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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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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吧里人声嘈杂,秦紫妍眨了眨眼睛,心底暗叫声麻烦,有些不情愿的向水灵的座位悠悠的走了过去,“喂….姐姐…..喂…..”水灵就像死过去一样,根本听不见任何声音。

    秦紫妍往四周一扫,就看到了几双色迷迷的眼睛已经往这瞄了过来,靠!这女的长成这个样子也敢到酒吧来饮醉,八成是不想好好活着了。她看了看表,自己还有15分钟下班,有些后悔卖给这女人洋酒了,反正也没完成任务。

    她晚上打工,白天上学,没课时还去超市做促销。一天下来这个时候心情最烦躁。笑容已经都僵硬,懒得再装,刚来时她也被人吃过豆腐,后来渐渐的就学会了保护自己。可这女的一看一身名牌,连香水好像都是兰蔻的,有钱人放着好日子不过,活该被色男人带走。

    她去洗手间,用面巾纸把嘴上的口红抹掉,还有蓝汪汪的眼影,同色的眼线。她用的都是小摊上最便宜的那种,得用纸沾了水使劲擦。洗了三遍脸,才终于恢复了‘真容’。

    “妈的,等我有了钱,让公共汽车所有的人都下来,我一个人坐!”每天挤公车来酒吧时,都一身臭汗。她把揶在书包里的长袖T恤拽出来,用力的抖了抖,把身上的工作服换掉,收工!又路过水灵所在的那桌子,已经有男人过去推搡她了。秦紫妍往自己前走了几步又剁了下脚,没好气的冲回来。

    “大哥,这是我姐姐,今天心情不好,让过让过,我们要走了….”那男人身上的香味刺鼻,不知道是从哪路女人身上沾染来的。

    秦紫妍在这做的久了,一些常来的客人都认识她,刚巧这个男人就是。

    “妈的,真是你姐姐?”

    “真的,比真金还真!大哥,她要不是我姐姐,让我明天一瓶酒也卖不出去。”秦紫妍睁眼说瞎话,比实话还逼真。

    秦紫妍把书包挂在脖子上,搀着水灵千辛万苦的走出了酒吧的大门。到了街上,一过风,水灵哇哇的吐了起来。“姐姐,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吧?”水灵搜肠刮肚,吐个天昏地暗,一闭眼又晕睡过去了。

    “喂喂….给你家里打个电话吧….”

    秦紫妍用瘦弱的脊背背着水灵,一步一步的向顶层的阁楼上走去。

    “一,二,三….”为了生活为了上学,她吃过不少苦,别看她年小瘦弱,坚持起来也又把子力气。她心里默念着,坚持,坚持,再坚持….

    她在酒吧里打工,晚上回宿舍早锁门了,就和一个同学租了最便宜的一个阁楼。可那女孩交了男友,月初搬到男朋友里那去了。现在还没找到合租的人。她用钥匙打开门,把水灵扶进去,用最后一丝力气把她扔在了床上。

    。。。。。。。。。。。《婚久必昏》。。。。。。。。。。。。。。

    做飞机到了封城,李博明没回家,在当地包了一辆车,直接开到了运城的县城,看到街上很多嘴上衔着短粗的旱烟杆的人,背着山货在集市叫卖。李博明朝着市场开了过去,不难走,这里私家车少,马路上没多少车辆。

    孙萌萌之前来过一次,是和姥爷和妈妈一起来的,那时姥姥过世没多久。居住条件挺差的,尤其是厕所,根本没法忍受,可是现在亲人越来越少了,她早就想来看看,可是一个人又怕找不到地方。

    这一路上也听李博明讲过之前他养父母的情况,是一个军官家庭,和他的亲生父母没法比,可是生活水平还是很优越的。舅公家是纯农村,方圆几十里地,连个招待所都没有,她隐隐的觉得有些对不住。她是来寻亲情的,可他只是为了陪着她。

    在县城他们吃了午饭,李博明找了一个当地人做向导,带她去了民族风俗村看了影子戏,又带到街上买了些小吃和点心。车子后备箱里加上之前在封城买的东西,被李博明塞了个满满当当,都是给舅公家带的礼物。

    小城太小了,几条繁华的街道逛遍也没用去多少时间。开车到村子里时,舅公拄了拐杖站在村口,身边有一个带着头巾的女人抱着孩子,他们身后还站着一个男人。

    “萌萌….”老远舅公就冲着她喊了过来。老一辈的亲人都去了,剩下的这个舅公看上去也是风烛残年。孙萌萌跑了过去。

    “孩子,越长越俊了,这是肖毅吧….”老人热情的看着李博明,上下打量,眼睛里都是赞叹。

    刚想自我介绍,孙萌萌抢着说:“这是我一个朋友,刚巧来运城办事….”

