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丛林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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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雷泽的战场上，彦与阿托已经打了不知多久，两人之间的战斗已经超脱了普通意义上的单挑，双方各自的仇怨都在这次战斗中爆发。费雷泽这片荒地已经被两人的攻击弄得一片狼藉，无数的植被被摧毁，地表更是凹凸不平，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的味道。
两人势均力敌，谁也没有占到什么便宜，身上都是带着不同的伤势。
“呼，呼，你还要打吗？我看你都快撑不住了。。。”
彦大汗淋漓的擦拭了额头的汗珠，看着远处气喘吁吁的阿托，咬牙道：“放弃吧，你不可能战胜我的。”
“你懂个锤子，胜利必将属于恶魔，天使只有被取代这条路。”
用剑撑着身体站起来的阿托一脸决然，一股强烈的战意充斥在胸腔之中，他的双眸赤红，就连眼睫毛都是火红色，整个人就像一颗燃烧着的火球般炽热，看起来极为骇人。
“我有我的信念，你为你的女王，我为我的女王们，为了她们我可以付出我的生命！”
阿托双目紧紧盯着彦，眼神凌厉的几乎能够穿透一切阻挡。
“有意思吗？今天你杀我，明天我杀你，为什么你们恶魔要如此嗜血？和平共处对你们来说有那么难吗？”
彦不禁被阿托的气势给唬住了，不过不服输的她还是倔强的挺直了背脊，毫不畏惧的迎视着阿托的目光，嘴唇抿得死死的，脸上也是一脸的坚毅。
“你懂什么？”
阿托冷哼了一声，不屑的看着彦，怒吼道：“你们天使拯救不了我！不是你们，我的家人也不会死去！你们口口声声救世济民，结果却把灾难带给我们！自以为多了不起，其实只是在为自己掩饰！你们就是一群披着羊皮的狼！”
听着阿托的辱骂，彦的脸色变得铁青，她紧紧握住拳头，指甲陷进肉里，鲜血顺着指尖滴落。
怎么那么多人都这样看待她们天使？她们有错吗？她们有错吗？她们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维护秩序！为了这个宇宙！
“怎么？很迷茫吗？在想自己到底哪里错了，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反抗天使的正义？”
就在彦陷入低迷的时刻，柚橘从虫洞通道内走出，看着面前的两人，冷漠的说道。
听到柚橘的声音，彦瞬间清醒过来，抬头看着对面的女孩，一双眸子变得锐利起来。
“答案很简单，错的不是你们，也不是我们，而是宇宙太过残酷，羊会变成狼的丛林法则在折磨每个人变成怪物。光芒虽然耀眼温暖，但它注定无法照到所有人，而在阴影角落内，我们这些无法被照耀到的人却能更加轻易地看到现实是多么残酷。”
听到柚橘的话，彦心底猛然一震，她知道柚橘说的很对，任由光明多么耀眼，可它始终都无法覆盖到暗处。
“柚橘，情况怎么样了？”
援兵到达，阿托松了一口气，他擦了擦额角的汗水，朝柚橘投去感激的目光。
“已经解决完毕了，正义秩序从此推翻，属于我们的时代开始了。”
柚橘简单明了的说出结果，然后扭头看向彦的方向，对阿托吩咐道：“你先回去休息，接下来的事情我来解决。”
“好，你自己注意安全。”
听了柚橘的安排，阿托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进入虫洞离开。
而彦看向柚橘的眼神中有着一丝复杂，虽然她一直很努力的保持自己的正义，但每次见到柚橘，她的正义信仰却在无时无刻不在崩塌。
“你有什么想问的，问吧。”无视彦的眼神，柚橘淡淡的开口道。
柚橘这么淡定，甚至还在散发凯莎女王的波动，这让彦心底咯噔一下，她有种预感，这一切很快就要画上句号了。
“你把凯莎女王怎么了？”
虽然知道自己的猜测不可靠，但彦依旧忍不住想要确认。
“活捉了，现在就在恶魔一号上，从今天起神圣凯莎将会成为恶魔，和我一起。”
柚橘语气平静的叙述着，似乎这并不是一件值得惊讶的事情。
彦的瞳孔骤然缩小，一脸震惊的看着对面的柚橘，她的心脏狠狠地颤抖着，她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凯莎会沦为恶魔！
“你放屁！”
彦突然暴跳如雷，她死死瞪着对面的柚橘，大吼道。
“我没有骗你，因为这是现实，当见识到何为真实的那一刻起，就再也无法在谎言中苟活。。。”
看着彦愤怒失控的模样，柚橘微微眯起双眸，她缓缓拿出一把匕首，一边朝着被震惊得呆滞的彦慢慢逼近，一边说道：“美只是一瞬间的，天使之所以美，那是因为在牺牲的那一刻，她们的美被定格在了那一瞬间。可要是一直活着，她们就会看清现实到底多么残酷的丑陋，因为真实绝对不会美。”
说罢，柚橘手中的匕首已经桶入了彦的腹部，冰凉的触感刺激着彦的感官神经，她下意识的咽了咽唾沫，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睡吧，睡醒之后，很快你就会明白到底要怎么在宇宙中生活，真正的秩序该是怎样。。。”
柚橘收回匕首，揽住了快要倒地的彦，声音里充满了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
彦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视线里逐渐模糊的柚橘，一股悲痛的情绪涌了上来，一种名叫恐惧的情绪充满了她的全身。。。
随后，彦倒在了柚橘的怀里。
“这是一场噩梦，想要从噩梦中醒来，就要接受现实。”
柚橘叹了口气，她弯腰抱起彦，看着怀里已经昏厥过去的彦，轻轻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
“当你经过现实的毒打，你才会成为强者，而我们强者的世界将会因此建立，欢迎加入我们强者的行列。”
“从现在起，追寻本能。”
柚橘的话语中透着一股浓郁的诱惑力，让人欲罢不能。
这个宇宙很残酷，一直都是丛林法则，不是弱小的羊被活活咬死，就是弱小的狼被活活饿死。
想让羊强大后不去侵略别人，或者是狼从此不吃羊只吃草，都是虚妄。
【叮，已获取到天使基因，融合神圣原子成功，已得到神圣之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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