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哼，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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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那是一处被截取的时间断层，但你可以理解为——它就是一处和当前世界完全一样的世界。”阿诺下意识的用戴着白手套的手捏捏红鼻子，一边思索着关于时间断层的事情，一边语气缓慢的开口：
“一样的历史，一样的传承，除了断层节点外的人和事有出入外，其他都一样！”
“都一样？”
卫恩心下有所了然，这样就能解释那四道黑影巫师的由来了。
“也不尽然，它毕竟只是截取那段时间内的世界，很多东西是不可能存在的。例如存在数纪元的禁忌物，纪元遗物，遗迹等等，都不是那段时间内出现的。”
“但他们拥有超凡知识？”
阿诺没好气的说：“有人在自然就有那些知识了，东西没了，可以写，可以说，更可以教导。”
“明白了。”
卫恩低头思索片刻，“那你刚刚说人，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有可能存在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当然，”阿诺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似乎没想到他会问出这个问题，“不过这取决于截断那处‘虚幻’世界的人，他如果想就有，如果不想就没有。”
“不过我可以确定时间断层不是麦卡利斯特做的，他没有这份力量！哪怕是那几位正神都不见得拥有这样的威能！”
正神也不行？
所以，还有正神之上的存在？
卫恩心中有些恍惚，现在的他都不是麦卡利斯特这位“伪神”的对手，何况是掌控国度的正神，那在正神之上……
“也不知道那混蛋从哪里窃取的那处‘虚幻’世界，”阿诺骂骂咧咧，继而脸上又挂上了疯癫的笑容，“不过这样也好，一位‘伪神’是守护不住那两处国度的。小巫师，要不要想办法把他的‘杀戮’国度抢走？”
“怎么做？”
“唔，以你现在的实力当然不可能，至少也要达到传奇之上才可以。不急不急……只要伱有这个想法就好。”
阿诺手舞足蹈起来，残破的小丑面具因他脸上的兴奋表情皱在一起，疯癫，狰狞，恐怖……
卫恩赤瞳里一片平静，“我等得起。”
在他没有绝对实力前，即便走到那位“真实杀戮之主”麦卡利斯特跟前，他也依旧会像今天一样，被那位“伪神”当做蛆虫一样宰杀。
因此，他需要更强大的力量，凌驾“伪神”，甚至是超越“正神”的力量！
而克蕾雅……希望她在那个世界，会像她说的那样，平安无事，否则……
想到这里，卫恩扫视一圈，精神感知覆盖下，船上是残破脏乱的甲板和躲在船底惶恐的海盗，周围逐渐平复的海面以及那些被风暴波及剩下的船只碎片。
天空上阴云散去，再次露出那轮红月……
【你受到红月照射，因你的本源力量超过100，你豁免了红月污染。特殊奖励：生存点+50，本源-1（临时），精神等级+1。】
【……】
【你受到禁忌物0-38真实之钟的指引，你所在的位置范围暴露。评价：风暴覆盖的海域，容易引起注意。特殊奖励：生存点+50，精神等级+1，韧性等级+1。】
注意到面板上的提示，卫恩随即通过天赋能力，改变本源力量，避开那件禁忌物的锁定。
“伦纳德先生，麻烦你先带缇娜回剧场，我还要处理些事情。”
“嘻嘻，好。”
阿诺躬身一礼，就像是演出结束时的谢幕礼，接着便拉着老实的小白毛返回剧场空间。
等他们走后，卫恩望着夜空中的红月，赤瞳映照出一抹猩红。
克蕾雅……等着……
他的身上有如实质般刺骨的杀意毫无保留的扩散，让脚下的伦纳德号无风晃荡起来，惊扰深海里的生物瞬间远去。
“麦卡利斯特——”
……
……
与此同时，一片虚无空间里，一块堪比东大陆面积的大陆上，泾渭分明的分成一黑一白两块区域。
黑色的区域里，无论泥土、树木、河流、山石……一切都是黑色的，就连那些生活在城邦里，人头攒动的生物的皮肤也都是黝黑一片，模样更是狰狞可怖。
而在那片白色区域，则是被一座巨大的符文法阵所笼罩，形成一层温暖的银白色光圈，既照亮下方土地，也抵御那横穿大陆的黑色区域的侵蚀。