    李博明笑容僵在了空气中,但很快调整了过来。

    村落前的小溪断流,干涸的沟里翻露出黑的淤泥,树枝上的叶落光了,只有山上的青松还算葱茏,砖砌的房子建在山脚下,基本上是没有粉刷的。

    山中无甲子,世上已千年,孙萌萌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这里几乎还是老样子,根本没什么太大的变化。

    刚才门口的那一对夫妇是舅公的孙子孙媳,怀里是小曾孙。表舅舅和表舅妈在家里收拾晚饭。李博明打开后备箱,孙萌萌从里面把大大小小的盒子拎出来,表舅妈和她的儿媳妇还有3岁左右的小娃娃站在她的跟前去接。

    孙萌萌从小生活富足,印象里已经忘了曾经对什么东西久久渴望而得不到的那种感觉了,可是现在她看到小孩子眼睛里的闪烁的光芒,感激的看着李博明。她会给舅公家留下一笔钱,可是对孩子而言,钱在他们眼中远没有从大城市带来的这一盒盒五颜六色的糖果点心激动。

    表舅妈一个劲儿说:“大老远的买啥东西啊…”可是每接过一样都那么爱不释手。李博明笑了笑眼睛里和孙萌萌一样洋溢着满足的愉悦。

    屋里没有沙发,只有几把掉了漆皮的春秋椅,孙萌萌喝了一口新沏的茶水,咽不下去,含在了嘴里。侧过头去看李博明,他也皱了皱眉,可是愣是咬牙咽了下去,然后竟然难得的一脸平静。他那么深沉的人啊,也会有忍不住的时候,孙萌萌有点想笑,再去喝那茶水,竟然觉得没那么难喝了。侧过头去小声问他:“你确定,你要陪我住在这儿?”李博明没说话,瞥了她一下,自顾垂下眼睛,看也不看她,当她说得的废话。孙萌萌从没被他这么对待过,可是这个时候心里竟是暖融融的。

    李博明在美国住过地下室,可是也没想到这里竟然能简陋到这种地步。等着开饭的时候,他拉着孙萌萌去外面走走,后院连着山,沿着泥土小径往上爬,踩在干枯树的叶上,“扑哧扑哧”的声音响在清寂的山野。越往山里走,空气越发的清爽,他心旷神怡地放眼乡野,静静的林子,满天的浮云,心旷神怡。身处繁华的都市他几乎已经不记得自己有生之年这么亲近的体会过大自然的气息和真实。牵起孙萌萌的手,一步一步向着更深处走去。仿佛此刻他不再是忙忙碌碌的商人,只是一个简单的陪着自己心爱女子踏遍山野的男人。

    “这里几年前我来过一次的!”没想到还都是一样的,一样的没有污染过的青山绿水。她的心得到了短暂的宁静,这是姥姥从小生长的地方,只有这里,有她的亲人, 却没有与肖毅共同的回忆。

    她抬起头,从她的眼睛里,李博明看到了自己的样子。他把手伸到她小脸上,慢慢的俯下头。他离得越来越近,黑眸里的她也越来越明晰,可仍是那么微小的,扭曲的一个,当他的唇覆上来时,她又不可自制的颤抖起来,可是这个唇却善解人意的落到了她的额头上。

    他把她包进大衣里,紧紧地贴着,又附在她耳边说:“这里的气温比新港低很多,冷不冷?”他这样说,然后脸贴着她冻僵的耳朵,渡了些温度给她,却发现她抖得更厉害了,他只好抱牢了她——她在他怀里,身体渐渐暖了起来

    表舅的声音从山下传来,响彻山林,他遥遥望着俗世的炊烟,抬头说道:“回去吧,该吃饭了!”

