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随叫随到，有求必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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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里的席清清有点慌。自杀女生的父母报了警，要求彻查，查来查去查到席清清头上。
人不是她杀的，但自杀女生生前被确诊患有抑郁症，而席清清参与了散播谣言，加重了女生的心理负担。
女生家长就这么一个女儿，从小金尊玉贵的养到大，结果被渣男伤了，怀孕又流产，还是被打流产的，这件事在学校传的沸沸扬扬，被人指指点点，女生一个想不开就自杀了，家长大受打击。
父母一夜之间白了头，苍老了十岁。
今天是女儿头七，他们来做个了断。
席清清听了警官的话吓惨了，她万万不觉得自己当初跟小姐妹传的几句玩笑话却能间接伤害一个人。
以讹传讹的威力，对于传话的人来讲微不足道，说完就忘了，可是对于话题中心的人却有千斤重。
白炽灯冷冷的照在席清清的脸上，她的脸色比灯光还惨白。
双手不安的放在膝盖上，双腿直抖。
「这么说，你承认确实传过死者的谣言。」警官一脸严肃的看着席清清。
席清清点头：「但是我只说了几句而已！出了这种事难免有人议论，别人也说了，尤其是那个姜自励，她说的比我还多！我制止过她，她还对我很不客气，今天您也看到了，她差点要打我。」
警官在去找席清清的路上，确实看到了席清清和姜自励在吵架，还有姜自励推了席清清的动作。
「我们没有接到姜自励传谣言的举报。」警官如实说。
「那我举报！」席清清双眼一亮：「上周六姜自励找到我，辱骂我，辱骂死者，她也应该接受调查。」
警官眉头一皱：「我们调查情况是要讲究证据的，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她辱骂你，辱骂死者？」
「我……」席清清眼神急转：「她当时骂完我就跑了，我没能录音，但是您可以调查她，她绝对有传过谣言辱骂死者的记录。」
席清清就不信姜自励没说过，哼。
警官脸色消沉。
这件事影响不小，上面给的压力很大。
家长的态度是如果不能追究所有的涉事人员，那就把这件事报给媒体，让媒体来声讨，到时候大家都不好看。
「你先出去吧。」警官做完了笔录暂时放走了席清清，跟身边的小警官说：「去把姜自励带过来。」
……
斯南阙看完了总设计师给的飞机图纸，这是第9版。
总设计师累得头秃，如果这一次再不通过，他可能要吐血而亡。
但斯南阙虽然要求很高，开得价格也很高，绝对对得起他掉的头发，而且斯南阙的高要求也不是没有道理，所以总设计师心服口服。
「不错，可以了。」斯南阙竟然通过了他的设计图纸，总设计师恨不得当场亲吻斯南阙。
「谢谢斯总的认可！」总设计师激动死了，十多年的职业生涯从没这么激动过。
「嗯，放你三天假回去休息。」斯南阙云淡风轻的站起来，穿上西装外套。
总设计师两眼冒光，这还是那个人鬼皆怕的斯南阙吗？
竟然放了他三天假！
「谢谢斯总！」总设计师搓搓手离开办公室，上了电梯给老婆发信息：老婆我有三天假期，咱们去海岛晒太阳吃海鲜吧！
折云端了一杯茶进来，见到斯南阙关了电脑穿外套。
「少爷，您有外出商务吗？」
「没有。」斯南阙按了开关，锁了办公室：「去京都航大。」
折云放下茶，跟在斯南阙身后，心想他家少爷最近没有京都航大的业务，干嘛又去京都航大？
周六不是去过一次了吗？
这也太频繁了。
坐进车内，折云忍不住问道：「少爷，咱们去航大干嘛？上次您去接姜小姐，上上次您去宣布国外交流的事情，这次该不会也是为了姜小姐吧？」
斯南阙眼皮都没抬一下，看着手里收购机器人的方案。
折云悻悻的闭嘴。
到了京都航大门口，还没开进去，斯南阙吩咐停车。
「不进去吗？」
「等等。」
斯南阙放下平板，闭目养神。
不到十分钟，姜自励的微信来了。
折云通过后视镜观察少爷的一举一动。
斯南阙睁开好看的眼眸，拿起手机看了眼，嘴角轻微扬起一个弧度。
好家伙，自家少爷一笑，整个世界都灿烂了。
折云也跟着笑起来。
斯南阙的目光猛然挑起：「笑什么？」
「啊？没没没……」被抓了个正着。
「你留在这等我。」
「是是是。」折云擦汗。
斯南阙下车，扣好西装外套，迈着阔步走进京都航大。
姜自励给他发的信息是：能不能拜托你来学校一趟？请你帮忙作证。
斯南阙的回复是：就来。
姜自励给警察看了聊天记录，心里还在打鼓，斯南阙都不问问发生了什么就来作证。
随叫随到？有求必应？有点反常。
警察仔仔细细查看过姜自励的聊天记录，网络记录也没看到她有议论死者的证据。
现在她只要证明周六那天没见过席清清，或者没说过辱骂死者的话，就可以清清白白的离开。
房门被敲响。
一个小警察进来，身后跟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气质矜贵高冷，脸比普通人白了三个度，一双蓝色瞳孔格外澄澈。
「斯总你好。」警官站起来，恭敬但不恭维的与斯南阙握手，斯南阙同样回礼。
姜自励挑挑眉，斯南阙这么有名的吗？
警官看了眼姜自励，又看了眼斯南阙。
几分钟后……
「好的，情况我们都了解了，辛苦斯总跑一趟配合调查。」
斯南阙声音清冷：「应该的。」
「那你们可以走了。」警官站起来做了个请的动作。
「谢谢。」斯南阙说完，带走了姜自励。
「该说谢谢的人是我。」姜自励仰头看着斯南阙：「虽然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把我叫去调查，但是感谢你为我证明周六那天一直跟你在一起。」
「其实我只能证明一部分，剩下的一部分要由你的室友田甜来证明，除了我和她，你没见过别的人，没说过别的话。」
姜自励点点头。
天气有些热了，姜自励的短发黏在鬓角，她轻轻掖了掖头发，露出一只粉嫩嫩软乎乎的小耳朵。
斯南阙看着她的举动，盯着她的小耳朵，阳光下，耳朵上的小绒毛衬的姜自励格外可爱。
她长得实在让人过目不忘。
娇而凌厉带着朝气，媚而不俗带着英气。
斯南阙看的有些出神，姜自励抬眼，两人四目相对，斯南阙的眼神没能移不开，像飞鸟投林，鱼儿入湖。
姜自励愣了下，说道：「我又欠了你一个人情。」
还好，她想的是人情的事，不是情人的事。
「咳咳。」斯南阙缓了缓神，想起来一件事：「跟老师出国交流学习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姜自励眼神落寞下去，极度的失落：「我决定不去了。」
她无法放着母亲不管，她不放心。
尽管母亲现在是植物人，只需要一位护工照顾，但医生说过，姜柔随时都有可能丧失求生欲离开人世，她怕人在国外见不到母亲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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