分界线的边缘，一座座城邦雄起，更准确的说是由各色堡垒、高塔以及高大城墙形成的一条绵延数万公里的防护线。
每座城堡、高塔，都存在或大或小的残破，有的甚至像是被恐怖力量覆盖一样，只剩下残垣断壁。
身穿各式防御装备的超凡者，神色严肃的站在城墙之上，目视着对面黑暗的区域。
从他们那连吃饭睡觉都不离甲的情况，可以看出两方的战争时有发生，惨烈到没有人敢放松警惕。
这时，从无尽虚无处，出现一片涟漪波动。
正当那些守卫戒备时，就见一道妖娆的倩影从空间涟漪中走了出来。
“那是？”
“是伟大‘真实杀戮之主’从外面世界带回来的战利品？”
“好漂亮的女人……”
守卫超凡们，注视着光罩之下的身影。
那道倩影露出真容后，他们不禁吞了吞口水，是一位漂亮的女人？
但很快，他们的眼神都变的严肃起来——
“快看，杀戮天使赶过去了……嘶！他们竟然对着那女人行礼？”
“到底是什么人来了？”
“看样子，那位野心勃勃的‘真实杀戮之主’带回来一个十分强大的帮手？竟然连那些恶棍天使都派出来了。”
“该死，还记得许久之前那个人的到来吗？”
“当然记得，要不是那个混蛋的建议，我们怎么会和对面的人再打起来？可恶！”
不一会儿，那个女人就跟随那些有着半黑半白羽翼的杀戮天使，消失在远处天际。
“看样子她不是去的王庭？”
“哼，也可能是那个混蛋又一计划，妄图吞噬掉整个光明！”
“绝对不能如他所愿！赶紧告诉……”
对于这些，被杀戮天使簇拥着的克蕾雅并不知晓，但此时的她多少对这片所谓的“真实”世界有些好奇。
“这里，就是麦卡利斯特窃取的国度？”
“奉劝你不要随意说出伟大‘真实杀戮之主’的名讳，女人！”一名身穿黑白花纹铠甲，背生双翼的杀戮天使，冷漠的说道。
“哦~麦卡利斯特，麦卡利斯特……我说了，你要如何？”克蕾雅明亮的眼眸带着几分妩媚，嘴唇轻启一连念叨几遍麦卡利斯特的名字。
“你！？”
“侯瑞斯，她在激怒你。”为首的杀戮天使背生四翼，头也不回的说道：“牢记伟大主宰的命令，将她安全送到特兰！”
“是，天使长！”两翼杀戮天使神情冷漠的瞪了眼克蕾雅，遂低下头，不再理会她。
“无趣~”
克蕾雅撇撇嘴，目光落在下方的世界。
在头上光圈照射下，这里仿佛永无黑夜一般，那些人永远在做着各种事情。
有耕种的普通人，有制造装备的锻造师，也有运输物资的守卫……唔？
在大陆一角，她还发现了一片高塔区域，一共三十座高塔整整齐齐划分出五片区域，其上还有着明显的标志。
赫然是幽魂、灵秘、机械、血灵、阴影五大巫师学派……
有意思……
克蕾雅嘴角含笑，原本有些彷徨和无措的心理，被这片‘光明’世界驱散几分，她现在甚至想赶紧回到卫恩身边，告诉他关于这里的一切，和他分享……
“和我介绍一下这里啊~天使长大人~”
“‘真实’世界，伟大主宰所掌控的国度，‘杀戮’永恒的法则，”
天使长回身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的说道：“希望你在这里遵守伟大主宰的谕令，做好祂交代的事情，宣言黑夜教义，发展信徒，成立黑夜军团……不要做其他多余的事情！”
“哦？”克蕾雅打量他几眼，思索回忆道：“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天使长脸色微变，额头冒出几根青筋，猛地转过头去，闷声道：“你的记忆出现了问题，木偶女王！”
“当然，如果不是这样，只凭借麦卡利斯特的投影还无法带我来到这里。”
“最后告诫你，不要再提伟大主宰的名讳，那对你没有任何益处！”
“不说就不说，别那么认真嘛~再和我说说，我看那里像是巫师学派所在的地方，这片‘真实’世界也存在巫师的传承？”
“那里不是你该关心的！”
“说不说？不说我就联系你们伟大主宰对你降下神罚了。不要忘了，我是被他邀请来的，并不是你们的囚徒。”
天使长目光闪烁了下，强忍住转身一刀劈了她的冲动，咬牙道：“那里的确是巫师所在！”
“和外面相比，他们的实力如何？”克蕾雅掩嘴而笑。
“仅有几名传奇巫师而已。”
“是吗，那真是太可惜了~还有呢？我们要去的特兰那里的情况如何？”
“那里……那里只有一群无信者，”天使长看着前方某处，“他们享受伟大主宰的庇护，却经常诋毁祂。”
“哦？”
“所以，希望你能将他们的想法转变过来，成为伟大主宰的虔诚信徒！”
“当然当然~这就是我来这里的目的~”
