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两只怪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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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莫时的解释，路明非和楚子航都露出了我们懂我们懂的表情，把蛇歧八家的最强兵器给骗过来，能大大削弱他们的力量。“今天我们遇到象龟的弟弟源稚女和猛鬼众的boss王将了。”莫时摊了摊手，说。
“什么？”楚子航表情瞬间严肃起来。
猛鬼众，由危险血统组成，比蛇歧八家更加危险的组织，他们终于开始行动了么。
“原来象龟的弟弟没死啊，那还真是值得替他高兴。”路明非不解，“不过……猛鬼众的boss王将找你干嘛？他不是蛇歧八家的敌人么？我们也是蛇歧八家的敌人，不是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么？他找你谈合作？”
“象龟的弟弟说是想要和我们合作，他想要杀死王将，摆脱王将的掌控，他还告诉我橘政宗的真实身份是邦达列夫，当年从西伯利亚无名港的大火里逃出来的一个人之一，王将则是逃出来的另一个人，他的目标则是夺走绘梨衣……”莫时将今天遭遇的事情长话多说，简单地给两人讲述了一遍。
“这样啊……他为什么要夺走绘梨衣，也是看上了她变态的力量么？”路明非问。
“有可能。”楚子航说。
忽然，他们的手机同时响了起来。
三人互相对视一眼，打开手机一看。
发现是由学院秘书诺玛发来的机密信息，上面的内容是关于蛇歧八家的秘密，还有“神”的秘密，全都是昂热从上杉越口中问出来的情报，他通过诺玛，群发给了三人。
“sss级新任务，找到‘神’，将其杀死！”
“白王后裔？超级混血种？‘皇’？这信息量也太爆炸了吧！”路明非目瞪口呆，“所以象龟、绘梨衣和那个橘老头是冒牌货么？那个上杉老头说自己并没有留下任何后代。”
“很混乱。”楚子航说。
他说得没错，这些人的关系实在是错综复杂，令人难以分辨是说的是真话谁说的是假话，突如其来的庞大信息令人一时间难消化。
“确实很让人头大啊！”路明非抓头。
“回头我们打电话问问象龟或者那个橘政宗就知道了，没必要想太多。”莫时微微一笑，“我先去看看绘梨衣，她今天吓坏了，要是她的情绪不稳定，后果可能会很严重。”
路明非和楚子航点了点头。
虽然他们有些无法理解莫时怎么好意思说出打电话去问源稚生和橘政宗这种话，但对于要维持绘梨衣的情绪稳定这点，他们还是表示赞同的，她的杀伤力实在太强大。
莫时敲了敲门，然后推开房门走了进去，轻轻地关好门后他看着绘梨衣的房间。
床上堆满了许多可爱的玩偶，看起来都是她从家里面带出来的宝贝，一身衣服散落在地面上，洗浴间的门没关，能看到洗浴间里面那道娇小的身影，静静地蹲在浴缸里。
莫时走了过去，蹲下身子，从空间戒指里面取出绘梨衣曾经送给自己的那只小黄鸭，放到了浴缸里冒着蒸腾的白色雾汽的平静的水面上：“你的小黄鸭说它也想洗澡。”
绘梨衣这才注意到莫时进来了，抬起头，凑到莫时耳边，以极其微弱的声音说：
“我们都是小怪兽，总有一天会被正义的奥特曼杀死。”
莫时微微一愣，旋即伸出手摸了摸她半湿的头发，笑容和煦：“我不是小怪兽，我是大怪兽，我会保护你这只小怪兽不被杀死。”
绘梨衣身体微微一颤，张开双臂，抱住了莫时，莫时回以拥抱，轻轻拍打她的背。
……
莫时站在落地窗前，看起雨幕从天而降，拨打了一通电话。
“喂，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我的电话号码？”源稚生的声音从手机里面传来。
他这边看不到来电的电话号码，本来以为是骚扰电话，但他隐隐觉得这通电话不简单，所以还是暗下来了接通键。
“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莫时说。
“莫时？！”源稚生愤怒地吼道，“你这傻逼！快把绘梨衣还给我，她撑不了多久了。”
“别激动，现在她的情况还很稳定，待在我身边，才是最安全的。”莫时没有生气。