    李博明出席过很多大场合,很多时候也都是坐上宾,可是这一次却叫他毕生难忘。他们是贵客,舅公已经是长辈,可还是请了族里更德高望重的老人来陪席。满满一桌子菜,都是表舅妈和儿媳一起烧的。

    农家小菜纯朴的风味让他大开眼界,很多都是山货,自家养的鸡鸭也绝对都是粮食喂大的,肉鲜嫩滑。就是简简单单的炒鸡蛋,黄橙橙的一大碗,味道不知有多鲜美。还有很多连李博明都叫不上来的山菜,绿油油的,让人看来就食欲大增。

    饭桌上大家都称兄道弟的,没有客套的须臾奉承,简单的问候字字都是出几分真心。但在这个小村落里,李博明觉得自己有生以来当了一回真正的座上宾。

    只是有一点,这些人太过热情,就怕没招呼好,非得让喝了几口呛出眼泪的酒才作数。一杯一杯,酒量一向不错的李博明也险些被灌醉了。

    饭后,女人们收拾好桌子,男人们围着炕桌聊天。

    李博明一言不发,他的心很少有这么安静的时刻,不用他去引导什么,不用他去显示什么,只是默默的做一个聆听者。

    农村入夜便是万籁俱静,窗户没有窗帘,眼睛望出去,墨青的天,挂了轮微黄的月亮,院里的树都秃秃在立着,树枝被月光镀了层银灰,地上是枝枝节节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

    “我舅公都是庄户人家,要是知道我离婚了,另外领个男人来家里,肯定会问东问西,对着外人也觉得心虚!说你是同事,简单又尊贵。”

    舅公家把儿媳和儿子的房子给李博明腾了出来,孙萌萌和表舅妈与小表嫂孩子一起睡,来给李博明送被子时,被躺在床上的李博明抓住不让走。他很少有强迫她意志的时候,这回喝了酒闭眼躺着,紧紧的抓着她。

    她发现自己近来有时不用他讲话,也能猜出他心里想的一些事情了。一方面因为处的日子久了,另一方面他也有意在她面前显露自己的真性情,比如生气,不知所措,耍赖,黑面….不再是那个永远绅士的李先生。

    比如说现在,他根本不睁眼低沉着声音说:“我见过都是女人哭着喊着要名分,你却总让我感觉自己见不得光一样,不过这次态度还算不错,意识到自己让我受委屈了…..值得表扬,陪我躺一会,我就原谅你。”

    “干什么啊?”孙萌萌小声惊呼,“这里是舅公家…….”

    “他们都睡了…”李博明轻轻笑了笑,睁开了眼睛,看着她炯红的脸,心情大好。最后孙萌萌还是依了他。他们把枕头垫高,相互靠着,透过窗子看到月亮隐到云层里,天空像被人泼了墨,黑漆漆的,许是这样的黑总让人灵魂脆弱。孙萌萌不由的向他怀里缩了缩,像一只寒冬之夜贪恋温暖的小猫,“和你去见你的养父母,也是这样一大家子人吗?”

    “这样不好吗?”他的手臂紧了紧,更贴近的搂着她,也许是因为这样的夜晚她竟然没有挣扎。

    “我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不是父母的亲生的,他们对我很好,可是我依然知道自己和别的孩子不一样,做事比同龄人想的要多一些。在我17岁的时候,我的亲生父母找到了我,我跟着他们回到了上海。那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来不及适应,18岁就上大学住校去了,四年之中只回过家3次,毕业后没有接受家里的安排,毅然出国,他们有一阵对我实行经济制裁,我白天上课,晚上打工,自己养活自己….等到他们飞去美国看我,想要结束对我的制裁时,我已经不需要他们的钱了。”

    “你真厉害啊,在美国念书,就能自己养活自己!”孙萌萌想起自己念书的时候,妈妈总是给她比别人多的生活费,姥姥姥爷也总私下里塞钱给她。她那时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缺钱的滋味。

    “所以我特别希望能有一个家,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萌萌….”他说得有些忘情,可看到孙萌萌那着急回避的脸,他笑了笑,把话咽回了肚子里,他用手摸着她白皙的脸庞问,“想睡了吗?”

    “嗯,我要回去了!”

