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异端比异教徒更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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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余，关西那边来比赛的居然是你？”看着出现在比赛会场的关西棋院参赛选手余正才，战浪略微感觉有点惊讶。
余正才算是关西的客座棋手，而且这次关西只有一个名额，战浪本来以为肯定是上次遇到的那个服部，毕竟对方也没有满二十岁，而且还是关西的铁一哥。
结果来的居然是余正才，确实让人感觉有点惊讶。
余正才听到这话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运气好，关系那边组织了一个小规模的选拔赛，结果我选上了。
服部运气不太好，被其他人给淘汰了，让我给捡了一个便宜。”
“哪有什么运气不运气的，你能选上就代表你有实力。”
战浪听到这话直接说了一句，预选赛可以说是所有比赛选拔名额最公平的方式了，这要是再有什么可说的，真的就没得说了。
有预选赛基本上人人都有机会去竞争，即使偶尔存在一些运气成分，但是到了本赛也不是说不存在运气因素。
看着过来打招呼的两个老乡，余正才反而有点尴尬：“刘教练，林杰，好久不见。”
王的天赋并不差，甚至我感觉他天赋可能比我还好，但在那种环境下面不思进取，到现在连职业级的水平其实根本都没有，只能说这是个水职业。
“正才，是伱啊，好久不见。”
两个都没有选不上然后还能逼逼叨叨的，只能说脑子有问题。
只会拿结果来反推过程不对，只能说是小脑萎缩。
看到正在聊天的两个人，宝岛代表参赛的两人也过来打了一声招呼。
毕竟宝岛就这么屁大点的地方，围棋棋手更少，不存在有谁不认识谁吧。
看着尬聊两句的几人，战浪忍不住奇怪的问了一句：“你们不是一个地方的，怎么感觉，好像不是很熟的样子……”
甚至过去巡查的时候，发现棋院里面不是在打牌赌博，就是在白日酗酒，一个下棋的都没有。
余正才听到这话只是微微摇了摇头重复着这句话，长期在国外学习的余正才似乎对自己的实力一直没有什么自信。
“运气好，运气好。”
听到这话，余正才只是尴尬的笑了笑，宝岛二人也没有多说什么，寒暄了两句之后就离开了。
但凡宝岛围棋能争点气，我也不可能来这边。”
余正才听到这话只是摇了摇头：“宝岛棋院就没有几个认真下棋的，混日子骗经费的倒是不少。
甚至应该有点天赋的棋手，彼此之间应该都很熟才对。
最离谱的是，就这样以后还天天有人把预选赛说成选出一堆窝里横，但又不是没有外战获得冠亚军的积分可以免费的名额。
就算是后来中国围棋人数多成那个样子，同省队之间也不可能说不认识。
王林杰笑着说了一句：“好久不见，现在你是职业几段了呀？当初咱们俩的实力差不多，现在你可比我厉害多了。
之前一位热爱围棋的老先生投了不少钱进去，想要扶持宝岛围棋起来，结果光花钱，一点效果都没有。
而且这次还不是自己淘汰服部，是靠其他人淘汰了他才混进来的。
幸好出来的早，还是在日本可以享受到的资源更多呀，不像我只能在岛上混日子。”
虽然日本和宝岛一直交流的很频繁，尤其是在围棋界，这两边交流的频率甚至超过了大陆跟宝岛的交流频率，可以说是远超。
但如果宝岛现在真能争点气，有个还是好的环境，余正才都不愿意待在关西。
独在异乡为异客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要不是这次有韩国一个小朋友过来，我估计他肯定是倒数第一。”
在余正才看来，除了旁边那个十岁刚出头的小朋友，整场比赛实力最差的就是自己这个老乡了。
幸好还有一个小朋友给他垫底，不然这一次的循环赛他说不定一场都赢不了。
“战浪，正才，你们两个躲在这个角落来了啊。”
关西棋院的林宏树这时候走了过来，看这两个缩在角落里面的家伙有些无语的说了一句。
你们两个躲在墙角干什么？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在密谋什么东西呢。
“其他人讲话我也听不懂，还不如坐这边聊聊天。”
