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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43章 血写的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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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盯着手中宣纸锁起眉头,这是在收拾房间时从柜底翻出来的。纸上写着两人的生辰八字,虽未标注姓名,却也从八字的年、月、日中计算出一人14岁、一人16岁。这是我的房间,从柜中翻出自然与我有关!14岁者乃烈明野,16岁便是我,也就是前任主人“凌筱落”!

    令我锁眉的不单单只是生辰八字,而是这八字非墨所写!腥红之色极具视野冲击,虽早已干涸,却仍可分辩出使用的“颜料”是血,鲜红的血!

    生辰字迹清秀娟丽,却饱含无限痛楚,透过血字仿佛可见当事人书写时的绝望与颤抖。不需多想,我当即便将“凌筱落”定义为写下血字之人!

    一股前所未有的冲击激荡着我的心魂,心慌的厉害,握住宣纸的手颤抖不已。宣纸上娟丽的血字仿佛在声嘶力竭的呐喊,呐喊之大令人双耳嗡鸣!

    “凌筱落”写下血字是何用意?她又是在何等情况下以鲜血谱写?!这张血纸似有千斤重,意外的发现令我胸闷的险些透不过气!

    急喘呼吸,似躲避蛇蝎般将宣纸扔飞,扔飞这一刹心仿佛被人握刀割划,一下一下,痛极!“唔……”捂住心口,我扶着衣柜大口大口喘息,地上的血字好似被赋予生命般鲜活!

    在我的观念里以血书写的东西均渗含深奇另意,虽对血生辰抗拒,却还是不由自主的将它从地上捡起,总觉得鲜活的血字下隐藏着什么!

    身心禁不住颤抖,我无声无息盯着血字。忽然,一个大胆的念头涌窜入脑,“算命”二字成为独一无二的选择!既然烈明野给了我自由,那为何不去测测生辰八字?“凌筱落”已不在,而我仍要代替她继续活下去,我有权知晓血字下隐藏的秘密!想至此,将宣纸折上几叠塞入袖中,带上银两离开烈府。

    经打听,得知街头有位测字算命的杂毛老道。传闻此道占卜百般灵验,均无错算。传得如此神乎,我便动了请他测算之心。按路人所指行至街头,算命的摊位是看见了,但那老道却趴在桌上一动不动,大老远便听见雷动的酣声。

    见状,我止足不前,双眉拧蹙,虽知不该以貌取人,但他懒散的模样还是令我心升迟疑。或许,找他算命本身便是错误!立在原地瞅着睡得酣香的他,半晌后旋身欲离,右脚抬起未来得及落下时突闻低沉之唤,“姑娘留步。”

    闻言,我诧异的转身朝老道看去,一张枯瘦蜡黄的苍老面容映入眼帘。他明明呼噜打的响,睡的香甜,怎地一下子就醒了?!

    他拥有一双深似幽井的眼睛,一层薄薄的浑浊覆盖了墨沉。面上哪里还有睡意,分明捋着巴掌长的灰白之须定定地瞅着我。

    离去念头打消,我举步前行,立于长桌前颔首说道,“抱歉,搅了道长清梦。”

    “姑娘算命还是测字?”他一面捋着胡须、一面将我打量,薄薄的浑浊越来越淡,墨沉愈渐清晰。

    我抿了下唇,从袖中取出宣纸摊开、放在桌上,低声说道,“烦劳道长帮我占测生辰。”

    他将目光从我面上调垂至宣纸,纸上的血字令他轻微地蹙了下眉。未语,铺卦、掐捏手指开始占测……

    我静待,他明尔阖目、时尔张启,半晌后停止占测,以食指指着烈明野的生辰八字说道,“此乃大富大贵之躯,命格刚硬,与亲人、长辈缘分浅薄,与妻、子,友人缘分浓厚。他一生都在乘风破浪、浴血奋战,膝下单子、双女。”

    闻言,我瞳孔缩动了一下。烈明野的确出身富贵!难怪他早早便没了爹、娘,难怪聂光、穆柳絮与他亲近无事,原由命格所定!他已有单子烈苍炽,那么双女呢?抛开双女不说,老道算对了!

    “那……她呢?”我指着“凌筱落”的生辰八字小心询问。

    “命格已变,贫道无从测算。”本以为他会对我今后的人生提及些许,却想不到竟是未知的回答!苦涩于嘴角蔓延,想想也对,这具身体里的灵魂已不相同,命格自然生变。

    “贫道虽测算不出她今后的命运,却有几句话想奉告。”老道轻眯双目,捋须动作顿下。

    闻言,我重拾希望,急切求道,“道长请讲!”或许他接下来的话对我有所帮助!

    “离‘金’,近‘水’。珍惜眼前拥有,切莫待失去方知悔恨。”说完,他重新捋动起灰白胡须。

    这奉告将我推向云端,雾茫茫什么也看不清!“何为‘金’?何为‘水’,哪些又是眼前‘拥有’的?”我锁眉而问,他所指的三项均不明。

    “贫道话至此不可多做透露,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且看如何过活。”说罢,他困怏怏地趴回长桌,不再言语。

    见状,我将已至舌尖的话咽回腹中,心不甘、情不愿的将一锭银子搁在桌上。收起宣纸,带着满腹疑问转身离去。他的话宛如一块巨石砸入我心湖,激起震荡澎湃。沿来时路回返,一面缓慢地走着、一面垂首思索“金”、“水”与“拥有”。

    自穿越至此那一刻所发生的事一一脑中过,似回放电影般频繁倒带,几次后我对“金”、“水”仍一无所知。若说拥有,小苍炽应算,但,他健健康康无病无灾,何来失去?