    他没有放手,而是轻轻的托起她的脸,从她的眉看到她的睫毛,尔后,又看着她唇,轻轻的吻了下去。

    他并没有深吻,而是停在那儿,慢慢的用唇瓣摩挲着,好久复又抬起,他说:“萌萌,我越来越发现我没有想象的那么大度……你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呢?”他宠溺的吻了吻她的眼睛,孙萌萌好像被催眠了一样,心里像有长在深海中的水草,微微的摆动。

    。。。。。。。。。。。。《婚久必昏》。。。。。。。。。。。。。。。。

    “看什么呢?”李博明开着车,看见孙萌萌拿着手机,一直低着头。

    离开村子的时候,舅公家所有人都来送行,李博明用手机给大家拍了照,舅公的小孙子,喜欢李博明,哭着要和叔叔一起照相,另外还要加上姑姑,表哥接过李博明手里的相机,给他们三个人拍了一张。

    “看不出来,你这么一个人竟然也挺喜欢小孩子的。”

    “我这么一个人?我是什么人?”李博明颇具玩味的问她。

    “你嘛…大部分时候挺正经儿的,挺严肃的,待人接物礼貌周到的无可挑剔,好像什么事都不会着急,总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其实和你在一起挺有压迫感的。”孙萌萌看着照片上李博明抱着小孩子,满脸畅快的笑容,连她也一起被感染了。

    “我压迫你?”

    “不是啦,就是有的人天生就有足够大的气场,走到哪里都没法被人忽视….适合仰望….”

    “你是说我没有亲和力?”

    “不是….”说到亲和力,孙萌萌突然想起了韩非,那天之后他说来A市,之后就再也没了消息。

    “那我可不可以认为,你是说我太优秀,让你有压力?”的确如此,孙萌萌虽然没有正面的想过,从小也不缺乏自信,可是现在的她,很多时候也会变得多愁善感起来。“自恋….”孙萌萌瞥了他一眼,这个男人现在变得越来越爱逗她了。

    “你很喜欢孩子?”

    “是,也许因为自己成长的环境,特别想有一个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一个与自己相濡以沫的妻子。一个幸福温馨的家庭,之前还只是想一想,可是遇到你之后,这种感觉就越发强烈。”李博明认真的表白,没有得到回应,狭小的空间里又安静下来。

    封城市是一个内陆城市,经济不算发达,却是淮北的省会所在。房子比新港一平米便宜好几千,李博明的养父母住在近郊的方方正正的一套四合院,这要是在北京估计光这一个院子,就够吃几代人了。不远处就是军营,四周住的都是军区家属。

    很多人都认识李博明,他停好了车,下来跟人打招呼,不忘介绍:“徐阿姨,这是我女朋友,孙萌萌。”那老妇人笑着夸她,“博明的眼光果然高啊….”

    “妈….”李博明叩门,很快从院子里传来了脚步声,门很快被打开,“博明,你来啦!”声音因为激动,听起来像是参杂了哽咽,一个看上去至多有四十几岁的女人站在那!这是李博明的养母?也太年轻了吧!

    “阿姨您好!”孙萌萌礼貌的主动打招呼,那女人也早就看到了孙萌萌,眼睛一下子好像被钉住一样,死死的看着着孙萌萌,不知怎的,孙萌萌感觉她的目光有些怪异。

    “你好,快进来吧….博明,带客人来你怎么提前也不打个招呼?”刘静怡接过李博明手上的东西,引着他们往里走。

    院子里很大,种了很多花草,在这个大部分植物就要凋零的时候,竟也是绿油油的一片。

    “退休了,没什么事干,随便种点,打发时间。”

    “老宋,孩子回来了!”李博明领着孙萌萌走进了书房。屋子里都是老式的红木家具,古香古色,墙上更是挂着不少字画,孙萌萌看到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人正在拿着放大镜正对着一副绢本的山水画仔细的端详。

    “爸….”李博明的声音并没有能让老人抬起头来,而是随意的一摆手对李博明说:“这是几天前我得的清代王翚的《溪堂佳趣》,你来帮我看看是不是赝品..”李博明无奈的冲着孙萌萌笑了笑,走过去也跟着仔细的端看。

    孙萌萌站了一会,走了过去,欲言又止,老人抬了抬眼镜说:“怎么,你也懂?”李博明也惊讶的看着她。孙萌萌想了想,有些为难的说:“这是赝品!”

    老人扔掉了花镜,没有恼意,只是吃惊的又问:“你小小年纪,就这么肯定?说着指了指桌子上的绢本,让她再看。孙萌萌为了表示礼貌,还是低头看了看,很快抬头又说,“这确实是赝品。”李博明暗自拉了拉孙萌萌的胳膊,顾俊平的脾气,从来火爆,最烦别人无根无据的说话。

    哪知顾俊平却是满面惊讶,赞叹不已:“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就有如此高的造诣啊,一眼就能看出真伪?了不得啊…”李博明不由松了口气,也惊讶的看着孙萌萌。

    孙萌萌却慢吞吞的低下头,颇为扫兴的说“王翚的《溪堂佳趣》一直在我一个相熟的伯伯家书房里挂着,几个月前,我还见过呢!”那时她是去借钱的。

    屋子里开始沉寂,后来爆出父子两人敞亮的笑声。

    “笑什么呢?”刘静怡端来茶水,被丈夫突来的笑声吓了一跳,这些年,她以为他早就不会笑了呢。

    “你这个小同志,有点意思…”顾俊平端起自己的被子对着孙萌萌说:“喝茶,喝茶….年轻人,讲实话,好啊….”

