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开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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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京城里的大日子，很多人都早早起来收拾停当聚集到了广场上。因为今天是彩票抽奖的正日子，所以，广场四周的酒楼茶馆全爆满了。太子让人在广场中间搭起了一个大台子，台子上面是一个大的玻璃盒子，里面放着十个小球，无论是从哪个角度看，里面的球上数字都看得一清二楚的。
夜总会的姑娘们就是彩票宝贝，她们首先穿着统一的短裙，当然为了适应这个时代，下面都是穿着长裤，一律红色短靴。随着一阵欢快的音乐跳起了韵律操。
人们随着这激烈的音乐竟然全身沸腾起来，有的年轻人还忍不住跟着扭了起来。
“各位尊敬的客人，激动人心的时刻就要到来了。下面将在在场所有人的监督下，现场开奖。拿好你手中的彩票，随时注视着我们后面的大条幅，说不定你就是今天的幸运儿。”流为煽动人心的演讲让所有买了彩票的人都沸腾起来了。“大声告诉我，你们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下面的人全都齐声回答，声音震耳欲聋。这场面和现代明星开演唱会时互动的场景有得一拼。
“要是上战场有这样的气势，还有谁敢来侵犯我国的疆土？”安王爷站在素斋楼的包间往外看，语气里全是叹息。
“苏晚渝，还真是令人吃惊呀。”微服出来的皇上也感慨。
“也不知我们买的彩票能不能中奖？”云浅雪相当地激动，人趴在窗台上往外看。
“不急，一会儿就开奖了。这一次我们可是买了不少的彩票，保不准就能种大奖了。”皇后也和安王妃拿出自己的彩票等着。
太傅和莫丞相则觉得有些好笑地看着她们紧张的反应。
台子中间琉璃盒子的球在摇杆的搅动下，终于缓缓地掉出了一个球。
“哇，我的一样。”好激动的声音呀，夏荷秋月等人翻了一个白眼，刚一个数字就嚎什么嚎。
“哎，我的不一样，特等奖没有了。”这样的叹息也太无厘头了吧。
……
从人群中又随即抽了一个观众蒙上眼睛上去摇杆，这样做也是为了更公正公开，同时也是为了消除人们心中的疑问。
抽出的数字球重新被放进了琉璃盒子中，游戏继续进行中。
“八八。”“三三。”“五五。”这样欢叫声彼此起伏。小球在大家的注视下又搅出来一个。
“二。”流为大声报出数字，后面酒楼的翻牌立刻就出来，斗大的数字，即使站在很远的人也能看见。
接着，前六个数字全出来了，只剩下最后一个数字，全场的人全疯了，心也在咕咚咕咚地跳，几乎不受控制地要挑出了胸腔。
“六，一定要是六呀。”皇后和云浅雪脑袋凑在一起喊，皇上也紧张起来，不知自己买的中了几注出来呢？
最后一个数字在大家的期盼中终于露面了，是七。
随着最后一个数字出来，真是几家欢乐几家愁呀。
“啊，我中了三等奖。”好吃来的掌柜一蹦三丈高高声喊着，将手里的彩票举得高高的。
“真的，假的？”有人凑上去看。
“真得，是真的。”掌柜的就差将彩票放大了让每个人看到。但是他却攥得紧紧的，生怕手中彩票不见了。
“请到这边来，将你的姓名和户籍留下啦，等会儿就可以领到奖了，恭喜呀。”一个服务人员到掌柜面前温柔地说。
“好好。”掌柜还没从中奖的惊喜中回过神，整个人晕乎乎的，跟在服务人员的后面走进了彩票中心的工作间。
“二等奖？你真是傻子呀，中了奖竟然也不知道？”一个人看了自己的邻居手中的彩票失声惊叫起来，又是围了许多人上去，大家羡慕加嫉妒的眼神让中奖的人直打颤。
“来，请给我看看。”中奖的是一个黑小伙子，他不相信自己中了大奖，傻乎乎地将手中的奖券递给了服务人员。
服务人员认真接过彩票看了一眼，“是二等奖，请跟我来。”又一个幸运儿被带进工作间。
“请中三四五等奖的客人排好队到工作间领奖，十天有效，过期作废。”流为在台上气沉丹田，让每一个人都能听清楚，重申了一遍领奖规则。“还有彩票是由国家发行，如果说敢背后对中奖之人有所窥觑的话，将受到严厉的惩罚。”这一条是太子立法，主要为了保障平民得奖的人。
