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 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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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是毒药，当然可以搁置，但终究在原地。皇帝在书房一个人呆了很长时间，没有召见任何人，真的是奇怪，这么多年，他没有想起过那个女人。
今天在朝堂上，皇帝在上面，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的九皇子，脑海中突然就想起来那个早就被搁置在记忆中的女人。
女人清冷的害羞的的笑容似乎一下子突然冲出记忆点牢笼浮现在脑海中，皇帝从一个柜子里面取出来一卷。
打开，是一个年轻女子的肖像画。
画面上女子带着笑容，害羞温柔。
皇帝闭上眼睛，脑海里面确实女子冷清厌恶的表情，你利用我...你利用我....
皇帝突然睁开眼睛，冷汗出了一身，她早就已经没有了，现在突然想起来，怎么想不起来她半点笑容的模样。
那笑容，让还是还是皇子的他心动手软，心动到可以让皇帝愿意留下她。
孙贵妃在书房门口的消息早就传到皇后那里，皇后冷哼一声，她还真的以为自己是皇帝的心头好，要不是他有几分长得相似过去的礼姑娘，怎么会一步青云。
心腹在旁边轻轻的说，礼姑娘，不是九皇子的生母吗？她要是还在的话，九皇子也不会.....
不会什么?皇后说，就算那个女人还在，皇帝也不会让九皇子登基，九皇子的体内可有一半杀手的血液，皇帝怎么会让这样的人荣登大统?
心腹点点头，当年礼姑娘但凡不是心怀不轨的，也不至于最后那样的一个下场。
刺杀皇子本来是死罪。礼姑娘生下皇子，皇帝没有了外在的压力，他本来是不想让她死的。
这么多年，无论是皇帝还是皇子，他从来都没有再一次遇到过这样的女子。
礼姑娘死后，当时宫里早就有人盯上九皇子这个皇子，皇帝并没有把九皇子给任何一个妃嫔。
不知道是谁在推波助澜，说九皇子犯冲有大忌，皇上就顺势九皇子扔出了宫外。
看来皇帝也没有那么喜欢那个礼姑娘，不然不会生了皇子也没有册封没有名分，现在不知道什么人的一句挑拨就把人赶出宫外。
有人怀疑，皇帝是不是太过爱这个孩子所以才让他出宫避免一切伤害。
后来的很多年人们再次想起来这个病秧子皇子，再也没有人前面怀疑皇帝只是单纯的厌恶这个皇子。
因为在九皇子宫外生活的这些年，皇帝真的是只保证了九皇子不被饿死
没有锦衣玉食，没有关心照顾。
那些掩盖在流言中的真相成分到底有多少，现在也无从得知。
人们没有办法去探究皇帝曾经的心思。
即使是皇帝自己，现在再次回头看自己曾经的行为，也再难以探究其中的动机和当时心境如何。
皇帝看着画像心情复杂，他想起来九皇子站在朝堂上冷漠从容的表情，终于忍不住叹一口气。
他当年是因为看到九皇子会想起来那个女人，所以当有人顺势想要赶走九皇子的时候，皇帝并没有调查，只是顺水推舟的如愿以偿。
九皇子离开皇宫，他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下来，只是又有另外的石头堵在上面。
现在九皇子再一次回来，本来只是参加太子的册封，现在他战功在身，皇帝再也没有更加的理由把他赶出京城。
现在不是皇帝想要如何，朝廷需要九皇子，需要一个能干的大将军。
将军府。
江姜在方面里面，欧阳离平淡的讲述这些过往，江姜目瞪口呆，“所以就因为一个传闻，皇帝就把你赶出皇宫。 @ ”
欧阳离自己本来觉得没有什么，现在看到小姑娘这样的表情觉得很有意思，“是啊，但这对于我来说其实是一个更好的选择，出宫后我遇到我母亲那边的人，他们教我武功。
，给我人脉。”
江姜目光深沉的看着欧阳离，那一瞬间，欧阳离感到心虚。
他总觉得江姜知道什么，但是是什么呢？
江姜看他一瞬间，然后突然张开双臂沉默的抱住欧阳离，欧阳离有些愣住，江姜从来都十分非常难得的表示这一种关心。
“礼哥哥，以后我会对你很好的，无论皇帝到底是真的因为你母妃，或者是真的相信那些谗言，无论是什么原因，都不重要，因为从今以后，我会好好的陪着你的，一直都陪着你。”
这其中有什么戳中欧阳离，他狠狠的闭上眼睛，喟叹一声抱着小姑娘。
“要不要睡觉....”
欧阳离突然就愣住，想要哄江姜睡觉的话早嘴边留了一半，他突然反应过来刚刚到底有什么不对。
如果是平时的江姜，或许会更加追问其中的细节，比如说母妃那边的人是谁？为什么母妃会被杀？出宫之后到底是谁在照顾自己之类的，但是江姜没有问，就像是......
就像是她早就知道一样！
欧阳离看着江姜的眼睛，里面干净纯粹，他们一开始是不说真话因为相互算计，现在依旧不说真话，因为是担心相互伤害。
“你都知道了？”欧阳离没头没脑的突然开口。
江姜没有装傻没有疑惑，眼神平静，盯着欧阳离的目光深处然后点了点头。
欧阳离心里十分奇怪的松了一口气，他摸了摸江姜的头发，“小姑娘，我真的是小看了你。”
“毕竟我身边，有那么从星陨阁出来的人。”江姜坦诚道。
这话已经是十分明显，江姜知道，欧阳离所说的母妃是星陨阁的人，母妃那边的人也是星陨阁的人，他自己被照顾长大的地方是星陨阁，他现在那些神秘的力量来自星陨阁。
欧阳离就是星陨阁和皇宫的结合体。
两边都相互嫌弃提防他，但同时，两边都在争取培养他。
欧阳离两边都可以去，但同时，两边都不是他的归属。
欧阳离捏捏江姜的耳朵，“阿午认出我了？”
江姜摇摇头，“一开始是没有的，至少在平阳城的时候，她是没有认出来你的，是这一段时间你给我送信的时候，其中很多都有星陨阁的影子....”
欧阳离反应过来，为了以防万一自己真的死在战场中，他留给了一部分人给江姜，江姜在聪明她一个小姑娘在京城这个龙潭虎穴，欧阳离当然是不放心的。
江姜也是担心他，所以频繁通过这些人在获取欧阳离最新的消息，阿午贴身照顾，那天从蛛丝马迹中认出来星陨阁的痕迹。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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