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 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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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素斋宴有几道菜呢？没有想到看似鸡鸭鱼肉，实际上都是素材做的呀。”莫丞相感叹，今天又长见识了。“只要是素材，怎么做都可以，倒是没有什么固定的模式。但是一般来讲都是要讲究四四到底的配菜方式，如果配合适当的话任何素材都可以做菜，今天上桌的有三十多道菜。”晚渝解释。
“那么这个好看的花花绿绿的菜叫什么？”宁路指着桌子上的一盘菜问。
晚渝顺着他的指尖望过去，笑着说，“那叫异味卷果。是用果肉、枣泥、山药、蜂蜜、饴糖、桂花等材料做成的。先用油皮卷好蒸炸，再放入蜜中浸，上盘时放入红绿糕丝等就可以了。”她见大家都听得认真，正好可以为自己今后的产品多打一些广告，“其实，光用豆腐就可以做出上百种的菜出来。”
“豆腐菜，能做出那么多种？”安王爷惊呼，每天他只管吃，还真不知道豆腐可以做出那么多种的吃法出来。
“请问施主，那火腿和鸡就是用豆腐做成的吗？”悟禅问。
“大师厉害，不错，今天上桌的菜有十来盘都用到了豆腐。”晚渝点头赞许。
很多菜里都有豆腐，他们怎么吃不出来豆腐味呢？
“你们用得油好像也不同？”袁野略一思索说。
“不错。现在苏记在世面上推出的是菜籽油，而我们今天用得有大豆油、花生油、瓜子油，甚至有玉米油和调和油。”晚渝暗喜能看到大家吃惊的样子。
光油就有那么多种呀？太傅等人又长见识了。
“今后我们府也要这些油。”安王爷不讲理地说，有些明抢的意味在里面了。可是他不是这样的想的，苏晚渝迟早是他们安王府的媳妇，作为长辈拿她点东西也不算什么。
“我们府也要。”莫丞相不甘示弱，他和安王爷想到了一块去了。
亲事还没在哪里就想过来贪便宜，高木刚想发飙。
“这和儿子没有关系。”安王爷和莫丞相倒是聪明，两个人难得开口一致。
安慕辰和莫清休听了，脸色才变得好看，刚才都有些坐不住了，两个老子给他们丢脸呀，尽是给他们扯后腿。他们都偷偷地望了晚渝一眼，生怕她生气了，见到晚渝脸色无恙，才放下心。玉流景见他们丢脸的样子暗自高兴，要是晚渝为此讨厌他们才好了。
他也偷瞄了晚渝一眼，见她无所谓就有些暗自泄气了。
“大批量生产还不行，要是你们两家吃还行，可是要说定了就你们和夫人用，别的人我可不管。一年每样油给你们两罐子。”晚渝也不想当冤大头，两个府里要是连下人的话，那得多少人呀。但是适当的条件她还是能接受的。
两个人见好就收，也不和她多争，立刻就笑眯眯地答应了。
“大师，今天的素斋是否可口呢？”这个人才是关键，晚渝询问悟禅。
“施主的手艺太好了。这些素宴非常好。”虽然出家人不在吃上面讲究，但是今天的饭菜的确美味。
“大师满意就好，我想问一声，大师能否和我们合作，将我们素斋推出去。”晚渝谈到了重点。
云倾城等人已经习惯她时不时地将生意放在嘴上。
“合作什么？”悟禅惊讶地问，白马寺虽然香火鼎盛，但是一个寺庙能和苏记有什么牵扯呢？上一届的佛教交流大会，莫家公子推出的佛结倒是和他们合作过。
“我们已经在你们寺庙旁买了几家店铺，打算既做客栈又经营饭店。到你们寺庙进香的客人很多，要的素斋我们苏记可以安排厨子给你们做，是分外的厨房。你们得到的好处是，我会派人教会你们一些素斋，以改善你们的伙食。如何？”晚渝娓娓道来。
“寺庙脚下的店铺是你的？”悟禅恍然大悟。他也不是一个死脑筋的人，寺庙要发展，寺中有很多僧人要吃饭，这都要开支。除去香火钱，寺庙不远处的空地上那一排房子也属于他们的。没有想到一口气全买下来的人竟然会是苏晚渝。
寺庙里即使有银子，但是僧人吃得东西都是淡然无味的。而苏记推出的素斋既适合香客需求，又能改善寺里僧人的膳食，倒是一个很好的交易。香客既能过来进香，又不为伙食发愁，真是一举两得的事。这个建议是双赢。
“店铺卖的的各种与佛有关的小零件，我也会给你们寺庙一层利。”晚渝提出新的诱惑。