他理解源稚生的情绪，任谁家的妹妹被外人给拐走了不会生气？不生气才有问题。
电话那头的源稚生沉默了许久，然后缓缓开口道：“我明白了，你想要知道些什么？”
他虽然很不爽，但心里面也清楚，莫时说得对，自己就算跟他闹，也没有任何用。
“一切，关于邦达列夫和你们的一切。”
源稚生愣住了。
他没想到莫时已经知道了这么多事情，实在是令人惊讶，许久的沉默后，源稚生缓缓开口：“我明白了。老爹，也就是邦达列夫和我说……”
他一边说着橘政宗和他所的故事，一边拿笔在便签上写字，然后拿给樱看：“立刻去追踪和我打电话这个信号来源。”
樱点了点头，悄无声息地出了房间。
经过了一段漫长地谈话后，源稚生将他所知道的一切事情，全都告诉了莫时。
“原来如此，感谢你的情报，绘梨衣我会照顾好的，你不用担心。”莫时微微一笑。
“要是我妹妹出了什么意外，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源稚生撂下一句狠话，“到时候你将承受整个蛇歧八家的怒火。”
直到最后，樱也没有追踪到莫时的电话信号，因为诺玛的封锁能力实在过于强大，而辉夜姬现在已经处于半死不活的状态。
“放心，再见。”莫时挂断了电话。
客厅里，莫时召集了路明非和楚子航，卡塞尔学院最强的王牌组合就此到齐。
“莫时哥，象龟怎么说？”路明非问。
楚子航静静地看向了莫时。
“象龟三兄妹并不是冒牌货。”莫时说。
“等等！你的意思是说那个什么前任皇，上杉越老头在说谎？”路明非说。
“不，他也没有说谎。”莫时摇摇头，“刚刚我让校长找上杉越确认过了，他在年轻的时候，曾经向某个医疗机构捐赠过精子。”
“也就是说，源稚生、源稚女和绘梨衣都是通过他捐赠的精子所孕育出来的？”楚子航问。
“聪明。”莫时将源稚生告诉他关于邦达列夫和无名港的一切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完了，我越来越乱了。”路明非傻了。
“综合上杉越和橘政宗所说的情报分析，王将想要复活神，所以才会想要夺走上杉绘梨衣，因为她是复活神的关键，和她一样的，还有源稚生和源稚女。”楚子航说。
“是的。”莫时点了点头。
“这么说我也懂了！”路明非恍然大悟。
“我已经把这些事情告诉象龟和他弟弟了，他们都知道自己有多危险了。”莫时说。
源氏重工。
雨还没有停，收到莫时消息的源稚生神情凝重，他知道，莫时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和他们蛇歧八家流传下来的神话完全一致，自己体内的血液就是复活“神”的关键。
他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
因为他不知道还有谁可以信任。
猛鬼众秘密藏身地点。
源稚女一身戏服，几点浓妆，纵声大笑，笑得无比癫狂，像是疯子，又像魔鬼。
他早就猜到王将对自己不怀好意，嘴上说得漂亮，什么“王座会是属于你的”结果自己也不过是那个食尸鬼所圈养的食物罢了。
樱井小暮站在门口，伸手敲了敲门。
“进来。”源稚女停止大笑，淡淡地说。
“王将刚刚出去了。”樱井小暮说，“他和蛇歧八家的前任大家长橘政宗约在了东京铁塔见面。”
“是么？我明白了。”源稚女点头。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莫时的电话：“王将又要开始行动了，就在刚刚，他和橘政宗约在东京铁塔见面，恐怕是要谈什么大事吧，你不是说不和任何人合作亲手杀死王将么？我已经把情报告诉你了，接下来看你表演。”
“知道了，拭目以待吧。”莫时说。
“我拭目以待。”源稚女轻笑道。
他不认为莫时独自一人就能够杀死王将，虽然莫时确实很强，但王将已经脱离了混血种的范畴，是进化到了一半的龙类。
但既然莫时夸下了海口，他还是对此非常期待的，要是真能杀死王将，自己也能省事了，就算杀不死王将，能重创王将也行，自己亲自去补刀就是了，怎么想都很合算。
“备车，前往东京铁塔。”源稚女说。
“是。”樱井小暮点头。
源氏重工。
“少主，橘政宗先生就在刚刚接到了赫尔佐格的电话，然后出门了，他的目的地是东京铁塔。”樱来到源稚生背后，轻声说。
