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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第 42 章/新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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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二章

    顶光悬悬, 一寸寸照出他们,温臻桃花眸里横过潋滟春波。

    她正处于脱力状态,心跳都未恢复平衡, 柔软发烫的耳垂渡过他身上那股浓烈烟丝气,在空气里千丝万缕地勾绕交融。

    她知道,不能再躲了。

    即便对休息室这类地方充满忐忑,她依旧摁住心口, 缓慢往后抵住镜面,轻容裙裾在他掌心蹂//躏。

    温臻眼底弥着雾色,视线晃过他漆黑眉棱,更觉心颤,忽又慢慢垂下眼睫,意识由他操控着, 根据指示葱指撩开一层层裙缦。

    直到最后一片若隐若现的轻容半捻起时,门外骤传两道交谈声。

    是标准普通话。

    门外声源愈来愈近, 温臻纤眉突跳,对上男人沉静面容。

    晏朝聿声音自持:“紧张什么,门我反锁了。”

    她的音调旖旎,每一次唤他名字时,总有一股柔情婉转的调子,有戏曲功底的确不一样,晏朝聿喜欢听她这样的声音。

    然而这一刻,预谋者忽又不作为。

    但就是这样一个蔑然众生的男人,如今专注着俯首弓腰替她仔细穿鞋,锋利漆黑的眉棱眼角不知几时,悄悄沾上温柔。

    一帘之隔,温将繁缛舞裙轻松褪下,裙裾的软纱面料基本撕开,这套舞裙是品牌方借的,需要还,赔偿的价格其实不贵,只是这副模样任谁瞧了看不出端倪?

    温臻脸上余热未散,低眸将衣裙叠好装回口袋。

    “门怎么锁了?”

    白光尘嚣,有物剧膨。

    曾经她只觉得传闻中的晏氏掌权人,外表温文尔雅,内里虚浮冷蔑,待人都是空着一副冷心肠,能与你谈笑风生,也能在下一秒将你置之死地而后快。

    晏朝聿神色却持续着矜贵清冷,微笑问:“臻宝,需要回答么?”

    “刚才出来不是没人吗?”

    “有没有人在里面呀,麻烦开一下门。”

    “有人在里面吗?”

    单薄一面墙层,走廊声源入耳。

    “我铃铛还没解开……”温臻蜷了下脚尖。

    在陌生场合里,不属他的行事标准,也会令温臻感到不安,他心知,却也耐不住想要逗她。

    晏朝聿终于抽出手,他喜净,指甲从来都修剪得整洁干净,在灯光下即便是沾染银丝,也显得分明好看。

    温臻这下慌了神,若是晏朝聿钢铁心肠不肯停下,工作人员真拿备用钥匙开门看见此一幕,她根本无法想象……

    晏朝聿轻吻她发颤的眼皮:“别哭,宝贝。把眼泪省下来。”

    让外面的人推开这扇门,看清他们此时姿态吗?

    淡淡悔意中夹杂着强炙的如愿满足感。

    拂帘找搭配裙子的银钻细跟鞋时,视野映入沙发处那道人影,晏朝聿正好偏首看过来,吊带长裙将她瓷白皮肤衬得剔透,温臻坐在矮凳上正弯腰解足踝上挂着的那根金色铃铛,乌发随着她的动作散下来,将女人优越好看的肩颈线条半遮半掩。

    晏朝聿抬眸紧紧攫住她几秒后,眉棱轻挑,用行动代替回答。

    休息室的门墙隔音效果极差,尤其是这面妆台离门口极近,温臻不敢吐出丝毫声音, 浓睫颤地沾满泪意,在明亮的灯光下, 像一片缀钻。

    外面的人等得太久,也便放弃,选择离开去寻求工作人员帮助。

    温臻眼瞳微动, 话落当时便听见门锁扭动的声音, 下意识并拢曲折膝盖,眼眸浸出泪花快要漫出,合拢的唇也由人的操控而泛动涟漪。

    温臻泪涟涟地望向他,然而得不到一丝救赎,甚至她感觉到这样的举动在令晏朝聿眼底情绪愈来愈兴奋。

    镜前,男人一身剪裁精致的高定西装,只需掸平褶痕便又平整如初;

