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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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郎，都是误会！”“我们兄弟十几年，你还不了解我？呵呵，刚才是我失礼了！”
阿史那曜仿佛没有看到沈婳与姜砚池无声地交流信息，他继续陪着笑脸，连声道歉。
说话的同时，他还状似无意地向后退。
另外，阿史那曜也在用眼角的余光，飞快地打量四周。
他要后退至安全距离，要找到合适的遮挡物。
否则，姜砚池若是没有发完疯，再飞手弹出一枚棋子，目标可能就是他阿史那曜的脑袋。
“公主殿下，臣失礼，冒犯之处，还请殿下恕罪！”
阿史那曜紧急处理间，也没有忘了“正主”——
所谓的万年公主，并没有多么尊贵的。
就像是太和公主，阿史那曜哪怕亲自把她带回了京城，因为从未看重。
他直接把人丢在了驿馆，任其左右串联、上蹿下跳……现在更是任由她作死……不管，不是不想约束，而是真的不在乎！
毕竟似阿史那曜这样手握重兵的军阀，对于皇权，完全没有了敬畏。
皇帝？
呵呵，沈继就是皇帝，不还是跪在自己的脚边，摇尾乞怜？
皇帝都沦落至此，就更不用说区区一介公主了。
之前在利州，阿史那曜会跟沈婳合作，似乎高看了她那么一丢丢。
但，这也不是因为沈婳是万年公主，而是因为沈婳多少有些能力，抢占了阿史那曜都看好的地盘，并有了自己的产业。
对于有能力的人，阿史那曜才会高看几分。
沈继？
一把好牌也能打得稀烂的废物！
阿史那曜从未正眼相看。
如今，京城风波已起，阿史那曜也是丝毫不留情面地下了“必杀令”。
算算时间，沈继这个皇帝，应该已经驾崩了！
沈继死了，名存实亡的大盛朝，也就真的亡了。
沈婳这个万年公主，远不如龙门寨的寨主更尊贵。
阿史那曜对沈婳，属于能够高看一眼，却不会打从心底里尊敬。
因为，龙门寨还是太小了。
沈婳也还没有强大到，能够让阿史那曜当做对手的地步？
但——
“我居然忘了，沈婳不只是万年公主，也不只是一个小小的寨主，她的身边还有姜砚池这个疯子啊！”
“我更是忘了，姜砚池不只是疯，他还力大无穷，就是个非人的怪物！”
阿史那曜心底暗自懊恼着。
如今，摩擦已经有了，他必须尽快让姜砚池“镇定”下来。
不要再发疯了！
今天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儿。
实在不想跟姜砚池相互消耗。
等等！
阿史那曜忽然想到今天还有“正事儿”，顿时有了借口。
他顺着看向沈婳的目光，拱手行礼，“殿下，今日确实是臣失仪，二十一郎出手训诫，也是合情合理。”
“只是，臣位卑人微，实在不值得您浪费时间。”
“……再有半个时辰，阿史那旭就要完成‘亲迎’，要在袁家大宅举行昏礼了！”
这，中州最近最大的一件事儿。
也是聚集到中州的各路势力，最关注的焦点。
阿史那曜的意思很明白，他提醒沈婳：不要因小失大啊！
毕竟跟他们之间小小的摩擦比起来，袁家的“昏礼风云”，才是今日的重头戏！
沈婳当然知道这个道理。
也知道，阿史那曜会低头，会道歉，不是因为她沈婳。
而是因为她身边还站着一个随时发疯的姜砚池。
自己被小瞧！
要靠着身边的侍卫才能得到应有的“公道”！
这对于沈婳来说，绝对是一种羞辱。
不过，沈婳更知道，尊重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自己赚的。
“觉得我没资格与你做对手？”
“无所谓！终有一日，我定会让你知道，你现在对我的轻蔑与羞辱，是你这辈子犯下的最大的错！”
沈婳不是赌气地立誓诅咒，她是要时刻警醒自己：要发展、要变强。
这乱世，与末世一样，都是遵循着丛林法则，弱肉强食！
弱小，不是原罪，却就是很容易被欺负。
“殿下，臣失仪，臣有错，为表诚意，臣愿意承诺，日后龙门商贸在京城免征一切赋税！”
阿史那曜见沈婳没有回应，便知道，自己只是口头认罪，对方不会轻易放过。
即使如此，那就割让些许好处吧。
阿史那曜与龙门寨的合作，更多都是体现在龙门商贸上。
此刻，阿史那曜对龙门商贸提出了免税政策——
“不愧是大将军，就是大方！”
免征赋税？
啧，到底是真的大方？
还是小瞧了龙门商贸所能创造的利润，这才随便拿来做赔礼？
不过，具体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沈婳看中的还是结果——免税！
哈哈，免税好啊！
只要有了阿史那曜的“金科玉律”，她就能将各种稀缺物品运到京城。
只是不知道，他日阿史那曜知道她的收入，会不会后悔！
“将军既然一片诚心，我也不好拒绝！”
沈婳嘴上说得客气，却伸手做出了一个握笔、写字的动作。
她的意思非常明白：口说无凭，立字为据！
阿史那曜：……
这是真怀疑我的人品？
还是故意羞辱？
阿史那曜忽然意识到，能够招揽姜砚池这样的疯子，这万年公主，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殿下放心，臣省得。”
阿史那曜压下腹诽，在雅间里找到纸笔，刷刷刷就写了一张免税承诺。
签名，盖章等一气呵成，挑不出半点问题。
片刻后，沈婳的雅间房门被敲响。
阿史那曜的人，从正门把承诺书送了过来。
直到这个时候，姜砚池才收敛住那股喷涌的杀意，纷争到此结束！
……
京城，后半夜，皇宫。
“到底怎么样了？皇兄不是已经成了？”
太和公主又是担心、又是兴奋。
她根本就睡不着，带着太监高福，主仆两个守在了两仪殿。
两仪殿后面就是后宫，沈继不是一个人，他在做皇帝之前就有了妻妾。
做皇帝之后，为了拉拢朝臣，为了平衡势力。
沈继自己，还有阿史那曜，也都“充盈”了后宫。
沈继或许没有三宫六院，却也有一后四妃九嫔。
而这些妃嫔中，已经有人为沈继生下了儿女。
今夜有大事，太和公主为了安全，便把年仅三岁的“太子”带在了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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