。

    迟丽欣始终想不通,论外貌,讲身材,凭她也是正规军事院校毕业,说家世,气质谈吐,哪一样逊于小家碧玉懦弱别扭的萧可蓝?

    她想不通,放不下,偏偏萧可蓝这根刺眼的针总是蛰在她的心肉上,时不时地蹦出来搅她一搅,让她恨得不行,不拨不快。

    迟丽欣没有立即找迟瑞恒,反是走到侧门通道处,寻了个角落先将场里的情景细细观察了一番,然后拨了个电话出去,“喂,之前我有预付五万……你们到底什么时候动手?再不动手后面的十五万我可……都准备好了?今天省展览馆……总之,我要的效果就是面目全非,再好的手术也修补不了……好,我等你们的好消息。”

    用来粘沙盘模型的特殊酸性材料。

    呵呵,没想到她今天真有老天神助,运气这么好地等到能在现场,亲眼看萧可蓝彻底毁容。就算今天成不了事,那也值了!

    挂断电话,迟丽欣望着那方坐在帅哥们,左右逢源的小女人,阴沉沉地笑。

    突然,一只手拍在她肩上,她吓得头点尖叫出声,就被后面的人捂着嘴,拖进了侧门通道内。

    可蓝回来时,本想坐向予城那边去,却看到位置上空着,只有潘二和简三跟旁边的人聊着。简三一看到她,立即伸手打招呼,要她过来。

    但王大咬精先杀出一步,将可蓝拖回了媒体区咬起耳朵来。

    “我说你家老公这到底搞什么飞机啊?刚才英雄救美是很及时很爷们很拉风很妖娆,可是把大人物给得罪了,你瞧瞧那边儿。”

    顺着王姝的小手指溜过去,就在设计师那一片,比特。贝尔身边没再坐着迟暮老太太,升级成了一个身着紫蓝色刺绣旗袍的年轻女子,长发在脑后挽起一个优雅的髻,用一支嵌宝镶金的靛蓝色珠钗,松松挽着,风情万种地落下缕缕碎发,托着脸盘儿。

    可蓝疑惑,“那是谁呀?”回头看王姝和老总们。

    王姝扳回她的手,“仔细看,那妞儿转过来了。”

    这一看,倒真是吓了一小跳。

    “啊,卢晓静!”

    王姝吸吸地呷了口水,“是啦!下半场还没开场,这女人不知道打哪儿,突然就冒出来。死乞活赖地坐到那个色佬鬼身边,开始你侬我侬的了。靠!真看不出来,迟卢氏那个老妖婆也有当青楼老鸨的潜力。刚才是瞅准了色佬鬼对你出手未成,驭求不满,这就紧锣密鼓地将自己侄孙儿女送进鬼佬窝里去了,啧啧啧,不愧是横扫黄金五零年代的女强人,够狠!”

    可蓝听着,半晌没回过神来,脑子里转着,怎么可能?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怎么会有这样的外婆?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愿意去做……最后只有一叹。

    赵映侬淡淡评说,“没什么大惊小怪的,要是没有点儿手腕,不懂得灵机应变,迟家也不可能富贵三代以上。像很多开国元勋遗留下来的红色后裔,好多都落没在酒池肉林,把祖业挥霍光了。再说,以当前迟卢两家所处的情势,的确得付出点儿代价,不然很难力挽狂澜了!”

    说着,她眼光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可蓝,可蓝立即接上话,问,“赵总,你的意思是说驰恒集团现在有困难?”

    赵映侬淡淡一笑,却让人觉得高深莫测,“何止是有困难啊!小丫头,你还不太了解你那个男朋友的实力,最近驰恒集团的股票一直大幅下挫,有三分之一被人收购。有内幕称,最近他们的周转资金似乎也出现问题,银行行长提前出去过五一节全家都不在,他们拿不到借贷款。这次大会正是忧关他们生死的一场翻身仗,只要拿到跟梁氏翔宇集团的合作权,周一他们集团就可能死而复生。否则,拥有三分之一股权的人就有资格立即招开股东大会,问鼎驰恒集团的总裁宝座。你想想,那位老太太能不卖力吗?”

    可蓝顺着他们的目光又看过去,就见梁以陌身边除了始终陪伴的那位美丽如天使般的白雪公主梁卓雪,另一边正坐着迟卢氏。看两人交流得似乎十分顺畅的样子,梁以陌素来严肃拘谨的俊容上,淡淡含笑,不时点头应和。

    可蓝有些紧张,但是想到向予城的自信,只道,“还没到最后时刻,就算她耍那么多手段,也未必就是她笑到最后。”

    大老总转头笑笑,语气仍然是充满慈蔼的调侃状,“丫头对大少很有信心啊!之前听说大少承诺要送白雪公主一套订制款婚礼首饰,是么?”

