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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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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晏朝聿不轻不重地捏着她的指尖, 有点痒。

    但她还能忍。

    直到修长手指穿梭进她的掌心,十指相扣,慢慢填满她的指缝间。

    这个动作, 他做得慢条斯理。

    分明只是单纯握手,可动作间,距离也在无声无息地拉近,缎面裙身紧紧裹着她纤长大腿。

    西裤面料与裙身面料相触。

    他的体温偏高, 腿侧好似被烫了一下。

    温臻眼波在灯光下流转,红唇艳丽:“晏总是想带我走后门?”

    晏朝聿回答:“晏太太想的话,我也可以试一试。”

    今夜的他似乎格外好说话。

    “谢谢你。”

    晏朝聿继续和她说:“所以臻臻,入场券非我功劳, 在你的领域上,我一窍不通,也只能起一个辅助作用。”

    指尖的挤压感让她的心脏也跟随这浩瀚夜色,一起沉坠下去。

    她微顿几秒,心里清楚,即便他不邀功,凭借李敏红与晏家祖母这层关系,她已经胜过许多人。

    温臻有一刹恍惚,但很快, 她回想了一番李敏红离开时说的话。

    白日里的晏总,端方克礼,着装也是一丝不苟。

    晏朝聿偏了偏首,睇过来。

    温臻点了点头。

    他们如今是合法夫妻,这种话好似很合理,但温臻想起还在门外等着的经纪人:“杉姐还在等我。”

    温臻终于找到形容词,昼夜两级分化。

    香港的夜晚比京市的更黑,衬得屋中的灯光也更加明亮。

    回想起从京市飞到香港的前夜,那种奇异的感觉再度来临。

    开始卸妆,洗脸,泡澡!进行精致女人的每晚护肤流程。

    她的手慢慢回握住,糅合进他的掌心。

    “陈助理会安排你的经纪人回酒店。”男人剑眉斜挑,静静地等待她的答案。

    但显然,温臻很吃他这一套。

    晏朝聿:“敏红姨是祖母从前在香港的好友, 近日她有再收弟子的念头,你的名字在她那里,并非是我第一个提起, 微博热搜, 她老人家偶尔也会看,更何况,还有你从前的一些比赛视频。”

    那双幽深如海的眼睛里藏着不明笑意,温臻抿了抿唇,松开他的手,又被他牢固反握。

    晏朝聿拿了一套换洗衣物去外面浴室,房门半掩,满室阒静,温臻能够听见浴室水流的哗哗声。

    晏朝聿问她:“晏太太,今夜跟我走吗?”

    温臻擦好身体乳穿上整齐的睡衣从浴室出来时,房内还开着一排昏黄壁灯,床上男人已经躺下,绵长的呼吸声均匀,应该是睡着了。

    今夜又要与这个男人同床共枕。

    鬼使神差,她伸手去抚他的眉心,指尖刚点上,男人蓦然睁开双眼,腰上横过他的小臂,将人一把捞进被中。

    温臻半托着及地裙摆,侧首看向驾驶座的男人。

    从城郊到中环的旷逸酒店,一路上耳边充斥着超跑的轰鸣声,车子疾驰在空旷公路上。

    晏朝聿总让她有一种分割的感觉。

    不厌其烦地一直在顺她心意,且,哄人的意味也在慢慢加强。

    这也难怪, 他的瞳仁会有一点偏蓝。

    不想了。

    晏朝聿看了她一眼:“算是半个香港人,还有一半是英国血统。”

    他在解释,温臻心中了然一些,琢磨着他的话又捕捉到另一个关键信息:“你祖母是香港人吗?”

    西装外套已经被他随意丢在后座上,男人身上的白衬衫被扯得有些凌乱,袖口挽起一截,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趁着夜黑风高,晏朝聿紧扣她的手,从书房的暗门离开了灯火辉煌的古堡,一辆深灰系列的布加迪停在路口,好似在等候他们的到来。

    夜里的晏朝聿,什么端方,什么克礼,全是皮囊外的假象。

    温臻挑了下眉,准备关灯躺下时,才发觉身旁男人睡着后紧锁的眉。

    即便只是暂住一夜的酒店套房,也是港区中心位置的顶楼大平层。

    他是一头蛰伏已久的野兽,只待深夜猎杀。

    但无论什么时候的他,出手永远是最阔绰的那一位。

    她又问:“明天的晚餐,算不算是我的入场券?”

