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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就是一盈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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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是这样的。

    我去查资料,那都是因为我想了解你。

    我不敢告诉你实情,也的确是因为自己好面子,前不久才说要尊重彼此隐私,我就偷偷查你的个人资料,无疑是在自掌嘴巴。我是心高气傲,我说不出口。

    我知道我们的关系,还没有到你愿意把自己最私密的过往告诉我的地步,可是我就是忍不住,我就是想知道。

    这和天天见到林进,意外地跟他约会,的确有很多关系,可那绝对不是因为我心猿意马。

    怎么可以这样就判人家死刑了?

    这不公平,根本就不公平啊!

    明明就不是那样,他怎么会认为她就见异思迁了?简直是胡说八道,神经错乱啊!他就从没想过,她连周立民都没答应过同居,还愿意搬到他房里,是为什么吗?

    这个黑社会,就是个自以为是的蠢猪。

    “向予城……”

    不管她怎么叫,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愤起直追,双脚似灌了铅似地沉重,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憋出了一身的冷汗,也只能看到他的背影在黑雾中,一点点消失,不见。

    “向予城,你回来,回来……”

    不准走,不准丢下我!

    心急火燎,她拼了命地跑啊,追啊,甚至连双手都用上了,想像动物一样四脚齐用,应该能快一点儿了吧,可是,越追越是渺茫,越赶越是无望。

    前方黑洞洞的,什么都看不到了。

    他真的走了!

    “向予城……”

    她又急又气,原地大吼一声,泪如雨下。

    霍地睁开眼,花朵般撒下的罩顶,美丽梦幻得不真实。

    一时之间,梦里那种自卑自怜、孤独无助的镂空感,仍深深地徘徊在身心脑海里,久久不退,脸颊上一片冰凉肆意泛滥着,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身在何处。

    坐起身,转头看到落地窗前的薄纱,为轻风撩动,半月牙儿的雪白阳台,已经有一半为日光眷顾,招摇着可爱,另一半仍浸在阴影里,顾影自怜。

    她无力地倒回被襦,蒙着头,用力抹脸。

    想起昨晚,向予城先一步下楼,她追下去,到停车场,小虎还等着她,她以为向予城还坐在前副驾位上,小虎却告诉她说,向予城让他送她回别墅,自己先离开了。

    她问小虎,他去了哪儿?

    小虎说不知道,也许是去找四位少爷,今晚本来他们是有一个约会的。

    她问,约会地点在哪儿?

    小虎仍说不知道,说老大不可能向一个小弟交待自己的行踪,他们只需要接受命令就行了。

    她才猛地发现,之前他离开,总是会告诉她下午他大致都要干什么,去什么地方,开什么会,见什么人,时间要花费多久等等。

    在她那些和林进见面的下午,他总会发短信来,告诉她他在做什么,在什么地方,还会打趣几句约谈对象。

    有一个下午,他说约见了一个被正处于阴天的潘二爷抛来的公关经理,就是沫音摊牌的那个周一,刚好撞见与潘二爷有不耻画面的市新闻传媒集团的孙小姐。还故做抱怨撒娇地说,这孙小姐功力果然高深,将顺杆儿爬这样的勾引小伎俩使得炉火纯青,签个字,都能签到男人的大腿上来,难怪向来对女人手腕一流的潘二爷也在孙小姐面前马失前蹄了。并向她求救,说她的男人应该由她亲自来捍卫。

    对此,她就发了张呲牙裂嘴的小肥兔表情过去,心里有点酸,好几次林进跟她说话都走了神儿,那天她回去得比较早。却远不知道,他正等在图书馆门口。

    小虎对她说了近些天,每天下午,向予城都会在图书馆前等她。

    她想起,似乎也就是每次林进进馆里找到她后,他的短信才会跟着跑来。第一句总是问她在哪里,做什么。

    他说,“我不只一次,给过你机会,让你自己说明事实。只要你说一次,你有和林进碰面,你在帮他做专访。我就信你。可是,一次又一次……”

    你对我的信任,就是这样一点点剖离掉的吗?