    可蓝点头。

    “知道为什么大家都巴结着梁卓雪?”

    可蓝摇头,说,“听说梁以陌很疼他这个小表妹,是要什么就给什么,从来不拒绝。讨好梁卓雪,也就讨好的梁以陌。可是我不明白,梁以陌难道会为了疼爱的表妹,就决定这么大个合作权人选?”

    “当然不会仅仅是这个原因。不过,梁卓雪对梁以陌的影响力并不是外人看到的。其实圈内人都知道,他们俩是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表兄妹。梁卓雪其实是个孤儿,在她几岁大的时候被梁以陌拣到,寄养在他叔父梁佑文家里。这所谓的婚礼贺礼,其实是为他们两准备的。听说,他们已经在民政局消掉了亲戚关系,婚礼就定在十月金秋。”

    原来,真的是豪门密辛,四角恋!

    呃,梁以陌对青梅竹马梁卓雪有爱,又对清水佳人佟语轻有纠缠,可爱的冬瓜哥哥方荣轩对佟语轻明显喜欢。梁卓雪提到婚事会羞涩,但似乎与表哥不敢过亲近。而以佟语轻刚才在大柱后的反应,似乎是更喜欢梁以陌的吧?

    也对啊,碧城城主梁大总裁,才貌双全,气质一流,豪门三代,碧城八大单身镶钻贵公子之一,和向予城都有得一拼,可爱的冬瓜哥哥一眼过去,就被秒杀败场了唉!可是,大总裁就快结婚了,一边偷吃清水小佳人,一边又蜜拥一手捧大的小公主,纠结啊!

    哟哟哟,这个关系线好暧昧,好复杂,好言情小说耶!她嗅到了“虐恋情深”的经典味道。

    王姝一看可蓝瞄着梁以陌那方的星星眼,就猜到她八成又开始发腐卖萌胡思乱想瞎编爱情小说了,曲指就是一个小爆栗,恨铁不成钢地叹气。

    “你看看你们夫妻俩刚刚珠联璧合做的好事儿,生生地把大好机会送到敌人手中,之前一堆精彩讲演全部报废。”王姝勾过可蓝小下巴,看到红肿的小嘴儿,啧啧挖苦,“好你个小样儿的,等你们半天不进场,就在外面玩限制级游戏哇!亏我们还这么担心,帮你一直观察敌情,敢情我们一个个都当了回史上最后一群太监。”

    可蓝涨红了脸反驳,“人家已经努力了啦!他说男人的事,男人自己解决,我有什么办法。他就是自大又狂妄的沙猪向,人家好心被当驴肝吃,不要就不要,本小姐不希罕。”

    王姝听得直翻白眼,老总们也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努力过了不后悔,就等着看事情结果吧!

    “话是这么说,可是我就看不惯迟卢两家的人在那里得意地蹦达。”王姝恨恨道。

    “姝,你真好,我好感动。”可蓝抱着朋友撒起娇来。

    王姝一阵哆嗦,推开她,“我不是大少,你少来。别以为我是为了你啊,我们老王家以前也被他们连累迫害过,我这是为祖报仇。”

    “为猪报仇?”

    “你耳背啦,是为祖宗报仇。”

    两个小女人嘻哈说笑着,看着台上设计师们越来越精彩的讲演,能及推出的沙盘模型也越来越精致美丽,创意独特。

    这时候,一个志愿者走来给可蓝传话,说是简三少那边让她坐过去,有重要的事要跟她说。可蓝低着身子,移了位置,坐到了刚才向予城坐的地方,前后左右,不是大人物,就是大帅哥,感觉虚荣心被极大地满足了。

    “小三,什么重要事?你们是不是想好怎么对付迟卢两家的女子军团了?你们不好意思以男欺女,以强欺弱,凌虐妇孺,那由我上好了。”

    她一边说着,小眼神儿在那两头跑。刚才嘴上说得潇洒,不担心,其实还是忍不住担心。

    简三公子暗自扼腕,为什么大哥叫他“小三”,家里人也叫他“小三”,他就没什么特别感觉。这只小母鸡叫出来,怎么听怎么刺耳呢!让他不由自主想起了红袖小作者网友给他普及的最新婚恋小说里,著名的“小三”元素之特点特色。

    他背脊一哆嗦,将棒子扔给了出去,“你问二哥吧,他最清楚。”

    潘二接到信号,抿着唇转过头,有点欲言又止的模样,说,“大哥让你在这里等他,可能一会儿颁奖的时候,需要你上台一下。”

    “颁奖?为什么我要上台?”