克蕾雅妩媚的笑了几声，她当然是来这里发展信徒的，黑夜教会、黑夜帝国以及黑夜军团，她都要。
但他们会不会信奉那个混蛋……哼，做梦！
……
……
红月光辉照射下，伦纳德号继续航行。
但这艘原本霸气的五桅帆船，在经历两次神祗投影战役后，已经被摧残的如同一艘幽灵船。
五根高大的桅杆只剩下一根主桅杆，洁白的风帆也到处破损，在海风吹拂下呼啸漏风。甲板上到处是坑坑点点，沾染些许难以清洗干净的血迹，边角的夹缝里甚至还有肉沫堆积，在红月照射下，形成墨绿色的肉泥。
最惨的还要数船头部位，那个可以庇护这艘船的黎明之主的船首像整个消失不见，只剩下丑陋的缺口……
“又活过一天……”
新晋水手长赫尔文面色暗黄，胸口缠着绷带，血迹星星点点，虚弱的靠在甲板一侧船舷，叹息道：“我有些想念紫花家族的商船了……”
“别想了，水手长。”
正拿着一盏提灯，蹲在一旁清理甲板的老海盗，咧嘴道：“虽然今晚的战斗很危险，但在我看来还不如在达克曼岛那次。”
说着，他放下提灯，比划了一个大大的手势，“那么巨大的一只深海怪物，直接将那座岛击沉，顺便吞噬周围一切，当时我们还不是乘坐这艘船，而是一艘小型蒸汽船……”
“老洛克说得没错，那次我差点以为要被那只怪物吃了。要不是最后船长大人搭救，现在早成了深海里的粑粑了。”
“不过这次也挺危险，嗯，我听说大副，大副被天上阴云里出现的神明带走了？”
“嘘！该死的，这是你能议论的吗？”
“想死别害我们，船长大人正因为这事情生气，要是被他听到了，你死定了啊。你忘了刚刚二副的提醒了？”
“……”
水手长赫尔文一滞，在他受伤昏迷期间，竟然还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怪不得刚刚那位鲜少露面的船长大人，一脸杀气腾腾的样子……
他还以为是因为伦纳德号受损严重，没想到连大副那样美丽善良的女人都被人抓走了。
阴云之上的神明？
嘶——更不想待在这船上了！
紫花家族虽然名声极差，懦弱是懦弱了些，但除了一些不长眼的海盗外，和四大正神教会以及其他邪神教派的关系都不错……
从来没听说过，有真正的神明投影会对他们出手……
想到这里，赫尔文龇牙咧嘴的说道：“行了行了，赶紧把甲板清洗干净，顺便检查一下各处的提灯别有遗漏。”
“现在没了船首像的庇护，接下来几天时间，大家晚上都注意着点儿，尽量不要出现在舷窗和有红月照射的地方，同时禁止外出。”
“知道了，水手长！”
在距离海盗们不远处的驾驶舱内，罗南站在船舵前，努力控制着风帆驶向距离最近的阿列克谢岛。
“大副，船长，哎，怎么会遇到那样恐怖的东西？”
他想起这段时间对克蕾雅的观察，明白那位性情多变又美丽性感的大副，对船长有着异样的感情。
而船长大人，尽管露面不多，但他亦知道卫恩同样在意大副。
这次的事情，真不知道会给接下来的航程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只希望大家都能平安无事……希望大副也是……
而在剧场空间里，莎娃和缇娜面无表情的坐在餐桌前，仿佛雕塑一般捧着一卷羊皮纸，看着上面的贡萨雷斯语。
但学进去多少，只有天知道了。
坐在她们对面的帕芙拉，则是神色有些紧张，看着安静的两女，几次张嘴都没说出话来。
最后，还是好奇心战胜了她对那明显心情糟糕的邪恶巫师的恐惧，开口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克蕾雅，怎么会不见了？”
她想到刚刚匆匆返回，又一脸严肃走向训练区的卫恩，听着他告知训练区里面的护卫们，克蕾雅要暂时离开一段时间的消息，并嘱托那名叫薇安的护卫长继续按照之前的计划进行训练时的表情，内心里意识到外面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没等她询问，就看到卫恩没有停留，径直返回工作室……
而现在明明知道一些事情的白毛少女和僵尸小姐却都一声不吭，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这让帕芙拉的内心彻底慌乱起来。
她十分担心外面来人是黎明教会的人，更害怕听到审判圣女大人以及她麾下审判军团覆灭的消息……
应该不是吧？
赛莉丝缇雅大人不是胡伯托大人，她的实力强得可怕，甚至可以比拟教皇大人，绝对不是邪恶巫师能对付的。
