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深夜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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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阿娇唯一的女儿都因为救天枢国，和亲去了乌启，自己无能保护不了她。但是探子打探到的消息也是能力有限，仅仅只能打听到漱儿在乌启一天大体上的生活。
但是这样的消息对于老皇帝来说就已经够了，起码他还能感知到漱儿一天的生活。
人啊就是这样矛盾的个体，明明在身边的时候却不能好好在意，等到人已经不在了，才对自己以前做的事儿追悔莫及。
等有了一定权力地位，就不会珍惜眼前人，而是在追寻年少时候的意难平。
老皇帝一生都在获取阿娇的信任，想让阿娇心里有自己，但是他一直没有看见身边的人。
等到年老了却又在追悔年少的冲动，所犯下来的过错，又用余生去忏悔。
却忘了年少陪伴自己走过风雨，大好年华都给了自己身上的那一位女子。
就当老皇帝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将密信放好之后，书房门被敲响了。
“父皇，儿臣有事情想和您商量一下。”
“是文启啊，进来吧。”
老皇帝其实有些许想不传位给文启，因为在漱儿要和亲的时候文启态度，让老皇帝觉得文启是一个不值得托付的人。
在将国家托付给这样一个人，一个为了自己心爱的女孩都不会去争取的人。
老皇帝想也不敢想国家会变成什么样子，但是在一众皇子中也只有文启在政治上有突出的贡献。
对于治理和办事上都有自己独到见解，这让老皇帝犹豫不决，始终无法做出决定。
索性就不太见文启，这样也就避免了交流的尴尬，但是今天文启有事求见，老皇帝到是想看看是什么事情。
在往常的时候，文启只有在他说有什么公务让他处理的时候，他才会过来跟自己探讨。
而现在自从自己不在见文启，公务交给他做的也就少了，他到要看看文启是想问他些什么。
“参见父皇，这么晚了叨扰父皇了。”
文启看着自己父皇的神色，四号看不出来刚才的密信到底写的是什么。
如若是战况的话也应该是有好有坏的，但是他在父皇的眼睛里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嗯，你来作甚。”
老皇帝虽然年岁以高，眼睛避免不了有些浑浊，但是眼睛里的光却很亮。
“儿臣想询问下边关战争如何？”
文启因为看不见皇帝是什么神色，所以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也是很提心掉胆，生怕惹到皇帝不高兴。
“询问这个作甚。”
“儿臣想要等战火结束后，去那两个被攻破的城池看一看，想近点儿绵薄之力。”
老皇帝听见文启的话迟迟没有回答，而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文启，在打量他有几分真心实意。
因为毕竟在战火后的城镇上，人心才是最险恶的，文启只读过圣贤书，满嘴之乎者也大道理。
但是他真的知道人心有多么肮脏，能办出多少龌龊之事么，还是就是想跟自己说说而已。
文启就这样被老皇帝盯了好久，就到他开始发虚，要站不住的时候，老皇帝略显苍老的声音才响起。
“说说为什么想这么干吧。”
老皇帝在盯着文启的时候，也没有直白的盯着，而是在不断对文启施压，毕竟是一国之君。
寻常之人也不敢抬头看他，就算是朝堂之上的大臣，也很少有人盯着他的压力说谎。
除非是那种心里素质过强或者内心毫无愧疚的人，才不会惧怕他，文启是什么样的人，老皇帝是知晓的。
就在他不再出声，让漱儿不要去和亲之后，就能清楚地知道他是一个胆小又自私的太子。
但是他今晚竟然跟他说了这番话，想必也是知道自己想要树立别的皇子做储君了才出此决策。
先不论是不是因为这个目的才做的，但是这一份胆量舒适是文启干不出来的。
“儿臣想的是，战乱过后人心必然惶恐，百姓不能安居乐业，那我们天枢国就一日不能太平安稳，况且下拨的粮款若是在被私吞交不到百姓手中。”
文启顿了顿，看了眼老皇帝，只见的老皇帝目光深邃，神色也是没有变化，才继续说了下去。
“那这样的话势必会造成人心混乱，若此时在有反动者必然会揭竿而返，这样我们天枢国刚结束了与山锥国的战争，就要陷入内战了。”