    “这个……大哥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可蓝抿抿唇,觉得这个潘二少怪怪的,“你是说,予城待会儿也要上台讲演?他……也是设计师之一?”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潘二拧了拧眉,眼神复杂,“大哥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为什么现在不能说啊?”可蓝有些不耐烦了,觉得这个潘医生比初见时别扭了不止一点半点,不知道是不是最近他大姨父来了,这么古怪。

    “大哥说,到时候你就……”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这是鸡在同鸭讲嘛?

    可蓝索性扭头,扯了扯旁边男人的衣服,“小三,你告诉我,向予城到底打的什么算盘,你们这次是不是一定要夺到跟翔宇集团的合作权,不然公司就会……”

    简三本来不想理,但这女人似乎是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周围坐的全部都是企业大老总,这等敏锐消息一直被他们压着不说,她要是一挑起来,就不好应付了。

    “唔唔唔……”

    嘴巴突然被捂住,可蓝很不满。

    简三无奈看看潘二,心里叹气,低声说,“这事儿,等会儿你就知道了。耐心点!那个……看在我最近忙死忙活地帮你打官司的面子上,你就把沫音的事跟二哥好好说说,他都憋一上午了。”

    沫音?

    可蓝回头望着潘二少紧绷的面容,终于明白早上见面开始,他总是一副对她欲言又止的模样,是为何因了。

    原来,现实报这么快就降临了。

    可是她看了半天,潘二少都拧着眉着瞪着台上,明明根本就没听,还端着架子,死要面子活受罪!

    哼,你不问,我偏不说。你们这些贱男人,就是被好女人宠坏了,我可没那么傻地送上门给你们添光帖金。

    于是,可蓝掏出包包里的苹果,接上耳机,刷出音乐,准备听歌。

    潘二少确实憋了太久,刚才要不是简三出手,恐怕他也迈不出这一步来,找他最为不屑的小母鸡打探消息。看到可蓝就要戴上耳朵了,他下颌一错,终于转过了高贵的头颅。

    “你老实告诉我,那天沫音到底跟你说了些什么?她到底怎么想的?是不是你……”

    “是不是我唆使她跟你摊牌,打破你们之间的暧昧平衡?是不是我叫她抛掉你这个无耻下流的色胚子,独自出去旅游散心?是不是我叫她彻底对你死心,干脆就在外旅游结交帅哥哥,展开华丽第二春?潘二少,你盘桓装贱了一个上午,想问的是不是就这些?”

    这一连串的排比对偶质问句结束后,潘子宁的眉眼一紧一松,明显消瘦的深深眼窝里,有克制不住的厉光挣扎着要迸射出来,绞死眼前这个大胆妄断偏偏一针见血得让他无从反驳只想吐血的女人。

    旁边,简三少不由自主息了声,小心翼翼转过身来,眼底都是对可蓝难以言喻的惊怵之色。乖乖,这小母鸡真不是普通的强悍,这才跟大哥在一起多久哇,连这套大哥最经典的质问排比句都学得这么溜涮了!

    二哥,兄弟我先在心里替你默哀一下,您就别挣扎了,乖乖降了吧!

    潘子宁牙齿一错,咬道,“是。我就想知道,是不是你在其中捣鬼,不然音音怎么会……”

    可蓝丢过去一个冷戾的眼神,截断话,口气更加斩钉截铁,“我听沫音说,你和她从小就认识,你比她大三四岁,你还抱过婴儿时期的她,你陪伴她渡过了整个童年时代。甚至在少女时代,你依然充满她的世界,直到最近。

    你们俩感情如何深厚,她有多喜欢你,或者应该说她一直深爱着你,你对她多么重要。以你对她的了解,你认为沈沫音是那种轻易就会受挑唆,被一个认识不过一两个月的人误导,从而选择抛弃她深爱了二十多年的男人?

    潘子宁,你认为沈沫音就是这么个冲动起来,不分事理不管情份,意气用事,没有大脑,没有自我意识的女人?

    潘子宁,潘二少,你那么聪明睿智,你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说个两句话就让当初的我拼得死去活来,重症住院。你会真不知道,为什么沫音能下如此大的决心远走他乡去疗伤?”

    这一席话,又让潘子宁张口无言,本来憔悴的俊脸,紧绷得瞬间失去了血色,那一惯高挑的凤眸也垂下了眼角,多少光影起伏跌宕,桃花风流尽赴去,黯然神消。

    但这也仅是一瞬间,潘子宁不仅是帝尚的二少,也是碧城医学界乃至全国医学界泰斗潘家的自在风流二公子,没有长房继承家业的沉重压力,表面绅士骨子里却有十足的流氓叛逆精神,怎么能忍受被一个从来看不起的女人,指出自己一帆风顺的骄傲人生里,那样真实而沉重的失败。

    至少,在这一刻,他潘子宁还完全没必要承认他在沫音这件事的处理上,完全失败了。

    他咬牙驳回,“女人是感性的动物。我知道沫音喜欢我,她看到那种情景自然会难过。可是,她也不是第一次,她早就知道而且一直还帮我打理这些女人的麻烦。一直以来都很好,为什么这一次就跟我闹还非要打破我们之间的关系?你趁着她情绪不稳、情感脆弱的时候,挑拨离间,自然事半功备,也没有什么不可能!”