    一旁挂起的窗帘外,夜色深深。

    想起领证那夜种种,温臻走进浴室拍了拍自己发烫的脸颊,遣散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后,视线掠过盥洗台上她常用的护肤品,都不知到底是陈助理的细心,每次都有帮她准备,还是男人的嘱咐。

    四目相对,他的手掌宽大到可以掐住她半边腰肢,温臻头上的玉簪沿着枕头滑落,满头青丝铺开,空气里弥漫开橙花香气,光线阴影落在他们的身上,原本包裹严实的睡袍领口在扯动间半敞,圆莹处还有兰蔻精华的粼粼光感。

    他的眼神暗下来,两道紊乱的呼吸相互交织。

    对方的唇部近在咫尺。

    温臻眼睫轻颤,牙关发紧,又不是没亲过,滋味也挺不错的。

    心绪乱飞,晏朝聿支撑在她耳边的手忽抬,拨开她凌乱的乌发,而后从她身上撤离躺下,并不平稳的声线同她道:“睡觉吧。”

    温臻整个人都半僵住,缓了好一会儿,直到身旁呼吸声均匀后,她才微微侧头,不可置信地看过去。

    就这样吗?

    刚才的心跳声,绝非只有她一人在乱。

    还在愣神,身侧响起翻身动静,她被一只手揽入怀中,属于他身上的好闻气息,沾染满怀。

    耳边响起他低醇的声线:“怎么还不睡。”

    至于客厅外亮着的灯,以及桌上时不时发出振动的手机,无人再理。

    室内冷气调得较低,温臻裹紧被子,凭感觉往一处炙热的火炉边滚,手也沿着火炉边缘蹭热。

    男人缓缓睁眸,入目便是身前缠绕的长发,以及正顺着他纽扣缝隙往里取暖的一只莹白小手,晏朝聿轻哂一下,将她乱碰的手握紧,攥在掌心。

    感受到束缚,怀中女人不耐地溢出一声轻哼。

    晏朝聿目光一深,循着那张红润饱满的唇睇去,见她鸦睫颤颤,细眉紧拧的模样,喉结微微滚动。

    刚缓过一点,薄如蝉翼般的睡裤面料下,一条细腿往上抬,压了上来。

    剑眉骤凛,脖颈冷白的皮肤泛起一层薄红。

    晏朝聿忍耐着,轻声唤她臻臻。

    温臻这一觉睡得深,醒来时已经是下午,她眨了眨涣散的眸子,窗帘拉着,没让一丝阳光透进来,伸手往身旁摸索,一片空落落的,余温都没留。

    “人呢……”

    声音刚出,便察觉到有一丝沙哑。

    温臻捏了下喉咙,慢慢撑起身,周围一片黑。

    身上的睡袍早已掉落地面,真丝吊带细细挂在女人精致锁骨处,大片雪肤暴露在空气里。

    视线模糊的时候,往往听觉更灵敏。

    卧室房门虚掩,隐约能听见外面的交谈声,温臻想要辨别,起床赤脚踩过薄毯,走向光洁的地面,瓷砖凉意令雪白的趾头蜷缩。

    “吱”——

    门轻轻推开。

    千万顷白昼倾泻而来,镀向她,女人乌发微乱,神情慵懒而迟顿地掠过眼前一切。

    但女人天生一副好容颜,眉眼靡丽,雪肤红唇,常年练舞的身材高挑而窈窕,即便是不修边幅地随意站那,也是别人眼中一道不可忽视的风景。

    旋即,一道挺拔长影落在她面前,男人微俯身将一件男士外套拢在她雪玉般的肩上。

    “把你吵醒了?”

