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山穷水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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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早上八点，照例是专案组案情分析早会，王启和周若彤赶到会场时，大部分人都已经在座了，情绪却都很低落...专案组经过一个多星期的辛苦工作，大家都很疲惫，都感觉凶手在背地里笑！会议中蔡主任又给大家，提出了一个牵强附会的办案思路，把所有有浴缸的家庭再查一遍！
在场的所有办案人员都错愕了，一周来南大周围的居民几乎都查了个遍，包括有浴缸没浴缸的，现在再从头查一遍有浴缸的，这是什么逻辑？
王启静静的看着，这几天的思考和清晨产生的灵感，逐步结合起来，不过他知道，对错还要去证实才行...
走出了会议室，王启看到刘海伟心情沉重，很难受的样子，就过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问道：
“刘队长，不舒服吗？是不是生病了!”
“是啊，我的心有病！”刘海伟憋屈的拍着胸口。
王启知道在这一个多星期，他是最辛苦的一个，带着刑警们，没黑没夜的调查，包括协调便衣民警，安排岗次!王启想让他心情好一点，不要案子没破，人先累倒了，就试探的问道：
“是不是能给你抓住凶手，你的心病就好了!”
“那当然，就是不知道这个该死的藏在哪？”
“好吧，为了治疗我们刘队长的心病，我决定，过几天就抓住他！”王启表现出胸有成竹的样子。
刘海伟看着眼前的小伙子，年龄不大，口气却不小，想起前几天，王启破获的盗墓案，眼睛一亮，随后又黯淡下来，不过还是鼓励的说道：
“好！初生牛犊不怕虎!我钦佩你的勇气，要是能把凶手抓来，我请你喝酒！”
接下来的三天，王启开始放松心情，清晨上山吸收紫气，这个机缘他可不想错过，白天按照抛尸地点，反复的行走、计算线路、计算时间，观察线路周边的各种细节，晚上和李敏、周若彤会合，在碎尸上找线索...
专案组也调动了所有的人力，南大周边的民居、饭店、医院、商店，几乎是地毯式搜索，办案人员没黑没夜、辛苦奔波，眼睛都熬红了，嗓子也沙哑了...
三天后，专案组例行早会，时间还没到，刘海伟看着坐在旁边的王启，想起他三天前的话，开玩笑的说：
“怎么样？感觉抓凶手不容易吧！”
“说容易也容易，说不容易也不容易！”王启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看着刘海伟笑。
“你这小子，怎么说话文绉绉的，故弄玄虚！不过我可提醒你啊，今天有市里的领导来旁听，对这个案子很重视，你可千万不要乱说话！”刘海伟被王启的话，搞得迷迷糊糊，不过没忘提醒他。
没一会，专案组的蔡主任陪着市里的领导，走了进来！大家都坐定后，领导做了简短的讲话，他告诉大家，这个案子造成的影响太大，对外来学生、周围居民、工商业户，都造成了很大的负面影响，大家畅所欲言，集思广益，一定要攻克这个难题，把凶手缉拿归案！
“我觉得定性为情色凶杀和变态碎尸，有点过于牵强，同性杀、误杀的可能性都有！”刘海伟首先提出自己的意见！
刘队长一带头，很多有资历的办案人员都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最后,就剩下王启和周若彤没有发言！
“王启，你和周若彤也来专案组时间不短了，有什么想法也可以谈谈！”刘海伟看着他俩，知道他们是实习生身份，不好在这种场合发言，就主动替他们说话！
王启看了一眼周若彤，站起身不卑不亢，他思考问题，对应天书里的相术之道，讲求相天、相地、相人，据此提出了自己的观点...
“诸位领导，我们是实习生，经验不多，只想说三点，请在座的前辈斟酌！
一、抛尸当天晚上天降雨雪，而且接连三天下雨，对痕迹追踪、气味追踪造成了很大的破坏，受害人死亡三四天后，凶手才开始抛尸，说明凶手懂得利用天气！有很强的反侦察能力!
二、凶手抛尸，完全可以在人烟稀少的山脉、湖泊、荒地，为什么要在人烟密集的闹市抛？ 包括学生最密集的南京大学校门口和体育场旁，他的目的是什么?
三、凶手抛尸用的塑料袋、旅行包、双肩包、床单包等多达十几个！试问谁能拿着怎么多的东西，不被人看到，另外，九个抛尸地点，抛尸的距离最远达到三点三公里，而没有一个目击证人？是不是单凭一两个人能够做到的？”
王启把自己想的，一二三条疑问，啪啪啪的提完，就不做声了，其实王启还有几条疑问没说，因为说了也没有用，他在等，等一个调查结果...
“好！这位小同志提的问题很好！大家还有没有要补充的？”领导的心情明显轻松了一些，看着大家问道。
在座的人也都用钦佩的眼光注视着王启，感觉他不是个学生，案情分析和他们这些老刑警不相上下！刘海伟、李敏和周若彤更是笑容满面，向王启投去赞许的目光!
王启没有骄傲，知道和这些人相比，自己还差的还很远，只是猜测是远远不够的！没有证据，所有的猜想只能是纸上谈兵！再高明的推理也不能破案，除非有了证据！
就在大家沉默的时间，大门“咯吱”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一个魁梧结实、剑眉朗目的年轻警察走了进来！
在座的除了王启和周若彤，其他人都不认识，他走到王启旁边把一个文件夹递给了王启，又冲周若彤笑了笑，就坐在了王启后面...
大家经过短暂的错愕，就又看向前面的领导，等待领导的指示！
领导显然也看到了新来的人和王启的动作，笑着问道：
“王启，你刚才的疑问说的很好很对，能进行下一步推断吗？”看来领导从旁边人那里，知道了王启的名字！
王启正在看文件夹里的内容，闻言笑道：
“郭书记，能不能让蔡主任先讲，给我五分钟时间！”王启也从周若彤口中知道，领导姓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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