    他也毫不客气地冷眼相对,言之灼灼,“我现在承认,我之前倒是小看你了。否则,你哪来的本事,把我们向来敬重、无坚不摧的大哥,逼得夜夜买醉?只因为一个连大哥小手指都够不上的小小科学家?萧可蓝,你能耐!”

    女人,确实是非常感性的动物。

    潘子宁多年来游走花丛,也的确对女人的一些秉性了若指掌。这明明是针对他的矛头,被他这一句话,唰啦一下转了方向,可蓝一听就被转移开了注意力。正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关心则乱。

    “你说什么?予城什么时候夜夜买醉了?你给我说清楚。”

    简三忙打眼神摇头,俊脸都扭曲了,也拉不回被戳中脊梁骨后咋了毛反抗的二哥。

    “什么时候?你以为前段时间大哥每天下午到公司,就是为了公务和这次展览会?大哥身为董事长,很多时候并不需要他亲自出马,自从公司上轨道后,除非重大决策需要他出席会议,一般只要他愿意,现在天天玩乐打高尔夫球环游地球什么都不管也没问题。

    要不是因为你,天天下午跑去跟那个林进约会,你侬我侬,大哥会难受得拿公务打发时间?要不是因为你,大哥会难受得买醉,把烈性洋酒当水喝?要不是因为你,大哥戒烟七年了,会一晚上抽光一条万宝路?要不是因为你,大哥回自己家前还要把身上的烟酒味给灭掉了,才敢踏进家门,就因为你不喜欢闻烟酒臭,怕你担心他在外应酬跟女人有染胡思乱想瞎难过。

    萧可蓝,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来指责我对沫音的态度好坏?我真不明白,你到底哪点比妃妃好,大哥到底喜欢你什么!”

    可蓝当下也被质问得哑口无言,心潮翻涌,脑子里迅速飞过了林进一事爆发后,许多的片断,在医院里,在家里,在PA会所里,向予城说过的话,他们俩吵过的问题。

    这一个个片断,在旁观者的叙述中,被完完整整地拼凑了出来,仿佛又历历在目。

    原来,有了喜欢,有了不舍,还是觉得寂寞,觉得不足够,只是因为自己仍徘徊着,犹豫着,暧昧着,迟迟不肯跨出那最重要的一步。

    “唉唉,二哥,您别说得那么重,瞧你……吓到嫂子了。”简三不得不出面打圆场,这伤到二哥事小,伤到大嫂那就是全体同仁都会过得很凄惨,瞧这大眼眼都给憋红了,要待会给大哥瞧见,非扒了他们皮不可,“嫂子,事情都过去了。你不都跟大哥合好了嘛!没事了,没事了。”

    结果,潘二少眉头一沉,扭头看向另一边。可蓝抽了口气,垂下头,把耳朵一挂,听起音乐来。

    场面一片萧瑟,简三少无语凝噎。

    完了完了,他这成好心办坏事儿,糟糕了!

    这个时候,台下突然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简三少立即拍了下可蓝,让她看前台。就见比特。贝尔站了起来,与左右助手一起上了台。

    终于轮到本届大会的压轴好戏上台了,顿时这镁光灯和高架摄影机齐齐移动。在一片光影交错之中,比特。贝尔的沙盘模型被推了出来,比起之前的那些设计沙盘,从材料的选制上明显高出不只一两个等级,光是那个大大的圆弧造型屋顶,已让人恻目不矣,暗自惊叹,特殊的水晶材制弯转搭构而起的建筑群里,绿意盎然,小桥流水穿梭其中。

    即使是不懂设计的人看清大投影机上打出的张张细节画面时,也不禁惊叹,大师级的作品风范,真正是见之者,皆能感受到那气势磅礴,呼啸而来。

    可蓝摘下耳机,听不太懂那些专业名词,负责解说的助手引用的一些古典建筑思想和理念,也是相当地让人折服,若不看设计师,根本难以想像一个洋鬼佬怎么能将东方理念与现代建筑融合得这么好呢?

    就是之前那么多的本土设计师,也未能达到让全场惊叹赞服的水准。

    这一刻,众人脸上即惊,且喜,亦有忧。

    惊自不言而喻,可蓝听到身后的老总们侃侃而论,“大师不愧是大师,这一笔出来,之前的都成歪瓜裂枣,明日黄花了。看来,贝尔大师夺魁,根本毫无悬念。”

    忧虑也不难想像,有个须发皆白、睿眸红颜的老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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