    晏朝聿的身形阻隔了温臻的视线,但余光里依稀瞥到有几道影子晃过墙壁。

    房门一阖,自动窗帘开始运作,温臻的视线也一点点恢复清晰。

    她问:“外面有别人吗?”

    声音还有点哑,带着一点鼻音,听着格外黏软。

    晏朝聿绕过她走向窗边的沙发处,倒好一杯温水递给她。

    “陈总助,和随行的几名秘书,下午有一份合约需要签字,为这事来的。”

    他神情闲散,而后又问她:“睡这么长时间,想吃什么?”

    温臻这几日有些累,摇头说:“没什么胃口,不想吃。”

    “敏红姨在香港的庄园内设有马场,下午都会是些消耗体力的活动,你需要补充一些营养。”

    最终这顿早午餐没有任何借口可以躲避,陈助理按照港式标准为她准备了一桌。

    温臻是真的没胃口,但秉着不能浪费粮食的心情,尽量多吃几口,吃到小腹鼓鼓,满桌食物却纹丝不动。

    她显得有些苦恼。

    沙发位置,晏朝聿阖上工作电脑,侧头将她的表情览入眼底,忍俊不禁道:“没吃完的,一会分给他们或者放冰箱。”

    温臻的表情旋即亮了:“这样会不会不好?”

    晏朝聿同她说,“没开封的可以分一下,开过的就放冰箱。”

    而后起身将一个乳白色行李箱推进房间,告诉她这是文杉早上带过来的。

    温臻问起文杉去向,晏朝聿只说先走了。

    香港气候偏湿,天气预报上显示今日温度23℃。

    温臻穿了一件浅灰色针织衫,下搭牛仔裤,色系简单大方,她身量本就算得上高挑,想起晏朝聿刚才提及的马场,温臻最终又寻了一双平底单鞋套上。

    这样的装扮见长辈或是导师,应该不出错的。

    离开酒店时,大门前等候的车,又换了一款车标,温臻下意识地看向身侧男人,他正探身为她开车门。

    陈助坐在副驾驶,侧首微微颔首,太太二字还没出声。

    温臻:“陈助理下午好。”

    李敏红的庄园也在昨夜晚宴的古堡附近,但较之古堡那般华丽,这座庄园更显低调许多。

    刚下车,庄园门外又驶来一台车,从后座下来是她的经纪人文杉。

    庄园的女管家说明李教授还在午休,年纪越大,人便越疲倦些,李家小辈们正在马场等着晏朝聿到来。

    几人由着管家引进庄园,温臻时不时瞥过身后紧随的文杉,她对这一切都表现得格外淡定,有些反常。

    一直到由庄园佣人引进女更衣室时,文杉才堵住她。

    “合作这么久,温臻,你不够意思啊。”

    这是第二个这样说的人。

    温臻扶额,想解释,文杉直接打断:“别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编故事,我不管你俩是什么顶级豪门联谊戏码还是霸道总裁的小娇妻戏码,总之,你得让你老公克制一下。”

    温臻:“??”

    文杉语重心长:“昨晚当着那么多185保镖的面把你给我掳走,今天又是带你面见李敏红,要是下午要直接考核怎么办?臻臻,你看看你这眼里的红血丝,没休息好吧,你必须让他克制点呀,还有一会骑马,你干脆拉着缰绳走一圈算了。”

    温臻:“杉姐,我觉得你现在的想法很危险。”

    文杉扬眉:“新婚夫妻谁不懂啊,又不是阻拦你,就是喊你克制点。”

    虽然之前也听过文杉说过这方面的事,但也不多,且当事人不是自己。

    温臻露出一个笑,“姐,少看点,最近网上查得很严的。”