    这句话听似安慰语调,温臻还是愣了一下,视野拂过他沉着面容,很快又觉自己多想。

    灯光沿着他漆黑短发往下,描摹着他锋锐的面部轮廓,她心下惊愕散去,不知为何总是频频想起初见他时,那种深刻心惊的场面,而现在——

    温臻咬紧下唇,糯齿都快将唇肉咬破,晏朝聿略有心疼地抚过她唇,相拥这刻她能听清晏朝聿振振而动的心跳声。

    弹性十足的面料将要剥开,而门外的声音却越来越近。

    而这双能够令她生与死来回感受的手,在擦净后扶着她从台面下来。

    “你……做什么呀?”

    晏朝聿视线停下,黑睫稍垂,走到她跟前,掌心虎口处半掐住她细伶脚踝。

    晏朝聿背脊微弓,俯首低眸,烟丝气避无可避地缠住她的呼吸。

    只得告饶:“阿朝……”

    温臻有些不可置信地睨他,一个音节都不敢发出,只得屏息又忍下呜咽,瓷白脸颊快要滴出血色。

    文杉提前通知过,半小时后要出发前往主办方安排的晚宴地址。

    温臻怔怔然地看着他单膝蹲下。

    怎么回答?

    两人各自整理着装。

    像一颗任由剥皮揉捏的水蜜桃。

    晏朝聿直起身,低眸掠过雪色上那一条金色,意味深长道:“不着急。”

    留着晚上再解也不迟。

    这般想着,晏朝聿主动接过她手中衣服袋子,又顺势反扣住她的手将人揽进怀中,指腹似有意无意地用戒环磨她。

    温臻腰上扣着他的大掌,仰眸望向他英俊立体的侧颜,脚踝上还留着他掌心体温,弥漫全身,心跳似在这一刻漏掉一拍。

    离开休息室,走廊外一片平静。

    两人一高一低的影子浮在廊道壁纸上,交交缠缠,丝丝相扣。

    到达宴会场地时,温臻要求与他分开而行。

    晏朝聿抵达瑞士的消息只能停缓在他们相见那一夜,而今日他要出现在媒体视野面前,就势必会引起不小轰动与目光。

    刚在车上时,晏朝聿要她一吻换取今夜嘉宾情报。

    实则换取温臻不感兴趣的情报是假;

    将人狠狠按在后座,看她呼吸不匀而起伏零乱的心口是真,蜜桃解渴,晏朝聿不掩眼底迷乱神驰,抱着人咬下一口。

    解渴后,才兀自与她娓娓说起这场比赛的幕后投资。

    其中几个投资商和主办方均是与晏氏或多或少有过合作,得知他抵达瑞士,无数邀约电话拨过来,陈助手机几乎没有停过。

    晏氏集团名下产业诸多,晏朝聿自己手里还稳稳握着一个由他成立的京盛创投,专注于投资科技、医疗健康等诸多行业发展。

    京盛目前已投资全球超过1000家高速成长的创新企业,其中有470多家在欧洲各国交易所上市……

    光是一个京盛的发展便已光速占领行业前列,更遑论晏氏集团的发展。

    晏氏集团是百年企业,一直致力于实业发展,且这么多年一直屹立不倒,不仅仅是靠晏平山早年在京市的职位权力,更多的也是靠最初那一辈人打下的基底,再加以晏家辈有才干之人出世,才能将这份基业打造地如此坚不可摧。

    但近日晏氏内斗的映射传闻频频流传圈内。

    以至于今晚混迹在这场宴会上的,还会有许多财经官媒,注定今夜晚宴不会平凡。

    当然这些事关商海沉浮之事,晏朝聿只是忽略带过,并没有与温臻详说。

    明里见光亮的东西,她肯听再多也无妨;

    但暗里如何,晏朝聿并不希望温臻去接触半分,他自有操控局势的能耐,也自有封锁流言,逆风而行的手段。

    温臻只需光鲜亮丽地站在昼亮处。

    他会为她鼓掌献花。

    颁奖仪式在晚上。

    午餐结束后,众多舞者都有工作人员安排房间休息,温臻是和文杉入住同一间套房,两室一厅,可见资本家们的实力。

    文杉刚打完一通电话,回头看她:“家的礼服帮你搞定了,今晚你要是能捧个金奖站在台上拍张照,我敢保证你即将成为明星舞者,代言广告接到手软。”

    温臻无奈一笑:“杉姐,你这样规划蓝图,下一步是不是想把我送进娱乐圈啊?”