中大奖的只有那个傻小子，人们羡慕地看着他拿着五百两的银票离开了，而掌柜也领取到了八十两银子。但是中小奖的人却不少，很多人就排着队到彩票中心去领奖去了。当然那一边下一期的彩票也开始销售了。
“我中了两个四等奖还有十五个五等奖。”皇后很是叹息，她一口气买了一百注才中了这么一点点儿。
“母后，我更惨，只中了五个末等奖，亏大了。”她也买了一百注。
“亏什么，这是为国家做贡献了。”太子笑着打击她，换来的是她一个哀怨的眼神。
“我还不错，中了十个四等奖。”太傅抚着自己的胡子喜滋滋地说，他中的奖是复式的，十倍。没有想到这个彩票还挺好玩的。
“太后娘娘只中了两个末等奖。”太后自己出不来就派了自己身边资深的嬷嬷出来兑奖了。
“大家先平静一下，等欣赏完钢管舞以后，我们将会推出一种新型的玩法，现开现中。”流为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很能调节人们的情绪。“等着，绝不会让你失望的。”他随手向人群一指，目光平视炯炯有神，下面的每个人都感觉他说的就是自己，继续激动。
流为下去，那边更为激烈的音乐就响起了。上台表演的是夜总会刚刚新起的明星花魁，花黎。去过夜总会的男人还好些，很多养在深闺的小姐太太，或者是没有去过夜总会的人都被这炫目的舞蹈震撼了。
“这是什么舞？跳得倒是很有劲。”安王妃起身跟着音乐试着动起来了。
“这叫钢管舞，刚才主持人不是说过了了嘛。”安慕辰好笑地看着自己的老娘说。
“这么好玩的舞蹈是谁想出来的？”云浅雪也跟着瞎动起来问。“不会又是晚渝吧？”忽然，她想到有这个可能性，瞪大了眼睛。
“这样的舞蹈她也会？”安王妃因为吃惊也瞪大了眼睛。
“这样的舞蹈怎么呢？娘子说过了，凡是存在的东西必然有他的合理性。”这一句很有哲理性的“名言”的确是晚渝常唠叨的。
“那杀人放火也合理？”一直很安静的莫夫人忽然质问。
这是别人的老娘，安慕辰当然不好多说什么，他转过头注视着莫清休，眨巴眨巴了眼睛，那意思很明显，那是你的老娘，你自己负责搞定。
“没有那么多犯罪的人，还要捕快和当官的有什么用？”没想到莫清休也会讲歪理，莫夫人一下子被自己儿子的反驳哽住了。皇上和皇后还有安王妃却乐不可支，太好玩了。
“这也是你家娘子说的？”太傅难得也和小辈开玩笑。
“那是当然。”云倾城回答得理直气壮还相当地自豪。
皇上和皇后见自己的儿子也这么维护苏晚渝，既感动又有拎不清的情绪在里面。感动的是儿子和媳妇的感情会这样好就不用他们内疚了，拎不清的是好歹自己儿子也是个王爷，就这样被苏晚渝吃得死死的，丢脸哟。
“这是大实话，虽然不中听却很有道理。”安王爷力挺苏晚渝。
“娘娘，这是你们兑换的奖品。”皇后她们各自派出了身边的侍卫，将中了小奖的彩票换成了大钱带了回来。
看着眼前一堆的铜板，几个女人哈哈大笑起来。
“好在没有空手而回。”云浅雪砸吧嘴自我解嘲，“不像有些人一点儿回响都没有。”她这是在嘲笑自己的三哥了。不错，买了一百注的云风扬得了个零蛋。
收获最多的是皇后和太傅。太傅的复式买法让他小赚了一笔，四等奖是固定奖，只有一百文。除了三百文的本钱，他还赚了二两多银子。
太傅高高兴兴地将铜板收起来揣进了荷包。皇后几人却将铜板交给身边的侍卫，“拿着这些钱再去买下一期的。”
“人的**的确是无止境的，瞧，你们几个还真耗上了。”皇上揶揄他们。
但是没有人理他。
台子上的钢管舞让所有的人开了眼界，等花黎离开，人们还在兴奋着了。
“最激动人心的时刻就要来了，本彩站推出了即开型重奖。大家都看到楼边贴出的告示了，这里琉璃盒子里共有三十六个彩球，上面有一到36个数字。只要你全猜中了，就是特等奖的获得者，最差的选种四个就是六等奖，还可以得到十文钱了。今天是试发行，明天就正式开始了，还等什么，心动不如行动，大奖就在等着你了。”他煽动性话语刚结束，那边打击乐就敲了几下，人们的心也跟着颤动了几下。
人们又都一窝蜂似的买了三十六选七的玩法。因为是尝试着玩的，卖出的数量也不是太多了。
人们又一次复习了一遍心跳的感觉。