“老衲无功不受禄。阿弥陀佛。”悟禅搞不清晚渝葫芦里卖什么药。为什么平白无故地给他们寺庙利钱。
“我们是互利互惠，接着你们寺庙的名头，让更多的人知道苏家的素斋和其他东西。”这只是官面上的话，其实还有一层，那就是借着白马寺的名头将自己的东西推出后更有说服力，今后在其他稍有名头的寺庙旁，他们这些产品都将打出名。这一层利钱算是明星代言费。“但是，这些利钱，我也只能给你们十年，但是你们却要负责我们店一辈子，直到我们苏记的店不开为止。要是大师同意的话，我们就写下契约如何。”晚渝陈列出自己的条件。
反正对白马寺没有任何的损失，悟禅痛快地答应了。
双方在全场人的亲眼见证下写下了契约，并且签上了字，合约生效。
晚渝将合约递给一旁的秋月收起来藏好了。
下午的时候，悟禅带着一干僧人就离开了。而莫丞相等人则死皮赖脸地不肯离去，要在这儿住上一晚。晚渝虽然不喜欢他们的打扰，但是也不好意思撵人。这些人就真的厚着脸皮住下了。
见到晚渝楼房里的摆设和卫生间，纵然是见过世面的安王爷、太傅等人也赞不绝口，这两个不算老人的长辈竟然闹着晚渝也给他们做一个。可是晚渝借口不是自己做的给谢绝了，让他们急得直瞪眼。
“王爷，苏家这栽水稻的方法倒是独树一帜，不知王爷知不知道其中的诀窍？”袁野仗着自己和洛乔的关系铁，为的又是国家的利益，所以直接开口相问。
“这里的一切都免谈。”洛乔毫不犹豫地封口了。开玩笑，这是晚渝的底线，自己要是透露出去还不被她恨上一辈子？就更别提想抱得美人归了。
“王爷？”袁野吃惊地看着洛乔，眼中充满着难以置信。洛乔原来一直是以国家利益为重的，可是现在为了一个女人却放弃了原则。
“你最好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这项技术本来就不属于我们大齐，更何况即使是双云国也不知道呢？”洛乔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厚，可是语气却越来越冷了。
袁野知道这只笑面虎发怒了。
“是我太着急了。王爷真的打算和那些人一起入赘吗？”对于好友，他还是很关心的。
“当然，苏晚渝我势在必得，她是上天为我量身打造的。”提到晚渝，洛乔脸上的笑容变得真挚起来。
袁野看着眼前陷入甜蜜回忆的美少年，心中自有一番感慨。
今天他在村子里转了一圈，已经是明白为什么洛乔会陷入得那么深了。那么一个聪慧的女子值得王爷放手一搏。
那边的鲁思魏就没有那么好运了。虽然鲁思魏在东宋国那也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可是在夏侯吕面前他却大气都不敢喘，就更别提说什么打探水稻技术了。
“怎么就带了那么一点儿的宝贝过来。”夏侯吕瞪着鲁思魏，吓得鲁思魏的腿直打颤。夏侯吕这么多年的杀手不是白当的，加上王族自有的威严，让人不得不害怕。
“因为来得匆忙，所以带得少些了。皇上说，等王爷大婚的时候再加。”鲁思魏小心翼翼地说。带来的宝贝还少呀，那些珍珠都是极品，用好几辆马车拉来的，要是大婚估计得搬走东宋国国库宝贝一半了。但是这话就是借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说。
夏侯吕的脾气可不好，说要命就能要人命，什么都不管不顾，就是当今的皇上都怕他半死了，就别提他一个小丞相了。
“哼，算他识相。”夏侯吕拂袖而去，没带走一片云彩。
鲁思魏抬头仰望星空，热泪盈眶，人家心中好想问问那些水稻的种植方法呀。可是估计还不等自己的话问完，小命就没了。可怜自己一心为国，王爷却为什么不为自家的江山作想呢？
“孙子，好好把握。本来我还不满意这个孙媳妇的，不过这样一看还不错，好好努力吧。”玉神医给自己的孙子打气。
“你孙子是谁呀？明年肯定让你抱上曾孙。”玉流景想到怀中那张保证单自信地说。
“儿子，既然要出手就要狠呀。”呆在屋里的安王爷拍着安妖孽的肩以过来人的身份教导着。
“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胜。”安慕辰的扇子刷的打开了，这是他的习惯，表明了自己决心。
“难怪你们都对苏晚渝不死心。”莫丞相后面什么也没有说，话中的意味却很明了。