但再想到卫恩那幽魂学派的巫师背景，以及那些实力恐怖寿命悠长的老骨头们，她又有些颓然……
“缇娜？能告诉我吗？”
白毛少女抬头看向她，空洞的眼瞳里没有倒映出任何事物，仿佛瞎子一般。
“缇娜，讨厌，克蕾雅。”
“我知道你讨厌她，我是问她出了什么事情吗？是黎明教会的人又赶来了吗？”
“缇娜，没，黎明。”
“不是吗？”帕芙拉愣了下，反应过来后，脸上不禁一松，“不是伟大黎明的仆从们到来就好……”
“不用担心，即便是黎明……卫恩也不会伤害你。”莎娃也抬起头，看着帕芙拉，生硬的声音里满是笃定的语气。
“是吗？”
“嗯，顶多把你变成和我一样的僵尸。”
帕芙拉：“……”
僵，僵尸……
那样更恐怖，好吗？！
此时，坐在工作室内的卫恩，没有心思关注外面善良候补圣女的想法，他握着沾满墨水的鹅毛笔，在羊皮纸上快速书写着。
“致情报处阿米蒂奇·弗里德处长：我有重大情报发现！”
“时间：新历1578年9月15日。地点：科尔多海域。”
“发现名为黄昏教派的势力，在整个海域布置杀意收纳之地，用以引起路过船员入梦，收集杀戮之意，其目的……”
“在追逐知识的道路上，死亡并不是终点——科尔多海域幽影情报组卫恩·洛夫特留。”
写完之后，卫恩看了看上面的内容，确认无误后，便将信件连带着一枚金字塔放进蓝白箱子传送出去。
之所以没直接通过特殊联络器联系阿米蒂奇处长，只是因为他不希望被那位敏锐的狼人处长察觉到他的异常。
而且信件不仅记录了黄昏教派的事情，同时还详细介绍了黄昏秘修士、掘墓人和黑影巫师，以及那位“真实杀戮之主”的情报。
为了引起幽魂的重视，卫恩主动暴露了金字塔的存在，一为证实黄昏教派的存在，二是让幽魂的巫师通过噬灵法术，尝到甜头。
以他现在的基础属性，吞噬一座金字塔都能获得五点本源力量，更何况是学派内那些巫师、大巫师了。
卫恩很清楚，单单宽广的科尔多海域他都无法触及所有，就更不用说四大陆之外的海域了，根本没可能搜集所有的金字塔。
因此，将情报传递给幽魂，是当下阻止黄昏教派计划最有效的办法。相信以那些金字塔里的精神体，足够让学派里的老家伙们兴奋起来。
而在给幽魂写完信之后，卫恩又继续书写起寄给灵秘学派的信件。
不过在这封信里，他只是告知对方关于黄昏教派的事情，其中重点强调了它们的阴谋计划，以及那些可以使用元素法术的黑影巫师。
不仅如此——
“综上，我有理由怀疑，黄昏教派很可能就是在暗中改动法术符文缺陷的神秘存在——灵秘，最亲密的契约者，无面留。”
没错！
为了对付黄昏教派，破坏它们的计划，卫恩有意无意的将法术符文缺陷的矛头也指向了那位“真实杀戮之主”和黄昏教派！
他知道对现在的灵秘学派来说，修复完善法术符文是重中之重，而一切与之相关的事情，都足以挑动他们脆弱的神经。
“第一步，先让你们感受一下疼痛！”
卫恩面色平静靠坐在椅子上，除了两大巫师学派外，和黄昏教派为敌的还有一个——永生会！
但从他加入永生会起，只和那位梅诺尔长老见过两面，期间还都是通过克蕾雅联系的，他自己却是不知道联络方式，只能被动等待那边联络了。
“克蕾雅不在……那南部大陆的事情……”
卫恩思索几秒，最终还是决定将它先放一放。
他不清楚南部裂谷里面的遗迹的情况，如果梅诺尔想要让他参与任务，必须透露更多的情报。
毕竟他不是克蕾雅，对永生会和梅诺尔并不是百分百信任。
至于接下来的航程，他的目标只剩下两个——破坏黄昏教派在海域的计划，以及尽一切可能提升实力！
嗡嗡嗡……
这时，放在工作台上的黑色联络器响起，打断了卫恩的思绪。
“尊敬的卫恩·洛夫特巫师，编号……”
特瑞莎她们？
“同意。”
“稍后……”
卫恩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不那么严肃冰冷。
不要急，不能着急……
相信克蕾雅的话，她说过不会有事的。
而且从之前那位“真实杀戮之主”麦卡利斯特的话中，也不难听出他对克蕾雅的重视——还有时间！
想到这里，卫恩平静的站到特殊联络器前，静静地等待着联络器接通。
初一接通，特瑞莎的脸便出现在虚幻屏幕中央，金框眼镜下那双明亮眼眸里满是兴奋。
“所长，有重大发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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