源稚生派她监视橘政宗的一举一动，在饲养死侍的事件爆发以后，虽然他想要去相信橘政宗，但还是派人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并且监听了他的电话。
他这么做的目的是希望能知道橘政宗还是他所认识的那个老爹，而不是什么杀人不眨眼、为了得到龙类力量的可怕魔鬼。
“备车。”源稚生面无表情地说。
“王将已经开始行动了，我们走吧。”莫时召集了路明非和楚子航，微微一笑刀。
“这么快？！”路明非有些惊讶。
“明白。”楚子航点头。
三方人马在同时前往东京铁塔。
一辆黑色的悍马、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和一辆火红的法拉利在暴雨里飞驰。快得就像是一道闪电，只留下两条长长的白色水线。
东京港区，不远处就是一片海岸，漆黑的潮水起伏，潮起潮落的声音在暴雨中回荡。
一座高耸的铁塔独自矗立在暴雨中，像是巨人般，默默地支撑着一片漆黑的天空。
东京塔，特别瞭望区。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静静地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这灯火通明的东京市。仿佛世界都被自己踩在了脚下，他喜欢这种感觉。
“叮咚！”
电梯到站的声音响了起来。
电梯门缓缓打开，一个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军靴在在地面上发出有力且富有节奏的声音，听声音不难听出，这是一个军人。
“你来了。”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头也不回地说。他太熟悉这个脚步声了，即便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但他从没有忘记这个声音。
“我来了。”穿着军装的男人说。
“看来我们两个都保持着早到的习惯啊，邦达列夫同志，还是说改称呼您为，橘政宗先生？”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转过身子。
他虽然白发苍苍，面容苍老，却神采奕奕，眼睛里闪烁着明亮的精光，嘴角挂着一道优雅的微笑，这是一个非常精神的老头。
“虽然我提前到了，但还是比你晚到了啊，赫尔佐格博士。”穿着军装的男人说，“叫我橘政宗就好，过去早就已经被我舍弃了。”
“舍弃？这是我这辈子听到得最好笑的笑话。”赫尔佐格咯咯地笑，声音沙哑而刺耳，“你手上沾染着的鲜血也能轻易舍弃么？你还是像以前一样狡猾，像狐狸一样狡猾。”
“我知道我过去所犯下的罪孽无法得到原谅，所以我来这里就是斩断这一切的。”
“别开玩笑了，邦达列夫同志，我们还是坐下来好好谈一谈怎么复活神，然后一起迎接光荣的进化，成为完美的龙族吧！就和以前一样，好么？你当初可是为了这个目的把我都给杀死了的狠人啊！”赫尔佐格讥讽。
“我承认过去的我被魔鬼给蛊惑了心智，但后来所发生的一切让我明白，龙族的力量，不是我们这些人类可以染指的，我们无法掌控那股力量！”橘政宗义正言辞地说。
“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你变了。”赫尔佐格幽幽地说，“变得伪善起来了，你将那两个孩子培养长大，不就是为了让神复活么？和我培养另一个孩子一样，只要拥有了他们三个孩子，再找到神的骨骸，就能复活神了！我们两个多年的夙愿就能实现了！”
“多说无益，来战吧！”橘政宗拔出腰间的长刀。
“虽然你变的伪善了，但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贪婪，杀了我，你就可以独占神了。”赫尔佐格微微一笑，“但是，你是我的对手么？”
他垂下的双手开始爬满了细密的鳞片，骨节暴凸，利爪弹出，像是一双漆黑鬼爪！
两人之间的战斗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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