这一次又有人好运气，是个卖包子的小商贩，竟然夺得了特等奖。可是因为卖出的数量不多，特等奖的奖金是按照当期奖金的的总额减去固定奖金剩下的百分之七十得到的。这样一来，这位卖包子的小贩也得到了八百多两银子，货真价实的银票又晃花了人们的眼睛。
对于明天出现的这种新得彩票玩法，很多人也充满了期待。
“原来还有这样的玩法，不知还有没有其他的玩法？”皇上好奇地问。
“不知道。”云倾城很干脆，他们都不知道玩法。
“各位好。”晚渝一进包间，就发现里面多了几尊自己不愿意多见到的大佛在里面，收了各家的传家宝，但是应该怎么称呼大家了，这让她很伤脑筋。为难之际就选择了最简单的问候方法。
这是什么问候？安王爷等人都不是讲究的人，但是心中却为她担忧着，哪有这样跟皇上、皇后打招呼的？
但是再和皇上的关系好，这时候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紧张地注视着皇上皇后的反应。
“忙累了吧。过来坐，皇上刚刚还疑惑这彩票有没有其他的玩法呢？”皇后招呼晚渝坐到她边上，很慈爱地咨询她。
“眹还真得比较好奇，这彩票还有没有其它的玩法，都说给大家听听。”皇上一点儿也不在意晚渝的称呼，跟着皇后乐呵呵地问。
安王爷等人才将心落回了肚子里。其实他们已经做好了求情的准备了。
“彩票有很多种玩法，比如即开型的，就是用特殊的荧光粉将数字盖住，客人花五六文钱买了，现场刮去这一层荧光粉，中了奖当场就可以领。当然这里面的的概率也是按照比例算计好的。还有福寿财禄财，在这四个字中选出一个字印出极少量，只要凑齐了四款就可以领小奖，还有31选7的玩法等等。”在现代，她家店里就有不少资深的老彩民，所以，这些玩法她也都知道一些。
可惜这不是现代，否则的话，有了互联网，她还想将店铺上市了，搞不好就能一天就培养出好几个百万富翁出来。
这个方法也只能在脑子里想想过过干瘾了。
“小小的彩票竟然有这么多的玩法？”云浅雪听得入了迷，上前抱住她的脑袋研究起来。
“干什么？”晚渝没好气地拉她坐了下来。
“我想看看你这脑子到底是什么做成的，怎么里面会有那么的弯弯道道？别人想不到的，你竟然都会，人比人真得气死人了。”她原来也算得上是个聪明人了，到了晚渝面前，怎么就变成了傻蛋了。
“你呀，有空多读点书就行了。”太子瞧着自己的妹妹打趣她，在场的人谁不知道这丫头不爱读书就爱玩。
“嗯，多读点书的确可以多知道很多事。”对于读书，晚渝还是很赞成的。“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学与实践相结合可以更好地掌握知识。”
“苏姑娘读过哪些书呢？”太傅对她也很好奇，这个苏晚渝好像无所不知呀，就连他的知识也没有这个小丫头来得全面。
“在下读过的书很杂，有些书是师傅他们收藏的精品。倒是学堂中正儿八经的书读得反倒是很少，就是读过的也是最基本的，那也是家父在世时教习的。”自从上次肖琼丹几人知道晚渝一身本领主意都是在天上学习的，就交代她。如果是外人问起就说是在他们的藏书中学习到了。现在这个借口正好用上。
世外高人果然就是世外高人呀，教出来的徒弟就是不一样。皇上太傅等人对宁路等人佩服不已。
“公子，这些银子都计算出来了，除去奖励出去的。两种彩票卖出的利银总共有七千四百六十五两八百九十二文。”流为进来给大家行了鞠躬礼，然后规矩地向晚渝汇报。
因为原先许诺过晚渝，她的人不用下跪，所以皇上对他行的礼倒是没有什么意见。但是他们的态度却让太傅等人吃了一惊。
“将两种彩票的银子分开算，36选7的彩票所赚的银子咱们只收一层利，其余全交给太子殿下的人，而数字排列的彩票利钱，一家一半。”只要涉及到生意，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最认真不过了。
皇上看她威严的样子，心中暗暗点头，这会儿的样子就是宫里的公主比起她也差上许多，难怪会获得小儿子和慕辰、清休等人的喜欢。
“你的人和流为交涉就行了，现在说不定会有人没有过来兑奖，等过了时间再取银子。”晚渝对太子公事公办。
“不急。就照你说得办。”太子也简明扼要。