“此时，若是再有不轨之人，必定要趁虚而入，这时我国就再也没有还手之力了。”
“若此时，我们要是能安抚民心，帮助他们重新过上安稳的日子，这样就不会有民心惶恐，而且还可以团结国力。”
“所以我想亲自去帮助他们，从长远的角度或者短期的目标，都是值得要做的事情。”
老皇帝听着文启说的话，不由的感叹难道是漱儿的和亲，给文启也带来不小的影响。
正如文启所说，战争是不可怕的，抵御外敌本就是民心所向之事，只要团结起来就可以成功。
但是战争过后的疮痍是不可避免的，这时候的人心因为饱受战争的摧残，所以已经变的破败不堪。
什么样的人心在这个时候都可以看见，在这个时候若是朝堂下拨的赈灾款被私吞。
终将会演变成内战的开端，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你说的是不错，但是你有想过是怎么做么，怎么去安抚民心，怎么帮助他们安居乐业。”
老皇帝对于文启有了全新的认识，让他有了兴趣，想要知道在这见解后还要做些什么来实现。
“恕儿臣愚钝，儿臣现在能想的就是办理免费私塾，开设粥铺放粮铺，再就是给他们分发钱财。”
老皇帝看着自己所立的太子，虽然在漱儿和亲的时候，自己很是不满意文启的态度。
但是在现在看来，文启还是适合做储君的人选，虽然想的不是很全面，但是在思想和生活需求上的大体都满足了战后的百姓。
“现在战争已经平稳，用不了多少时日就可以收复城池，你做好准备了么？”
“儿臣做好准备了。”
“好好好，不亏是我的儿子。”
老皇帝很是欣慰，感觉天枢国将会迎来一个明智的国君，但是他不知道的是。
自己在感情上反了大半辈子的过错，在文启身上也会往复循环。
是夜里，夐川看着椒房殿的门，但始终不敢面对漱儿，在下午的时候自己和漱儿想在御花园散散步。
但是漱儿的兴致始终不高，郁郁寡欢，虽然说是要陪漱儿散心的，但是实则上更像是漱儿陪自己。
没有走一会儿，自己就先走了，原因是丞相来参见，要跟自己说点儿事儿。
但让夐川没有想到的是，这一谈就是一下午的时间，就连晚饭都没有吃。
本来想的是让丞相留下来，跟漱儿还有自己一起用膳，但是丞相说什么也要回去。
也不知道家里是不是藏了其他人，这么着急回家。
但是自己也没有时间跟漱儿吃完饭，就提前让王公公传话，跟说漱儿让她不要等自己了。
现在自己是下午也没有将漱儿哄好，之后还没有时间陪她，夐川怎么想怎么都觉得有些愧疚。
但是还是硬着头皮进了椒房殿，公公刚要通报，就被夐川制止了，现在漱儿应该洗漱好准备要睡了。
大可不必让她在起来请安，夐川轻手轻脚推开了主卧房门，就看见漱儿在桌旁坐着。
穿戴整齐，丝毫没有要睡觉的意思，但是神色间满是疲倦。
漱儿看见夐川突然推门进来，本以为会有通报，漱儿迅速整理好自己的仪态准备要给夐川行李。
就被夐川抱进了怀了，打断她的话。
“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
“回陛下，臣妾给陛下准备了晚膳，想必陛下还没有吃饭，所以才等在这里的。”
夐川听着漱儿软软的声音，顿时感觉自己心都化了。
“等我么？要是我没来怎么办。”
夐川挑了挑眉，觉得漱儿越来越可爱了。
“陛下会让王公公跟我说的。”
夐川脸上的笑意便藏不住了，自己的确让王公公传话了，谁能想到漱儿这么的聪慧。
“陪我一起吃点儿吧。”
说完便让小艾将准备好的膳食端上来，自从细竹走了，小艾完全就替代了细竹的位置。
等两个人用完晚膳已经是很晚以后了，漱儿在夐川洗漱的时候，多少有些不自在。
这是两个人发生关系后的第一个夜晚，自己也是清醒的，而且也不想先前，虽然在一起睡觉。
但是夐川没有什么其他行为，也就是抱着她睡觉，再加上两人睡觉都老实，所以一般什么姿势睡着，醒来也是什么样子的。
夐川洗漱好一进来就看见了漱儿乖乖的坐在床边，眼神飘忽不定的看着门口，看见他进来了又将头埋了下去。
属实是将夐川可爱到了，自己的夫人怎么能这么的可爱。
夐川本来想逗一逗漱儿，但怕她对昨晚留有不好的印象也就没说什么，而是过去坐在漱儿的身边。
以至于，小艾被吩咐拿艾香过来点房间的时候就看见国君和淑妃规规矩矩坐在那里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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