    更何况,她与晏朝聿之间,还真没发生那件事的时机。

    什么西装暴徒,什么张力十足,她只承认,他在吻技方面有在提高。

    思此,温臻将腰带暗扣系紧,以防脱落。

    两人并肩向马场走去,李家庄园内的私人马场内,旷野开阔,满眼的绿映入眼帘,不远处有几人正站在那边闲聊,几匹骏马悠闲地啃着草地。

    循着人头睇望过去,浮金日光下,晏朝聿牵着一匹黑色骏马,略偏首与身旁的男子说话,眉眼间的情绪淡淡,显得漫不经心。

    回答完这句,晏朝聿淡淡撩眼,视线掠过前方,便撞上女人清凌凌的目。

    而温臻的视线里,只看见他同身旁几人侧头淡淡说了句什么,而后便牵着缰绳朝她走过来。

    刚才那群围绕在男人周围的公子哥纷纷起哄几句,但也不敢闹大动静。

    文杉也看过去,默默唏嘘,眼见人越来越近了,立马同温臻说:“我先找人给我选马试一下,臻臻,你和你老公玩吧。”

    说到这,她又附耳低声一句:“你老公这条件,是真带感。”

    文杉挑眉挤眼地离开。

    晏朝聿走到她身前:“在聊什么?”

    想起文杉那些话,温臻觉得口干舌燥,眼睑微垂,试图轻描淡写地敷衍过去:“没什么,就是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他下颌微抬,目色温和如平静湖水:“学过骑马吗?”

    温臻莞尔:“会一点,但有些生疏了。”

    晏朝聿轻抬下颌,示意她可以抚摸马背,温臻尝试着照做,黑色骏马十分配合着没有挪动。

    “这匹马叫黑风,是我养的,平常不愿亲近人,愿意和你亲近,应该是认定为,你是它的女主人。”

    他慢声说。

    温臻心跳微快,拂过骏马背上色泽光滑透亮的毛发,顺滑的鬃毛从她指尖穿梭。

    晏朝聿眉峰轻抬,将马鞍调整后,背身微俯,十足的绅士模样:“试试?”

    一只修长宽大的手落于她眼底,静静等候。

    温臻视线循下去,不知是不是刚才被念叨得生出魔咒,有一帧关于他手指的画面从脑中飞快闪过。

    她又飞快遣散,抬眼,伸手借着男人手臂的力量,长腿跨上马镫,动作一气呵成,稳坐马背。

    两人的手自然而然地松开,晏朝聿将手中缰绳转递给她。

    “尝试自己掌握一下。”

    温臻依言,握紧缰绳,双腿轻夹马腹,沿着马场栅栏缓慢前行。

    她幼时有学过马术,对于掌控身体的平衡力,她生来便有这样的天赋,所以那时她学马术这门功课,并不费劲。

    教习的老师夸过她能力强,但学习的时间也只维持了三个月。

    三个月后,父母闹离婚,她被送到了爷爷温向松身边。

    自此,再不曾踏足马场。

    正走神,身下的骏马也好似忽然受惊,完全脱离掌控地沿着栅栏狂奔起来,温臻身形猛地往前扎,视线也被巨大的颠动晃得一片糊。

    温臻回过神使力勒紧缰绳,将身体往后仰,试图独立将马勒停,身后骤起大片飞扬沙土。

    一道沉力猛地上马,她感觉到有一双熟悉的手正在包裹她,耳边有猎猎作响的风,和他沉缓有力的嗓音。

    “臻臻,放松些,将绳子给我。”

    他的神情冷锐,温臻整个人都仰贴在他怀中,慢慢撩睫,余光闪过男人眼底浮涌而出的阴鸷情绪。

    紧接着一声长长嘶鸣声响彻马场。

    黑色骏马停下,晏朝聿全程沉默着翻身下马,而后捞起她发软的腰肢,将人抱下来。

    一旁的人早已看呆这场面,见人平安,赶忙去接过男人手中缰轡。

    温臻心脏慢慢平复下来,慢慢眺睫看他,那张深邃冷峻的脸上正仔细巡察她身上可有伤处,见她抬眼过来,晏朝聿声线还带着一点喘:“有没有伤到?”

