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 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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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安营扎寨原地休息，江姜已经在车上睡着，收拾好了房间欧阳离是抱着江姜下来的，这么一闹江姜还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到哪里了？」「还没有到，这么多人赶路进度有些慢，现在夜深在原地休息，马车颠簸的不安全。」欧阳离的声音十分温柔，「睡吧。」
周围动静确实有些大，等到江姜真的折腾钻进被窝，反倒是不困了，她一头扎起来非要拉着欧阳离聊天，「你说星陨阁这一次花费这么大的力气是为了什么，真的就只是为了二挑衅武林吗？」
欧阳离有些无奈的蒙住她的眼睛，「怎么突然想起来？」
江姜摇摇头，忍不住打了哈欠，「没有，就是我还以为我们路上会遇到星陨阁的人报复，都走了两天了他们还没有动静，我很怀疑。」
欧阳离没有直接回答她，「他们不来最好，要是来了也回不去的。」
「你这么有自信。」江姜的声音都慢慢的轻了起来，还是听得出来轻轻的哼笑一声。
「当然。」欧阳离关了灯，「睡吧。」
江姜彻底没有意识，确认江姜睡着，欧阳离才出去，以鱼和若依在里面守着，老五在外面，周围还有方家的其他人，欧阳离很放心。
回了房间，凌晨在里面等着汇报情况。
「主子。」凌晨看到欧阳离进来，压低了声音说，「今天传回来的消息，阁主已经知道了消息，跟阵二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听说因为这次的任务失败，阁主跟京城那边的合作顾估计也要重新考量，阵二怕是彻底完蛋了。」
欧阳离毫不意外，他哼笑一声，「咎由自取。」
凌晨当然不做评价，他一直都是客观的，「还有，阵三附近的人都撤了回去，看样子阵二和阵三这结盟也不攻自破。」
「阵三主这个人，低调，神秘，审时度势。」欧阳离说，「不然他怎么能够保证阵三到现在都还好好的活着没有被阵二拿下。你还记得原来的阵四吧。」
「我记得。」凌晨说，「阵四被阵二吞没。」
「星陨阁就是这样的。」欧阳离眼神一点温度都没有，「你要是不杀人，人就会杀你，所以你可以不杀人，但是也一定要有不被人杀的能力。」
凌晨有些意外，这还是很少数的欧阳离跟他这么多话，很真实，不像是以往那个冷酷无情的主子，看来江姜小姐对他的改变确实是挺大的。
「主子，开叔那边传来消息，现在阵二空虚，是一个很好的时机。」凌晨问，「看您这边有什么想法。」
「阵主有动静了？」欧阳离问。
阵中的人都称呼自家主子为阵主，只有在称呼其他阵主时才会戴上具体的数字。
凌晨点头，「据宏一的消息，阵主这几天在确实是是在召回阁外的杀手，看这个意思是想要吞下阵二的意思，另外斗二说现在阵二内部非常的混乱，很多杀手都在想着另谋出路，或者取而代之。」
欧阳离冷哼一声，「我看他就有这个打算。」
斗二是欧阳离很早就插入阵二的人，这些年他在阵二里面爬的很快，也很快就有了自己的势力，现在想自己门户的意思非常明显，欧阳离早就有所察觉，一直都没有提，找到一个很好的机会，在他最为膨胀的时候狠狠的敲打了一次，现在老实不少。
凌晨低头，「他不敢，上次公子敲打他之后，我看他老实不少。」
「这是斗二的消息。」凌晨说着把纸条递过去，「这是他现在收揽的阵二的人，人不少。他请示下一步该如何做。」
欧阳离接过来瞥了一眼，「让他不要明面上面起冲突，这种招揽不要亲自出面。」
「公子还是有所顾忌。」
「阵二现在元气大伤，阁中人都心知肚明这是最好的吞掉他们的办法，难道阵二会不知道吗？所有的人都这么想，这很难不是一个圈套。」
「阵主想做什么不要暗地拦，他是名正言顺的阵主，有这种心思正常，至于我们么？静观其变。」
「明白。」凌晨很快就消失。
夜色浓郁，晚上凄冷寒凉，欧阳离躺在床上想着最近的变故，京城现在应该炸翻天了吧。
四皇子的日子确实不好过，大皇子册封在即，他本来想借用江湖势力，谁知道武林门派根本就不见京城的人，邪门歪道竟然这么不敢重负。
不过是让他们大乱武林大会而已，竟然这么没用，四皇子在宫内砸碎了玻璃杯，这样的能力还能够托付重任！
「四皇子。」盛询阳看了一眼地上跪了一地，从容不迫的一抬手，递过去一张纸条，「最新消息，江学里去了平阳城。」
「他去哪还需要通知我们吗？」四皇子的火气还在上头。
盛询阳丝毫不在意，「武林大会，就在平阳城。」
这话微妙的戳中了四皇子，星陨阁的败绩就是刚刚从武林大会传来的。
「他去武林大会做什么？」四皇子终于冷静下来，「当年江学里不是发誓此生不入江湖吗？」
盛询阳表情十分耐人寻味，「是啊，当年江学里娶了江湖中人林姨娘，发誓此生不入江湖。这些年也一直说到做到，怎么这一次会突然这么着急。」
「着急？」
「江学里的离京的帖子今日才递上去，但是据我的消息，江学里前日就已经离京了，日夜兼程，昨日抵达平阳城，他去的死后武林大会已经到尾声，所以必然不是为了看热闹。」
「他们在找人。」四皇子突然就想起啦，「前一段时间不是说江家父子三人在到处找人吗？江书州和江书贺现在如何？」
盛询阳显然早有准备，「他们兄弟两人前一段时间都不在京城，但是现在江书贺已经返回京城，江学里离京的帖子还是他递上去的。江书州不在，据说江书州是先抵达的平阳城，三日后江学里才离京的。」
四皇子站起来，他看向盛询阳，「你想到什么？」
盛询阳胜券在握，「不是我想到什么。」他说着把另外的纸条也递上去，「四皇子请看。」
「什么？」四皇子接过来，上面的纸条内容让他惊愕。
「江姜和欧阳离也在平阳城？」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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