    文杉想了想,摇头说:“那大可不必了,哪家顶流女明星还没出道就结婚了,况且晏总这追妻劲儿太明目张胆,你要是出道,天天都是和资本大佬的绯闻热搜。我心脏可受不住。”

    话到这里,文杉语气认真起来:“就现在这样挺好的,追逐你所热爱的事业,爱你的人都在为你加油打气,臻臻,不负初心最重要。”

    陡然来的煽情,温臻忍不住目光盈盈地回望向她。

    对视三秒,文杉先败下阵。

    “祖宗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文杉一把环住她的肩:“宝啊!真是每一次看你这样都能十分代入古代那些昏君!你平常也这样看晏总吗?”

    温臻从她怀抱里钻出来,躲避这类问题的最简单方式就是上床睡觉。

    “困了。杉姐,礼服到了再喊我。”

    文杉眼神挪揄:“okok不说就算了,你先好好睡一觉。”

    秋日的午觉格外好睡。

    温臻是睡饱后才缓缓睁眼的,视野一点点变得清明起来,套房的玻璃窗映缀着古老而辉煌的欧洲建筑,落日是橘红色的半块蛋黄,悬挂在连绵云层里。

    大脑在此刻宕机,她定定看着窗外晚霞流云。

    锁骨上一条细细肩带顺着皮肤坠下来,白色碎花的长裙,在此刻勾勒出她的纤秾合度的身姿,纤纤楚宫腰,盈盈一握。

    房间照着她睡前模样,只开了一盏温黄小夜灯。

    温臻处在初醒的朦胧里,辨别不清周围环境,自然也无法警觉黑暗里逡巡在她身上的那道视线。

    只是当吊带愈来愈往下坠,将圆润雪白的弧度描摹分明时,黑暗那端忽响一阵清咳声。

    灯束照亮她的视野范围。

    陷在黑暗的沙发上响起衣料摩挲声,晏朝聿从中起身,靠近她,让她的视线可以捕捉到自己,减少不安感。

    他声音温和:“睡醒了?”

    温臻点点头,神思在看清他眉眼轮廓的瞬间又猛地抽回,她旋即从床面起身,哑声问:“几点了,杉姐怎么没喊我?”

    “七点,”晏朝聿扶住她睡得发软的身体,慢声安抚:“别着急,颁奖时间往后推迟到九点举行。”

    时间上有了宽限,温臻不再火急火燎起身。

    摁在腰上的那只大掌有意无意地隔着脆弱衣料摩挲,温臻感觉身上起了颤栗,伸手去推他,声音微绵:“怎么延后了?”

    晏朝聿顺势坐在床面上,臂力回收时,耳边漫过她溢出的一声软吟,心思几乎在瞬间被勾动,将人直接从床褥里抱出,分膝坐于西裤面料之上。

    刚醒的人会有依赖意识。

    温臻便是如此,他的怀抱宽实而温暖,于是她下意识便想让他抱得更紧。

    晏朝聿说:“打电话给你,是文小姐代接的,说你还未睡醒,所以用了一点权益,想要你睡得踏实些。”

    温臻有些犹豫:“可是,这样会不会引起别人的不满?”

    晏朝聿明白她的心思,耐心解释:“原本颁奖时间是七点半开始,流程中有一个半个小时是为感谢各种资本,以及各项代表上台讲话,整套算下来也是九点才开始颁奖。我让人将这一轮的时间占比缩短至半小时,空余时间留作各国舞者自由交流时间,他们八点半开始,半小时的领导讲话,我想你也不感兴趣,我们一起浪费,九点过去,不耽误任何人。”

    他们相拥在傍晚黄昏里。

    夜幕将至时,温臻又问:“那你怎么不去讲话呢?”