    她觉得很难受,也不想再问什么,坐车回了别墅。

    中途,她突然叫停了车,因为路线刚好经过了帝尚大厦。她站在大厦下,望着高高的楼顶,那隐约亮着灯光的一层,望得脖子都疼了,捏着手里的电话,最终还是作罢。

    如果他愿意见她,听她解释,他就不会走掉了。

    解释已经没用,他已经定了她的罪。

    可是,向予城,你说你喜欢我直言不讳,你又真的什么都明白告诉我了?你要真的够信任我,又怎么会认我为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还自编自导了那一堆乱七八糟的臆测。

    明明就是妒嫉嘛,凭什么给人扣一顶“背叛”的大帽子,存心想压死人,让我永远在你面前抬不起头来嘛?

    可恶,谁要为你个黑社会流眼泪。

    可蓝抹掉眼泪,翻身下床,漱洗穿戴。

    她打开那扇装满了名牌服饰的衣柜,挑了一套靓丽迷人的粉桔色春装,轻薄的纱制面料,小碎花的荷叶边,每一处都彰显着女子的妩媚风情。

    对着穿衣镜一照,她满意地勾起唇角,又翻出相应的配饰包包、手链、项链、耳环、发夹、胸花等等,齐齐全全的一身行头。

    决定了!

    她就要打扮得风风光光、漂漂亮亮,晃花他的眼,摘跑男人们的眼球儿,妒嫉死他,看他还怎么爆?

    这事她有错,难道他就没有一点点错了?

    明明什么事都知道,还装做一副道貌岸然样儿,跟踪、偷窥兼窃听、窥探都搞齐了,缩角落里看别人当跳梁小丑么,整个就一阴水沟里的老鼠相儿,得瑟你的?

    她没怪他用心险恶,他倒先来骂她见异思迁了。

    说她骗他,难道这么久以来,他就没骗过她嘛?要真数,那条条罪状不压死他才怪。她一个小女子肚子里能撑船,想他也的确是为她好,只是方法上欠光明了点儿,鉴于他特殊的成长经历,她都忍了让了,宽谅他了,他凭什么小鸡肚肠还一副窦娥相儿地把她指责到泥坑里?

    凭什么啊!

    想看她为伊消得人憔悴么,她又不是《步步惊心》闷骚自虐脑短路的女主角,更不是台湾苦情剧的傻逼小媳妇儿,她就理直气壮怎么着了!

    梳好头发,喷上定形发胶,卷卷就像刚烫时一样亮丽而极富弹性,再别上她喜欢的蝴蝶别针,画个春光明媚妆,点上亮橙色的口红,打上一层亮晶晶的唇蜜,嘟一个嘴儿,像果冻一样诱人。

    左转转,右转转,完美一百分。

    刚打开门,就闻到楼下隐约飘来的香味儿,肚子咕噜一声长鸣。

    她才想起来,昨晚好好的周末,没享受啥浪漫轻松,积了一肚子气回来,连饭也没吃一口就睡下了,这会儿被香味儿一勾,叫一个前胸帖后背啊,饿死了。

    要迈下台阶时,脚又刹住了。

    她转头看向那扇黑亮的大门,侧耳倾听之,没动静,又朝楼下望了望,好像也没人。

    真没回来?

    心里突地又是一阵难受,梦里的沉沉失落搅得她心慌。

    一咬牙,下了三阶,又刹住了。

    那张隐忍苍白的脸,晃过脑海,便怎么也狠不下劲儿,她还是进了他的房。

    屋里一片晦黯,重帘掩去了九成的全透明墙幕,只留下脚下一尺的高度,透进的光,迷迷蒙蒙,只映出多宝格下一地的狼籍,那些小模型小人偶全掉了,床头一边上凌乱的衣衫。

    看不清床上有没有人,只有个模糊隆起的被襦子。

    她深吸一口气,摒住了呼吸,却吸了满满一口未散的烟味儿,混和着男人熟悉的桔子清香,在肺里悠悠地一轮,牵出酸酸涩涩的情感,涨得胸口满满的疼。

    他什么时候抽烟的?她记得两人在一起,他就从来不抽烟。她以为,他是不抽烟的,原来……

    蹑手蹑脚走过去,眼睛已经一点点适应了室内阴暗的光线,她慢慢爬上床,轻轻揭开隆起的被角,启声唤,“予城……”手往里探过去。

    空的?