    惊魂刚定,她摇摇头。

    只想起男人眼底那些阴鸷全然消散,仿佛只是她惊吓中幻出的一幕错觉。

    晏朝聿无法确认她是否真的无恙,将半软的人整个打横抱起,从马场离开时,态度极冷吩咐助理:

    “黑风不会无故受惊,去查一下马场所有监控设备,晚餐前我要结果。”

    十五分钟后,别墅卧室里。

    温臻坐在床沿边,低眸看向正在为她检查伤口的男人。

    刚才惊慌下,她并没有察觉疼痛,现在缓过来才发觉裤侧拉了一条口子,不明显,但擦伤了腿内侧的皮肤。

    空旷静谧的房内,只听刺耳的一声‘刺啦’——

    温臻呆呆地落下目光,视线里,男人手背青筋迭起,腿上的黑裤被暴力一分为二,光线渲染整间卧室,空气中涌动大片粉尘,温臻受力身形向后微仰,错乱间,对上男人深邃的眼。

    他面色始终平静,“这样方便上药。”

    酒精的味道刺鼻,男人用棉签沾取酒精,低眸半蹲于她身前,仔细为她处理伤口。

    棉签刚触碰到腿肉,温臻轻嘶一声,眉头紧锁。

    她是怕疼的,但她也习惯忍耐。

    只是这人上药的方式,怎么一阵轻一阵重的,像是刻意在折磨人。

    温臻有些不虞地开口:“要不然我自己来吧。”

    晏朝聿眉峰挑动,黑沉的视线落在她的脸庞,问她:“疼吗?”

    温臻摇头,“不疼,但我自己来快一些。”

    晏朝聿手上速度明显加快,为她清理消毒,纤细雪白的一条腿晃在男人深色眼瞳里,包扎时,棉布贴近她的皮肤,男人指尖的温度也一并落下,虚圈着,目光寻下——

    他的手掌很大,足矣圈住她。

    固定纱布的胶带贴好,他的指腹往下摁紧一些,温臻感觉被他触碰过得皮肤自觉生起细小的疙瘩,修长分明的手指落在缝隙处。

    巨幅落地窗前的窗帘大敞着,时间临近傍晚七点,日光渐渐弱下来,窗外翻涌着咸蛋黄一样的橘红色晚霞。

    暮色一寸寸地沉。

    阴影折射下来,两人抬眸间目光猛撞在一起,骑装衬衫的码数很小,XS,将她的背绷得笔直。

    她僵硬着想要往后退,可是来不及了。

    晏朝聿的手托稳了她的后腰,将她往前带,高高束起的马尾垂下,一绺青丝扫过男人锋利整齐的眉。

    离得实在太近了。

    她睫毛抖了抖,明显看见他滑动的喉结。

    “还疼么?”

    他问。

    不痛,只是有些痒。

    她还是轻轻摇头,说没事。

    他又问:“刚才吓到没?”

    温臻习惯性地想要说她已经缓过去了。

    唇瓣张了张,晏朝聿堵住她的掩饰:“马背上,你一直在抖。”

    他平静地阐述事实,一阵沉默,温臻逃避型人格又蹿出来,不说话只想避开他的追问。

    然而下一秒,有温软触感落向她。

    这是他们之间的第三个吻。

    声源全被他吞咽。

    后颈被男人的手按住,力度全部倾斜下来,唇与唇相贴。

    这一次的亲吻,不再暴烈,也不再暴.力,可这样的姿势,却格外缠绵。

    悬空的脚不知何时落在他的大腿面上,玉白圆润的趾头踩皱了他裤子的面料,起了一圈漩涡痕迹。

    温臻感觉悬浮空中,整个人不受控地承接着他的亲。

    那是一种很乱的感觉。

    眩晕屏息着,隐隐又带着筷感的,

    并随着冲击。

    他离开自己的唇,吻住了她乌发缠绕的素颈,唇舌如焰。

    温臻趾头轻蜷。

    遽的,门外响起清脆的敲门声。

    涣散的眼瞳顷刻聚焦起来。

    温臻用力去推他的肩膀,声音又低又急:“外面有人……”

    晏朝聿眼睑垂着,直挺的鼻梁抵着温臻,唇缓缓从她颈侧移开,温臻的背脊也有明显发颤感官无限放大。

    一道粗重的吐息尽数洒落在她的皮肤:

    “他们不敢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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