    晏朝聿姿态清贵:“那是浪费时间的事,时间宝贵,我只想见你。”

    生意场上的晏总或许巧舌如簧,总能逆转风向;

    但生活中的晏朝聿并不如此,他少言冷淡,似只在日复一日地活着。

    他断然说不出哄人的话。

    而这句话出口的瞬间,两人都不由得同时想起,那时她州市想要他哄一哄的夏夜,他也只是以询问方式进行安抚。

    这么多年,他的位置处得太高,当时听见电话里传过来她可怜兮兮的一句——晏朝聿,你哄哄我吧。

    他在金粉浮光里浸淫多年,多少场子里不是没有人给他塞几个女人,但那时,晏平山时刻将他盯紧,三叔虽一时颓靡,却也给他下不少绊子。

    世人都盼着高位者陨落,这么多阴谋诡计中,美人计这一招是晏公子最不屑的手段。

    唯独,听见她说这话时的那一秒,酒液烫喉,夏风狂躁,周遭无数喧嚣都静止。

    唯独,胸膛里那颗炙心振振作响。

    他这一句想见她,拖欠的时间太久,埋藏心里也太久;

    以至现在,汹涌爱意在夜里翻墙。

    温臻乌黑的头发如海藻般垂下来,一张姣美白净的脸庞在轻盈灯光下盈盈凝注着他漆黑眉眼,忽然唤他:“晏朝聿。”

    他眉棱稍抬,偏首应声。

    温臻一双含情眸盈盈看他,声似窗外晚风般柔软:“你,怎么总是对我这样好?”

    “臻臻,”晏朝聿深凝她片刻,低头吻她红唇,动作轻缓又温柔,“对你多好一分,也是待我自己宽容多一分。”

    这份宽容在哪里?

    依照他拖长压低的语气,温臻基本感知到危险,立即推了他一把。

    “……我的礼服和化妆师到了吗?”

    晏朝聿眼神转暗,扶在腰下的手在耐心坍塌的一刻,剥开阻碍,低下头,吮xī在她颈侧,声线因忍耐而喑哑灼烧。

    “半小时到。”

    共度那么多夜晚,温臻是越来越能读懂他的心意。

    “半个小时?”温臻纤眉微动,挪臋试图撤离。

    晏朝聿早有预谋,见她撤退便直接迎着她往上一颠,眉眼透着一丝坏透的匪气:“给你留的时间。”

    再昂贵的面料也仅仅只是一层面料。

    接触得深了,自然能够清楚感受到衣料下人的躯体,更何况他们之间的那样多的缠绵相处,早已摸透彼此最低防线。

    温臻承接着他汹涌热切的吻。

    唇齿潮湿,裙面也有所波及,但无妨,她是需要换礼裙的,只是晏朝聿便显得为难些,烟灰西装是成套的高定,无法更换西裤,而剪裁精致的西装外套也无法遮挡突出。

    “看吧,你刚才要是不胡来,也不至于……”温臻虚弱喘气,推着他振振胸膛。

    晏朝聿沉着面色,紧紧攥着她皓白手腕,眸色微顿,忽而气息洒落在她泛红锁骨处,深,口允着她脖间脆弱的皮肤,唇撤开,暗红深斑烙上。

    温臻烫得缩回手:“不要……你为什么就不能自己忍一忍。”

    整间卧房在一霎变得安静。

    光线遮挡住男人的面容,窥着轮廓,便觉他整个人显得晦暗沉郁,温臻心间一跳,深知他转化这般神情后有多狠。

    晏朝聿半阖上眼,长睫拓下淡淡一片阴翳:“好,我忍一忍。”