    心头一个咯嘣响,她用力掀开被子,其下空空如野,只有一捧熟悉的气息,瞬间浓烈扑鼻,两三秒便尽消散去。

    昨晚他没回来?

    梦里那沉沉的镂空感,又浮上心头,她甩开被子,跳下床就要走。却在转身时,看到床头柜上,两个纸包。

    那是她一个人逛商场血拼的成果,都是给他买的。

    还是一动不动地放在那里,连包装也没有拆的。

    耳机蓦地响起他的吼声,“对我向予城感到良心的愧疚了?”

    他就认为她是因为愧疚,才给他买东西,所以连包装也懒得拆了,更不想戴?

    可蓝形容靓丽,却精神萎糜地下了楼。

    徐阿姨并不知道两人闹了矛盾,刚端上一盅豆浆,双手抹抹围裙,乐呵呵地问候,“小蓝,周末好啊!昨晚约会到那么晚才回来,睡得还好吧?”

    “嗯。”

    “今天打扮得这么漂亮,是检察之后还有节目?”

    “嗯。”

    徐阿姨自以为是昨晚年轻人激情一夜,累着了才没精神,眼神朝楼上飘去,压低声音,一脸暧昧笑,“怎么你这么早就下来了,向先生呢?这事儿女孩子应该比男生更累才对吧!呵呵呵,还是你把人家折腾得够呛哟?”

    可蓝蓦地回神,连摆手,“徐阿姨,您别误会,我们没有……他,他不在屋里。”

    徐阿姨以为小姑娘终于突破一道大关,不好意思害羞呢,笑得更灿烂,“不在自己屋,是在你屋里吧?”

    可蓝小脸全垮下了,脑袋咚地一声砸在玉石面的餐桌上,呜咽,“不在啦,他昨晚根本没回来,我们吵架了!”

    “又吵了!”

    徐阿姨摇头叹息,抚抚可蓝的脑袋劝慰了几声。

    可蓝苦逼地吃完早餐,食不知味,连徐阿姨特别给她做的她喜欢的广式烧腊,她也只吃了一小口,就瞪着窗外的明媚阳光,发呆。

    这时候,司机小虎来了,说,“先生让我送小姐去医院做检察,已经预约好是早上十点。”

    看看壁钟,还有半小时。

    可蓝蹂躏着衣角上的小花,问,“他会去吗?”

    “抱歉,先生没说。”

    “那他现在在哪儿?”

    “抱歉,先生的行踪我们不能过问。”

    她怎么又给忘了,想从旁人知道他的情况,似乎很难。凡是低个级别的人,都不知道。同个级别的那四只小的,她也不好意思去问,因为唯一有电话的两只都不待见她。问小黑哥,她知道这小子是他的跟屁虫,估计就不会说真话。

    萧可蓝,你愧疚屁呀!

    可是,她为什么就越来越愧疚了呢?

    “啊啊啊……”

    一声大吼,惊得人翻盅打掉。

    距离最近的小虎,吓了一跳。旁边正端水果过来的徐阿姨,一个手滑差点儿落地,幸好小虎机灵才没浪费了这五美元一个的白瓷盘子。

    基于怜香惜玉,以及对大Boss的同情心,小虎不得不提醒可蓝,“萧小姐,其实……你想知道什么,直接打电话给老板最好。”

    可蓝一听,转身冲上了楼。

    然后,拿着电话发呆。

    他都不理她了,还会回她短信,接她电话,才有鬼哩!

    什么破主意啊!