    烦燥地抓了抓头发,左思右想,非旦得不到结果反而令自己更加迷惑!该死的,“金”与“水”还有“拥有”,此三样究竟是何?!

    垂首沉思,行路未看前方,一记劲脆“啪”响令我猛然回神。迅速抬首朝声源看去,只见一条形黑状物闪电般逼近脸前!双目瞠圆,呼吸大秉,除条形黑状物外还有一片双色相间的黑与深棕,蹄声紧迫入耳!

    前进顿停,双脚好似扎根般定于原地,劲风抽袭,一时间我竟忘了闪躲!当我认为自己在劫难逃时腰间猛地一紧,随即双脚离地,身子赫然后倾。那条状物未打到我身上,而是“啪”地一声击于地面,势头狠猛毒辣。

    “走道不看路,找死呐?!”恼怒的吼声令我倒抽一口急凉之气,一位中年汉子坐在马上,一面对我横眉怒目的谩骂、一面扬起皮鞭在空气中抽甩。马儿驮着他原地转了两圈,汉子见我吓得不轻,故尔未再多行骂语,双腿一夹马腹催马前行,身后一骑马队跟随。

    待他们从面前走过我才惊魂未定的喘了口气,好险,险些命丧铁蹄之下!意识到有人救了我、察觉到身后的温热呼吸,我敛起惊色回首望去……紫金华服首先入目,这颜色令我头脑刺白了一下,沿华服向上看去,当看见救我者的脸面时惊诧的瞠圆了双眸!

    “德亲王”狭长的凤眸弯出些许月弧,嘴角噙着邪气轻挑的笑容。若看见紫金华服时我头脑刺白了一下,那么现下看见他便是大大的刺白!

    离“金”,近“水”,我终于知晓杂毛老道的意思了!“金”乃皇宫,“水”便是百姓,他是在告诫我要生活在民间!苦思不得其解,若非见到“德亲王”这位“出色”的皇宫代表,不晓得我还会在告诫中云雾多久!

    谜解,我变了脸色,身子也为之一僵。真想不到,救我者竟是他!

    “呵呵,你脸色变了。”他单手捏住我的下巴,将我的脸扳起来一些,轻哑的魅惑嗓音再次令我毛骨悚然!

    “与你无关!”我面部表情一僵,飞快地打掉他的手,从他怀中挣脱。

    他捏住我下巴的手顺着拍打惯势垂落下去,打毕方觉自己犯了不敬之罪,忙福身赔礼,“男女授授之亲,民女因急切冒犯了七爷,还请恕罪。”我未唤他“亲王”,在这世井之地称其“七爷”或许才更合适。

    他抬起被打落的手轻轻揉抚,目光从手调至我的脸面,渗含轻挑的调侃语句随之而出,“原来小心谨慎的你也有管不住自己的时候。”

    闻言,我心一凛,本想结束掉此话题,却不想说出的话完全违背大脑指令,“您这是在我夸我?还是贬我?”明知与他过招需小心,但内心却不愿妥协。每每受他言语挑逗总会忘记步步为营,选择冲撞。

    “你说呢?”

    我敛紧下腭,没有言语,一股压抑的怒火于心燃烧。好一个不答反问,夸奖挥去一旁,排贬才是他意!

    他以右臂托住左肘,左手轻轻抚摸下巴,笑意滋生的目光定于我面。

    被他看得全身不舒服,我暗自握紧双拳紧绷着嗓音问道,“七爷为何总看着我?”

    “草湖对你赞不绝口,我想看看你究竟有何过人之处令他高捧。”他眼中笑意闪烁了一下,半是探究、半是打趣。

    “民女平凡无奇,并无过人之处。”他毫不掩饰的目光令我排斥,故尔逆转语意。

    “哦?如此说来倒是我看走眼了。”他眉梢轻扬,声带震动出隐隐笑意。

    “马有失蹄,虎有打盹,七爷走眼也属正常。”说完此句我真想打碎自己的头,应允便是,为何要不知死活的反将一句?!

    垂首半晌未等到他的反应,我轻掀眼皮看去……这一看不要紧,恨不能一头撞死!我不想被当作大猩猩来研究,却连犯错误!

    现下的他不怒反笑,极富磁性的沙哑嗓音由小而大,直至大笑。他眼中跃动着诡异迫切的色彩,仿佛我不再是一个人,而是千载难逢才能遇到的珍禽异兽!他神情放肆,不加修饰的饥渴目光将我牢牢锁住。

    见状,我全身似被绑满荆棘般疼痛难耐,呼吸稍显急促。不敢再与他进行任何对话或是眼神交流,福身行礼,急急的道了声“多谢七爷救命之恩”便仓皇逃离。

    我恨自己永远无法忘记自身,更无法记住在这架空世界中该有的身份,我逞那一时的口舌之快做甚?非旦未令“德亲王”难堪,反而“偷鸡不成蚀把米”,将自己推入了万劫不覆的深渊!

    该死的!该死!该死!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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