    明亮顶光照亮整片空间,温臻猝不及防地眼瞳一晃,长裙乱作一团,眼底也是一片迷离,缓过几分时,再看他已然衣姿楚楚,端的是清风霁月,谦谦君子。

    温臻还有Shi,濡只得心下腹谤,论恶劣,谁比得过他。

    30分钟几乎是掐分掐秒的,门铃响起。

    温臻将外套穿上,瞥他一眼试图让他暂时回避,毕竟化妆师和品牌方的人等会很大可能会在颁奖台的前排席位上看见他。

    晏朝聿对上她这样的目光,简直是要被气笑了,暂未消散的qing谷欠一度重燃,俊脸上镀着一层温雅笑意,但若迎光深看去,才知那眼底的冷霜气。

    “臻臻,我这样见不得人?”

    明亮顶光将他那双阒沉眼眸照得澄明,

    倘若她敢承认半字,便一定会被就地正法。

    温臻喉咙发紧,堪堪避开他直面而来的目光,“晏总当然见得人,只是有时更想——将你私藏。”

    软语甜言,都说这是女人最爱听的,

    偏偏,从温臻嘴里说出来,也能轻易将曾视此如敝履的晏朝聿哄住。

    他大概是为她中蛊着魔。

    且荼毒他心颇深,只甘沉湎她的情意之中。

    换上礼服重塑妆容完毕已是两个小时后的事,提着冗长裙摆,侍者将檀色雕花大门推开时,宴厅的几盏水晶大吊灯投照而来,薄光潋滟镀过女人精致的脸,她半提着迤逦裙摆,维持着温柔笑意跟随侍者引领走向排好的席位处。

    文杉等候多时,目光落在她身上这条蓝色礼裙上流连许久,欲言又止,台上忽转聚光灯,主持人步伐款款走至舞台中心,已到到了颁奖时分,只见台上银幕亮起一片字母。

    中英叠放。

    文杉眼皮一跳,拉紧她的手:“是古典舞组的颁奖了。”

    温臻也在此刻屏息。

    两位主持人流畅英文回荡整片宴厅,大银幕上闪过古典舞几人的形象照与节选舞台照片。

    名字念过‘温臻’二字时,她手心生出一片湿濡,心跳骤增。

    深吸几息抬眸时,视野晃过一道熟悉身影,温臻秀眉倏拧,目光与前排席位上的周伽敏交汇。

    一种不好的预感升起,但很快主持人将最终名字念出,舞台无数射灯在一刹那尽数投向她的位置。

    一时掌声不断。

    温臻敛去不安,回握住文杉的手,捧裙起身,仪态端庄一步步越过人潮,向金光璀璨的舞台走去。

    成百机位镜头纷纷对准这位东方美人,孔雀蓝流苏拖尾长裙,月匈部往下至腰身处,全以碎钻镶嵌成为亮片,裙摆流苏处的以银线织成,整条裙子都以纯手工缝制,而这样精巧的设计只会在走动时,令裙摆处散发若有似无的亮色。

    尤其是胸`前装饰处以鸢尾花点缀,脖间首饰是一串简单款式的珍珠项链,更是衬得她肌肤赛雪。

    无论是款式,或是颜色,都似为她量身定制般,每一寸一厘都恰到好处。

    今夜,她是全场最闪耀的钻石。

    终于越过冗长台阶,踏上舞台阶梯时,裙摆擦过地面,温臻视线微垂,眼底情绪微闪,身后忽而笼过一道长影,熟悉的烟丝夹杂着柑橘气味漫向她。

    身份悬殊的两人有了这样一番交集,惹得纷纷目光投来。

    温臻睫尖微颤,视线映出男人深邃立体的轮廓,顶光浮过他阒暗的眼,他背身微弓,转了转指间戒圈,佩戴婚戒的那双修长大掌为她提起裙摆。

    一抹蓝色流光自他指间穿梭,折过银白婚戒。心在这一瞬猛的震动。

    晏朝聿动作绅士十足,而在旁人看不见的另一面,长裙披帛之下,他一掌提裙,一掌抚过她腰侧。

    那张俊脸将温和有礼延续:“温小姐,请。”

    所有暗昧在这浮色尘寰中浪涛汹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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