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真理之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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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元素学课程结束。学员们三三两两结伴走出教室。
“裴泽，要不要去喝点东西？”叶斌提议道，“听说闪耀餐厅出了一种叫青杏果汁的饮品，味道很棒，而且还有增强精神力的效果。”
裴泽有些心动，不过摸了摸口袋里的钱包，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不了，我还要回去修炼。”
“这么拼命干什么。”叶斌撇了撇嘴，“反正我是想通了，我根本没有成为巫师的才能，等半个月后学院重新分配时，我就申请转去骑士学院，当不了巫师，成为一名骑士也不错。”
所谓骑士，指的是凝聚了生命种子，拥有远超常人极限的身体素质，并掌握了强大战斗技巧的战士。
骑士的地位虽然不如巫师，但依旧是凌驾于普通人之上的特权阶级，绝大多数无望晋升巫师学徒的学员，最终都会选择成为一名骑士。
裴泽正待说话，却听到前方传来一阵骚动。
“是邵鸿他们！”有人低呼出声。
循着人群的视线望去，裴泽看到一群身着灰色学徒袍的少年少女从数十米外走过，举手抬足间神采飞扬。
周围人看向他们的眼神也都带着难以掩饰的艳羡。
包括刚刚还在叫嚷着要转去骑士系的叶斌。
同样是三班的，他们还在为了晋升巫师学徒而苦苦挣扎，邵鸿等人却已经开始接触真正的法术，怎么不叫人羡慕和嫉妒？
裴泽看了几眼，面色平静的收回视线，和叶斌打了声招呼，转身离开。
走出学院，天色已经有些发暗。
街道两边的灰石路灯全部亮了起来。
泛黄的灯光洒落在地上，看着像一块块巨大的黄斑，偶尔有行人经过，就在上面拉出一道长长的阴影。
裴泽眯眼看着那些路灯，脑中思绪飞扬。
灰石灯顾名思义就是以灰石作为能量的照明用具，而灰石则是一种蕴含着少量能源的特殊矿石，是魔石的副产品，因此又被称为次魔石。
魔石昂贵，只有巫师才用得起。
所以次魔石在民间使用更为广泛，基本已经成为文明社会的通用能源，其地位就相当于裴泽上一世的石油。
无论是街边的路灯，还是工厂里运行的机器，都是以灰石作为驱动能源。
值得一提的是，这个世界有些类似工业革命时期的欧洲，只是许多地方都似是而非。
比如没有汽车和飞机。
这里最常见的交通工具是马车，抑或诸多骑兽。
没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虽然有枪械，但还停留在火枪的水平层次。
毕竟这個世界压根没有热武器发展的空间和土壤，无论是巫师的法术，还是骑士的斗气，都碾压寻常枪械火炮。
在100米内可以打穿三毫米厚钢板的手枪子弹，却无法击穿骑士的护体斗气，更别说巫师的防御力场了。
或者说，在这个世界巫师就是威力最大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裴泽曾经在一个记录水晶上看到过高阶巫师施展法术的场景，一发九环法术流星爆直接将方圆五公里夷为平地，威力堪比十多枚战斧式导弹的密集轰炸。
能抗住这个法术的人，拿到上一世都可以硬抗空对地导弹的覆盖性攻击了。
正是那一幕，让裴泽坚定了成为巫师的念头。
穿越的事实已经无可改变，抱怨也无济于事，既然如此，倒不如接受现实，努力修炼踏上这个世界的巅峰，见识更多精彩的风景！
有全知之眼在，裴泽相信自己迟早能实现目标！
退一步说，哪怕不为了踏足巅峰，仅仅为了更好的生活，也必须成为巫师！
裴泽抬头望向远处，透过高低起伏的建筑顶端，依稀能看到远处高耸入云的巍峨白色巨墙。
那是真理之环！
一堵从中间将晨曦城划分为内外两大区域的环状巨墙。
仅仅一墙之隔，生活环境与繁华程度却是天差地别。
在内城，就连路灯的驱动能源都是珍贵的魔石。
在许多人心目中，内城就是人间天堂一样的地方，无数人梦想着能入住内城。
然而能实现这一梦想的人却寥寥无几。
能入住内城的只有三种人。
第一种是号称掌握了真理的巫师。
第二种是巫师的亲属、随从和仆役。
第三种则是为前两种人提供服务的人。
“无论在哪个世界，哪个时代，都有阶级存在啊。”
裴泽喃喃低语。
曾几何时，前身也是内城居民的一份子。
只是两年前父母意外身亡，遗产又被亲属设计夺走，失去了在内城居住的资格，这才被赶到外城来。
纵使时隔两年，裴泽依旧能从脑中遗留的记忆里，清晰感受到前身那股强烈的愤懑和不甘。
“既然占据了你的身体，你的因果便由我来承担，未来有一天我一定会让那些家伙付出代价。”他在心中暗暗说道。
十多分钟后。
裴泽回到居住的地方。
映入眼帘的是一栋破旧的楼房。
外立面上贴满了白色的长方瓷砖，不少地方都有了裂缝，处处彰显着岁月感，让人有种往外墙上喷个‘拆’字套个圈的冲动。
推开门，裴泽摸黑来到开关处，打开屋里仅有的一盏灰石灯。
昏黄的光线瞬间照亮整栋房屋。
一室一厅，一卫一厨，面积不超过四十平方米，逼仄狭窄。
然而有过上一世社畜租房经历的裴泽，却觉得这个环境已经很不错了。
至少客厅和卧室是分开的，厨房和卫生间也泾渭分明。
往火炉里丢了块蜂窝煤，点起火，裴泽随便煮了个面，草草解决晚餐后，来到客厅坐下。
“全知。”
他在心中默念道。
光幕如水流般徐徐展开。
【精神2.45】
【体质1.45】
【任务：1号意志符文解析中，预计还需4分钟】
裴泽按下心中的期待，耐心等候。
四分钟很快过去，脑海中终于传来提示。
【1号意志符文解析完成！】
刹那间，大量信息潮水般涌入裴泽脑中，以至于脑袋有种撑涨的感觉，两侧太阳穴更是一跳一跳。
足足过了好一会，裴泽才消化完脑中的信息，睁开双眼，眼中神光熠熠。
【精神3.45】
【体质1.75】
每一个意志符文的成功构建，都会大幅提升精神力量。
而这一次他的精神便增加了足足1点！
放在以往，起码得冥想七八天才有这种成果。
除此之外，体质也增加了0.3。
精神影响物质，巫师的冥想法同样有淬炼体质的效果，只是效率远不如对精神的提升。
回过神来，裴泽嘴角微翘，露出欣喜笑容。
按照巫师界对学徒层次的划分，一级巫师学徒的标准是能成功构建出第一个意志符文，且精神达到3刻度。
换而言之，他现在已经是货真价实的一级巫师学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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