“晚渝是最好的。”莫清休温雅甜蜜地笑着。
“五王爷，回去老臣就如实向皇上汇报了。”太傅搓着手说，脸上却很纠结。
“那是当然实话实说，太傅辛苦了。”此时云倾城包子脸上剩下的全是严肃。
各方人马不同反应，但是目的却是相同的，苏晚渝是自己的。
第二天，这些人就不好赖在这儿不走了，苏家也没有留客的打算。所以像送佛一样将这些尊贵的客人送出了村子，家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天成哥、月白，你们安排人手尽快将白马寺下面的店面开设起来。”晚渝将家中几个重要的总管集合起来布置任务。
虽然离秋季的佛学交流大会还有段时间，但是已经有性急的客人进京了，到白马寺进香的香客每逢初一十五也会大量涌进白马寺里面。借此东风一定要将苏记里的和佛有关的产品打响了，那么后续的生意就会像流水一样滚滚而来。
“一定要和白马寺里的僧人打好关系，那些熬制的药粥每天也可以适当地教会他们。还有那边的管事一定要找好了，人还要温和的才行。”和僧人和香客打交道，这管事的一定要找好了，省得到时候惹出什么事情出来麻烦。
对于人事的了解，月白天成天青和天问最清楚，甚至比晚渝还要熟悉，所以，将人选的事交给他们几个，晚渝是相当放心的。
她就喜欢做个甩手掌柜，遇到大事才会出面出主意解决。所以，店面基本靠家中选出的几个得力干将负责，小日子过得还是比较舒服的。
反观天成他们倒是忙得像个陀螺，整天脚不沾地的。
田里有张伯和两个伯伯林明远等人把持，也没有让她操心的。
书院里有肖琼丹他们。到了夏季，就她比较怕热，整天窝在洞里书房内不愿意出来，在整个村子中晚渝反而是最闲的人。
闲得她都有些觉得不好意思了。这些日子为了书肆，她振作精神，重新当了一回蒲松龄，靠着回忆写出了很多的《聊斋志异》中经典的故事。
小荷秋月几个贴身丫头最高兴，那些人鬼情末了的故事从来都能激起女孩子心中的同情。这个时代的人都十分相信鬼神的故事，狐仙也是她们能接受的，很多动人的爱情悲剧博得了她们不少的眼泪。
“这些故事很精彩，也可以排成戏文。”洛乔坐在书房中一页页地读着故事，还给出了自己的建议。在晚渝几年的努力下，人们已经接受了横排阅读方式了。这种方法开始推行的时候，人们还是很不习惯的，有的人甚至还拒绝这种新的阅读方法。
起初，天成、夏荷等人还有些担心，持续下去，书肆里的书会积压。可是晚渝一点儿也不着急，坚持自己的观点要求。
苏记推出的书籍都是精品，珍本、甚至是孤本。很多故事书也很精彩，而且是独家经营。虽然很多人一时改变不了阅读的习惯，但是又禁不住书的诱惑，只能硬着头皮慢慢读。
晚渝更绝，每个书页上都印上了小字：尽信书不如无书，摇头表明你的疑惑，而有疑惑才会让你成长。
横排阅读不就是在不停地摇头吗？很多读书人还是比较赞同晚渝的观点的，久而久之，四国的人也逐渐习惯了这种新的阅读方式。
云倾城、洛乔等人在此事上给予了晚渝很大的支持，他们极力游说各自的皇上，各国的科考都采取了晚渝这种新的横排阅读方法。现在想要找本竖排阅读的书籍反而不容易了。
事实证明，人的习惯在有效的行政干预下还是可以改变的。
“你的建议好呀，先将这些故事分类装订好了。你们先安排人排练，然后推出戏文和说书。最后再将书推向书肆。”晚渝很高兴。
“行，没问题。”洛乔抬起头温和地笑着，像三月的阳光明媚却不热烈，但是最能温暖人心。
“那些故事中的插图就交给你们了。”晚渝转头对一旁庸散的安慕辰和清雅明朗的莫清休说。这两个人画画水平也比较高，仅次于洛乔了。洛乔是天下第一才子，琴棋书画样样都是出类拔萃的，但是他既要安排排版的事，又要忙着排戏，根本忙不过来。
“狐狸精要的眼睛就像真的狐狸一样吗？”安慕辰挑着桃花眼问，语气充满着挑逗的意味，但是却不猥琐。
晚渝很想说，其实你的眼睛就比较像狐狸精，但是她没胆子说出口。
“鬼的形象要画成美人的样子吗？”莫清休放下手中的书稿轻声问。
“那是当然。”不是美人怎能吸引书生？
山洞里凉快，晚渝不仅搬到这里住，而且还在这里开了个书房。外面天气太热，她轻易就不想踏出这书房，自从提亲以后，这些少年就不拿自个当外人了，有事没事的就喜欢钻到山洞里找晚渝，除去忙自己的事情以外，大家不约而同地喜欢呆在这山洞里黏着晚渝。