    顾俊平听到孙萌萌是李博明的女朋友,格外的高兴,说一定要送她一个喜欢的见面礼,让妻子去准备。刘静怡好像很怕丈夫的样子,连忙说,好。

    吃过晚饭,李博明领着孙萌萌去自己离开前一直住着的房间,简单朴素,墙上挂着一张他小时候的照片。她想过去看,就听见门外传来声音,“博明….”是刘静怡的声音。

    “妈….”

    “阿姨….”

    “这是菊花茶,刚才的菜有些腻了,喝这个胃口舒服,你爸爸一高兴,就喜欢吃肉,年轻时的毛病,一辈子也改不掉。”

    “阿姨,红烧肉做得很好吃,我也忍不住吃了不少。”

    “你应该多吃点,越来越瘦了!”李博明说着还捏了捏她的胳膊。孙萌萌看到刘静怡的表情有点尴尬,也觉得一向稳重的李博明不该在长辈面前这样,她拂开他的手,身体慢慢挪开了些距离。”

    “你们都爱吃,只是除了雁儿,她从小就不爱吃这个,偶尔吃一块,还要把肥肉扔到博明的碗里。”说着,孙萌萌竟然看到了她眼中此时微微有些发红。

    “雁儿?”她回过去看李博明。他轻轻的对她说:“是,我妹妹….”

    。。。。。。。。。。。。《婚久必昏》。。。。。。。。。。。

    肖毅一直也在留心水灵的父母,他越来越觉得孙萌萌一直被恐吓,甚至遭到流氓非礼,也许会与这两个人有关。

    没有什么进展,却从云阳的一个朋友那里知道,云阳开发区区长,管委会主人水耀扬被人检举私生活混乱,并有人把证据确凿的照片直接寄到了信访办。

    而就在转天,他竟然接到了秦紫妍打来的电话:“肖大哥,我是秦紫妍,可能你不记得我了,就是上次在酒吧里,我让水灵姐姐来接你的。那次见过你一面的。她昨晚在我这,心情很差,早上就在发烧,嘴里喊着都是你的名字,所以我从她手机里找到你的电话……那个你能不能来接她走啊….我要上学去了,总不能把她一个人扔到大街上去吧….我本来也不认识她的,一时好心,唉…..”

    秦紫妍到了早上才知道自己捡回家了一个大麻烦,穷人家的孩子生不起病,她多累也倒不下。可是这个水灵同学,竟然在她家里发起烧来,还好她醉时一直再喊肖毅这个名字,否则,真是崴泥了….

    “我不是她男友,别打给我了....”

    “喂....”秦紫妍在电话里大吼了起来...

    肖毅开车赶到秦紫妍住的楼下时,看见一个女孩坐在楼栋口的台阶上。他核对好门牌号,下车朝她走了过去。秦紫妍一眼认出了他,这种极品男,大多是人都会过目不忘的。

    肖毅抬头看了看这片居民楼,又看了看面前女孩子半褪色的毛衫,叹了口气,“你在酒吧里推销一晚赚多少钱?”

    “不一样啊,最少100多,多的时候有时能四五百….”秦紫妍咬牙说。

    肖毅从钱夹里掏出刚从提款机上取到的1000块钱,递给她:“她不是我女友,我只是她以前的一个同事,麻烦你帮忙带她去看医生,剩下的钱就当作你的误工费….另外别告诉她我来过,以后也不要再打给我了。” 说着他又钻回了车子里…

    秦紫妍肚子里一阵划算,以前她发烧,喝一天白开水,2片退烧片,全部搞定。

    1000治个发烧,赚到了啊…说不定还可以再次报销啊...

    秦紫妍满足的呵呵一笑,秋风吹起了她前面的刘海,肖毅无意间一瞥,心里闪过一丝异样。这个女孩那微微的一瞬间,竟有些像多年前的孙萌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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