    徐阿姨上楼来催,可蓝还是没发短信,出门了。

    坐车上,她继续盯着手机屏,开始反反复复翻看以前的短信,其实,他发来的,她一条都没有删除。

    从最初那回在医院里,她误会他后给他发短信道歉开始,已经不知不觉存了两百多条短信了。

    而且要细数,他发的总是比她多,比她积极主动。

    而且,她用什么表情,他也会跟着用。

    王姝偷看到后,还羡慕得眨眼说,“看不出来那么严肃的男人,还会跟女人玩这种浪漫啊!臭丫头,你怎么就那么好运气呢!我家达令最腻乎那会儿,他执行任务两地分居,孤枕难眠时,我发短信他就没耐性,都是直接长话。哪会跟人玩儿这种……啧啧,你们俩还真像小学生谈恋爱,装纯情玩飞信儿哟!嘿,还发了这么多?一看向予城就知道是个行动派的森猛酷男,他哪门子耐心陪你玩这种柏拉图小恋爱啊?你说,你说,你是不是前辈子烧了高香,捞到这么个极品男人啊?”

    极品吗?

    那时候,王姝洗刷她,她不好意思就回嘴说,“什么神品啊!根本就是没品,就知道偷潜淑女卧室,趁机海吃豆腐。还纯洁,还柏拉图,鬼扯!”

    王姝那一副看到超人不仅里裤外穿还把胸罩也外穿的惊愕表情,让她很无语。

    她颇为洋洋得意地给了肯定答案,说,“我妈说的,女孩子要矜持,哪能随随便便跟男人同床。管他是伟人,名人,还是超人,没拿合法证书就是不行。”

    王姝总结了一句,“我觉得向老大已经不是极品,而是神品级的男人。”

    他为她忍耐了那么多,她主动一点也不算不矜持吧?

    犹豫了一下,她按下了“发信息”。

    省展览馆,简三少一身神清气爽地走进帝尚公司的展区,虽是周六,装饰工人们仍紧锣密鼓地忙碌着。

    明天就是《亚太区建筑师大会》正式开幕,为期三天。家里两个哥哥都陷入情感漩涡之中,一副难以自拨的衰相,现在这家就他成了山中猴子称大王给顶着了。

    没想一进厅,就看到个高大背影,站在玻璃展柜前,双手抱胸的睥睨姿态,那完美的侧面轮廓啊,曾令黑道上多少大姐大痴迷疯狂,背着大片大片的家族基业当嫁妆要加入他们黑龙组啊,绝对是男人中的极品,极品中的神品啊!

    为啥现在这瞧着,一背影的鲜花和汽球,全变成枯萎的烂草,一片萧瑟凄凉,顾影自怜状呢?

    想当年还有人猜测,他家大哥是不是有问题,为啥连黑道第一美人之称的红龙组当家大姐也看不上一眼?

    什么GAY啊,性无能啊,心理隐疾啊,都被猜测完了!

    直到黑道第一美人死活不放手追来,说如果是个GAY也愿意贡献一屁一眼儿,还不介意大哥是个被扳弯的愿意充当那个“1”号角色。当时那辣妞儿是跑到他们在港城的黑龙组总部外面,拿着扩音器,摆几台最好的三千瓦的ONY音箱,连着天天往里面放送爱的告白啊!

    还说什么性无能没关系,柏拉图也是她最崇拜的科学家。靠,人家是哲学家好不好哇!这妞儿真是绝了,还说愿意为了大哥去学医,一定把他那方面自卑的能力给医好,绝对不会嫌弃大哥。

    这事儿闹得黑道叫一个春风桃花香飘舞啊,美国的詹森老大居然倡议要给大哥搞一个“第一黑嫂”竞选比赛,这号子一吹出去,全球轰动了。不过,因为黑幕太多,网上信息发出后的三个小时就被帅小五给黑掉了。

