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测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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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得更强吧。”“弱小的X47保护不了自己。”
“弱小的戚川保护不了家人。”
“走出去吧，只有走出自己的世界，才能把世界抱在怀里。”
“去变强吧。”
一个男人和女人的声音异口同声的在自己的脑海中回响，熟悉而又陌生。女人的声音中带着急促，男人的声音里带着不甘，时而近在眼前，又似乎远在天边。但戚川的眼皮好像粘在了一起，什么也看不见。
戚川拼命地睁开双眼，熟悉的屋顶映入了视线。
“醒了，醒了！川儿醒了！”
伴着一阵急促的木棍敲打地面的声音，拄着一根拐杖的戚武也一瘸一拐的凑到戚川眼前。
“小川，怎么样了，还有哪疼吗？”
脑子里嗡嗡作响，身体的每一处力气都被掏空，五脏六腑还在隐隐作痛。四肢与躯干上传来的痛楚如同活泼忠诚的家犬，在大脑清醒过来的瞬间争先恐后的围上来亲热。
强扯着自己的嘴角，戚川咧开了一个难看的微笑。
“爹，娘，我没事。”
“我再休息一会应该就能下地了，有啥好担心的。”
“对了，我睡了多久了。”
“你都昏迷了五天了，大夫说你没伤到骨头，但内脏应该被震到了，不知道有没有伤到脑子。”母亲的眼睛红肿，不知道这几天哭过了多少次。
“我脑子挺清醒的，要不娘你考考我一千以内的乘除法？”
“你这孩子又说什么胡话呢？”母亲抹了抹眼角，“你肯定饿了，娘去给你煮粥。”
“娘，我想吃烤肉。”
“你肚子空了好几天了，不能一下子吃这种难消化的东西。”母亲犹豫了一下，“娘给你煮肉粥，熊肉粥。”
母亲急匆匆的去了厨房忙活了起来，屋内的父子一下子陷入了沉默。
戚武率先打破了安静的氛围。
“小川，你还记得那天发生了什么吗？”
五天前的事情对戚川来说仍历历在目，当时的自己如同被另一个意识所控制，爆发出了无匹的力量。要不要将事情如实说出，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说了谎。
“那天我看父亲受了伤，就想拿起刀去和那只熊拼命，结果因为腿受了伤，刚往前走了几步就倒在地上。”
“然后不知道从哪跑过来一个人，一刀就把熊砍死了。”
“他和我说了什么我没听清，后来村长他们来了，那个人就一下子消失了。”
“然后我就昏了过去，什么也不记得了。”
戚武拍了拍胸口，已经发生过的事仍然让他后怕不已。
“应该是哪位路过的武者大人救了你，你记住人家的脸了吗，以后如果遇到了人家一定要好好地感谢人家，这是咱们全家的大恩人。”
“嗯。”
屋内又莫名的安静了下来，只有厨房传来锅碗瓢盆的声音。这一次，戚川打破了沉默。
“爹，送我去测试吧，我想当武者。”
“好。”
坐在村边小山坡的一块大石上，夕阳的余晖照射下来，在戚川的脸上镀上了一层金黄。
经过一个月的修养，戚川的伤好了大半，父亲也扔下了拐杖。
乡亲们把上次打猎的熊拉到城里，熊皮、熊肉、熊胆都卖了个好价钱，村长把多半的收益都分给了戚川家，其他村民们也没什么怨言。
戚武夫妇平素就与人和善，戚川也机灵懂事。是他们发现的这只熊，而且父子都受了重伤，于情于理都该多拿一些。不仅如此，在这个月内，还不时有乡邻送来药材、蔬菜、鲜肉，村长还干脆背了一只羊过来。
想到这里，戚川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丝微笑。
戚川张开右手，轻轻抚摸着上面那道快要愈合的伤口，不禁陷入了沉思。
