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我要回去扫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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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在前，渚烟在后。妇人的脚步越来越慢，昏暗中，渚烟隐约看见妇人的身体竟是微微颤抖。
渚烟眨眼。
她在害怕什么？
脚下软绵绵的，却又崎岖不平，暗色下，渚烟只看到了一片黑暗。
那绿光看着很近，却怎么也走不到。
就像刚才的电梯一样。
漫长没有尽头般诡异。
滴答……
滴答……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腥味儿，一滴液体从上方滴落到渚烟的手上。
随着液体滴落，隐约地能听见嘈杂的哭泣声。
渚烟：“……”
黏腻的触感，不用看都知道是血。
这个破世界也就是能玩这几招了，一点新意都没有。
她上前一步。
拍了下妇人的肩膀，触手很是僵硬。
渚烟像是什么都没察觉到一般，笑眯眯地看着绿光下妇人越加可怖的脸道：“大娘，我们什么时候到啊，怪冷的。”
妇人躲开她的手，冷声道：“马上。”
“好的呢。”
渚烟点头，看起来十分乖巧。
……
……
员工培训室。
房门紧闭。
墙上方挂着泛着绿光红字的门牌。
门牌下方挂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牌子。
您好，为了学习的顺利进行，请务必遵守以下规则。
员工培训室规则如下。
【1.培训室不允许带食物等无关物品进入。】
【2.如果培训期间出现奇异现象，请不要慌乱，听从教员命令。】
【3.休息期间，请勿离开教员指定范围，否则，后果自负。】
【4.任何人学习任务完成前不得离开培训室，听从教员指挥。】
【5.培训期间，学员间不得寻衅滋事。】
【培训时间：5天。】
【期待你成为更好的自己。】
“到了，你进去吧。”
渚烟突然拉住妇人的手臂，声音惊慌失措：“大娘，我有点害怕，不然我还是回去打扫厕所吧。”
妇人皱眉。
她冷声道：“来到此处的人没有退路，好好培训，五日后，会有人带你离开。”
她说着，就想要扶开渚烟的手。
然而——
不管她怎么推，渚烟的手像是卡在她的手臂上般，难以撼动。
微弱的光芒下，妇人的脸突然狰狞了起来。
“放开！”
渚烟哭唧唧：“我不，我害怕！我要回去扫厕所。”
“到了这里，容不得你！快松手。”
“我不！”
……
……
嘎吱——
“你们在这里闹什么，还不快进来，培训马上就要开始了。”
门突地打开。
室内的灯光照亮了漆黑长廊的一部分。
渚烟这才看清长廊中的环境。
白色墙壁的长廊上布满了鲜红的手印，不难看出留下手印之人那时的挣扎与绝望，她的脚下，是随意铺的一条长长的红毯，崎岖不平。
渚烟眼神不错，发现靠近墙面的地方，露出一只森白的白骨。
她一阵恶汗，这脚下的该不会是尸体吧。
“还不快进来。”
来人一身黑白制服，是一个中年女人，面色严肃，目光从两人身上扫过。
比起僵硬的妇人，这人看起来正常多了，像个学校的老师。
“李梅，你又犯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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