皇上他们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不在这素斋店用餐肯定是不会走的。太傅、莫丞相几家更是铁定主意过来混吃混喝的，这就苦了晚渝了，她又到了厨房亲自下厨了。
这让玉流景、夏侯吕和洛乔三人很不高兴。他们几人在晚渝家的时间长，又都是别国的人，没有什么牵挂，哪有这边三个人动不动就拖家带口的过来让晚渝劳累的。
安慕辰、莫清休和云倾城接到那三个人不满的目光也自觉得有些丢人，这些日子，晚渝已经被他们三家捉住做了好几顿饭了。
可是他们又不好撵自己家的老爹老娘，嗯，云倾城家更过分还有哥哥妹妹也来了。
晚渝在厨房里乒乒乓乓忙活了大半天，累个半死不活，总算让皇上几家吃了过瘾，快快乐乐回去了。
“小嫂子，还是你的手艺好，下次我还要来。”云浅雪厚脸皮的话，得到了六对恶狠狠地目光，就像饿狼一样，可是对于她来讲，美食和白眼比较，好像美食更重要一些。所以，她自动忽视了这些不友善的目光。
“你们将这些都带回去，太子妃和莫姐姐都很喜欢，我多做了一些。”夏荷秋月上前将食盒递给了云展昊和云风扬。
玉流景和夏侯吕气得将牙咬得咯吱咯吱响，很是瘆人。两个得了便宜的人说了两句客气话，赶紧抽身离开了。
洛乔的目光却一直阴沉沉地看着云倾城。
“娘子，不要理他们。”玉流景趁机挑拨离间，他主动上前给晚渝捏肩捶背，让她放松一下肌肉。
“我们还是回村子里去吧。”夏侯吕更不待见云倾城。
“还真将娘子当厨娘用了。”洛乔似笑非笑。
这边安慕辰三人理亏，占了下风，都不好和这三个人计较，由着他们数落，谁叫他们都摊着“不着调的家人”呢？
“娘子，我给你倒杯水解解渴。”安慕辰讪笑着过来倒了一杯茶水给她。
在厨房里忙活了半天，晚渝真渴了，接过杯子咕噜喝了下去。
“下次，保证不会出现这样的事了。”莫清休幽幽地说，语气里带着歉意。他的父母和安府和云倾城家不一样，不会主动要吃要喝的。两次在这儿蹭吃蹭喝的，那也是托了安王府和皇上的福。
晚渝看莫清休有些难过地样子，而一直都是嘻嘻哈哈的安慕辰、无忧无虑的云倾城都像做错事的样子有些不忍心。
“正好练练手，在家里还真的没有机会做了。再说，他们也不拿我当外人看，才对我无所顾忌的。”她安慰几个人，“好了，你们也少说几句，等你们家人来了，我也做给他们吃。”
“我可舍不得娘子累着。”玉流景紧咬不放，暗暗讽刺敌手。
“宫里有御厨，怎么能让娘子受累了。”洛乔和玉流景是一伙的，说出的话异曲同工。
“凭什么做给他们吃？”夏侯吕更直接，他从小就独自生活，亲情对他来讲几乎没有。
口水仗永远都理不清，晚渝决定换个话题，“这边的素斋店生意很红火，不知白马寺那边的怎么样？我打算明天过去看看，谁愿意一起跟着过去的？”
“我去。”“我去”
六个人都积极报名，那就同去，这事就定下来了。
“正好可以到白马寺去拜访一下悟禅大师，你们说我送什么给他好了。”听说，由于白马寺的宣传，很多外来的僧侣都接受了晚渝推出去的佛和菩萨的画像。白马寺周围的店铺有此生意兴隆，营业额上升了不少，而且他们苏家制作的檀香每天也卖出去不少。顺带着，像首饰店中玉观音、玉佛金佛的生意都好了起来。
“僧人，对俗家人的东西都不感兴趣的。”莫清休好笑地看着她劝道，“咱们到了那里诚心上柱香就行了。”
“老和尚会喜欢什么，他们可是四大皆空。”玉流景对于这些和尚更没有好感。
“实在不行，就多给些香火银子。”洛乔给她出主意。
这些晚渝都不满意，老和尚还是挺不错的一个人，对得起得道高僧几个字。人品好得没话说，从他主动送来保密协议就能窥见一二来。“我想到送他什么呢？”晚渝忽然拍手说。
“送什么？”几个人齐声问。
“黄衣，到时候将我带来的那个木盒子拿去送礼，再带一颗白色的荧光石过去。”晚渝不理几个人却吩咐黄衣。
东西都是夏荷月心等几个贴身小丫头整理的，一听她提到木盒，就知道她要送的东西是什么了。“原来是那个呀，不过，送给那个老和尚的确比较合适。”夏荷咂咂嘴不以为然地说。
她的话更激起了洛乔等人的好奇心。到底盒子里会有什么好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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