那天，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右手上破体而出，化作了那道银芒，凝成了刀刃。但这段时间里，戚川无论怎么尝试都不能再次激发出那股力量，仿佛经过一次使用，便被彻底消耗掉了。
大半的夕阳沉到了山下，身后大大小小的屋顶上升起了袅袅炊烟，戚川站起身，走上了回家的路。
戚川的身体好得飞快，很快便彻底恢复了健康，又开始了晨跑，锻炼，铁牛拳耍得虎虎生风，要不是母亲拦着他甚至还想再跟着村长进山打猎。
青石城是离桃花村最近的一座城，平日里乡邻们卖草药、兽皮之类的也是卖给城里的店铺。因为今日是学院来招生测试的日子，城里一下子变得喧闹了起来。
报名费需要一百银币，也就是一个金币。本来是还差一些的，戚武打算再借一借，结果猎熊分到的钱倒是一下子凑够了。
青石城熙熙攘攘，不乏带着有大人带着孩子，都是来参加测试的。一个金币虽然不是个小数目，但咬咬牙也能拿出来。出人头地的机会就在眼前，又怎么能不去试试争取。
尽管是一大清早，但报名处前已经排出了一条长长的队伍，戚武排了好久，才交上了那一百枚银币，换来了一块木牌。
把木牌递到戚川手里，戚武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去吧，小川，跟着那些孩子进场地排队。别紧张，我就在这等你。”
木牌光滑圆润，还残留着父亲手心的温度。说不紧张那是假的，但戚川还是点点头，握紧了木牌，向测试的场地走去。
测试的考场借用了青石城守军的营地，被栅栏所围住，而测试的每一个项目更是在营帐中进行。外面的家长们在栅栏前挤成一团，但什么也看不到，只有一个个孩子陆续从营帐内出来，回到了父母身边。他们大多面色沮丧，只有极少部分的孩子脸上洋溢着笑容，结果一看便知。
和戚川差不多年纪的孩子们在营帐前排成一队，高矮胖瘦都有，但大多衣着朴素，脸上都有着抹不去的紧张。
不远处的另一个营帐同样站着一群孩子，但他们人数少了许多也没有排队，个个衣着华贵精致，不乏穿金带玉。他们似乎多半相识，三五成群，谈笑风生间透露着轻松自信。
戚川轻轻地拽了拽前面孩子的衣角，悄声问道：“那群人是怎么回事？”
前面那个比戚川矮半个头的孩子转过身来，看了一眼，“人家都是附近的富商、官宦子弟，一个个非富即贵，怎么可能和咱们这些泥腿子挤在一起排队呢？”
“他们不怕测试不过关吗？”
“人家从小就吃各种宝药洗经伐髓，家族里还有专门的武者指点，资质再差能差到哪去？来测试就是进学院走个过场，说不定他们从小修炼家传的功法，现在已经是武者了。”
不知不觉间，队伍慢慢前进，终于快要轮到了戚川。前面那个孩子兴冲冲的从营帐里走出来，手里还多了一块玉牌，戚川眼尖看见玉牌上写着一个“丙”字，来不及说些什么，戚川也被考官喊进了营帐。
依照考官的指示交上了那块木牌，站在了一张桌子前。桌子上摆着一截一寸长，手指粗细的乳白色石头，还有一个人头大小、带有底座支架的透明圆球。
“一只手握住石头，一只手按在圆球上，集中注意力。”
按照考官的指示，闭上眼睛。戚川感到左手的石头上传来了一股热流，那股热流沿着手臂一路向上，弥漫到全身，右手手下的圆球也发出了蒙蒙的光亮。
戚川忽然回想起了两个月前的那一刻，那时爆发出的银芒会不会和现在自己体内的这股暖流是一类东西？
自己是不是可以试试，能否再次复刻当时的事情？
戚川凭借着朦胧的感觉，有意识的从左手的石头上拉扯出更多的暖流，并且试着将它们集中在右手上。
考官看到那个圆球上发出的微弱的光刚要喊停，便看到光亮突然暴涨，耀眼夺目！
“好高的灵力亲和度，他还没有学过任何功法吧，这孩子说不定已经能下意识的控制灵力了！”
“资质，甲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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