林宏树这个时候好像想到了什么，皱着眉头说了一句：“战浪，听说你把你中奖的钱拿去办比赛了？这两场比赛办下来，就算在你们那边也得花了相当一部分钱吧。”
战浪听到这话就感觉有点惊讶，自己办比赛这事都传到日本了？
不过仔细想一想，日本那边关注中国围棋界的动向也是正常的事情，更不要说自己办的这种还不算小事情。
“对，搞了个新人王跟一个全国比赛，花了差不多三万块钱左右吧。”
“三万块，我还以为得将近十万，这估计已经是你们那边的成本价了，你们那边已经是想尽办法帮你省了。
但是就算这个样子，你手上的钱够办几次？钱花光了怎么办？比赛就这么结束了？你还是没有棋可下。
你这种方法是不可持续的，花钱让自己有棋下，你还会有多大的竞争压力吗？”
在林宏树看来，战浪实在是太有家国情怀了。
二十万放在日本并不算什么，对于日本的职业九段来说，基本上人人都能一次性掏出来。
但是对于现在的中国经济环境，这可是一笔大钱。
战浪完全可以靠着这笔钱马上过上好日子，但是他居然毫不犹豫就拿这个钱出来办比赛，反馈中国围棋。
只能说，站在中国人的角度来看，战浪实在是太伟大了。
就算从日本人的角度来看，都不得不佩服。
战浪不仅热爱围棋，而且爱国。
林宏树也不得不佩服战浪，毕竟不可能有人佩服一个罕见。
但是这样的话，围棋的竞技性对战浪来说就大为减少了。
毕竟在职业比赛当中所有参赛选手都会为了奖金而拼命的比赛，但是奖金跟办比赛的钱本身就是战浪出的，对战浪本人的吸引力就会大幅度下降，或者说根本没有。
左口袋进右口袋，甚至钱还进少了，这有什么奋斗动力？
听到这话，战浪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比较好。
其实该怎么说呢？
奖金对我来说还是挺有吸引力的。
对战浪来说，光新人王冠军就有十二万，亚军也有七万块钱。
烂柯杯这种全国比赛，冠军奖金五十万，亚军奖金应该有十五万，八强的奖金也是以万来计数的，混个十六强也有大几千块钱。
你说我办比赛不可循环，其实太循环了……
我都赚麻了。
战浪某种程度上是以战养“战”，其他人还得谢谢自己。
看着摆出一副不置可否表情的战浪，林宏树只能无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帮助中国围棋发展不止这一条路，好好考虑考虑，不要把自己给耽误了。”
看着一副不忍明珠蒙尘的林宏树，战浪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了一下：我考虑过了啊，但是你们给的实在是太少了。
收益跟付出不成正比，谁去啊？
“算了，不说这个了，你知道这次比赛日本棋院参加的几个棋手是谁吗？”
“反正肯定有虎次郎吧，一共九个人参赛，我这里一个你们那里一个宝岛一个韩国一个，那日本棋院还剩五个，四对四这样的话每天还会有一个人轮空。”
虽然对阵表还没出来，战浪还是预算了一下比赛过程。
九个人打循环赛一共要比八天了，每天都是四对四，这样的话就有一个人没有比赛能空一天，理论上来说第一天跟最后一天轮空的人最难受，基本上相当于中间没有休息时间。
至于参赛的五个日本选手，战浪那边确实有名单跟名字，只不过对他们没有什么了解。
中国国家围棋队自然也不可能不研究日本棋手，但是研究的不是日本的超一流也得是日本的强九，哪有时间去把日本棋谱都找不到多少的一些普通的中坚棋手找出来研究。
日本围棋界光职业都大几百人，人人都研究得累死。
“佐藤俊人七段，宫内龙汰六段，松本龙六段，大森晃太郎四段以及你刚才说的鹿岛虎四郎初段，这就是日本这次全部的参赛阵容。
这几个人的资料我之前就已经整理过了，正才已经看过了，我等一下把资料给你，你提前好好准备一下。
这些人当中，佐藤是最厉害的，他年龄其实已经他现在超过二十了，但是正好卡在了比赛报名的节点没有过二十周岁，让他给混进来了。
就是不知道你明天会对谁，对阵表还没有出来，说是要等新闻发布会之后。”
听着林宏树的话，战浪充分感觉到什么叫做异端比异教徒更可恨。
关西棋院是真的想日本棋院赶快死呀，直接就把资料塞到自己手里面来。
几个人正说着，宴会厅的灯光突然换了一下，瞬间聚焦在了主台上。
世界最强英才战，发布会开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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