开始家里的长辈和夏荷秋月等人还盯着，晚渝却丝毫不在意。那几个脸皮也变得很厚，就不说黏人的云倾城、变态的夏侯吕、不要脸的安慕辰、狐狸似的的玉流景，就是很清和淡雅的莫清休和看起来温雅有礼的洛乔，每天报道的时间也丝毫不差。
一个也赶不走，苏老爹他们从脸黑到麻木，后来想一想反正这几个早晚都会是晚渝的夫君，到了最后他们竟然淡然地接受了现实。
夏荷秋月几个贴身丫头为了观察这几个待定的姑爷，干脆也放了行，任由他们进出了。
可是观察半个月之久，几个丫头倒是争论起来，各有支持的人。换句今天的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偶像。
其实几个村的村民自从知道书院里这几个最有前途的人过来提亲的事，他们也在暗暗观察打量几个候选人。在了解了他们的背景和认真观察后，几个少年的支持者都不少，大家支持谁的都有，这情况有些类似于现代的海选。
洛乔、莫清休等人也知道村里人考究的目光为的是什么，所以脸上的笑容也逐渐多了起来，变得越发的灿烂起来。大家暗自较劲，争取多拉一些支持者。
夏侯吕是个冰脸，但是人气也不差。或许大家都不知道东宋国的千王爷是谁，但是魅宫宫主的大名上到王孙贵族下到黎明百姓，大家还是如雷贯耳的。所以这个家伙不用笑，冷脸才是他的招牌。
几个村子现在即使是一家人，无论老人还是孩子，当然不懂事的奶娃娃除外，都各有自己心中的偶像。他们为了自己心中给晚渝定的夫君，有的人家一家人都在争论了。这是晚渝提倡的，人要有自己的观点，并且要坚持住自己的观点，村子才会取得长足的进步，这话已经深入人心。在为晚渝选夫君的事上显得尤为突出。
当夏荷秋月等人将这些事当做笑话讲给晚渝听得时候，晚渝无语了，这些人真是闲得没事干吃饱了撑的了。
可是随着这几个少年和她黏糊的紧，大家又挑明了关系。晚渝迥然地发现，自己的心尽然真得摇摆不定了。
有的时候，她还暗暗自责了，因为按照她自己的观点，追求的可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婚姻，可是每见到一个，她都会激动还有些欢喜和羞涩。怎么到了这里，自己的观念尽然会改变得如此彻底呢？
莫清休等人都是通透的人，见晚渝在他们面前表现迷茫的样子，都知道她心中的挣扎，所以每个人跑过来的更勤了，以此多多表现自己。
通过提亲事件，这几个少年倒是真的想开了，与其退出或者是飘摇不定，不如接受命运的安排。大家都是心知肚明，该挣的时候挣，但是在合适的时候，都会时不时地流露出共同入赘的强烈意愿，坚决将这种多夫的思想贯彻给晚渝。
所以，晚渝更加迷茫了，想的头疼干脆顺其自然不想了。
“晚渝，白马寺的店铺都开张了，生意还不错。那些与佛有关的挂件、佛结、香木和佛像卖的火，特别是全素斋更是受到了香客的欢喜。有早到的其他寺庙的僧人已经有过来打听的了。当然这一切也很白马寺僧人的推荐有关。”天成带着近期白马寺各个店铺收益的账本给晚渝。
晚渝随手翻了一下，很快浏览完了。这些账本用得都是现代表格式的统一格式，一目了然。
“每个月一定要将利银按时和白马寺结清。还有，给你们的药膳已经教给寺里的僧人里吗？”晚渝对这个账本很满意，铺子里的收益比自己预期的收益还要高。
“银子会按时结的，我已经交代过了。寺里悟禅大师还主动写了契约，保证不将药膳的配方教给外人。”天成喝了一杯秋月递过来的菊花茶，身上的暑气已经消除了大半。
“这样也好，这样还可以将豆腐宴的菜谱也教给他们一些。”人家敬你一尺，最好还人家一丈，这是晚渝的处事风格。那些僧人的生活还是清苦的，能给他们改善一下伙食也算做了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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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周了，有票就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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