    最终这一粉红阴谋以大哥挽着一个超级名模出双入对一周,方告结束。从此,为免去道上女人们夸张得轰天动寺似的骚扰,大哥专挑名人相携,而且三个月就会换一个。

    那大姐头被嘘之后,痛定思痛,在他们总部外面放了一个月的嘈音才算出够了气离开。这都过去好些年,人家孩子都五岁大了。

    现在那几个当家聚一起建长城还会拿这事儿出来磕磕牙,侃得不亦乐呼。总会猜测,大哥当年说对红龙组当家那样的性格大美女都“毫无感觉”,那到底对什么样的女人会有感觉?他们还罗列了跟大哥有过关系的明星名模名媛,那是各种各样的女人全包罗齐全了,可也没留住大哥的心思超过一百天。

    那时候,所有人都以为向予城这辈子怕是不可能为一个女人定下来了,他的心思太复杂,没有人猜得透他最想要什么。

    是呀,连欧亚大陆黑道帝王的身份,他都可以说扔就扔,还有什么是他在意重视舍不掉的。

    兄弟情是实打实的,可提及女人,众人绝对齐摇头,认为向大少最不稀罕的就是女人这种对他来说,最富余的资源。

    可是七年后的现在,一切传说中的传说,被彻底颠覆了。

    为什么世界上会有个叫萧可蓝的女人呢?

    为什么这个普通平凡的女人,会出现在向予城的生命里?

    为什么他们伟大英明的大哥,会栽在一只神精大条别扭无比的小母鸡爪下?

    所有种种,如此这般啊……

    叹只叹,问世间情为何物,不过一物降一物!

    简三少结束掉肚子里一番文艺青年腔儿,颇为自己难得一冒的抒情细胞,暗自得意几分。

    他风骚无比地蹭了过去,先吆喝,“大哥,您怎么有空过来?今天不是说给小母鸡检察身体,确定无虞后,就可以拨毛儿开吃啦!哈哈哈,恭喜大哥,终于把小母鸡养肥了。哈哈哈……”

    一边说着,他还一边搓了搓手,整一副猥琐相儿。

    哪知道向予城转头瞥了他一眼,他那正激情澎湃的诗人细胞,噗嗤一下,被秒杀死光光。

    这脸色,怎么卡白卡白的,更像那个生病该去医院看看的?

    正在石化时,小四黑的声音从外面奔进来,“大哥,新鲜出炉的天津大包,热腾腾正好吃。我还买了今古豆浆,热乎乎好滋味儿。”

    简三少此刻觉得黑不溜秋的小四,就是天上飞下来的雪白雪的、闪亮闪亮的天使,急忙让了位,回头直揩冷汗。

    暗忖一把,糟糕了,大哥这又怎么了,难道又跟小母鸡闹矛盾了,未来滴日子凄惨了!

    向予城说了声谢谢,接过包子,看着上面绵密漂亮的面褶子,便想起那天徐阿姨起意蒸了回包子,那丫头灿烂得小脸都放光,他似乎是第一次看到她那么高兴的模样,比他送她女人最爱的衣服手饰还高兴。

    包子还烫着,她就急着咬下一口,烫得吸吸抽气,小脸立即被热气熏得红通通,嘴儿上沾上油汁,亮亮的极诱人。

    他忍不住,就吃了她的嘴儿。觉得,这世上最美味儿的包子,就是她圆嘟嘟的脸蛋儿。

    这确是真正的,情人眼里出西施。

    过往那些媒体被凭为什么黄金分割,那些被刻意修饰的完美,那些极富立体感的眉目,过眼即散,没有在他脑海里留下太多印象,甚至到现在,他也没记住一个跟他有过关系的女人的名字。

    唯独她。

    嘀嘀……

    “唔?大哥,你短信。”

    小四黑鼓大眼,先叫出来。

    向予城目光一动,没有立即看,拿过那袋豆浆,用力吸了一口。

    昨晚,都饿着肚子?

    汽车上。

    一只挂着宽面条泪的小肥兔?

    不好不好,太掉面子了。

    一个眨眼放电,扭屁屁跳草裙舞谄媚的小肥兔?

    不行,太狗腿了。

    一个呲牙裂嘴,抖三脚趾儿,拽得直吐泡泡的流氓兔?

    唉,这么嚣张,以他那臭脾气更不会理了。

    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小小蓝的头发快揪光时,可蓝咬着手指发出去一条: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他懂吗?

    他会怎么回复她?

    他会不会回复她呢?

    一直捏着手机,直捏到满掌的热汗,到了医院,仍然杳无回音,赌气地将手机扔进包包里,她挺胸抬头,振奋精神,下了车。

    司机小虎成了临时监护人般,随她左右,一路上开门,开电梯,殷情周到。

    可蓝很不习惯,但小虎一口江湖道义规则,也不好针对别人的生活价值观。

    上楼就碰到等着的小护士,接她去做全身检察。

    她东张西望,楼上除了医生就是护士,病人和她当初住院时,很少很少,就是有那么几个都是老头老太太,基本难以瞄到那样高大健壮的身影。

    这天黄胜平有个重要手术,主治大夫群里就只有沈玉珍。女人总是更了解女人一些,换衣服时,沈玉珍看着可蓝依依不舍地拿着手机看看又放下,放下又拿起。小脸上是期待与失落交错不停,让人瞧着即可爱,又觉得可怜。

    便忍不住问,“可蓝,你在等予城?”

    可蓝立即放下电话,别扭地别开脸,“没有啊!他……他说今天有事儿,我想检察这种小事就不用他陪了。”

    沈玉珍没戳破这小谎言,笑着将人拉上扫描床,一边拨着仪器,一边闲聊,“小城这些年其实都空闲很多了。他们公司刚成立那会儿,沫音常跟着他们加班加点,那累得一个月下来,少的瘦几斤,多的瘦十来斤啊,看着可疼人心了。他们那群孩子,一拼起来,那股劲儿就跟打解放战争似的,没个收敛。”

    一个月就瘦十来斤,那是多辛苦啊!昨晚他受伤,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唉,真愁人!

    “现在,他倒算上半个名符其实的跷脚董事长。不过,还是会有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没空陪女朋友。你可别介意啊!”

    “不会,男人以事业为重,是应该的。不然,我也没福气躺在这里,和沈阿姨您聊天了。”

    沈玉珍笑笑,觉得可蓝也是个不错的好女孩,只是以长辈的眼光来看,配上予城仍显得稚嫩不够成熟了些,需要多打磨打磨了。

    “马上这建筑师大会就要开了,这是予城他们公司的一大重头戏,所以最近忙点也实属正常。要知道,整个亚太区,五年都难得有这么一次。你能体谅他,就是最好的了。”

    可蓝应着,心里却有些好奇,那个林进说的《亚太区建筑师大会》跟向予城也有关系么?她怎么一点儿不知道。之前他忙的事,也都告诉过她,也没提过要参加这个大会。

    等等,他好像在一条短信里提过,他有天下午见了几个从美国来的建筑设计师朋友,说是一起喝了个下午茶,叙叙旧。对此,她只是粗略晃过,根本没有深想这个小小的约见,会有这么多现实联系。

    他还提到,有一位他极尊重的长辈,他称其为贝哥。在其回美国前,想请贝哥在帝景别墅里聚聚餐。说贝哥非常喜欢中国菜,还让她也研究个“怪菜”让贝哥见识见识。她一直以为他在开玩笑,当时还问王姝做什么“怪菜”,王姝直接就说做“云南十八怪”,三只大蚊子就一盘菜了,中国人都会被吓倒一片,别说老外了。

    现在想想,她确实挺忽略他的唉!

    “是呀,最近他都好忙,昨天周末都忙得没回家睡觉呢!”

    沈玉珍并不知道头天发生的事,见可蓝一副闺怨的模样,觉得挺可爱,打趣道,“他要没回家,多半都是跟那四只小兔崽子睡在帝尚大厦的休息室里。呵呵,怎么,你怕他夜不归宿另结新欢?别担心,要是小城真敢胡乱来,你告诉沈阿姨,阿姨帮你教训他。”

    “阿姨,没有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

    “可蓝,你别不好意思。阿姨也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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